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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 9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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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沈白这样的人,出生高贵的B市的沈家本家,但是却很是低调,几乎很少出现在上流的圈子中,见到他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大部分人对于沈白的印象也仅限于上流圈子中的传言。
事实到底是怎么样,不仅仅需要你进入b市的上流圈子,更加需要的是进入上流圈子中的顶尖。
任何地方都是有着严格等级,如果没有一定的资格是根本见不到沈家的沈白,照沈白这样的深居简出,人们应该对于沈白的印象应该很淡,但是偏偏每一个见过沈白的人都会有着鲜明的感受,想要忘记却又如何都无法忘记,每一个人见过之后都会感叹着同样的一句话:沈家有此子,势必繁华几百年不成任何问题。
这就是沈白在顶尖的圈子里给所有人的威慑感,虽然不常常出现,但是就如同草原上的狮子王一般,总是慵懒,看似无用。
对于不知道他是沈白的人来说,他散漫,软弱的仿佛只手就可以捏死,那张脸太有欺骗性,给予人假象让每一个人都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感情,可是在当你真正想要实行行动的时候,也许你还没有迈出一步,就已经被沈白身边的侍从所紧紧的扼杀在这个世界上。
相比较于沈白的低调,人们接触最多的就是沈白身边最顶尖的侍从,不同于沈白外貌给予人的柔弱,沈白的侍从却是一个个很是平凡,像是为了衬托出沈白的绚丽是的,身处在整个华夏的最大的权利中心的B市,沈家的每一个决定都直接影响着华夏的未来走向。
向来所有的人都喜欢美人,这几乎是所有人都不可以规避的人性的软弱点,这个世界好像同样两个人作了一样的错事,我们总是对容貌美好的原谅的更加轻松,有时候容貌也是一种资本,一种可以让其他人沉沦的资本,但是偏偏沈白的口味与众不同,这已经是不是什么秘密。
据说沈家一早就在沈家的众多子弟的确定幼年的沈白为继承人的身份之后,就给与沈白严密的保护,精心挑选了众多的侍卫保护沈白,可是后来沈白却只留下了三个面目最是平凡的人,有人曾经问过沈白为什么是这三个人,得到的回答却是:因为这样的三个人最好模仿,最让我感受到普通,我沈白喜欢平凡人的生活。
当然这随意的话语,一开始几乎没有人是相信的,喜欢平凡人的生活,这一句话其实很是可笑。
B市权势滔天的沈家的继承人这个位置是无数人穷尽一辈子都想得到的地位,小小的称呼代表着无上的富贵,无穷的权势,所以人对于这一句话的回答,都如同市野井谈的趣闻一样从未真正的放在心上。
因为这话对于汲汲名利的人来说这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讽刺感,可是发生的一件事情却让人们又不得不正视这个回答。
大约是在沈白年幼的时候,一天沈白带回来了一个少年,一个长相平凡来历不明的少年,一举让他成为他沈白身边最重要的侍从领头之人。
要知道虽然说是侍从,可是这沈白说起来就如同封建社会的太子爷,陪太子爷读书,那以后一旦太子爷登基,那陪读读书的人那地位和前程可想而知,但是不知道为何当初沈白留下的三人都没有机会荣获这一殊荣,却偏偏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得到了这个位置。
