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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只怪自己眼瞎】 ...

  •   季子茉活的很招摇,连带着司明泽也招摇起来,她是华歌一姐,更是司明泽一手捧起来的超级巨星,众所周知,他们有着五年的同居关系,却一直都不肯结婚。
      季子茉的母亲是H省有名的交际花,外界传言司明泽一直不肯娶季子茉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背景不太干净,可季子茉还是毫无顾忌的依靠着这棵名副其实的参天大树过的顺风顺水。
      也有言说,季子茉旺夫,司明泽要的只是她的运气。
      真正的原因,他们两人却心知肚明。
      在交际方面,季子茉显然充分的继承了她母亲的“优秀”基因,可她却比她那可怜的母亲要幸运许多,至少她不用忍受秃顶男人的脑满肠肥,也不用在讨厌的人渣面前委屈求全,她甚至经常惹出一些桃&色新闻,然后把这一大堆的烂摊子全部都留给一个叫齐远的男人。
      齐远是司明泽的助理,在华歌传媒里几乎是个无所不能的神话,多年来一直跟在司明泽身边鞍前马后,在业界也是出了名的。
      季子茉的名声不是很好,但这却一点也撼动不了她作为华歌一姐的位置,她仍旧红的发紫。
      而她这一切的任意妄为都源自司明泽这个男人对她的无限包容,他可以容忍季子茉所有的行为,甚至是……出轨。
      而司明泽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不准结婚。
      当然,外界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约定,而把这个约定称之为交易也毫不过分。
      他们两个人太像了,司明泽常常觉得季子茉比他更像自己,所以才会在八年前将季子茉从生死边缘的泥潭里拉了出来,并一手把她捧上了天。
      季子茉很清楚,她和司明泽之间维系的唯一纽带只是一个走了九年的男孩儿,而这个男孩儿对于他俩都有着重要的意义,唯一不同的是,季子茉对他是喜欢,而司明泽却爱他,深爱,甚至几乎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男孩儿刚走的那两年,司明泽全中国的疯找,为此,他被他那军权至上的父亲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足足呆了五个月才被放了出来,之后他就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样子,手段狠辣,一双眼神总是深不见底。
      齐远开车把司明泽送回家的时候,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味道,一楼浴室门前的地板上,还躺着一个已经用过的安全套,听见开门的声音,季子茉的脑袋从浴室门里探出来,头发上的水滴得满地都是。
      “我告诉过你,别把野男人带回家,要乱搞就出去。”司明泽微蹙着眉头,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后就径直上了楼。
      季子茉的一双大眼滴溜溜的目送司明泽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撇了撇嘴,问齐远道:“他今天是怎么了?吃谁的枪药了?”
      齐远是留美回国的高材生,在司明泽手下做事已经六年了,他很全能也很懂礼貌,这么多年来一直称呼司明泽为司先生。
      齐远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秀气的脸蛋儿皮肤光滑白皙,他皓齿微露,说起话来像是播音员一样快慢得体:“司先生的父亲。”
      “哦——”季子茉的嘴巴撑做一个O型,十分夸张的说道:“老虎遇到老虎他爸,双亡。”
      齐远微笑着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在沙发上,开始替季子茉收拾这滥&性后乱糟糟的战场。
      季子茉回到浴室里把头发擦干,单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她早就习惯了在有齐远在的场合下随心所欲的干所有的事情,因为齐远永远不会流氓的去看她那几乎要弹出来的酥#胸。
      司明泽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好,不然也不会把齐远留在身边这么多年。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
      季子茉和齐远相视一顾。
      “这是第几个了?”季子茉问齐远。
      “第九个。”
      “呵,败家老爷们儿。”
      司明泽有狂躁症,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好,当年他还曾碍于别人的眼光尽量隐忍,而现在他可是连忍都不用忍了,脾气变得越来越差,有时候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他是发病了还是没发病。
      下午,司明泽和齐远去一家高级私人会所里谈生意的时候,意外撞见了他的父亲司廷礼,这对冤家路窄的父子,差点在人家的会所里动起手来。
      司明泽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手机屏幕还亮着,他朝上面瞥了一眼,看见了他哥打来的两个未接电话。
      洗过澡,司明泽身上的疲累感才稍稍褪去了一些,他半倚在床头上,给司明澈回去了电话。
      电话没两声就接通了,显然,那头的司明澈也一直在等。
      “什么事?”司明泽微闭着双眼,右手费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司明澈的声音很沉稳,透露着异于常人的成熟魅力:“后天我生日,你小子不会忘了吧?”
