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娱乐圈[重生]》粉粉女郎

48、考研狗在写论文(勿买)

　　于领班噔噔跑了过来，先道了歉。“对不起，客人。我们的服务员是新来的，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转眼怒瞪着：“江容芷，你还愣在那里，赶快道歉。”
　　“对不起，客人。扰了您的兴致。”没有过多的辩解，江蓉芷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对，哪怕她明明知道刚才是有人故意绊倒她的。
　　段谨言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了江蓉芷的手上，有些恍惚。“小事，换一个人来。”段谨言收回了目光，慢条斯理地说道。
　　手中的碎瓷片割得她手心鲜血直流，她却毫无知觉般只是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碎片。
　　张嫣然侧头，有意无意地说道：“可这不是小事呀。谨言，这是我为你亲手做得第一道菜，这道菜可是我的心血。我本来是用来当做惊喜的，哪知道现在变成了一个惊吓。我的心血都毁了，这怎么能算是小事？”
　　一时间，酒店内鸦雀无声。这种无声的逼迫，更具压迫力。
　　“那请问这位客人，您想要我怎么做？”江蓉芷抬起了头，她有些失笑，刚刚那个绊倒自己的人就是这个张嫣然。张嫣然，久违的故友。昔日，这个张嫣然一直跟在了自己的背后，十足十的小跟班，但自己出事的时候，又是第一个狠狠地落井下石的人。
　　从段谨言那个位子，他能够看得一清二楚，可他没有提，也没有问。也是现在的她有什么值得段谨言为她恼了自己的女伴。
　　“那就下跪道歉吧。”
　　轻松话语砸了下来，话语中的内容却不轻松。
　　江蓉芷忍不住看向了段谨言，什么时候他段谨言的女伴也有这么不知分寸的女孩。但看到段谨言那默然的表情，江蓉芷心蓦然一疼。
　　这样的纵蓉，她很熟悉。那是段谨言曾经对自己的纵容，那是曾经的江蓉芷认为只有她一人才拥有的纵容。但现在，这份纵容已然换了一个主人。
　　甚至，这样的纵容更包容。
　　时过境迁，她不再是高傲的小公主。江蓉芷终是了解到这一词的含义。但谁也没有告诉她，了解这个词要她如此的疼痛。
　　张嫣然高傲地抬着头，露出的脖颈漂亮得就像是天鹅的脖颈。
　　是的，张嫣然现在才是真正的小公主。她只是一个落地的小野鸡，连丑小鸭也算不上。至少丑下鸭它终有一天会变成漂亮的天鹅，而她永远也等不了那天。
　　“下跪吗？”
　　话语中的轻松，却听得人心疼。
　　这样的低头，从前的江蓉芷一定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有一天，她需要如此谦卑地低下自己的头颅。以前的江容芷，骄傲得像个小公主，那时候她也真得是一个小公主，她有这个资本；而现在的江容芷，时时刻刻都需要弯下腰，她的骄傲被时光打磨得七零八落，她的资本犹如过眼云烟消弥不见了 。
　　八年的监狱生涯，将江容芷洗礼成了另一番情形。这身骄傲可以舍弃，这身自尊可以放弃，这些以往江容芷看重的东西，对于现在的江容芷来说，已经一文不值。
　　下跪，如果能够解决这个矛盾，她有什么跪不下来的。八年的监狱生涯，教会她的是息事宁人，教会她的是惜命，教会她的是忍。
　　她干净利落地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清脆，足见她的用力。“对不起。”她平静地道歉。
　　橘色的灯光将她那孤单的影子，拉得老长，原来再深的伤心，也可以缓缓地消失。
　　段谨言目光微滞，然后冷冷避开。
　　这样的目光，江容芷很熟悉。嫌弃，憎恶。和当初这个男人亲手将江容芷送进了监狱流露出来的目光一样。那种看一眼，就仿佛污浊了他全身的目光。
　　江容芷唇边的笑有些苦涩。
　　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只剩下嫌弃。
　　他目光所流露出来的情愫，让江容芷越发得难受，这样的难受比那下跪还要让江容芷痛苦。似乎有钝刀，一刀一刀割着她的心脏，鲜血淋漓，痛到了极点。
　　她的耳边，还有那个刺耳的冷讽声。“你江容芷也有今天。哈哈哈，真是让人打开眼见。江容芷，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居然会向我下跪。”
　　没有想过。她的嘴角动了动，仍是淡淡的微笑。下跪了又如何？她已经不是昔日的江容芷，自然不会在意。她在意的，永远都只有那几样东西。只是，那为数不多的东西仍然被人破坏得一干二净。
