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此鹿非鹿》夜幕银灯

19、chapter 19

　　过了几天，斯内普并没有来找他，哈利难得安分的努力破解金蛋上的谜题，但每当他试图打开金蛋，依旧只能听到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叫。

　　“啊！呀——”刺耳的尖叫再次响彻宿舍，哈利耳朵刺痛，急忙用力捶手，用力把它合上！

　　哈利用力地揉了揉刺痛的耳朵，把滚到地上的金蛋捡起来，罗恩抱怨地说，“天啊，你能让那那玩意儿别叫了成吗？这都是今天第几次了？”

　　“我也希望它别尖叫。”哈利说，随手把金蛋丢开。

　　“你说，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你喜欢的人不反感，并且成功地表白？”哈利在睡觉之前还在摸着那个毫无变化的金蛋，最终还是没能得到半点灵感，反而泄气地扔开金蛋，转头鼓起勇气问了罗恩一个问题。

　　“什么？”罗恩打着呵欠，有点迷糊地说，“也许你该写封情书什么的……会有用吧？”

　　哈利发呆了一阵，因为罗恩的话，忍不住悄悄地写写画画了一阵，然后他懊恼地把纸张揉成团丢掉。

　　隔天，早上。

　　哈利揉着脑袋，乱七八糟的头发被他弄得更糟了，罗恩正沮丧地涨红了脸，就在刚刚，他居然冲动地冲上去向芙蓉·德拉库尔提出了邀请。

　　走廊里人来人往，芙蓉·德拉库尔当时还在跟迪戈里说话。

　　“我真的是昏了头了。”罗恩低声嘟嚷着说。

　　金妮努力忍着笑意不说话，努力不去嘲笑罗恩那呆傻的表现，她刚刚在走廊里遇见了他们，便跟着他们一起往休息室走去。

　　罗恩低声懊恼地说，“她望着我，就好像我是一条海参什么的。根本不屑于回答。然后——我也不知道——我就突然回过神来，赶紧跑了。”

　　“她有一部分媚娃的血统，”哈利安慰他说，“你原先说得对——她奶奶就是媚娃。这不是你的错，我敢说她当时正在对迪戈里施那个魔法，你正巧经过，就被击中了而已。”

　　“不说我了，”罗恩闷闷地说，“哈利，你想好了邀请谁了吗？好女孩都快要被挑走了。”

　　“嗯……我想想。”哈利回答，他或许也该认真考虑一下关于舞伴的事情了，哈利努力地想着舞伴的人选。可他不知道该邀请谁？

　　据说秋·张已经被别人邀请了，哈利本来也想邀请她的，但偶尔想起斯内普，哈利就心虚，这导致一直拖到现在。

　　他们走进了格兰芬多休息室里，哈利也根本没有目标，正巧看见帕瓦蒂和拉文德从肖像画后的洞口进来，他索性直接走了上去。

　　“帕瓦蒂？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吗？”他直接说了。

　　帕瓦蒂发出一串咯咯的笑声。哈利等着她的笑声过去，他的手指在长袍的口袋里交叉着。

　　“行，好吧。”她终于说道，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谢谢。”哈利说，总算松了口气，他还小声地问了她有谁还能跟罗恩一对。

　　“让我想想……”帕瓦蒂慢悠悠地说，“我妹妹大概可以……她叫帕德玛，你知道……在拉文克劳。如果你们愿意，我就去问问她。”

　　“行，那太好了，”哈利说，“有消息就告诉我们，行吗？”

　　他回到罗恩身边，觉得这场舞会实在太麻烦了，真有些划不来。而且还不是和他喜欢的人。

　　罗恩问他，“你又怎么啦？帕瓦蒂答应了吗？”

　　“嗯，她说如果他妹妹同意，也会和你一起出席。”

