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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就让我继续陷入痛苦中吧!为了排遣心中的嫉妒与痛苦,只好以不易为人察觉的语调让你去找你的“MR RIGHT”。知道从我口中说出这句话时我是什么感受吗?那感受远非祥林嫂看到阿毛破碎的衣服所能相比,我伤心、绝望的屡次驱赶你,让你离开我们那张桌子去找你的“MR RIGHT”,我又能怎么样呢?只能这么无奈的看到你和他坐到了一起,好在你们表现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亲密,没有触发立即走上绝路的念头,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坚持了那么久的时间没有离开阅览室,也不知道是出与什么目的才没有离开,自从你来后,就没有再翻一页杂志,更不用说看到了什么字,我只是木木的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唯一的感觉是全身电击般痛苦,像武侠中用点穴的手法给人的一种酷刑一样,单单是万蚂穿心不足以形容。我没有那种本事将那时的感受如实的描述下来,如果经历过,你就会明白那种想要跳起来发泄却又不能不安静坐着的感觉,就会明白那种大脑一片空白的绝望感,或许人的毒隐发作时就是那么一种感觉。

      后来你们俩走了,你向我们告别时,我说了一句表示不满的话“快点滚”,谁不知道你们俩个想出去单独的散步?时间还是那么早,我不痛苦,只是心被锥子不停的剜着,还有点被刀切的感觉,一刀、一刀、一刀……没有完全的切下来,还有一丁点的连接……

      我和敬文不由的同时互相望了一眼,苦苦的相视笑着。你们没走多久,我就想离开那里,敬文像是知道原因似的说我没有出息,连这么一点打击都承受不起,或许你会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我喜欢你,但我却认为这只是他安慰自己的一些话,并不是说他察觉了什么,况且当时我也没有暴露,已经和你说过,在没有完成一件事之前我是绝对不会事先张扬,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是我的性格。还有一个原因,当时我也怕破坏了我和他之间的兄弟情谊(或许有人认为我是虚伪的,因为我既然想到兄弟之情,为什么还会和他喜欢同一个人,我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道理,只知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半句慌言),并没有去主动的追求你,只是心里总是挂牵着你。我知道他在那里也不会坚持很久,果真,他刚否定了我的建议没过五分钟,就说想回去,很滑稽吧?
      两个受了伤的人——还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同一个女生受伤的兄弟,肩并肩的走在路上,慢悠悠的,一直谈论着这件事,我们都看得出来,你们俩的关系并不寻常,敬文也告诉了我一些“新闻”:崔堂以前就经常送东西给你。呵!原来我还被蒙在鼓里,没想到你们认识的这么早,而且交往也很频繁、亲密。我所知道的只是某次课上,不知是崔堂还是另一个男生给你写过一张纸条,我的所闻仅限于此,对下文一无所知。

      一路上我们都很深沉,说的话也充满了抑郁,颇有点悲观主义者的意味,两个人互相肯定对方的推论,不管如何推论,结果只是唯一、确定的一个:你们已经在恋爱了。天啊!还是饶了我吧!莫非你真的要逼我拿刀戳向自己的心脏,将它掏出来,抚摸我痒痒的深处……?在那情况下,我们只认准了一条路,只有一根筋,只知道撕裂自己不愿触及的痛处。

      在我和敬文互相倾吐忧怨时,他于无意间透露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不应该说是无意,而是当我们处于危难时,心自然就会相互的向对方敞开,保留不了半点的隐私,在那种情况下,任何的掩饰都是一种罪恶,好在当时我们没有涉及到我对你的感情,否则,我一定会郑重的宣告他:我是迷恋你,既然没有涉及到这个问题,我就不应该对他抱有任何的负罪感,是吗?

      他说:其实他已经向你表白过,只是你以现在不想交男朋友为由拒绝了他,并说做一对好朋友不是更好吗?那时我并没有因你拒绝了他而喜悦,因为当时崔堂的出现搅乱了一切,但事情过后,我却想起了敬文那句话,甚至于有时我会认为正是因为我的存在,你才会拒绝了他——我是一个多么自以为是的家伙!

      还没有互诉完怨气与妒火时便到了宿舍,一改往日从不去锻炼的习惯,我陪同敬文去了操场,那时的我只存有一个目的——让我们俩个苦命人继续相互的倾吐幽怨,让压抑的感情有个尽情释放的机会,让我们再接着讨论这件在我们看来铁板钉钉的事实,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在他跑步时,一个人走在操场中央,手插在裤兜中,时不是的抬起头望望天,看看星星,再低下头,瞧一瞧四周,再叹口气,沉思一会儿,如此反复的,不自觉的自己成熟了许多(苦难是最易让人成长的),谁说的少年不识愁滋味?