　　“对不起，顾客。现在顾客可满意了吗？”她仍然在笑，笑得虚假。“只是顾客大人，您不觉得这样做格调有些低吗？真得是因为我的不小心才让这份包含您心意的菜肴掉的吗？”这种不白之冤，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不会承认。
　　她望向了段谨言，这个男人清楚的看见了，她现在只希望对方能够看在过去的情分，能够说出事实。
　　但段谨言却微微别过了眼，他的目光不知落到了哪里去，直接摆明了袖手旁观。
　　亦如当年。她还在期待着什么，八年前她的期待落空，现在她的期待也落空了，她能够再期待些什么！八年前的期待落空，让她被蒙冤入狱八年，现在这个期待落空，又要将她推向什么样的地狱呢。
　　她像是一条鱼，大张着嘴，却哭不出来，无声无息。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为难你？你一个小小的服务生，我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为难你吗？”
　　有必要如何，没有必要又如何？就像那个冤枉自己的女人，到底是多大的爱情才能够让她自毁容貌，只为了栽在她的头上。就像今日，为了欣赏自己的出丑。
　　她可以看到张嫣然一点一点地走过来，嘴角翘起的讥笑，挽着段谨言的手臂，笑得不可一世。水晶鞋折射出的光亮，映衬着她惨白的脸。
　　“真惨，这幅样子还有江家大小姐的样子吗？”她捏着江容芷的下巴，旋转的红唇吐出了刻薄的话语。
　　江容芷凑进了张嫣然的耳边，轻语，“听说你要嫁进段家了。真可惜，你似乎嫁不进段家的大门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的脸色立刻白上了几分，她可是已经见过段谨言妈妈的人。
　　“段家，可是低调内敛之家，门风清亮，你这么一出已经打了他们的脸面。这种降格调的儿媳，他们是不会要的。”
　　“张嫣然，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了。我江容芷，从来只说真话。”
　　轻到极点的话语凝结在了她的耳边，她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顺着脊梁往上爬，江容芷的眸色温柔入水，甚至弯起了一抹弧度。
　　张嫣然脸色陡然煞白，她又仿佛看见了过去的江容芷，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江容芷。
　　江容芷还跪在地上，卑微得就像尘土，可她反而没有刚刚那股得意，有的只是遍体的寒意。
　　她失神，瞪圆了眸子，抓紧了段谨言的衣袖，“谨言，她说得都是假话，对吧。”
　　段谨言没有直接回答，他微微地拍了拍张嫣然的手背，以示安慰。
　　但张嫣然的脸色却越来越白，花容失色也不为过。
　　“结账！”
　　像是看厌了这场闹剧，段谨言终是开了口，他从钱包中取出了一沓钱，随手扔在了江蓉芷的身上。
　　江蓉芷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这种漫不经心中透出来的鄙视和嫌弃，已经将她尽数击败。真狠，段谨言比谁都明白，她江蓉芷无论如何变，唯有一身傲骨不会变。而现在，这身傲骨终是被自己最爱的人打破。他用这个方法来替她的女伴来讨尊严，真狠，真狠。
　　她默默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钱，笑容多了一些疯癫。
　　这场闹剧，终是结束了。
　　是的，结束同时还有自己的幻想。她想起了段谨言的目光，那是满满的嫌弃。如果是八年前，她还能够欺骗自己是自己看错了？那么今日呢，她又能够让这个看错哄骗自己多久？她终是要清醒过来，他，段谨言，嫌弃江容芷。
　　悠久的画面，像是从最深处的心底传来的声音，穿过了时空，倘徉在江容芷的耳边。
　　段谨言，你会有一天嫌弃我吗？
　　不会，这是不可能的。
　　哼，我才不信。如果我头发白了，满脸都是皱纹，你也不会嫌弃我。
　　当然了。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小公主也是漂亮的婆婆。
　　不信，我们要拉钩。
　　好好，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人，骗人的是小狗。
　　旧诺已践。

　　正处于人生最重要阶段，更新会很慢很慢，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