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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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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素跟在吕碧兵身后，脚上的鞋虽不如云峰山的做工，倒是没有石头硌脚了。
“那是何物？”
妖素看着一只张牙舞爪飞扑过来的甲壳虫呆立在那，问吕碧兵：“怎的长得这般……不同寻常？”
吕碧兵眼疾手快运起气刀，将那虫子一刀砍成两半，飞出几米之外。
“这俗语叫瞎头苍蝇，飞起来就不管前边有什么东西了，下次见了可千万要记得躲开，这要是撞在眼睛上可有你好受的。”
吕碧兵怕他走丢，伸出一只手牵着他，却被一把甩开了。
妖素捏着自己的手指，在衣服上蹭蹭手，“如此残害一条生命，不觉得羞愧！”
吕碧兵嗤笑一声，“哪来的大善人，一只虫子而已，死了又不妨碍你。”
妖素不做声，用下巴指指前路：“走，天快黑了，我还想早些吃饭。”
吕碧兵伸出手，“跟在我后面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丢了，牵着我。”
妖素站定在原地，一脸不屑。
吕碧兵伸着手站在原地，“你若是不牵，大不了我就在这等着，什么蚊虫蛇蚁把你那两条小细腿儿给啃了不管我的事。”
妖素一听还是不动，隐约间却觉得有什么东西爬上了腿，清清嗓子，对着吕碧兵伸出手：“只准牵着手腕。”
吕碧兵觉得自己似乎感官错乱了，隐约间似乎随着妖素的手带来了一股香气。
妖素挑眉看他：“发什么愣，还不走？”说着手上轻轻挠了挠吕碧兵手心。
吕碧兵被挠的心头一颤，抿抿嘴说：“这山里蚂蚁多，你没穿裤子，要不我背着你。”
妖素想了想，点头说：“也好。”
吕碧兵回身背起妖素，放慢脚步在山里走着。
妖素问：“你怎么会突然跑到那地方去的？”
吕碧兵说：“我也不知道，原本手里拿着一块黄色矿石，不小心掉地上还被我踩了，突然一股浓烟就飘起来，我就到那去了。”
妖素翻了个白眼，“谁信。”
“真的！”
妖素也不说了，趴在吕碧兵背上看着他用风刀砍树，一开始倒还新鲜，看的多了眼都花了。
“哎，告诉你个秘密，不许告诉别人。”
吕碧兵继续砍树，没搭理他。
“喂！我说的这事可厉害了，你要是听了肯定吓一跳！”
吕碧兵随口支吾着应了。
妖素说：“其实啊，我是从云峰山上下凡的仙子。”
吕碧兵佯装吃惊，“哟，这么厉害？”
妖素咬牙说：“你不信？”
吕碧兵笑笑，“我还真不信。”
妖素说：“那不然我怎么会跑到那儿去的？还□□的。那都是因为观音大士让我下凡历练，好继承我娘亲的云峰山主之位。”
吕碧兵左耳朵听了右耳朵冒，没一会终于走出后山，到了御风派后门口。
“到了。”
妖素下来站在后门边，“这大门也一般嘛。”
吕碧兵挑眉，“这可是小叶紫檀的！”
妖素摆手，“切，能比千年古树精的树髓还好？云峰山上的一个马桶都是用紫檀树髓做的。”
吕碧兵摇头，“看来你这病没治了。”
两人走进树林，妖素看见一片片竹林，拉着吕碧兵说：“听说你们这的竹子能吃？”
吕碧兵点头，“小的能吃，大的只能做筷子。”
“那这些是小的还是大的？”
吕碧兵拉着他走进一片竹林，指着地上一个小笋说：“这种的能吃，那些都是大的了。”
妖素说：“云峰山上没有竹子，我从没见过这个。这叫什么？”
“笋呗。”
妖素问：“你说观音大士那个南海竹林里有没有这个？”
吕碧兵早就把刚才妖素说的话给忘了，皱眉瘪嘴看着他：“什么观音大士，你见过啊？”
妖素压低声音说：“本仙下凡的事，你若是敢跟外人透露一句，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听到没？”
吕碧兵以为他脑子又坏了，伸手搂着妖素，“你要是真能把我碎尸万段，还会光着身子被人扔在山上？”
妖素瞪眼看着他，“我那是下凡历练，谁告诉我是被扔下来的？”
吕碧兵听了之后伸手捏捏妖素的脸蛋，不觉拉近距离，看见那双眼睛，感叹道：“你的眼睛，挺漂亮的。”
妖素试图挣脱，吕碧兵摸着他的脸还说这种话，把他惹恼了，伸手就是一巴掌。
“贱民！敢这么对待本仙。当心我把你的手剁了喂狗！”
吕碧兵笑着说：“神仙当上瘾了？有本事我亲你一口你就把我阳气吸干咯？”
妖素说：“你敢！”
“我当然敢！”
吕碧兵对准地方张嘴一口。
“嗷！”吕碧兵捂着嘴，“你咬我！”
妖素擦嘴吐水，“呸呸，嘴那么臭！”
白师叔跟清风师父看天黑了，正打算出去寻他，碰巧路过竹林，听到里面有人喊叫，便走进竹林。
“碧儿！”
