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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他也许和别人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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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产生血红的火光像是来自地狱之火龙,喷发出嚣张的烈焰,似要吞噬这里所有的活物。幸运的是江厉料事如神,并未造成伤亡。
他很清楚江柘的性格,既然他说了不会就那么罢手,他总要做点什么以摆明他的立场。沈逸贤看起来并不可能插手此事,原本他是希望沈逸贤的出现可以制止江柘对秦子良的的追杀,可沈逸贤竟然不肯出面。而他又答应了门主要替秦子良治病,就不得不保护好他的生命安全,现如今看来,秦子良身上一定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否则,有些事情就说不通了。他更加清楚的意识到派人贴身保护秦子良并不足够。
江厉:“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话音落下,他正预备伸手去拉秦子良,同时就有一个黑色人影迅速的从水里冒出水面,伸手扯住秦子良的衣服下摆,分明是要拖他下水!
情急之下,秦子良挣扎着往船舷的另一边退去,想摆脱抓着他的那只手,几乎在同一时刻,江厉一脚踢在那手上,他这一踢使了七分力气,就听见“咯嘣”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那手直接软了下去,放开了秦子良,人也再次躲到了水中。不妙的是,收不住势的秦子良猛的向前俯冲了去,岂料这小小的一个画舫的甲板上,不知是谁掉了一块糕点,他的脚不偏不倚就踩了上去,“啊”的一声,他身体迅速倾倒下去,眼看就要摔进水里。“子良!小心啊,快抓住他!他不会游泳!”齐蔚和杜兰溪俩人惊叫着向秦子良飞奔过去。
几人中唯江厉离秦子良最近,只见他健步如飞,犹如脚下生风般一瞬间到达秦子良身旁,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在秦子良以为自己不用成落水狗的那一刻,飞奔而来的杜兰溪由于速度太快,在她未及收脚时,竟然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一跤并且华丽丽的把甲板边上根本来不及避开的两个人嘭的一下子撞到了水里!好吧,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咕咚咕咚的落水声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不会游泳的秦子良在水里胡乱扑腾,呛了不少水。
“抓紧了,你这样乱折腾,我要是一不小心手滑了,可不能怪我。”江厉一只手抓着船舷,另一只紧抓着秦子良,正使力把他往船边上拖。只能说他大概怎么也猜不到今夜他会成落水狗。
听到江厉沉稳且有些戏谑的声音,秦子良才从刚刚的惊吓中稍缓了缓,他抓住江厉的手借力向船边移过去,然后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两手死死的抱住江厉的腰,整个人树袋熊一样贴在江厉身上。江厉的身体微微一僵,他看着秦子良,颇有些意味深长的道:“秦少侠,你不想上岸了吗?”“额…那个我...”秦子良的脸突的发热,慌忙间移开自己的手,因为他感觉到方才自己的手似乎碰到了什么怪怪的物体。江厉并没有秦子良的尴尬,他单手用力把他往上送去,上边正伸着两只手,自然是齐蔚和杜兰溪的,他抓住一只手爬了上去,随后江厉也跟着上去了。
舫上,杜兰溪围着湿漉漉的秦子良不停的打转,就想看看他有没有在混乱中受伤,但她转的令秦子良头都晕了,却还不停,于是秦子良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喊着:“我的姑奶奶,您能不能消停消停,小爷头都晕了。”
江厉抹了抹脸上的水,“何潇,你回舫上去准备一套衣服给秦少侠换。”何潇答了一声遵命就立刻消失在一片画舫之中。
最终,四人一起乘着小画舫往池筏所在地方向去,远远的看去,观戏凤舫船形犹如一头巨大的鸟兽,红色的灯火照耀着每一个角落。
一架扶梯从船上缓缓降下,几人爬上扶梯,到了戏凤的甲板上,秦子良就看见何潇与另一个长着鹅蛋脸身着浅色罗裙的年轻女子正朝着他们走来。
“阁主,属下为您与秦少侠备好了热水及衣物,并已送到了您的房里。”女子恭敬的对江厉道。
江厉颔首。“带这位少侠与姑娘去休息室。”他指的是当然就是杜兰溪和齐蔚。
“是!阁主!”
“我们已在二楼为二位准备了上好的糕点与茶水,二位请跟我来。”
待他们走后,江厉就带着秦子良进了画舫,一路上都有人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们。
秦子良踏进房门后,江厉直接就把他塞到里间,一大桶热水正冒着噌噌的热气。等江厉出去了,秦子良才三下五除二脱掉湿透的衣服爬进浴桶,拿皂角粉抹了身体,迅速的洗完,起身找衣服穿,这才发现,这里间里根本就没有干净的衣物。“哎江大侠,那个,能否劳您大驾把干净的衣物给在下捎进来?”秦子良期期艾艾的喊道。
江厉正在外间擦着头发,听到秦子良在里面请他捎衣服进去,看了看榻上,两套衣物赫然齐整的放着,于是他拿起那套白色的束腰长袍,走进了里间浴室。热气腾腾的水雾,秦子良双手抱住肩膀,只有肩膀以上露出水面,他脸上白嫩的肌肤此刻泛着红润的色泽,丝润的头发顺着脖子正滴着水,一副香艳欲滴的样子。
江厉定了定神,目不斜视,把衣服放在比浴桶高一截的木几上,说了句:“衣服放这,洗完赶紧穿上。”就匆匆走了出去。
秦子良慢吞吞的从暖和舒适的浴桶里爬出来,套上衣裤,这套束腰的白袍似乎十分合身。他走出洗浴室的时候,江厉正把他的剑擦拭干净。江厉听见响动,转过头来看秦子良。
秦子良的身高近七尺,属于是偏瘦的,穿着一袭绣绿纹的束身长袍,那衣服本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衣边,他的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似星河灿烂的璀璨。那个修长的身影面对着江厉,安静的站着,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他的头发墨黑,还在滴着水,衬出他雪白的脖颈,安静的可以入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