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此鹿非鹿》夜幕银灯

34、 chapter 34（小删减）

　　“放下你手上东西，今天的禁闭结束了，你可以走了。”斯内普烦躁地怒道。

　　“好吧。”哈利失落地说，他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并没有急着立刻离开办公室。他走到斯内普的面前。

　　“我没有让你过来，你可以离开离开这里。”斯内普快速地挪动着嘴唇，他抬头警惕地对哈利说。

　　“……西弗勒斯。”哈利嘀咕着他的名字，细小的话语里带着点埋怨。斯内普耳尖的听见了，那柔软的嘀咕让斯内普僵硬，遮掩的耳朵隐隐发热，这让斯内普盯着哈利的眼神越加不友善，就像在审视某些企图作乱的囚犯。

　　哈利瞪了他一眼，斯内普的脸色急转直下的黑了。

　　“……我还是喜欢你。”哈利低头，仿佛喃喃自语，细小的声音像蚊子叫，斯内普拒绝承认听见了哈利的坦白。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哈利，他的行动告诉着哈利，他不会可怜他，也不认同的话语。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哈利扬高的声音带着点恼火，斯内普俯视的姿态让他不安，哈利退后了一步，固执地守着自己的不服。

　　斯内普冷着脸，却克制不住地微微垂头，他竭力不去注意，却不自觉地收敛着藐视的眼神。哈利不会察觉到，斯内普在更加尽力地控制着，不去低头正面看着他。

　　但斯内普还是不自觉地挪动了下颚，视线撇过被打击得有点萎靡的哈利，他挪动了一下嘴唇，又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斯内普……”哈利似乎沮丧地又想起了什么，肩膀耷拉了下来，他的低落地萎靡了下去，半晌，小心地伸手扯了扯斯内普的袍子，似乎希望对斯内普说些什么。

　　“不，很遗憾，我拒绝……如果你把这一切都遗忘掉，”斯内普依旧拒绝，巨大的鼻子狠狠地呼着气道，“我可以把这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

　　“你低下头来，听我说话，我就立刻离开。”哈利说。

　　斯内普不情愿地垂头看了哈利一眼，在他眼里看来，他就是在示弱，但斯内普并没有选择赶走哈利，几乎不情愿地问，“什么？”

　　“你弯下腰来。”哈利低头说，扯着他的手依旧不放，紧拽着斯内普的衣袖的手，让人轻易地察觉到了他的害怕，害怕斯内普拒绝他。

　　斯内普不说话，烧得旺盛的壁炉火焰在晃动，就像背后似乎有什么在监视着他们，哪怕那只是一种妄想。但斯内普微微撇是了眼壁炉，缓缓地弯下腰，鼻尖凑到了哈利跟前，差点撞到哈利。

　　他注意到自己一直盯着哈利，细细地打量着哈利越凑越近的脸，他却没有阻止自己的继续靠近，反而注意到哈利脸颊上的肌肤，跟他相比实在太过稚嫩又白皙了，那让斯内普暗暗地嗤之以鼻，讥屑地嘲笑。

　　“你凑近一点。”哈利似有点不满地抬头看着他说，斯内普下意识地凑近，哈利的话语就吐露在他耳边，这距离近在咫尺让斯内普感觉不太对，他却一时间没有挪动。

　　“说吧，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他冷淡又抗拒地问哈利。

　　哈利很不情愿地抬头，他似乎有点委屈，明亮的绿眼睛瞪着斯内普。是的，没错，那双眼睛落在斯内普眼里，确实是……这样。

　　幼稚，愚蠢，无辜又让人心生欺负念头的小眼神，跟哈利变成蠢幼鹿时简直没什么差别。看着这熟悉的、惹人厌的、跟‘老波特’无比相似的脸，他该感到厌恶，直到被哈利打击到的那一刻之前，斯内普从不曾有过这种奇怪的想法。

　　斯内普像是突然发现哈利的眼睛比想象中的好看很多，甚至觉得自己情愿被这么瞪着，如果这能让哈利放弃这些想法的话……

　　哈利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猛地扯了斯内普一把，他对着斯内普的嘴唇狠狠地吭了一口！那凶狠的态度就像在咬人，凑近的鼻尖呼出气息，两人呼吸刹那交缠在了一起，

　　凉凉的温热感有点陌生，哈利感受着斯内普紧绷的肌肉，他不忿地轻咬了斯内普几口，气恼地报复着斯内普，他却没有预料，他的舌尖错料不及地钻进了一道温热的缝隙中。

　　柔软的舌尖碰触到斯内普的微凉的牙齿，斯内普猛地动了，他仿佛想要退开，却张开了唇齿，哈利无辜彷徨的落入其中

　　他甚至察觉到斯内普无意的缠住。哈利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从陌生的地方往回缩。

　　斯内普的呼吸逐渐变得剧烈急促，哈利甚至察觉到斯内普的呼吸，哈利的脸颊滚烫，呼吸困难，直到斯内普的的手碰到了他，他才猛地惊醒。

　　哈利用力地捶打斯内普的肩膀，斯内普推开了他，哈利踉跄地慌张退后，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茫然地呆呆看了斯内普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像干了坏事的小心观察着斯内普。

