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寻梦》緋悠

5、被留下的日子

　　一日，被爸爸以此行前去的地方不适合小孩子为由，被留在了一个城镇中待命，帮我选好了旅馆，付了一个礼拜的钱，并请老板特别关照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当然临走前，有留给我一些零花钱。

　　蹦跳的走在路上，爪子里一手抓着蓝色的汽球，一手拿着冰淇淋，开心地舔着，一个不注意踢到路边的石子，下意识地先双手护住冰淇淋，而让汽球从指尖溜走。

　　“啊……我的汽球……”

　　冷静地看着汽球越飞越远，心中的算盘啪搭搭想着：身高100公分，手不长绝对构不着，长发果实能力可以及，但会引起别人注意……结论，任由他去吧。

　　决定不理汽球这件事，继续迈着小短腿往前前进，丝毫没有影响心情地舔着冰淇淋。

　　“小妹妹，这是你的汽球吧？”

　　这好像诱拐犯说的话，我黑线，转过身后，发现站在中间前面之人异常的高大，头都快仰断，却连那个人的容貌都看不清，只能看见被打上阴影的轮廓，和披着一件外套，赤裸着胸膛露出健壮肌肉的身躯，而手中拿着刚刚飞走的蓝色汽球。

　　“老爹，您会吓到这孩子的。”旁边出现声响，瞄过去是位有刺青的男子。

　　真是太小看我了，巨人还在我的承受范围内。

　　听巨人的嗓音感觉有一定的岁数，应该不会是哥哥吧，这么想着便决定了称呼，“是的，叔叔。”

　　缓步走近他们，伸出空着的左手，眼睛眨巴的望着眼前看不到顶的巨人。

　　巨人蹲下身子，就算蹲低了，我的视点竟然还没他胸口高，小小的给他打击了一下。

　　“来。”巨人朝我笑着伸出了捉着汽球的大手。

　　爪子接过汽球，朝他们甜笑一下，“谢谢叔叔。”道完谢后，又蹦跳的走了。

　　“现在的孩子胆子变大了呢。”身后传来微微的声音，似是有感而发。

　　…

　　……

　　无聊的四处逛逛，不用训练的日子真是无聊……真糟，我该不会有M体质，比较想当S的说……唔，我到底在想什么，日子真的是闲得发慌了，好笑地甩头把这些糟糕的想法赶出脑袋。

　　“……我说……海贼……”

　　些许的关键字引起我的注意，带着好奇的往声音来源寻去，见到一群五六岁的孩子围着一个坐在木桶上十岁左右的男孩，而这男孩正不可一世的说话。

　　“那些海贼啊，被我爸打得落花流水，哈。”男孩嘴脸臭屁又轻视，“什么海贼，不过就是一些败类、垃圾……”

　　我双眼喷火，在讲什么鬼东西，这死孩子！想也不想的冲过去，纵身飞踢一脚，把坐在木桶上的男孩踹下去。

　　“死小鬼，你乱讲什么东西。”换我站在木桶上，俯视着一群小孩。“海贼才不是败类。”

　　“你莫名奇妙的跑出来讲什么。”被踹到地上的男孩抹去嘴角的血丝，站起身瞪着我，“而且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是个小鬼。”

　　“把话收没去。”我双手环胸，表情冷淡眼里却有火苗在生长。

　　“啥？”

　　“把海贼是败类这句话收去。”

　　“做梦吧，丑八怪。”

　　丑八怪……

　　总觉得额角隐隐在抽动，牙痒痒的道：“很好，今天不把你揍到让你爸认不出来，我把名子倒过来写。”

　　“你才不要等下哭鼻子，说我大欺小。”他也恨声的呛着。

　　我又飞踢过去，这次他学乖了，先侧身避了过去，不一会两人就纠结成一团……其实两人的话，以我的身手倒不会变成这样，是其他的小孩帮他助阵一起围攻。

　　“告诉你们！海贼是，在海上追求着自己理念的战士，比你们这些臭小鬼伟大了不知道几百倍！”一脚踹开一个小孩，左钩拳击飞另一个，“今天就让我的拳头来告诉你们这个道理！”