吕碧兵听到师叔的声音，捂着嘴抬头一看，赶紧松开手给师叔师父行礼，“白师叔，师父。”
白师叔赶紧走过去，看到他嘴上涓涓流血，旁边一个小公子忙着擦嘴，“这位公子，你是谁？为何在御风派的后院？”
妖素呆愣着看眼前这俩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支支吾吾什么都没说出来。
清风师傅见两人衣衫不整，当下就觉得两人有什么事，气势汹汹的走过去对着吕碧兵胸口一掌。
吕碧兵被打翻在地，捂着胸口说：“师父！您打我干嘛？”
白师叔斥责清风道：“清风！你这是作甚？”
清风胸口升起一股怒火，“我作甚？你看看这场面，你说我能干什么！”
吕碧兵冷哼一声，看向别处，嘴里嘟囔着：“就知道冤枉我！好心没好报。”
“你好心？你这样怎么个好心法？你告诉我！”
吕碧兵干脆躺在地上抱胸不语。
妖素直觉不对，走过去对清风说：“这位前辈，学生妖素，前几日不慎受奸人所害，被……弄没了衣服扔在了后山，所幸令徒遇见了给学生一件衣服穿，还送带我来你们御风派，您实在是冤枉他了。”
吕碧兵坐起来对清风说：“听见了？还觉得我干坏事了？”
白师叔过去，帮妖素扯了扯衣服，“孩子，你叫什么，师叔刚才没听清。”
妖素刚要开口行礼，腹中一阵抽搐，隐约传来咕噜声，妖素捂紧肚子，“学生妖素，妖魔的妖，朴素的素。”
白师叔一听笑了，“怎么姓这个，还没听说过。我姓白，他们都叫我白师叔。这是御风派掌门也是我师兄，清风。孩子，你饿了吧，师叔去后厨给你找些吃的？”
妖素不知刚刚那响声是从自己腹中传来，听师叔要带他去吃东西，点头谢道：“谢谢白师叔。”
白师叔带着妖素先去后厨，让清风把吕碧兵领回去换身衣服。
四人走出竹林，一阵大风刮来，妖素直觉得身上这件衣服遮不住腿，小声向白师叔说：“嗯……白师叔，能否帮我找些合适衣服来，有点冷。”
白师叔摸摸妖素的额角，“先去后厨吃些热乎的，我叫人去给你找衣服。”
清风走在前面，看吕碧兵慢吞吞走过来，一脚揣在他屁股上，“跟我到书房来！”
吕碧兵抖了抖身子，看向白师叔，“师叔救我……”
白师叔见了，对清风师傅劝道：“你别教训他，碧兵好不容易做了件好事。”
吕碧兵见清风依旧不松口，叹口气，慢慢走出竹林，看着妖素，瞎猜道：“你可是妖精？”
妖素疑惑，“此话怎讲？”
吕碧兵调笑道：“你若不会妖术，刚刚是如何将我的魂儿勾走的？”
妖素心下觉得这人奇怪，白他一眼：“谁闲的没事勾你魂玩。”
白师叔瞪他一眼，带着妖素向后厨走去。
吕碧兵跟着清风走进书房，只见清风对他大喝一声：“跪下！”
吕碧兵撇撇嘴跪坐在地上，“师父，我哪做错了？”
清风问：“你还问我错在哪了？私自下山，抢别人东西，撞翻人家摊子，这些都对了？”
吕碧兵问：“您怎么知道的？”
“那人知道你是御风派的，上来找我了，三十两银子，硬被要过去的！”
“才三十两……”
清风一听，气极：“你好好算算从小到大老子因为你给别人坑走多少钱了！算算！”
吕碧兵盘起腿坐在地上，“太多了，算不出来。”
清风一拍桌子，“给我跪好了！”
吕碧兵挺直腰板跪在地上，“这样行了吧？”
清风揉揉太阳穴，“算了，刚刚那位公子，他说他叫什么，妖什么？”
吕碧兵赌气撅嘴，“不知道。”
清风又问：“多大年纪？何许人也，家住哪里？”
吕碧兵继续撅嘴：“不知道……”
“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带着人回来了，万一是哪国派来的细作怎么办？”
吕碧兵舔舔嘴唇，大声道：“我见他身上也没件衣服，他说在那小溪边整整呆了三天，全靠喝水撑下来的，我见他可怜就把衣裳给他穿，然后把他带回来了！”
清风又问：“那你们跑到竹林里干什么？你嘴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吕碧兵隐去妖素说云峰山的事，“他说没见过能吃的竹子，我带他去看看笋子。”
说到这吕碧兵停下，舔舔嘴唇，“这嘴上的伤……他咬的。”
清风冷哼一声。
吕碧兵低头把玩手指，“我……弟子不对，一时糊涂……”
清风叹口气，骂道：“孽徒！”摆摆手示意吕碧兵站起来。
“回去换身衣服，晚上跟我一起去给那位公子赔礼道歉。”
吕碧兵躬身行礼，道了声是就出了书房。
……
“大士，我们这样做好吗？”
白天在街市上卖矿石的小贩，此时正驾着莲花盘飞在御风派上空，对身边的童子道：“妖素他初到凡间，胆小心轻，若是就因为衣不蔽体在这离有缘人不到十里之处饿死，那才是罪过大了。”
童子点头，“可是大士，您非要装成这样吗？”
观音大士笑着摸摸下巴，“当年玄奘就是被我这一身装扮骗了才把金箍给孙悟空的，本座有信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