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似是故人来》鹤影

52、徒步旅人

　　我看着眼前的三个小鬼，瞬间就低下头不想说话。
　　我不想解释……好麻烦好麻烦……
　　【你倒是快把事情告诉他们啊，实在不行由老夫来说。】九喇嘛面无表情，难得它自称老夫，看来真的是……无语了吧。
　　“不用，会吓到小朋友的。”我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抬起头面对那三个小孩。
　　机智的我立刻抢了最帅的小鬼手里的苦无，“不管怎样，都先听我解释……哥哥。”
　　对你没听错，就是哥哥，我二到不行帅到不行的二哥，宇智波斑。
　　管一个小屁……咳，我是说小帅哥叫哥哥，萝莉身大叔心【什么鬼】的我还有些不能接受。
　　【也不知道对面怎么样了。】九喇嘛表示他想静静，可是突然想到对面世界的［我］就有些淡定不下来了。
　　“艹，我现在想砍了宇智波延的心情愈发严重。”

　　宇智波延的万花筒有着奇特的能力——修改时间。和不同时间段的自己交换，亦或是寄宿在某个生物的身体中，回到过去，改写历史。
　　今天的宇智波延依旧忘了吃药，抽风抽到羊癫疯，把２３岁的宇智波泉奈送到了战争时期，8岁的泉奈今天依旧不知所踪

　　我无奈的向他们解释了一遍。
　　最先反应过来的斑似乎并不相信我说的话。“你是说你是奈奈！”
　　“嗯嗯嗯”我使劲点头，哥哥你快看我真挚的眼睛。
　　“我不信。”
　　“……”
　　我站起来转身走到柱间身边，“比如我没杀了你们。”
　　然后低下头悄悄对柱间说，“比如……我知道你的族人在跟踪你。”
　　柱间特别认真看着我，然后扑到哥哥身边，“喂，我说斑啊，她就是泉奈妹妹没错！”
　　“混蛋快放开我家愚蠢的尼桑！”
　　我冲柱间喊了一声，向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扉间走去。
　　我果然还是想调戏一下。

　　我使劲揉了揉扉间的头，这种身高上优越感是史无前例的。
　　白毛小子使劲甩开了我的手，“你给我放开啊混蛋！”
　　“别动让我揉一把。”我再次对正太版的扉间伸出魔爪。
　　扉间立刻向后退开，手里拿出一只苦无，“混蛋离我远一点呐！”
　　哈哈哈，我可是世界第一的人柱力大人，身为忍者，身体总是比语言先做出反应。今天以大欺小的我终于得逞了。
　　别问我为什么是终于。

　　反应过来的扉间立刻炸了毛，向后跳开把手里的苦无扔了过来。然后摸了摸自己被蹂躏过的双颊，又放下了手。
　　“啊，真是对不起，弄疼你了吗。”我走过去，蹲到他身边，吻了一下他被捏的泛红的脸颊。
　　不过他的脸好像更红了。

　　“喂，白毛混蛋，给我放开奈奈啊！”

　　我看了看此刻表示想静静的斑：“哥哥，这个时间你应该回去了吧。”
　　斑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冲我莞尔一笑：“说的也是，奈奈要和父亲大人怎么解释呢？”
　　我回想了一下田岛爸爸那张写着［我很严肃］的脸，突然就不想解释……比起蹲一晚上宇智波的打牢，我还是在外面过夜好了。
　　毕竟随时都有回去的可能，所以还是尽量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会比较好。
　　“我不回去了，今天在外面过夜……琴理妈妈那边，就拜托哥哥了。”我双手合十炒鸡诚恳的对他说。
　　哥哥无奈也还是点了点头。

　　柱间一脸兴奋的跳到我面前：“如果没有去处的话，就来我家吧，我告诉你啊，上一次我说过的话，就要编入备选方案里了！”
　　扉间捂着脸退到一边，用睥睨的眼神看着柱间：“什么啊，不会成功的……那个幼稚的想法。”

　　我就真的跟着柱间他们回了千手一族……哦，以柱间扉间近卫的身份。
　　柱间兴奋的在前面领着路：“泉奈啊，我跟你说，这里有很多很棒的东西……”
　　扉间不情愿的跟在柱间身后：“闭嘴吧大哥……反正她又不会常驻。还有，父亲大人让你回去之后就去找他，你忘了吗？”
　　“……啊啊啊扉间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柱间突然就抽了风似的抓住扉间的胳膊一阵乱摇，“你们慢慢逛我先走了！”
　　然后风风火火的向最高的建筑物跑去，一路上还不忘向和他打招呼的路人们问好。
　　啧……没一点族长之子该有的样子啊。