      下面你将会看到我们俩是多么的善于宽慰自己。当敬文跑完步后他意外的告诉我,他认为你和崔之间只是正常的普通朋友关系,只是朋友关系,朋友关系,仿佛他怕我没有听清楚,特意的重复了几遍,他解释说你也曾找他借过书,而且也单独散过步,这在朋友间都是很正常的,不能表明任何实质性的问题。这样说来,我们的沮丧是毫无道理的,我们是以小人之心度你之腹了,当然这牵涉不到小人、君子的问题,就算是自欺欺人我也不愿意承认你和他真的存在这一层面上的关系,所以他这么一说,我就将刚才所坚持的观点彻底的抛弃,转而持完全相反的观点。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总是这么的在两个极端中游走,特别是在绝望与希望中,人对它们的转换速度异常的迅速,马克思不是也说时间万物是绝对运动的吗?

      在再度相互肯定中,我们的心情也如冰释般的顺畅,因为我们开始了说笑与自嘲,一路上,我感觉像是要飘起来般,或许是因为跨过了死亡线的缘故。我们不再单纯的满足于相互的肯定与安慰,也许对于他的否定带给了我们意想不到的超幸福,和其他人一样我们也要将美好的东西与众人分享,等到宿舍熄灯后,我们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让兄弟们一起帮着研究一番,在我们长时间的讨论后得到的结论是:你们俩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恋人关系,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因为他们确信……,这句话由我说出来好像并不恰当,但这么一个评论对于处境凄惨中的我却是一种安慰,我只好说出来也算是借用兄弟们的话来安慰自己、发泄怒气。他们认为你不可能眼光这么差,不知兄弟们是否都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大家几乎一致的这么认为,崔堂没有什么值得你去爱的地方,可以说是个要才没才,要貌没貌的废物(这是我自己加上去的,请原谅我对他的偏激的不敬),假如用好与坏评价一个人,那他绝对不会沾上“好”字,你又怎么可能喜欢上他?似乎喜欢上他是一件不可被理解的蠢事。我们致命的错误是自大虚妄,导致极端了“坏”的定义,相信我们都曾听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知道是哪位思想高深的哲学家总结出了这句似乎非常经典的话,的确如此,起码就我知道的来说,很多看上去很“坏”的男生在爱情这方面如鱼得水,总是能取得成功,总是能够将不可思议变为现实。以前我只是惊奇,只是想知道他们是用什么迷惑了对方,但现在我遇到了,可以这么说吧(我不认为这是过分的),所以当我在在痛恨他的同时也明白了——那还是在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悟出的,在这里的坏不应该指干坏事、犯罪的坏,没有道德的坏,这里的坏也许就是女生在高兴时候说的遮羞话,也好保持她们的矜持,有点坏却又讨人喜欢不失分寸,正好触及了人性的痛痒之处,为什么他们会成功呢?他们的手段高明、有技巧,况且他们还充满了浪漫气息,不时的给你制造惊喜,慢慢的就会拢绺住女孩子的心,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从不轻言放弃,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是他们所不能完成的,只要努力,坚持就没有障碍,正因为他们敢于去追才会成功。每一个人都希望有人喜欢、欣赏自己,所以如果做法得当,就算你一无事处,她们也不会排斥你,相反,她们会让你生活在她们的圈子里,所以成功并不难,只要你“坏”,坏的恰到好处。

      有了兄弟们一致的推断结果,我将晚上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竟然兴奋的失眠,直到很晚才在模糊中见到了你。那时我竟兴奋到了为崔堂辩护起来,当然只是在心里,我反倒觉得崔堂也是个不错的人,兄弟们的评论未免太武断。但是在没有得到宽慰前,我也认为他一无事处,没有值得表赞的地方,那晚在兄弟们睡去时,我竟又认为他全身都是优点,几乎是个十全十美的人,情绪对一个人产生影响的巨大,由这里便可得知,我还试着编了一句诗以表明自己的才智“笑时观弓月满盈,泪眼看盈不如亏”。

      自从忘不掉你后,就一直十分留意你的书信往来,每次都会看看是什么地方的人给你写信,我注意到一直以来有一个**大学的男生经常给你写信,不单单是我,敬文也注意到了,他恐慌的告诉我说,那个男生可能是你的男朋友,本来就十分的担心,又经敬文的证实,就失落的不知所措,那时兄弟们几乎都如同亲眼看到了似的,一致认为他是你的男朋友,我原是想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好让他们中的一些人说几句反对的话,这样也可以得到哪怕是虚假的安慰,但不料我满怀希望的期待,最终被他们的无意给浇灭,对于大家都肯定了的事实,我没有勇气,也不愿掩耳盗铃的欺骗自己,那个男生的信搅得我几个夜晚都失眠了,甚至有一次梦到了他和你走在一起,我惊恐的立时睁开了眼睛,好在那只是个梦。