　　下午上完麦格教授的变形课，哈利在走廊遇见了斯内普。他不自在地紧张地挺直来了腰，朝斯内普看去，难以掩饰自己的紧张。

　　斯内普走到他面前，哈利脸颊猛地红了。

　　他的反映让原本即将发难的斯内普一顿，神色微妙的扭曲。

　　“波特！别挡在这里！快点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你为什么又在走廊里四处晃荡？”斯内普停下，呵斥道，“别让我看见你欺负同学，或者用些什么愚蠢的魔法去愚弄别的学生——”

　　他的话突然塞在喉咙，他瞪着哈利的目光很古怪。

　　哈利专心地盯着他，那双眼睛明亮极了。

　　睫毛轻微地眨动下，斯内普觉得有点……他猛地打住古怪的想法，恼怒极了，是的，那个眼神……仿佛表达着哈利心中的诚挚，就像看着上天洒下的光明……见鬼！甚至，亲昵极了。

　　斯内普心底低咒一声，嘴角紧绷，警惕地盯着哈利。

　　哈利眨了眨明亮的眼睛，他逐渐变得忐忑，但哈利似乎在告诉他，他什么都没做。

　　“我只是在等罗恩，教授。”哈利低着头，斯内普看不清他的神色，细小的声音听上去像被欺负得很惨。

　　斯内普咕哝地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暴躁干脆大步地越过哈利。
　　他走的飞快，像是身体碰到了什么糟糕透顶的细菌，猛地推开教室的门，立刻消失了。

　　哈利失望地发现，原来斯内普是来找麦格教授的……他朝着打开的门看去，似乎希望看见斯内普走上去跟麦格在说着什么，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罗恩的手脚稍微有点慢，哈利慢吞吞地低头着头，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他悄悄地盯着那个被他小心捏在手里露出一个角的白色信封——哈利没由来的非常沮丧，他还没想好信该写些什么。

　　如果他能把这封信寄出去，哈利游移不定地想着，悄悄把没写好的信拿出来瞧了一眼，上面只写了一行字，凌乱得像被猫抓过一样的字，而且，哈利沮丧地发现，他不知道该写什么？

　　他想了又想，从书包里抽出了一只羽毛笔，悄悄地在那张纸条上写上了自己名字——H.P

　　但那是在一个小角落，哈利想了又像，又胡乱地涂掉了。教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哈利赶紧把手里的信封和纸条往怀里塞，但他一个紧张，不小心胡乱地把两个东西同时塞进去，但那张皱巴巴的纸条被挤了出来。

　　那张纸轻飘飘地滑落，飘在了大门的地上。哈利一慌，看着越飘越远的纸张，急忙走上去，一只苍白细瘦的手，先他一步慢吞吞地把纸张捡起来。

　　“瞧瞧，你们看……我捡到了什么？”马尔福慢吞吞地瞧了眼哈利。

　　他又看了两眼那张皱巴巴的纸，高声对着从他身后跟着出来的人大声说，“哦……我知道了，哈利，这是你的情书。”他的话语是肯定的。

　　哈利恼火，盯着站在他面前的斯莱特林们，特别是领头的马尔福！

　　“哦，波特，我猜这是你的对吧？”德拉科喜悦地看着愤怒的哈利，他假装才看见他，幸灾乐祸地大声说，“我刚刚可是看见了，你想要它藏起来，结果掉在地上啦？要我还给你么？哦，天啊，上面写了些什么？”

　　“我爱你？”在他身旁的走过来的潘茜·帕金森咯咯地笑着，尖声嘲笑，“波特，你是爱上谁啦？听说你邀请了帕瓦蒂？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啦？”

　　紧接着，她嫌弃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哈利，那挑剔的目光让哈利浑身不自在，她尖刻地咯咯笑说，“可惜看看你，这个样子，如果是我，我肯定跟喜欢塞德里克而不是……”

　　哈利打断她的话，盯着马尔福，“把东西还给我！”