　　我问他：“扉间为什么要支开他呢？”
　　扉间走在前面：“关于大哥想要建立村子的想法，父亲没有直接否认。因此，有着同样幼稚想法的立法部部长决定和大哥谈谈，甚至计入档案。也曾找大哥谈过，有很多人都不表态，一定是有什么漏洞。不过……”

　　他走到一个建筑物旁停下来：“不过，大哥似乎并没有察觉。这次他们又来找大哥讨论，但肯定是要反驳大哥的观点。要是让那个白痴来的话，一定又要消沉很久了吧。”
　　他抬起头：“要去吗？”

　　“还是去吧，这种场合有个成年人总是比较好的。”毕竟现在的我可是扉间近卫，做戏还是做足比较好。
　　扉间推开门，走进去。

　　典雅的日式风格，南墙上挂着一幅书法上面写着【天道酬勤】，挂轴下面有一张木桌，上面放着一把刀，没有刀铭……
　　一位身穿和服的女子走过来，表情温和，丹凤眼微微上挑，深红色的头发梳成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发髻，左眼眼角有一颗痣。

　　她问：“扉间少爷……柱间少爷呢？”
　　扉间抬起头看她：“由我来代替大哥会谈，另外她也是大哥委托的人。请带路吧。”
　　女子没说什么，微微一笑，带着我们向走廊最深处的房间走去。

　　她敲了敲门：“各位大人，扉间少爷来了。”
　　隔着门传来一位大叔的声音：“好，快请进！”
　　扉间朝他们鞠了一躬，我也跟着他做。
　　“真是抱歉，大哥和父亲大人有事要忙，所以由我们代大哥来。”然后直起腰，盯着坐在对面的四个男人。
　　“没问题，请坐。既然你们二位是代理人的话，我们还是尽快进入正题吧。”和刚刚的声音一样，说话的人是一位地中海大叔，带着温和慈祥的笑，他大概就是部长。

　　我和扉间坐在四个人的对面，扉间点头，意味着可以开始了。

　　另外三人中，一个留着中长发，带着厚重的眼镜，表情严肃，不满，傲慢……他坐在离部长最近的位置。
　　另一个有着一头淡金色的短发，有着二十岁模样，但脸上斑驳的皱纹清楚的叙述了他年岁已高。
　　离部长最远的青年男子，有一头褐色的长发，湛蓝的瞳孔凝望着手中的稿子，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认真和熟悉。

　　“关于创建村子一事，一年半载是不可能做到的。”戴眼镜的男人单手握拳放在桌上，另一只胳膊垂在身侧，“再来，我们想问，你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扉间说：“因为我们厌倦了战争。”
　　“可谁不厌倦战争，但从未有人将它停下。”
　　“就是因为没有人能做到，我们才要开创这一先例。”扉间的语气可以说是毕恭毕敬。
　　那个男人推了推眼镜：“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得不删去和宇智波和解一项了。”

　　扉间有些不悦：“为什么，虽然有些困难但时间不是问题……”
　　褐发男子凝视着扉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们的工作是策划并实施一切对千手有利的方案，而合宇智波和解几乎不可能，而且对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好处。”

　　扉间环视着他们：“可是那是大哥的初衷啊，你们就不能尊重一下创作者的感受吗。”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眼镜，讽刺的笑了一下：“他对你们而言是大哥，是少爷，而对我们而言只是工作对象。”
　　他又说：“你还记得吧，你其余的两个兄弟，可是死于宇智波。”
　　“凡事都要有规矩，不能因为他是族长之子就迁就他。”

　　扉间哑口无言，部长笑着不说话。
　　啧，真不要脸，欺负小学生吗。可惜，你任性……我比你更不要脸。

　　“我看见规矩写在你们的脸上了，”我歪着头，环视扉间尊贵优雅的长辈们，“可我想做的，只是从上面碾过去。”
　　部长倒茶的手僵住了，间不满的拉了拉我的衣角。
　　戴眼镜的被我激怒，用力的敲了一下桌子：“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嫉妒吧。”我看着他，语气冷淡。
　　他不屑的笑了一声：“哼，我嫉妒他？！”他夺过褐发男子手中的资料朝我扔过来，“像这种白烂的东西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我捡起那份稿，随意翻了几页，“是啊，这么天真的想法居然也会编入档案，真是可笑。”
　　他不说话。
　　“这种想法简直愚不可及。”

