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这件小事》无聊写书

31、第 31 章

　　成功告白后的两个人反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于是两个人就一直并肩散步，只是手一直牵着。
　　“你要去黄龙山吗？”

　　“嗯？”舜英愣了下，“嗯，走吧。”

　　碧蓝的天空干净得让人心生愉快，舜英觉得两个人握着的手开始出汗，手心又黏又滑，她动了一下，有些难受的想挣开，没挣开……
　　余希转过头来看着她，表情镇定，似是在表示疑问，只是双眼发亮。
　　舜英：“放开？”
　　余希把台阶下的舜英往上拉，“嗯？”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
　　“你没有发现这样很不方便吗？这样，”看了看台阶上下两个人以及两个人紧牵的手，“走路都很别扭。”

　　“不会的。”余希牵着舜英的手往上爬，“这样你爬不动我还可以拉你，你不是省力很多吗？”余希头也不回地说。
　　“……其实放开了我更省力。”舜英抽了抽嘴角，余希没有说话，没有回头的继续往前走，手握得更紧些。
　　“……”
　　阳光下，是一对年轻男女拾阶而上，青春蓬勃，清风吹过，吹过含苞待放的花朵，吹过青翠的树梢，吹过低低的草地，吹过幽深的建筑，吹过燥热的心间，吹过彼此紧握的双手，舜英迎着阳光眯了眯眼睛，眼前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挺拔，但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每一个脚步都与自己深深重合，阳光下，每个人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两个人一起走到山顶，一起穿过在风中起伏树林，一起走过幽静的寺庙，一起在阳光中躺在草地微笑……舜英从未觉得以前在学校无聊的时间如此浪费过，此刻的每分每秒都显得弥足珍贵，时间变得绵长而柔软。
　　夜空下，舜英头靠在余希背，夜风呼呼地吹过。

　　——
　　“嘎吱——“
　　宿舍门被轻轻推开，舜英径直拿着盆去洗漱，热水冲刷而下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身体有些疲惫了。
　　回到床上擦着头发，打开手机，都是余希的留言。
　　余希：到宿舍了吗？
　　余希：我到家了。
　　余希：你在哪儿？
　　余希：难道你现在还没回去？
　　余希：要注意安全

　　怎么以前没发现余希这么爱发信息，舜英这样想着，只是微扬的嘴角和上调的眼角让床头的舍友都惊讶了起来。
　　舜英：只是才打开手机。
　　余希：回宿舍了就好。
　　切，舜英一只手发下毛巾摸了摸脖子。
　　舜英：你不是看见我进的学校吗？
　　余希：怕你迷路啊。
　　舜英：……又不是你。

　　余希：就是因为你不是我才怕你迷路啊。
　　舜英：切。
　　……

　　床头的舍友看着放下手机的舜英，脸凑到蚊帐上，“舜英你在跟谁聊天啊？”
　　“嗯？”舜英没注意自己脸上的笑意都还未收回来，“聊天，同学。”

　　“哪个同学啊？我们现在的同学？”
　　舜英有些奇怪她的追根究底，“就是，”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转了个弯，“嗯，你们不知道……不是现在同学。”
　　“那是你们以前同学？”
　　舜英缩到被子了，“唔”，闭上眼睛不打算再回答。

　　——

　　早晨余希来教室的时候，舜英好像有所觉一样抬头，两个人对视着笑起来，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听到身后的人说让让的时候余希才向着座位走去，舜英收回视线继续早读。
　　放学的时候舜英慢腾腾的收着书，余希上前，“我们一起去食堂吧。”
　　“食堂，你要去？”
　　“嗯。”
　　“……那好吧。”

　　整个班的人表示每天要被闪瞎啦……舜英和余希没有自觉，大概是因为一直两个人就是彼此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但是之前和现在的对比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有时候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对视着微笑，空气仿佛都变甜了，偏偏两个人真的没有任何自觉……
　　班主任在这个方面总像是具有具有五千双眼睛一样，总能神奇的捕捉到同学们都没有一点察觉的情侣，同学们都在疑惑为什么这次迟迟不找两个人训话。舜英觉得最近班主任好像特别喜欢跟她对视呢……每节课的频率绝对有超过8次，总觉得班主任的表情越来越高深的样子。= =

　　在同学们被虐了许久之后，月考了，然后大家就看到了舜英出现在全班第七的位置上……果然俗话说的好，恋爱会降低女的智商啊。

　　舜英看了成绩单之后没多大反应，好像以前看着自己年级排名往上爬的激情全都没有了。余希看了看成绩单，倒是有些担心的望了望前面的舜英。

　　——

　　余希坐在舜英前面望着她，欲言又止，舜英有些头痛的扶额，“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舜英抬起双手，“我怎么了吗？”
　　“其实一次月考也不代表什么，每个人都会有偶尔的失误……”
　　“那个啊，我没什么，我真的很好，你不要想太多。”