　　德拉科·马尔福惊奇地说，“这么说，真的是你的啦？”他得意洋洋地晃着手上的纸张，仿佛在炫耀战利品，“好吧，好吧，波特，求我，你求我我就还给你。”

　　“你——”哈利正要发飙，这时课室大门又被打开了。

　　从大门后面走出来的是斯内普，他环视了一圈，面色不善地盯着堵在门口的他们，出声问，“你们堵在门口干什么？”

　　他扫了眼身前的一帮斯莱特林，又看了眼哈利，把他们从门口赶开，没过多久，罗恩和赫敏也出来了，他们一出来，就看见哈利和马尔福对立地站在两边，面面相觑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尔福赶紧笑嘻嘻地说，“抱歉，教授，刚刚波特不小心掉了点小东西，我只是帮他捡了起来，我只是想要他道谢，但他实在太多分了——”

　　斯内普不耐烦，看了眼马尔福手上的纸，伸手就夺了过去，那瞬间，哈利觉得他简直要窒息了。

　　“这是什么？”斯内普扫了一眼，转头看向哈利问。

　　“哈利的情书。”潘茜·帕金森赶紧说，“哈利告诉我们，他想要送给帕瓦蒂。”

　　“不是！”哈利愤怒又绝望。

　　他眼睛发红，盯着斯内普仔细地瞧着他手上的纸条，冲上去就要把情书抢回去。斯内普惊怒地避开，抓住胆敢冒犯他的哈利。他恼火地把哈利的胳膊捏在手里，哈利挣扎不已。但斯内普的手劲十分结实，他无法挣脱。

　　“好了！”斯内普仿佛烫手地甩开哈利，不耐烦地说，“哈利，由于你滋生事端，还扰乱公共场合的秩序，格兰芬多扣15分，你们，快点散开！”

　　马尔福带着身后的几个斯莱特林，不甘心放过哈利，又因为格兰芬多扣分而得意洋洋，他们看了又看斯内普，最终只能先走开了。

　　低着头的哈利，看着斯内普大步地朝着走廊远处离去。

　　“哈利，你没事吧？”赫敏和罗恩赶紧上前，担忧地问。

　　哈利看着斯内普越走越远，突然他冲了出去，朝着斯内普跑去。

　　他在拐角处跟上了斯内普，哈利紧紧地拽住了斯内普，咬牙低声说，“还给我！”

　　“我说了——没收！”斯内普僵硬地被哈利拽着手臂，他咬牙切齿，盯着哈利通红的眼睛，甩开哈利怒吼道，“今天晚上晚上八点钟禁闭，波特！格兰芬多再扣20分！”

　　“我，我……”哈利被吼得耳朵嗡鸣，逐渐模糊的视线让他看不清楚斯内普的神色。

　　他紧紧地低着头，再也不敢说些什么，生怕干哑的喉咙会出卖他。

　　斯内普眼里闪过一丝惊疑，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抬起哈利的脸。

　　哈利避开了，斯内普低声警告，“波特！不要我提醒你几岁了？别给我哭鼻子！”

　　“我没有！”哈利怒吼，推开斯内普飞快地冲了出去，斯内普促防不及差点被撞倒。

　　等他转过身来站稳，哈利已经飞快地跑远了——斯内普诅咒了一声，飞快地朝着哈利离开的方向追去，但他很快就失去了哈利的身影，斯内普脸色黑暗地盯着失去踪迹的走廊。

　　他恼火地疾步在走廊里来回窜梭，但哈利已经彻底消失了，斯内普寻找了十几分钟，直到韦斯莱和格兰杰出现在他的面前，斯内普才仿佛猛地惊醒——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斯内普阴沉地迅速地调整方向，朝着地窖往回走，飞快的步伐让他的身后浪袍翻飞，远远看去暴躁无比，这让原本欲言又止的赫敏缩了回去。最终，赫敏和罗恩眼睁睁地看着斯内普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