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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干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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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酸背痛,双脚打晃。活蹦乱跳进去的,直挺挺的出来的。小皇帝看着嘉平张不开腿出殿的背影,憋红了一张脸没笑出来声。
“不一起洗洗?”榻上弄得一塌糊涂,嘉平一身墨绿长衫严丝合缝的扣到下巴。手握玉冠,抚摸着榻上的血迹有点唏嘘的样子。
“不了,”嘉平正襟危坐,顷刻恢复了清淡如水的表情,水雾缭绕里看见她对铜镜两三下挽好发髻,便板着脸道:“陛下,臣今日告假。”
“准了,将避子汤喝了走吧。”小皇帝指了指桌上的汤药,嘉平唇边的笑意微有嘲讽,一饮而尽,翻过碗来一滴不剩。眉若远山,眼似近水,融融之间,自成疏朗景致。离开时还是露出马脚,脚压根抬不起来。
“回去好好反思教给你的功课,欺君吗,来日再问罚。”没忍住调侃了一句,嘉平停了一下,假装没听见逃也似得逃走了。
“主子,探花爷的事?”管事太监黄铜子只瞥了一眼收拾出去的床单,心里猜了个八□□九。
“嘉平吗?他不错,就是身子骨有点弱,又贪杯,年纪小以后多调教下就好了。可怜见的,去内库给他挑些鲜亮衣裳,什么玄玉冠,什么金贵精致尽管拿。”铜子素来是个机灵的人,知道皇帝不打算追究,亦不打算轻轻放过。多新鲜呢,花木兰毕竟是个传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更别说,偷得是这么个撩人的美人。
“对了,还有玉露膏。”小皇帝坏坏的加了一句,那身皮真是鲜果一般,风吹吹就破了。昨夜下手委实重了些,她还小,不必跟宫里这些乌烟瘴气的女人一样忙着生孩子,好好练习御马之术才是正经。以后上朝可有意思了,小皇帝嗤嗤笑起来,桃花眼微微上挑,浑身舒泰,将毛巾搭在额上,哼起了小曲。
卿之油滑,堪比泥鳅,明明就在眼前,一溜烟就不见了。上朝了一言不发,唯唯诺诺,站在那正儿八经的打瞌睡,下了朝就别进东宫,抱着太子四处串门子,将几个妃嫔弄得烦不胜烦。纵使你长得好看,会画扇子,说话风趣,可每次翘着二郎腿打马吊就大赢特赢算怎么一回事?
皇帝出现的时候,嘉平正蹲在凳子上等着最后一张八筒胡牌,太专注以致没有发现原来慵懒的嫔妃们顿时神采奕奕。
“快出,快出。”嘉平摸了一把桃核盘子,只剩下碎屑,吆喝了一声:“核桃呢?我好歹是朝廷命官,饿出病来怎么办,不给管饱啊!”
从背后打量,个多月“他”算是丰腴了不少,顺带着还长了些个子,身条更加匀称好看,将一件素锦暗月纹的袍子撑得鼓鼓胀胀,曲折之处让人口干舌燥,玉冠吊儿郎当摇摇欲坠。皇帝遣退婢女,一手搭在嘉平肩上,一手塞了块桂花糕一口口喂她。
“娘娘别摸来摸去,怪痒痒的。”嘉平耸动肩膀,略一回头,从凳子上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小皇帝伸出拇指替她擦拭着唇边的糖霜,动作温存,口里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爱卿天天正事不干,天天守在后宫调戏嫔妃算怎么回事?太子交给你,是教成个小赌鬼吗?”
太子殿下正含住大拇指挤眉弄眼。众嫔妃噤若寒蝉,奴婢们坐看好戏。
“臣哪里敢?不过,不过是娘娘们觉得小的伶俐,”嘉平心一横眼一闭,硬着头发展开一个笑颜如花,话锋一转:“又知道臣年少失孤,便想认臣做个干亲,碍于礼制繁重,又怕小人非议生隙,故隐而不发,臣在此搓麻将,不过是回馈干娘,尽孝道而已,还请皇上体恤臣下一片赤子之心。”
当夜,探花被皇帝约去下棋“尽孝道”的时候,胃里翻腾蹈海,亦步亦趋欲哭无泪跟在队列后面。众人都觉得探花壮哉,不但机智,而且大胆。
“过来啊,”小皇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臣不敢僭越。”嘉平磨磨蹭蹭的站在门边,干巴巴的呵了两声。
“别搞得跟个鹌鹑似的,你不是挺能说的,”皇帝押了口茶,别有意趣的说:“快到干爹怀里亲香亲香,别等我去抓你。”
“呵,没少长膘啊,都快摸不到骨头了。”小皇帝一手扯开衣襟,珍珠扣子啷当掉在地上,上下其手,只是碍于衣裳无法尽兴。
“想我吗?”萎靡的低音回旋在耳侧。嘉平扭着身子,躲在痒痒的鼻息,手臂扶着棋盘,像是终于找到了支点。不想被人呼哧一声撕开了衣袍,露出薄若蝉翼的里衣和盈满滑溜的肌肤。
“你做什么?”
“怎么这般难解,”小皇帝对裹胸布毫无头绪,找了方裁纸刀,将嘉平死死摁在冷硬的棋盘上道:“别乱动,伤了别怨我。”衣带崩裂,嘉平像是卸掉了重负,顿时可以呼吸,深红勒痕分明诱惑。小皇帝从背后捉住那对宝贝,轻轻揉捏道:“大了不少?玉露膏用了没有。”衣衫堆在腰间,明明是读熟的身子,却有久别重逢之感。
“有人,廊下有人,殿外还有侍卫。”
“放心,他们都是锯了嘴的葫芦,谁都不敢上来,敢上来的人都被我打死了。”
“玉露膏用了没有?”
“问这个做什么?”
“伤好了才能添新伤啊,”
“没好。还疼。”
孩子你真是太单纯了,小皇帝笑的嘴角抽搐,抖着眉毛道:“来,让干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