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里槐》贰叁叁叁

2、人云亦云

　　在程欢十二岁时的一天，程氏夫妇领回家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
　　据说，这是她姐姐，孪生姐姐。叫程轻。
　　程轻很厉害，做什么都是最好的，或许是血脉，又或许是别的什么，爸爸妈妈因为工作长年不在家，四年来程轻一直将她护在羽翼下，做了错事程轻替罚，受了欺负程轻去打，程欢永远是安全的，去冲去闯的永远是程欢。但不管怎么做，程轻都没有过一句怨言，就像这是她应该做得一样，根本不像一个姐姐，更像一个……保镖。
　　程欢问过程轻为什么要这样，程轻只是说：“我是你姐姐啊。”几乎每次都是这个答案，程欢久而久之也就不问了。
　　这次……
　　“姐姐，你和沙姐姐谈得什么方法啊？”被程轻拉回去，程欢好奇的问。话说姐姐的脑洞她怎么也赶不上。
　　“这个你拿着，”程轻递给程欢一叠写满字的纸，“明天你就拿着这些，去给郑厨打下手。这里是用繁体的，他们看不懂。”程欢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菜谱，等等，大天朝的菜谱。
　　“我去打下手，那你呢？”程欢疑惑。
　　“我么……”程轻难得一笑，“去挑刺。”她好不容易说服沙莹，把她几年前攒下来一直用到现在补亏空剩下的大部分银子借给她。
　　“还有，”画风突变，程轻抓住程欢的手，“你半夜三更去看男男版春宫干什么。”还是弱攻强受这种重口的东西，画风还不咋地。
　　“我我我我只是去找厕所而已啊qaq”程欢脸上一副“我是无辜的”的表情，谁叫这酒楼里住了一对○佬。
　　“哦。”程轻也没多做怀疑，解衣服就要上床睡觉，“对了，明天你就呆在后院给打打杂，比如劈柴什么的，我没回来不可以露面。懂吗？”
　　“姐……”
　　“干什么？”
　　“我还没有上厕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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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知味阁里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他身穿一套粗布衣服，怎么看怎么是穷比，却一出手点了一百多两的饭菜，付过钱后又突然叫来小二：“有茶么？”
　　小二连连应着：“有！有！铁观音黄金桂大红袍水金龟白鸡冠铁罗汉普洱茶茯砖茶龙井茶碧柔春金骏眉银骏眉白牡丹各种茶都有客官您要哪一种？”
　　“花茶，有花茶么？”
　　“花……什么茶？”
　　“比如茉清茶，玫清茶。”
　　“……”
　　“没有？”程轻一抬眼皮，小二莫名一哆嗦。
　　意料之中的事，程轻也没怎么做出生气的样子，僵着脸一掀桌，成功把一整层酒楼外加二楼的一部分顾客的目光吸引过来后，才提高几分贝嗓音，“连茶都备不齐，你们掌柜的哪来的勇气开酒楼？”说完说完扬长离去，丝毫不在意已经花出去的一百多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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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几天，程轻干的那点事便在这一范围里传开了，不仅传开，还越传越邪乎：
　　“诶诶你造吗？前些日子有个人在知味阁点了一大桌子好菜啊！结果点茶的时候没有他想要的结果桌子都掀了一点菜没吃就走了！”
　　“什么！人家点茶不给上硬把客人气的掀桌点得菜都不要了！”
　　“啥？客人点茶不给上硬把客人耗走连菜都不要！”
　　“什么？点茶不给上还把客人赶走还把饭菜扣下！”
　　虽说人云亦云会偏离点实际，但是为何关注点不是茶而是这破关注点，程轻扶额。
　　但是知味阁的客流量已经下来了，其他几家苟延残喘的酒楼也有了起死回生的契机，程轻让二福在酒楼前摆上一块牌子，上面写了各种新式菜名，还有玫清茶，茉清茶，还有超大号字体写着：用餐即返一成餐费。也就是打九折了。

作者有话说

　　那啥，茶名都是上度受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