后来据说这三人有人不服,妄图伤害少年,中间过程不知怎么了,方正最终结局是沈白身边的侍从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是那个少年却是一直在沈白最近的地方,从未换过。
传言这件事情惊动了沈家老爷子,沈家老爷子对于这个来路不明的少年也是极不满意的,可是沈白却说了一句:若无他则无我,从而一句话确定了少年在沈白身边无人可以撼动的地位。
之后三人中残留的不死心的侍从追问为什么不是他的时候,沈白又一次重复了当年的那一句话:平凡人的生活,至此沈白的这一句话再也无法被人忽略。
平凡人,所有讨好沈白的人,不再会送什么名贵的古玩玉石,不再是倾城的美人,所有人都试图挖空心思想要讨好沈白的这一句。
这一句话几乎是沈白这个浑身上下充满迷雾的人给予外人透露的唯一的秘密。
酒吧阿坤垂下目光不敢看着面前这个如同迷雾一般的男人——沈白,尽管此刻在你的面前的人,脸色青白,一双眼睛透露着无害的柔软的光芒,薄薄的嘴唇更是带着淡淡的青白色,像是随时随地都要倒地一样,但是这却不影响沈白给人的威慑的气。
“少爷,阿洪已经过来接您了,您是否现在离开?”静默了片刻酒保阿坤弓着深深下垂的腰,言辞恳切的又一次询问着沈白,同时双手往前平铺,一个小巧的瓶子静静的放置在酒保阿坤的手上。
沈白依靠在门沿边上,“你说,我和君家少爷,到底最后谁会赢呢?”沈白的话语问的漫不经心,问的莫名其妙,但是像是根本也没有指望酒保阿坤会给与一定的解释一般。
话语轻柔,与沈白的精致诱惑的脸给人的感觉极致的不一样,沈白这次的声音很是平淡,平凡的让人过耳即忘,没有一丝一毫的侵略性。
人们说音如黄鹂清脆,佩玉鸣璜的灵通,亦或者魅惑磁性,沈白的声色却是平淡的如同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很是寡断,让人听不出任何吸引人的韵味。
大部分人听过沈白说的话人都会惋惜:这么一个美美的人,但是却有着如此平凡的声音,但是沈白却是最为满意自己的声线。
因为单一,意味着多变;因为无华,意味着惊艳;因为平凡,意味着隐匿,而他沈白最喜欢的恰恰的是利用自己平淡的声线模拟变化出更多其他人的声音,装点着自己单调的人生。
这个声音与之前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仿佛随着沈白将人皮面具的摘下一般,他就立刻换了另一个人,一个完完全全与之前不一样的人。
而这就是几乎所有沈家的人都知道的沈白最喜欢玩的游戏:模仿其他人,每一天沈白都会模拟成其他人,这一点恰恰是沈白被称作魔鬼的一大原因。
据说沈白每次模仿一个人,如果没有被发现,那么这个被模仿的人就可以很好的继续活下去,而一旦模仿的人被其他人发现了不是本人,那么这个被模仿的人就将被沈白抹杀,这样他沈白就不会是模仿失败了。
因为原主死了,那么又有谁可以证明他沈白装扮的不是原主,因此凭着沈白的这一恐怖的爱好,沈白的身边的侍从也总是在变换着,大家都说是因为沈白模仿失败,被抹杀在这个世界上了。
沈白就像是暗夜中的帝王,无法直接接触光明,只能凭借着其他人的皮囊,享受着光明的滋润,可一旦这具躯体被他的黑暗属性污染不能用之后,他就会换另一个人的躯壳。
沈白的目光在阿坤手掌上突兀孤零零的瓶子扫过,白皙的脸上,一双眼睛黝黑深邃,显得更加的空洞,大大的眼睛在白皙发青的面容下显得更加的恐怖,像是要将一切东西吸进去,恰如一个深深的、无穷无尽的黑洞一般,让一切沉沦。
目光紧紧的扫过盯着手掌中小小的药品,阿坤的低垂的下的目光不敢一定微毫,遮挡着脸上无法形容的恐惧之感,“少爷,这是刚刚阿洪递过来的药物,阿洪说这是老爷子给您最新研制出来的药物,要您一定要按时吃。”
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拨动着阿坤手中的小小的药瓶,椭圆的药瓶在手掌中来来回回的滚动着,无所依靠,无法挣扎,只能任凭沈白摆布,“阿坤,你说这药到底是治病的还是杀人的?我看我有病吗?”