　　他看见斯内普不知道为什么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紧抿的双唇轻微地挪动了一下，落在哈利脸上的目光让他猛地有点哆嗦。

　　哈利下意识地倒退一步。

　　斯内普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傲慢蔑视起来，那双黑眼睛眯成了一条细小的缝隙，他冷冷地昂起下颚俯视着哈利。哈利却因为斯内普不友善的神色，一下子被打击得缩成了一团，他努力掩饰住受伤的神色，脑袋几乎垂到了胸口上。

　　斯内普盯着哈利似乎想要说话。

　　“我……抱歉，你……忘掉就好了。”哈利先开口低声说，他犹豫着，似乎在努力找个让斯内普别那么在意的理由，仿佛害怕斯内普下一刻会把他抓起来狠揍一顿。

　　斯内普脸色一暗。哈利低着头没有看见，也不敢看斯内普，他慌张地退后着然后转身飞快地逃跑了，只剩下‘砰’地关上的门，还留下点没散去的巨响声徘徊不去。

　　……

　　壁炉里明亮的火焰还在继续晃动，照得整个房间堂亮得很，却很安静，斯内普盯着禁闭的门，黑眼睛里逐渐被恼火暴躁覆盖，神色迅速发黑。

　　斯内普猛地转身，又突然离开了原地，他在办公室里胡乱地转了几圈，压制不住的烦乱让他的脸色越变越差，他猛地停下来，他反复地想着哈利刚刚惊惶的模样，压制不住的愤怒逐渐透露出来。

　　那模样……就像被拒绝的人是他才对！

　　“——该死的波特！”斯内普低吼着诅咒着那个男孩，他恶狠狠地闭上了嘴巴，暴躁恼火地盯着紧闭的门口。

　　斯内普暴躁，却无法抛开种让他记恨的想法，他开始阴晴不定，指节分明的食指微微蜷起，抬手砰了一下嘴唇，口腔中仿佛还残余着那种古怪又奇妙的触觉。……就像，他在被哈利彻底愚之后，就被抛弃了！

　　他能回想起那柔软的舌尖，细嫩得哈利的年龄一样稚嫩。斯内普吞咽着口中的唾液，泛滥的唾液似乎告诉着他隐藏在心底的欲望。他一点都不觉得着哪里值得喜悦，糟糕败坏的情绪越腾越高，斯内普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该庆幸什么。

　　被火光照耀得有点微微橘红的地板上到处都是阴影，斯内普低头撇了眼壁炉，他挪动着嘴唇，唾液滑过口腔落入腹中，感觉古怪，微妙又让人缱眷，斯内普心情越加不好，他在沉醉……？

　　就好像他被哈利牢牢地攥在手里，成了可以任由由玩弄的人偶。

　　他不太想升起反抗的欲望，斯内普触碰到了哈利的唇，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松开了嘴巴，他能感觉到哈利被他吻住的舌尖，他想反过来把哈利攥紧在怀里。

　　想要再多尝尝那甜得可怕的纠缠，想吻尝陌生柔软的舌尖。他还就真的这么做了，悄悄的趁机纠缠，迷惑又恍若不觉地吮吻纠缠，吞咽着哈利的唾液，还有……

　　“该死——”斯内普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烦乱地一遍遍地回想哈利的惊惶，一遍遍地留恋着刚刚的触觉，他开始绝望地察觉到那完全变了味的心动，突然变得可怕起来。斯内普无法否认不否认……他可能真的有那么点故意。

　　但哈利的反应……斯内普迅速陷入黑暗，模糊不清的神色让人难以看清。

　　果然只是在骗他！

　　哈利害怕他！

　　斯内普紧紧地抿着唇，压制着心底暴躁升腾的破坏欲，甚至隐隐受挫地想，他-有-那-么-差-吗！虽然，也许他并不英俊，斯内普低了低头，下意识地扭头寻找被丢在角落的镜子，他猛地意识到自己想要做什么，又克制住了。

　　“很好……很好！”斯内普低声喃喃自语，仿佛在努力掩埋激怒的情绪，却无法控制地咬牙切齿。

　　哈利慌乱害怕的神色不断地在斯内普心里乱晃，哈利只是被他吻了一下，他的心里逐渐升起一股憋屈的郁闷，斯内普深深地大口呼吸着，恶狠狠得像是想把什么吞咽下肚。并企图不去在意这些事情。斯内普直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他的嘴角略过一抹讥讽，嘲笑他自己。

　　停止。

　　直到过去良久，暴躁和愤怒在他的眼里消失。

　　那双眼睛，重新变得冷漠而黑暗。

　　他知道，他不能再做这么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