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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钟花阙,我从来没有输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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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输过的人,根本不会在意那些曾经的手下败将。
“哎,你听说了吗,二小姐今天震怒了,对一个下人吼了,那声音,整个钟府都抖了三抖,把刚刚回来的老爷和夫人吓得够呛。”扫地的下人甲一副恐慌的握了握手里的扫把,生怕二小姐也给他来个入木三分的河东狮吼!
“啊,你说那个啊,好像二小姐还说什么\'我钟花阙从不责罚下人,你根本就是在挑战我的底线!”下人乙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不是不是,二小姐说的是\'当初就不该把你留下!”下人丙补充道。
“二小姐好像还说,要把他整治得很惨!刚刚我端茶去客厅,路过看见那个责罚下人的柴房里溅了好多血,二小姐的眼睛也骇人得很!”下人丁也来凑了凑热闹。
已经翻墙回到钟府的花泠,听到这些下人们打发时间闲聊的话,心下一凛,跑向柴房!
快,一定要快,不能让钟花阙把阿诚给杀了!
眼见到了柴房门口,花泠喘着气,大声喝道,“住手!!”她猛地踢开柴房那原本就虚掩的门,一股浓浓的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充斥着花泠的鼻子!抬眼一看,花阙正用微微诧异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花泠,一脸受伤。花泠却是愣住了,她见过眼神冷峻的花阙,见过她笑得温柔似水的星眸,却从未如此时一样,她的衣袍上溅了血,脚边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身上的衣服被皮鞭打得破败不堪,这伤口当真是木三分了,流出黏稠的血,在柴房里流淌着,在微弱的光线照射下,罪恶地流淌着。
“钟花阙!你怎么能这样!”花泠抬起玉指狠狠戳向她。花泠的指尖是微微颤抖的,她认为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唬骗阿诚带她出府,找到延煦阳,并在他口口声声喊着花阙的名字时,含泪与他行了周公之礼。她有多心痛,对钟花阙的恨就有多浓!
“走…”地上那个人,他艰难地抬起头,鲜血淋漓,脸上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被鲜血浸满的脸,显得狰狞,嘶哑着喉咙,被削去两个指头的左手慢慢抬起,“快走…大小姐…我知道你是骗我的…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咳咳…我从不违抗…你…的命令…”说罢,竟垂下手,头颅也无力地砸在了地上。
“阿诚…阿诚!!!!”知道阿诚是被生生折磨死了,花泠撕心裂肺地大吼,又转向花阙,“钟花阙,你我姐妹,恩断义绝!!!!!!!!!!”
花阙面露恐慌,却又镇定下来,冷哼道:“钟花泠,你又怎知我从头到尾都只当你是长姐?你也太自负了,就像小时候一样!”说罢,抽出腰际缠着的蛇皮鞭,猛抽向地上的已经咽气的阿诚。
那皮鞭,名曰血水鞭,顾名思义,就是打得人最后只剩下一滩血水,是师父玉华赠与她的,是用最毒最粗糙的一条大蟒的皮再加上一些内里的一些柔韧性特别大的填充,鞭风一过,就有受伤的危险,更何况是打在身上?必然要露出森森白骨的。
花泠看着阿诚死时的惨状,生生地呕了出来。
……………
“长姐,长姐!”花阙很奇怪,为什么花泠睡了一下午,所以在练完功后又去找她。
“二小姐你不能进去!”小意在门口阻拦道,看上去很急,一张粉扑扑的小脸,看到她竟然变得煞白。
花阙狐疑地看了小意一眼,颇为不解,“长姐睡了一下午总该起的吧,而且我有重要的事跟她说!”说罢,就要推门。
“二小姐,不能进去,大小姐说她还在生气!”小意脸上恢复了镇定,“晌午时大小姐生气地便摔东西,还特别冷硬地对我说\'不准让钟花阙进来,我不想见到她!”低着头不敢看花阙,因为二小姐太聪明了,她再努力二小姐还是会看出她表情上的破绽。
“我有急事跟她说,拦我者,死!!”花阙凌厉地低吼着,用了一点内力一把推开小意,小意便如残翼的枯叶蝶生生被甩出三步开外。
小意虽然是伺候人的丫鬟,但是怎么禁得住一个练功十年功力深厚的花阙呢?当即昏死过去,再无力阻止。
“长姐!”花阙大喊一声,探向屋内,茜纱内的人儿正侧卧着,但是花阙觉得她要说的事很重要,不顾一切就想推醒她。却突然觉得有些异样,猛地掀开纱帘,把那熟睡的人掰正,一个披头散发地侍女正穿着花泠的衣服,闭着双眼,睡得正酣。
花阙愤怒地冲到外面吼道:“来人!!!”
“去给我查是哪个不要命的把大小姐带出去的,找不到通通给我死!!!!!!!”钟家二小姐第一次动怒,是为了找大小姐。
所有下人都战战兢兢的,谁都拿捏不准花阙为什么疯了一样找大小姐,以前大小姐扮作小厮偷溜出钟府去玩,二小姐还帮他翻墙把风啥的。不过听说,摄政王竟然舍弃了天下第一美的钟大小姐,偏偏绕过她,对男人看了都容易萎的钟二小姐偏偏有好感。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摄政王是怎么样的审美,不爱美人偏爱丑人,果然是大人物,口味就是不一样。
而且听说大小姐对摄政王也是有情有意的,摄政王竟然直接忽略了钟花阙的姐姐而娶妹妹,要知道,大户人家都是老大成亲了才轮到老二的份,现在倒是让钟花泠这个大小姐不来台阶了,就跟被打了脸一样。
而看见大小姐溜出去的人不止阿诚一个,却没有一个敢吱声的,就怕二小姐说他们知情不报,弄一个头点地。
……
“进去,进去!!”众下人推搡着阿诚进入柴房,花阙静静地立在那。阿诚吓得忘记了呼吸,花阙那如魔鬼般的半边脸,暗紫色的胎记,狰狞得爬在她的脸上,而她身上的戾气竟然让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仿佛她就是个噬血的魔鬼。
“大小姐在哪里?”花阙的语气冰冷得无一丝温度,明明是平铺直述的语气,却让从小在钟府长大的阿诚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二小姐这是杀机已动!
阿诚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弓着腰,表面恭敬:“小的不知。”心里暗道,二小姐你抢了大小姐的夫君,现在还想限制她的自由,枉费大小姐对你这么好。
“不知?”花阙冷笑一声,从腰际抽出一条紫色蛇皮鞭,狠狠抽打在他的身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整个钟府都被震了三震!而刚刚准备进府的钟夫人和老爷,也不禁被吓到了,这丫头,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从前她发火还是因为大丫头,莫不是这次又是………孽啊,孽…
…………
钟花泠稳定了一下,强迫自己不要看那个被花阙打得血肉模糊的人,强迫自己不要妥协,冷笑一声,对着花阙轻蔑地说道:“从来没有输过的人,根本不会在意那些曾经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