《弥撒祭之朱雀悲鸣》金芦苇

52、第十三回 生死彼岸 （节三）

　　“灵子，什么灵子？”
　　“原来，那个洛墨来没有告诉你啊”，水玲珑望着归寒郑重其是的说到，“你的真实身份就是朱雀域的灵子，将来灵术大成之后就会接受朱雀本源醍醐灌顶，这样你就可以成为朱雀域的圣灵子，执掌南方天地了。”
　　归寒十分惊讶：“圣灵子，你是说我会成为圣灵子，就是朱雀域灵术最高的那个人？”
　　水玲珑还是有些虚弱，笑着点了点头。
　　“我能够将自身本源灌注入你体内而不排斥，根本原因就是你我本就同源！”
　　“可圣灵子不是只有一个吗？我知道了，是不是各个域都会有许多的灵子，将来根据情况再选择其中一个成为圣灵子？”
　　“不是，四域的灵子各只有一个！”
　　“你不是说我们都是朱雀域的灵子吗？”
　　水玲珑突然一激动，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归寒本来有更多的问题要水玲珑来解答，但是眼下没什么比水玲珑的性命更重要了。
　　“玲珑，我直接向你体内灌注灵力不行，那我像你之前一样再将本源灌输到你体内，你教我怎么做。”
　　“你当本源灵力是什么啊，这样来来回回，我们都活不成了。”
　　“其实如果我死了，我们两个就都解脱了！”
　　水玲珑望着归寒，眼睛中充满了温柔。
　　“朱雀域灵子只能有一个，你我是同源，上一次在东极海中我们互留灵力的时候，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心鼎的异常吗？”
　　归寒还是执着的将自己体内的灵力不断地灌注到水玲珑体内，他此时大脑一片混乱，只是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
　　“因为我的心鼎也只有一半啊！”
　　“什么？”归寒这才猛地抬起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也是半个心鼎？”
　　水玲珑无奈一笑：“是啊，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吧，自始至终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归寒愣住了，他完全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只有我们其中一人死去，真正的朱雀域灵子才能再现世间。”
　　“为什么？”
　　“灵子的处子之身不可破，一旦保不住童子之身，其中一个此时将另外一人杀死，卜月大殿里有一门上古灵术，可以将我们心鼎进行融合。而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等你那个被破掉之后，再杀了你！”说到处子之身时，水玲珑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这……”
　　归寒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只不过他还在坚持将自己体内的灵力灌注到水玲珑体内。
　　“你还记得在卜月圣殿见到的那些血婴儿吗？”
　　归寒点点头。
　　“那些都是为了跟我融合心鼎所做出来的试验品。可惜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成功的。”
　　归寒将水玲珑完全抱在自己的腿上，柔声问道：“那你不是应该在朱雀域吗，青樱说过任何外域的域灵士都不能私自进入他域，还有玄武域跟我们朱雀域的灵子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难道没有自己的灵子吗？”
　　“他们当然有自己的灵子了，据传玄武域的灵子千年前就已经回归了，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尽管归寒向水玲珑体内灌注灵力没有实质作用，但终归是起到一些缓冲，水玲珑此时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万年前，天灵之门异动，四域圣灵子联手才制止了这场灾难，其中伤亡最惨重的就是我们朱雀域，不仅朱雀圣灵子自身化作封印，就连我们的域灵至尊白袍域灵士也离奇的消失了。圣灵子临死前将一部分自身本源抛入无边混沌之中，每一任圣灵子死亡都需要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将自身的灵根天赋一代代传承下去。”
　　“这一部分最精纯的朱雀本源灵力原本是只能被一个人吸收的，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阴差阳错的这部分灵力竟然被一分为二，我们两人各自继承了一部分后才转生的。”
　　“只是我知道这些肯定同玄武域有着直接的关系，不然，我们两个不可能都转生在玄武域。十七年前，雪后奥西斯找到了我，将我收入她的门下，做了她的徒弟。”
　　“雪后奥西斯？”
　　“她是玄武域的域灵至尊，灵术通天，我们之前在东极海遭护海灵兽攻击，是她的护身灵兽金帝乌出手才救了我们。”
　　归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水玲珑突然说道：“对了，其实我的本名叫做奔水玲珑，这是我自己取得名字。”
　　“奔水玲珑，也挺好听的 ？不过无所谓，反正都是我的人就行了！”
　　奔水玲珑轻笑一声，轻轻敲了归寒的头一下。
　　“奥西斯为什么要收你为徒，青樱说过，各域之间关系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友好，她一定有什么阴谋吧！”
　　“她虽然名义上当我是徒弟，但是处处防着我，根本也不真心待我，我只知道其中一部分原因，应该和她儿子的死因有关。”
　　“她儿子死了？”
　　“恩。她想借我们朱雀域的空间力量，回到万年前查出她儿子的死因。不过我总觉着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有一次我发现她竟然在修习一门奇异的灵术，和书籍上记载的魔功有点类似，所以我觉得她和魔界也有瓜葛。”
　　归寒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有一点不清楚，那些血婴儿是如何长大成人的，而且他们又怎么会有朱雀的本源呢？”
　　“这一点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应该和我们朱雀域的图腾神兽有关系。”
　　“啊！奥西斯的灵术竟然这么高，把朱雀神鸟都收服了啊？”归寒惊掉了下巴。
　　“你个傻瓜，凭她一个怎么可能收服神兽朱雀啊，应该只是和朱雀有关。你以为神兽朱雀是什么实力，如果它真的发威，那可是能颠倒乾坤的造化之力！”
　　奔水玲珑见归寒好长时间没有搭话，轻轻锤了他的胸口一下。
　　“想什么呢？”
　　归寒目光灼灼的盯着奔水玲珑，一脸的郑重之色：“那这些血婴儿应该就是一些宿主咯，至于寄生的到底是什么不知道，但肯定是和朱雀有关。”
　　“还挺聪明的嘛！”
　　“还好这些宿主实验没有成功！”
　　奔水玲珑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是真的成功了，我就不会被派出来杀你了！”
　　归寒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如果宿主他们真的成功了，将来还需要融鼎的话，不是需要先破了处子身吗，那你不是要……”
　　“讨厌！”
　　奔水玲珑娇嗔的瞪了一眼归寒，脸有些发红。
　　“玲珑，我能你个问题？”
　　“恩？”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不直接按照原定计划杀了我！”
　　奔水玲珑没有犹豫，脱口而出：“我舍不得！”
　　归寒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涩涩的，望着怀中的佳人，心中一阵阵的欢喜和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