　　成功地以右直拳把嚣张的男孩打昏，也兑现了我的承诺，把他打成猪头……不过自己也多处挂彩，果然跟比自己年纪大两三倍的一群小孩打，是吃力了些……

　　不过，还是要把你们都打趴！

　　挥舞着拳头，这么决定着，以不愿认输的精神，揍过一个又一个的小孩。

　　“现在的小孩真是……”

　　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有一阵风掠过，而察觉时，发现自己正被别人夹在腋下跑着……

　　“你！你干什么啊！”我挣扎着，也暗暗催动头发，这是绑架吗？

　　“孩子别紧张，小孩们的家长来了，我是在帮你逃跑。”

　　是这样吗？我眯眼看向后方，的确是有几个大人的身影，还有几个追在我们身后……太无耻了，打不过我就找大人搬救兵，真想回头再揍上一轮。

　　四周的风景渐渐引至城镇的另一头，速度也渐渐慢下来，而追逐的人也早已甩开，之后这厮便把我带进一间酒馆。

　　“救到了吗？”男人豪迈的灌下一大杯酒，视线落在我身上。

　　“老爹在这。”挟着我的人拍拍我的脑袋。

　　“我说，这位大哥，你可以把我放下了吗？”强忍住嘴角的抽搐，那厮也依言把我放在椅子上。

　　不满的噘起嘴，抱怨说：“这位大哥，下次请不要再以这么污辱人的方式带着我跑，人家不是米袋。”

　　“抱歉、抱歉，下次会注意的。”此人揉乱我的发丝，语气没有丝毫的歉意。

　　抿了抿嘴，决定不去计较，把注意放在周围，酒馆里到处都闹哄哄的，人们快乐交谈之声、撞击酒杯之声，形成热闹又不会令人烦躁的气氛，而后发现那个称作老爹的男人，便是之前帮他捡气球的巨人，“阿咧，叔叔是你啊……”歪着头，不解的问：“叔叔找我有事吗？”

　　“不，没事。”男人咧嘴笑了一下。

　　我脸上写满不相信，视线往下移，盯住了满桌的菜肴，香味引得我食指大动，咽了口唾沫，眼中闪满期待的说，“我可以吃吗？”

　　男人笑着点点头，几乎是在他点头的那一刹那，拿起桌上的刀叉开动起来。

　　“孩子，帮你一把是因为我听到了你的话，觉得很有意思。”男人在我顾着吃，无暇分心时，缓缓的开口。

　　“？”我吞下口中的食物，满脸疑惑的不解状，什么话？我今天讲得话可多了。

　　“就是你教训那一群孩子时说的话。”他进一步的解释。

　　原来如此，我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嘴角轻轻扬起，“叔叔也觉得我说的很对是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他深邃的眼凝视着我，仿佛要看进我灵魂深处，“孩子，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世人多觉得海贼是罪深恶极的。”

　　“海贼只是比别人更忠于自己，活得更为自由，他们做着现实中大多数人想做却不敢去做的事。虽然这一件事不一定是好的，但不管是海军也好，海贼也罢，其中定然有善的也有恶的……因为这世上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

　　第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一时间没法好好解释，只能尽力的想要表达我的意思。

　　“眼见的未必是真的，真实的未必看得见；看不见的未必不存在，存在的未必合理；以往相信的未必正确，正确的未必被世界接受。比起眼见耳闻的，我更愿意用心去体会。”

　　男人和他身边的人都陷入了沉思，而我也趁机风卷残云一番，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不久后，便拍拍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咯。

　　跳下椅子，笑容满面的弯腰，“谢谢招待。”语毕，便准备拍拍屁股走人，说不定爸爸他们已经来接我了呢……

　　“孩子，你叫什么？”那如巨人般高壮的男人叫住我。

　　我回首，轻扬唇角，笑得灿烂。

　　“叔叔你们是海贼吧？那么总有一天会见面的，到时候请多指教喔！”

　　不等他们的回应，轻快地挥舞着小短腿，迈向我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