      他对我的折磨持续了很久,直到敬文十分确信的说你们只是同学关系,那个男生如同我(当然他那时还不知道)只是一厢情愿的喜欢你,敬文的话如同兴奋剂一般,我确信那时我绷紧的脸一定掠过只有在高度兴奋下才会出现的微笑,我差点激动的抱起了敬文,好在还能控制自己,才没有让这一匪夷的举动上演。那一段时间我恐慌到了草木皆兵,只觉眼前的都是敌人,总是担心在某个时刻失去你,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出来一个所谓的你的男朋友。

      崔堂和那个男生与你关系亲密的“谣言”被我们否定后,我几乎是本能的更加频繁的取悦你、约你,那种本能就如同受了惊慌的禽兽,不断的逃跑、躲藏以躲开猎人的袭击,那种自我保护,我相信,如果不是你已经成了我的一切,我是不会将你渗入到我的无意识中,换句话说,只有对真爱的人才会产生本能的自我保护与无意识的期待。

      从那之后,我总是竭尽全力的骚扰你,直扰的你得不到安宁,我总会搅尽脑汁的想一些在我看来十分有意思的文字来传达我要表达的意思,或许是我说的话奇特,也或许是你我能相互的感受到彼此,总之,我发出的每条短信,你都能准确的识别,落后于信息时代的我,在此时才真切的体会到现代通讯的重要性,尽管如此,我还是无法去体验新时代的乐趣,只能留在最原始的联络上,好在有叶鹏现代MAN的帮助,才得以实现我的不良企图。

      自从敬文意识到你有事不再找他而找我时,他就对我实行信息封锁,我这种落后于时代不下半个世纪的人,可无力与摩登的他抗衡,从那时起,我几乎没有再碰过他的手机,他也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不愿让我了解到你们的交往,难道只允许我保护自己而不允许他这么做吗?我还没有达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道地步,况且我也没有资格与能力这么做,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愧对敬文,因为之前,我总是很残忍——利用他的工具来引诱你(我想不出别的词,只好用了它),我是卑鄙、龌龊的,我还很小人,因为当他禁止我再看你们的信息后,我曾一度怨恨过他,毫无疑问我愧对他,只好在这里乞求他的原谅,我相信,他的宽容一定能容纳下鄙小的我。如若不是半年来所受到的打击,如若不是痛苦的反思,也不可能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卑鄙与恶劣,也绝不会想到是我有负于他,更不用提向他道歉,所以说人应该经常的从不同的角度进行自我反省,单一的角度只会令我们更加的自负或自疚,永远不可能较客观的有更加深刻的认识。

      不好再多说一些了,再多的语言也无法弥补已犯下的错误,我对不起他,对不起所有的人,我还要感谢他——是他让我认识了你,我要感谢很多的人,这种自责与感激无法用苍白的文字表达出我的悔意与真诚,为了保持住真切,只好用最简短的、发自肺腑的话来证明,或许因为水平的限制没有能说明我的意图,但请相信我的诚意。说这些不仅为了表达诚意,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舒松心情,每想起这些我都会变的很郁闷、压抑,觉得有千斤的重担压在了肩头,听说诉说出苦闷是一种解脱方法,以我现在的状态不可能有更好的发泄方式,只好听从他人的方法——要尽情的诉述。

      还是把感激与悔意放到一边吧,今晚的主要任务并不在于此,而在于完整的把心完全真实的交出来。我要再接着说下去了,接下来的事都发生在你、我催成叶鹏与那个女孩子见面之后,在我诉述的时候,还请你能原谅我从自身的角度、从我当时真切的感受来诉述,我想把那时的愚昧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不知道世间还有没有比我更自以为事的人?如果早先就把无以复加的自恋揭露于众人前,我就会在人们的讥讽中羞愧而死,或许又是一种动物本能,我掩蔽了阴暗,如果不是空前的自恋,错误的理解了你的好意也不至于于走到今天,那时我把自己捧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是我的助推只是膨胀了随时可被毁灭的自大,我竟愚蠢的没有做任何的防范,只管放任自己飘然,当助推器没有了燃料时才发现已经看不到大地,看到的只是一个足球,而脚下是流动的空气,甚或连空气都很稀薄,并且没有可以驻足之地,从那种高度开始下落,不摔个粉身碎骨是无法对得起我所处的高度。然而我没有可能完成叶落归根这最后一个愿望,只能绝望的化作一颗很小、很小的流星,光辉闪现了短暂的瞬间,也许根本就没有机会划出闪光……

      总是不可回避的说起伤心之事,这也不能怪我,任何人在特定的心情下总会诉说出特定的事,以我这种处境怎能不说出一些忧怨呢?为了能更好的叙述,只好再次的停下笔,竭力压抑伤痛,让快乐从伤痛的丛林中升腾起来,让它们给我注入支撑我走完最后一段路的能力……

      在写这些话时,我已经休息了几分钟心情稍稍轻松了些,那些最幸福的往事重返心头——一件件的,或许我在想那些快乐往事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感觉面部轻松了许多(这是久违的感觉,曾经我是那么的熟悉),心情变的炽热,充满激情,那些幸福的画面将在下面铺展(只是没有能延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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