语气还是一如柔软,轻飘飘的,像是天真的孩子问了一个很是傻气的问题一般,如果没有病那么又为什么会给药,这就结果很是明显。
沈家的人虽然每一代都是整个华夏首屈一指的掌权人,可是就如同沈家给人的神秘之感一般,每一任的沈家人都会英年早逝,像是中了诅咒一般,这个奇怪的现象一直持续着,伴随着沈家在华夏的翻云覆雨的历史一同流传着。
眼前的沈白脸色苍白,尽管整个人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熠熠发光,但依靠着门扉的身躯,虚浮的脚步无一不在说明着一个事实:之前还很是健康的人,此刻的很明显身体虚弱。一个人突然变得虚弱很难不让人认为这个人身上带着不为人知的隐病。
像是玩弄好这小小的药瓶子一样,沈白将药瓶轻轻的拿起,扒开瓶塞,小小的瓶子中只有一粒白色的药丸,雪白色的药片和普普通通的药片没有一丝的差别,小小的一片在圆润白皙的指甲驻足,只需要轻轻的一用力就会瞬间化为灰烬。
沈白将小小的药丸夹在白皙的手指尖,抬起手,在明亮的灯光下细致的光看着,像是想要看透药片的成分一般,一字一顿的吐露着:“此之蜜糖,彼之砒霜。”
白色的药片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化作纷纷的雨丝一般,恰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丝一缕间布满地上已然干涸的血滴,像是想要掩盖着什么一样,将所有的血腥和污秽都掩盖掉。
沈白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雨丝纷飞’嘴边脸颊上的嘴角轻轻的扬起,脸上是一片畅快的表情,就如同回忆起他扮演的最成功的人一般,脸上的表情带着异常的满足于欣喜。沈白的这一笑,恰如倾城倾国的美人,一抹笑颜绽放了不知谁的情丝,这一抹清欢,挑动了谁的爱恋,可在这空荡荡的楼道中,谁又有荣幸欣赏到,谁又能瞩目到沈白的笑容。
缓缓的鞋底一点一点在白色的粉末上细细的碾磨,白色的染上浓重的黑色,像是一团丑陋的污渍,怎样都无法清除干净。直到所有的白色都消失殆尽,沈白眼神带着嫌弃看着脚底下的鞋,“阿坤,给叶溪发一份简讯,告诉他我已经将我的那个匕首送了人。”
说完便毫无留恋的离开了楼道,一步一步,连绵不绝的脚步声在旋螺状的楼梯中延绵不绝,一步一步缓慢带着魔鬼的摩擦声持续了好久。
在耳边再也听不见一息声音的时候,阿坤在抬起满是冷汗的脸庞,目光盯着地板上已然看不出原样的药片,掏出手机打下了如下的句子:阿洪,少爷已经去了天台,你可以将直升飞机的门打开了,记得准备好一双新的鞋子。
快速的编辑完这条简讯,随后目光看着放置着冷兵器的房间,微微停顿了片刻,少爷为什么将他的匕首送给君总裁,到底是为什么?
这些匕首是少爷最珍贵的东西,从不让其他人碰触,就连走进这个房间的资格自己都没有,这些匕首每一个都是少爷精心收集到的物品,每一个都代表着少爷的荣光,少爷从不会将这匕首轻易的给其他人,唯一得到的也只有叶溪一个人,一个人!
这一切难道又是和叶溪有关,一直以来他都是少爷身边最忠心的侍从,可是为什么少爷还是将s市的夜色交给叶溪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手掌处的伤口溢开,一滴一滴的血将已经误会的药片染上血色。
【少爷说:他将他的匕首送给了君总裁。】
短短的几个字,阿坤却编辑的缓慢,明明是很是普通的几个字,可是却像是只有少爷和叶溪那个人才会懂的独有的密码,真是让人不爽。
阿坤用力的按下发送键,随后任凭自己的血一点一点的和深白干涸的血迹重合,径直的走下了楼。
“阿坤,刚刚是不是少爷来了?我听见屋顶上的直升飞机的启动的声音了。是不是!”阿坤一走下楼梯口,就看着满脸肃穆的阿乾堵在楼梯的通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