      “忘了。”司明泽脱口而出,而事实上,他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更别说是别人的了。
      “你忘了也没关系,我这不是提醒你了么,后天你来澳门吧,哥带你好好放松放松。”司明澈刚说完,又补充性的说了一句:“记得带上小远。”
      自从看上了齐远,司明澈的脾性几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还是和司廷礼不对付之外,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曾经因为恼羞成怒而捅了别人三刀的事,好像是发生在遥远的上辈子里。
      “没空。”短短的两个字,透露出了司明泽无限的倦怠,他几乎天天都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思维累了就能倒头大睡。
      “把你那破工作扔一扔。”司明澈突然拿出了做兄长的架势,语气中也多出了几分强硬:“就这么说定了,后天你要是不来,我就去北京抓你,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提前通知你。”
      司明澈刚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司明澈无语的把电话扔在床上,掀起被子就钻了进去,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嘴上说着不去,可司明泽还是推掉了接下两天的工作,带着齐远飞到了澳门。
      司明澈在英国留学15年,回国后既没有按照他所学的专业经商,也没有应他父亲的期望入伍,而是选择了从政,不过他也是相当的有勇气和实力,脱掉他父亲裙带关系的光环,入职澳门地税局,如今已经坐到了一把手的位置。
      因为临时有事耽误了时间,司明泽和齐远到达澳门的时候已经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三个多小时,司明澈亲自开车去机场接人,白白在机场空等了那么长时间。
      远远望见齐远的身影,司明澈紧锁的眉头瞬间就解开了,他弯着嘴角,大步朝两人走了过去。
      “司局。”齐远永远都是这么礼貌,尽管他和司明澈认识的时间已经长达五年了。
      “怎么这么晚?”司明澈安慰性的拍了拍齐远的后背,如是问道。
      齐远得体的笑道:“公司临时出了点事情,需要司先生亲自去处理,所以耽误了时间。”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担心你们出了什么事,没事就好。”司明澈的一双眼睛,从始至终都牢牢定在齐远身上,好似身边站着的另外一个大活人不存在似的。
      好在司明泽早就习惯了司明澈这样,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澳门最出名的是博#彩,但它还有另外一个支柱产业——餐饮娱乐,在这里,有全中国最大的赌场和夜总会,是纸醉金迷的天堂,更是令人沉瘾的销金窟。
      接到局里电话,中央审计督察小组突击检查到了澳门地税,这事儿好像还挺急的,司明澈得亲自去应付,于是就交代了他的司机负责把司明泽和齐远先带到了琨迎玉。
      琨迎玉的前身是金芒夜总会,五六年前,这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烂俗夜场,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澳门会员等级最森严的黄金会所,而能成为琨迎玉会员的唯一标准就是,身家千万以上。
      琨迎玉的酒和别家夜总会的大同小异,可价钱通常要翻番,一张进门的会员卡就要五十万,更别说其他特殊的服务了,可越是这样,那些豪奢的金主就越是趋之若鹜,在这个金钱至上的澳门等级社会里,能有一张琨迎玉的会员卡,似乎已经成为了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当然也有例外,就好比司明澈这样的政府要员,澳门所有的消遣娱乐场所都会敞开大门热烈欢迎,别说是酒水免费这样的小意思了,他们还要想方设法往这些人的口袋里面塞钱,使尽浑身解数把这些爷伺候好了,琨迎玉也不例外。
      司明澈的司机叫贵有富,大家都叫他老贵,老贵其实并不老,算上虚岁今年也就37,已经给司明澈开了5年的车,他明面儿上是司明澈的司机,面儿下却要身兼数职,替司明澈卖命。
      因为司明泽和齐远是第一次去琨迎玉,所以在路上老贵就把琨迎玉的大致情况给两人介绍了一下,但老贵话里的重点却不是琨迎玉的富丽堂皇和奢华贵气,而是这个传奇会所最让人惊叹的地方,它的经营人——沈亦川。
      这个一手把烂俗夜场拉扯成如今人尽皆知的黄金帝国的男人,是澳门四大赌王之一沈近雄的继子,沈近雄有三个亲儿子,当初沈近雄把这个小夜场交由沈亦川打理的时候,沈近雄三个亲儿子的目光都死死的盯在沈近雄手下的几个大赌场上,有谁会在意这么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接手一个谁都懒得搭理的烂摊子,更不会有人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角色,竟然亲手造就了如今名震澳门的琨迎玉。
      谁的眼睛能不红?
      从老贵的话中能听得出,他对这个沈亦川的佩服。
      司明泽眸色深动,也对这个人有了几分的好奇心。
      老贵是琨迎玉的熟脸儿,直接开车进了琨迎玉的内部地下停车场。
      “爸爸,睡美人为什么被王子亲了一下就醒了呢?”
      稚嫩的童声回荡在偌大的停车场里,清脆的犹如动听的风铃声。
      因为人心好#色!司明泽冷冷的在心中说出了这句话,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几十米外,一个穿着棕褐色时尚皮夹克的男人背对他蹲着,手法娴熟的给一个小女孩儿扎着小辫儿。
      “嗯……因为睡美人喜欢王子,被喜欢的人亲一下,睡着的人就能醒过来。”
      男人的声音缓慢而柔软,字里行间透露着对女儿的疼爱。
      小女孩儿笑弯了眼睛,扑上去抱住男人的脖子,在男人的侧脸上啾了一口,声音软糯香甜:“我也喜欢爸爸,以后爸爸叫我起床的时候就亲我一下,我肯定不赖床了!”
      男人又温柔的笑了,轻轻搂着女儿,道:“好。”
      司明泽冷寂多年的心此时突然有了一丝松动,但让他有所感触的不是眼前的父女情深,而是那个男人的背影,竟有三分像那个人。
      回过神来的司明泽不禁又在心中嘲笑起了自己的可笑,跑遍全国找了那个人两年都杳无音讯,又怎么可能不期而遇?
      招摇了这么多年,如果那个人真的要找他,简直是易如反掌,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人根本没这个打算。
      只怪自己眼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只怪自己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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