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此鹿非鹿》夜幕银灯

15、chapter 15

　　姑且不去想哈利为什么在斯内普面前变得越来越奇怪。

　　哈利开始为自己的比赛感到恐慌，因为火焰杯的第一场比赛即将来临了。

　　但他除了接受没有任何逃脱的办法，而且丽塔·斯基特发表了一篇关于三强争霸赛的文章，就报纸第一版的大量版面都被哈利的一张照片占据了。

　　那简直让哈利感到火辣辣的、很不舒服的耻辱！

　　这还不算，丽塔·斯基特不光把他的支支吾吾变成了许多令人恶心的长篇大论，而且还询问了其他人对他的看法：

　　哈利终于在霍格沃茨找到了他的初恋。

　　他的亲密好友科林·克里维说，哈利与一位名叫赫敏·格兰杰的女生形影不离，格兰杰小姐美貌惊人，出生于麻瓜家庭，她像哈利一样，也是学校的尖子生之一……

　　哈利暴躁，他根本没有爱上赫敏！

　　“要一条手绢吗，波特，免得你在变形课上痛哭流涕？”他身后的斯莱特林故意冷嘲热讽，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哈利再也忍受不住了。

　　他猛地转身就要怒吼，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你的羽毛笔掉了。”

　　一张清秀漂亮的脸蛋映入哈利眼前，那双乌黑的眼睛很是漂亮，哈利尴尬地支吾了几声，顿时窘迫。

　　“噢——好的——对不起。”他低声嘟囔着，接过了羽毛笔。

　　“嗯……祝你星期二好运，”她说，“我真心希望你发挥出色。”

　　“啊……嗯……”哈利呐呐地回答，而秋·张已经走了，这使哈利有点恍惚，混乱的各种想法在脑海里窜梭，好像自从这个学期开始，身边同年级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开始谈恋爱了。

　　还有人说他喜欢赫敏呢，虽然那并不对……他想起了漂亮的秋·张，哈利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尴尬，刹那，斯内普那冷厉的脸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哈利立刻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哈利甩甩脑袋，心里升起隐隐的不安，坚决要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抛在脑后。

　　第一个项目之前的那些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就好像有人把时钟拨快了一倍。哈利不管走到哪里，内心都充满了无法控制的恐慌，这种情绪就像人们对《预言家日报》那篇文章的恶意评论一样，不管到哪儿都跟着他。

　　大概，这些日子里，哈利唯一觉得值得开心的，就是他总扯着斯内普的衣袖又扯又咬，故意弄坏斯内普的衣服作为报复。

　　他真是丢脸。

　　而斯内普居然从没有嫌弃他，哈利偶尔想起都觉得脸红，也许他的行为太过幼稚了点，他不小了，不该这个样子的，更坏的是，斯内普总喜欢抚摸他，就差摸摸他的软肚皮了，他几乎被斯内普摸了个遍，这弄得哈利总是惊恐不已地回瞪斯内普……

　　……然而，在城堡里，哈利就必须努力地板起脸，假装他跟斯内普根本不熟。

　　而且，斯内普总是扣他的分！

　　这让哈利愤然，每到星期五，就更加不放过斯内普……的袍子了。

　　这导致，每次哈利见到斯内普就气得直哼哼。

　　但他能泄愤好像也只有这种方式。哈利想想都觉得纳闷，这让他每当在城堡里撞见斯内普，都忍不住瞪眼。他那的奇怪举动成功引起了斯内普的注意。这使得不止他在看斯内普，斯内普也总会第一眼就朝他瞧过来，然后哈利会被扣分。

　　这主要看斯内普的心情，然后酌情扣分，反正怎么样都不太好——只是轻重问题。哈利后来领悟到了，可着好像有点不对，他为什么要领悟这个？

　　时间一长，就连赫敏都觉得不对了。

　　“哈利，你有没有觉得斯内普教授总在看你？”

　　哈利缩起头来，坚决地说，“绝对没有，你想多了。”

　　斯内普又不可能知道他是谁。

　　……所以，他真的有一直盯着斯内普看吗？没有吧？哈利别问得有点不确定，迁怒的决定要给斯内普再制造点小得可怜的损失，啃坏他的那身讨人厌的黑袍子！

　　直到周末的晚上，海格神神秘秘的让他穿着隐形衣去找他，哈利才变得整个人都终于不好了，被他惊呆了——他看见了整整四头龙！

　　这就是第一场比赛的内容？！

　　哈利回去后再也没心情想斯内普，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他们需要的不是跟火龙搏斗，只是穿过他们。另外，小天狼星让他要注意身边的人，特别是卡卡洛夫那个‘前’食死徒，小天狼星还告诉他们，有人失踪了。

　　一切的消息都显示这不好的预兆，这让哈利感觉更加沉重，但他看不出来这之中有什么特别的联系。赫敏和他绞尽脑汁，苦苦思索着一个能降服火龙的简单咒语，结果一无所获。

　　这让哈利彻夜难眠，一直煎熬到比赛前的星期一，他生平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从霍格沃茨逃跑。