　　余希看着表情如常的舜英，很想告诉自己舜英只是在勉强，但是看着翻了个白眼的人，实在无法欺骗自己，此刻他只想说，醒醒啊同学，作为一个普通班的传奇，年级前十里面的普通班同学你有点你成绩下降了很多的自觉好吗？
　　“李舜英！”门外的声音打断了余希要说的话。

　　班主任推开门缓缓走进来，看见余希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听见李舜英舍友说你在教室，倒是不知道余希也在，既然这样，那余希你跟我来。”
　　舜英：“……”
　　余希：“……”
　　余希看了看同样无语的舜英，跟着班主任走去，舜英笑着跟他挥了挥手，班主任突然回过头来，舜英和余希都吓一跳，班主任没有说什么继续走了。

　　听到两个人的脚步消失在耳际舜英才松了口气，班主任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魔鬼的步伐，简直没有一点脚步声。

　　跟着班主任走进办公室，还有一个老师在，调侃的笑，“又教训学生了？我先走了，你慢慢来。”
　　“滚滚滚。”他们班主任一脸嫌弃，余希感觉有些好笑。

　　但是班主任坐下来的时候表情已经变得和平时一样无比严肃，和寂静的办公室搭配，压迫感扑面而来。余希表情没怎么变化，这个大概是他和舜英的共同天赋，面对老师一般表情变化不会超过一度，舜英说这是迟钝，余希说这是脸皮厚。
　　“你跟舜英在谈恋爱？”
　　余希眼神陡然集中起来，看着班主任肃穆的表情动了动嘴唇。
　　“不用否认，我并不是来问你的，事实是怎样我知道。我今天叫你来要说的是，舜英成绩下滑你知道了吧？”
　　余希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嗯。”
　　“只要是谈恋爱，女生的成绩一定会有影响的。这个你应该知道，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我以前以为李舜英会是个意外，但是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她不是。李舜英以前的成绩是什么样的你知道的，她以前的成绩能上什么学校，能有什么样的未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但是她这次的成绩，按照这个发展她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相信你也知道，我不想跟你说什么高中谈恋爱毕业分手的有多少，我今天不想听你说你喜不喜欢她，她喜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情况，李舜英当然喜欢你。我今天只跟你说，如果你继续跟李舜英谈恋爱谈下去，李舜英之后的未来绝对比不上她本来应该拥有的千分之一那么好。”
　　一阵沉默后，班主任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余希表情难看的回到了教室，舜英看到惊讶了一下，“你怎么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看着舜英难掩关切的目光，“李舜英当然喜欢你”班主任的话在脑海回响，他有些勉强的笑笑，“没什么。”
　　“骗鬼吗？怎么了，他怎么会找你啊，好像本来是找我的来着。”
　　正好教室有人推门进来，余希：“真的没说什么，我先回座位了。”
　　舜英看着余希这么敷衍的回答之后回到座位，表情依旧不好看的开始写作业，舜英看着没有看她一眼的余希，一头雾水的转身回来。

　　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上完晚自习，舜英看着后面的余希，余希收好书向她走来。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老师找我去说成绩的事。”余希走在舜英的旁边。

　　“成绩？你这次好像没退步啊，他怎么会因为这个找你？”舜英看向身旁依旧余希依旧冷峻的侧脸。
　　“因为……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余希声音有些飘忽。
　　舜英使劲眨了眨眼睛，“你搞笑吗？”

　　“你对成绩一点都不在意吗？”余希看着旁边的万年青，貌似不经意的问。
　　“嗯，应该还是在意的吧，只是不是特别在意，现在比以前在意的更少了一些。”舜英思考了一下。

　　余希转过头来，“你这次考试真的有认真考吗？怎么可能一下就到这个成绩？”
　　“……当然……有啊，”舜英抿唇，挽了挽耳边的发丝，“有点想看看我爸妈他们知道我成绩会是什么反应。”
　　余希吐了口气，“……你欠抽吗？”
　　“你才欠抽！”舜英白了他一眼哒哒哒地朝宿舍走去。

　　余希看着舜英的背影消失在宿舍楼大门处，叹了口气。蹬着自行车穿行于接道的时候，还是没想明白舜英到底这次考试有没有认真考。

　　于爸爸正陪着余妈妈看电视，余希打了个招呼往寝室走去，把书包放下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发呆。想了一会儿，起身出去。
　　“妈。”
　　余妈妈靠在余爸爸身上视线一点也没有从电视上移开，“嗯。”
　　“妈，如果我成绩下降了，你会怎么样啊？”

　　余妈妈的视线终于从电视上移开，“月考没考好？成绩下降是有多下降？”
　　余希想了想，“嗯，如果是特别厉害的下降呢？如果我成绩变得特别不好呢？”
　　余妈妈表情无比正经，“成绩不好没什么关系啊，”说着转向余爸爸，“是吧，老余？”
　　余爸爸毫无异议的点头，余希呼了一口气。

　　余妈妈看着余爸爸：“儿子成绩不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嘛，反正我们还年轻，还能再生一个。”
　　余爸爸摸了摸余妈妈的头发，笑着复议，“嗯。”

　　余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