　　扉间拽了拽我：“喂，我说你到底是那一边的啊。”

　　“我说，你也有尝试设计几份报告吧。”我看着他，“但都被部长一声不响的回绝了。”
　　“也许你的想法更好更有实践性。”
　　“所以你不甘心。”
　　“他只是一个刚上战场，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这种天真的想法居然被选上了。”
　　“你想看他受打击的表情……应该会很好玩吧。”
　　“但你唯独否定了宇智波，你应该不知道柱间他是最看重和宇智波的交往才对……所以，你恨他们。”

　　逼格高端的我进入分析模式，“你的无名指上有一圈白色的痕迹，那根手指上曾带过结婚戒指，但后来出于被摘下来，做成了项链。”
　　他伸手挡住挂在项链上的戒指。
　　“你的妻子死了，你很爱她，死于宇智波。”

　　我重新拿起手中的稿子，揣测着眼镜男的心境：“他的兄弟不是也死于宇智波吗，他也应该恨他们啊……所以他为什么偏要和宇智波和解，他也应该恨他们……痛恨战争……也恨着挑起战争的宇智波……甚至千手。”

　　他站起来，面色灰黄：“够了！你说的没错，我恨宇智波也恨千手！”
　　“明知道什么事情不可能，还非要揣着希望，明明想为什么人把命都赌上，可是连下注的理由都没有！”
　　“我恨战争，更恨你们！”
　　他开始笑：“嘿，你们知道吗，我就想一辈子都活在黑暗里的幺蛾子，什么【爱的千手】，哼，都是笑话！”

　　“你们是生活在阳光下的蝴蝶。我的妻子就是我在黑暗里唯一的光……可是她死了……都是因为你们！”

　　“一辈子没有见过光的蛾子，遇到火就会扑上去，烧死别人无所谓，烧死自己也不可惜，烧掉整个世界都没什么只是想要那光。”

　　他垂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对他说：“不管是宇智波还是千手都去死好了，这个肮脏腐朽的世界还是毁掉算了。”
　　“我说，真是可笑呐。你觉得蝴蝶为什么有资格去嘲笑蛾子，因为生活在阳光下，还是五彩缤纷的外衣……”
　　“得了吧，能看的见光的就只是毛毛虫罢了。蝴蝶的世界只有黑与白，就算是有光也看不到。”
　　“没人能逃得过悲伤，悲伤才是最大的魔鬼。”

　　一片寂静，似乎是我们的逼格太高，吓到周围的小伙伴儿了。
　　看来千手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先是千手千漓要毁灭世界，现在又出了一个眼睛男。
　　谁说宇智波是中二病的发源地，只是他们千手一族的中二病们有贼心没贼胆。

　　部长笑着说：“姑娘，如果你有些表情或者语气不那么冷淡的话，这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这次会谈不了了之，柱间幼稚的想法也还是被他们收录了。
　　但我们似乎错过了晚餐时间。

　　我和扉间手里拿着面包，坐在草地上抬头看星星。
　　千手一族的伙食真差……

　　扉间问我：“喂，我说……”
　　“什么？”
　　他转过头去：“没什么，泉奈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他接着啃他的面包，但又想和我搭话，可是似乎因为找不到话题而有些烦躁。

　　“你之前讲的故事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我有些记不清了：“什么故事？”
　　他抬起头看着我：“萤火之森。”
　　“那个啊……珍惜眼前人吧，还有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往往在触犯禁忌之后，拥抱一次就是永别。”

　　我把手放到他头上使劲揉，直到那一头刺毛乱的不成样子，直到我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啧，小鬼我得走了。”
　　“哼，谁理你。”
　　“如果能在战场上相遇的话，请你做我的对手，务必以杀死我的决心和我战斗。”
　　“我为什么要和你这个丫头片子打……知道了真麻烦。”

　　他没有再说话，我两三口吞下了那根豆沙面包。
　　“晚安，扉间。”
　　意识消散，我不自觉的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时……我看到了一张欠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