　　但想想回到女贞路……哈利就宁愿待在这里面对火龙，小天狼星没能把战胜火龙的方法告诉他，但最后，他还是找到了方法。哈利费力地咽下他那份熏咸肉，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一定已经知道了比赛内容，唯一不知情的只剩下塞德里克了。

　　哈利想了想，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认为他欠了哈利一个人情，但哈利才不在乎，哈利更担心能否顺利度过比赛——用飞天扫帚绕开火龙的所有攻击，然后得到金蛋。

　　——第一场比赛。

　　他抽到了一条匈牙利树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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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惨烈地付出了一只受伤的手臂。

　　喷火的巨龙不是不可爱，而是简直可怕。

　　罗恩也终于意识到这点。

　　被迫参加的比赛，危险得根本不值得炫耀。

　　没有丢脸地直接倒在火龙面前，哈利本来该好好高兴一阵的，但紧接着麻烦继续找上门来了。

　　——比起比赛更加恼人，丽塔·斯基特死死纠缠着哈利不放。她总是在偷偷摸摸地四处游荡，试图从他的朋友身上挖掘出他的事情……偏偏她报道出来的玩意儿根本没有半丝真实！

　　哈利从此发誓再也不看任何报纸！

　　十二月给霍格沃茨带来了狂风和雨加雪。尽管城堡里冬天总是有穿堂风，但每次哈利走过停在湖面的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时，都看见那艘大船在狂风中颠簸摇摆。

　　哈利还在跟斯内普私会。

　　不管天气多冷，斯内普一定会来，哈利为此在偷偷惬意着。偶尔斯内普会迟到，但哈利并不在乎，也不想知道斯内普迟到的理由……要是斯内普真的不是他们的敌人就更好了。

　　但哈利很怀疑这种希望，并且不太抱有这么乐观的念头。

　　特别是每次上课被斯内普斥责刁难之后，他总能深刻清晰地认识到这个现实。

　　——他和斯内普没有可能。

　　没有可能成为……朋友？

　　哈利总会想起这个事实。第一场比赛过去了，他本该很高兴才对。

　　而现在，他居然在为了斯内普而烦恼。

　　“哈利，你又怎么了？”赫敏终于忍不住问他了。

　　哈利回神说，“什么？”

　　“你最近怎么总是发呆？”赫敏奇怪地问他。

　　哈利含糊地敷衍，“哦，没什么……”

　　这堂课快要结束了，刚才被他们变成天竺鼠的那些珍珠鸡，现在已关在麦格教授讲台上的一只大笼子里，黑板上的家庭作业，他们也已经抄在了本子上。

　　下课之后，麦格教授特意问他，“嗯，波特，我想问问你找到舞伴了吗？”

　　哈利不明白地看着麦格教授。

　　“这是传统惯例，”麦格教授严肃地说，“你霍格沃茨的勇士，作为学校的一位代表，你必须照大家期望的那样去做。所以，你必须给自己找一个舞伴，波特。”

　　“……”哈利目瞪口呆，但麦格教授根本不接受他的拒绝——他觉得自己宁愿再与火龙搏斗一个回合，而不是找个女孩去跳舞。

　　哈利纳闷地带着新烦恼回到格兰芬多塔，他这才发现，四年级以上的所有同学似乎都要留下来，好像所有人都对即将到来的舞会非常痴迷——至少所有的女生都是这样。

　　原来霍格沃茨竟然容纳了这么多女生，他以前根本就没有留意。

　　哈利左右地东张西望，四处瞧着。

　　他看见女生们在休息室里吃吃笑着、窃窃私语，女生们每当有男生走过时就尖声大笑，女生们兴奋地交换意见，谈论圣诞节晚上穿什么衣服……就连周围的男生们也在不断地注意着周围的女孩们。

　　哈利发愁地想，他该找谁去？

　　第二天，就当哈利一大早还在发愁的时候，一个赫奇帕奇学院三年级的鬈发女生，主动来邀请哈利与她一起去参加舞会了。哈利太吃惊了，他根本不认识她，哈利连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那女生走开了，一副备受伤害的样子。

　　这让哈利在接下来的一整节魔法史课，都不得不忍受迪安、西莫和罗恩对那女生的挖苦和嘲笑。

　　然而到了下午，又有两个女生来邀请他，一个是二年级的，还有一个……他惊恐地发现竟然是五年级的，看她那样子，似乎如果哈利胆敢拒绝，她就会把他打昏过去。

　　她比他还高啊——哈利震惊不已，她比他还高出一个头！

　　哈利打死都不答应，他根本没有这种准备！如果非要选个比他高的——哈利突然想起斯内普，他痛苦地闭眼，惊悚地发现这种对比好像……不太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