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海贼王·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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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挺有缘分的，”叶白仰起头看着撑在船栏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航海士，微微一笑，“对吗。”
“不不不可能！”完全不明所以，娜美一会低头看看自己的指南针一会看看四周，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选择的是对的方向，自己掌舵也没有出现差错，风向也是对的，但是，...她望向已经大概可以看见一个轮廓的海上餐厅，尽管有些不可置信，但事实就摆在她眼前——船又回到了海上餐厅附近，“为什么？！！”
“为什么？”人鱼姣好的容貌上依然带着温和而迷人的笑容，语气上过于平静而让人听着觉得像是理所当然一样，“因为这是我的领域。”
“流向、风浪、气候、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只要是海洋的一切，自然都是由我来决定。”嘴里说着在别人听来近乎自大的话，叶白一步一步走上海水自行结成的台阶，当他踏上船板时，鱼尾的最后一点尖尖正好化为双脚，白色的长袍严实的裹住了他的身体，过大的兜帽并未盖着，一头海蓝色的长发略带些水珠，乖顺的披在肩上，姣好的容貌在阳光之下一时间直让人觉得要勾魂夺魄，无法直视，“回去吧，现在回去正好路飞那里也解决完了。”
一撩裙摆抽&出三截式长棍横横在身前，这一串动作下来流畅得找不出停顿，显然这娇俏的航海士并未打算乖乖俯首。她微微低着头，下垂的橘色头发遮挡住她的面部神情，只能从她略有些颤抖的声音判断她此时心情并不平静，“..开什么玩笑！！”
叶白眨了眨眼睛，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再上前，只是安静的看着情绪翻腾不休的航海士。
“..回去？！回去哪里？！”娜美低声吼道，无法细分开来的情绪在胸口堵着，像是对轻而易举说着这样话的人鱼感到愤怒，又像是对现状的焦灼，或者是一些更加说不清的情绪，她始终没有抬起头来，而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的尖锐和刻薄，好像在逼迫她自己去承认什么，“你们只不过是我的猎物而已，只不过是为了从你们身上榨取财宝罢了。....你们是瞎吗？！看不出来吗？！我是骗子啊！和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只不过是为了财富啊！！你们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了。”看着对方逐渐激动起来的情绪，叶白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对方所说的一串话，紧接着征求意见一般的询问道，“那么，我们现在回去吧？”
感受到航海士错愕的情绪，叶白实事求是的说道，“路飞他只要你当航海士。”。
“说什么蠢话！！”手里紧紧的捏着武器，丝毫不改进攻的姿态，娜美霍然抬起头来，往日里总是盛满狡黠笑容的脸上阴沉无比，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是木偶一般，空洞而又死气沉沉，全无平日里的明丽温暖，“...算了，我把船还给你们，就算是扯平了，你们要是再对我纠缠不休的话！就不知道后果会怎样了。”
眨了眨眼睛，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自顾自的将小船放到水里，然后颇为辛苦的拖着那几袋财宝下船去的航海士，叶白想了想自己当时答应的好像是‘梅利号会回来’而没有包括说‘也一并带回娜美’，那么，放娜美离开应该也是可以的吧？大脑里是这么想的，动作上却是半点不迟疑，尽管在伸手要碰到财宝时差点被航海士下意识的一个长棍横给伺候到脸上。
一手抓着长棍拦住了攻击，迎着航海士戒备的眼神，叶白轻松的将一袋财宝甩到自己肩上，冲着俏&丽的女孩子微微一笑，“我帮你拎下去。”
人鱼的笑容看起来如此明山净水，无心无害，水色的薄唇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让人觉得柔和舒适，注视着自己的那双蔚蓝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是的，既没有半点被背叛的仇恨也没有丝毫愤怒，平静而安稳，温柔又包容，仿佛看透了自己竭力隐藏的那些事情，让人无缘无故的只觉得想要哭泣。
航海士沉默了半响，然后默默的收起三截式长棍横随手拆成三截放回原位之后便拎着剩余的那袋财宝，率先走下了梅利号，登上了一旁的那艘小船，将财宝安置好，才冷冷的开口，“可以了吧？够了就回到你们的地方！”
“恩，可以了。”丝毫不受航海士那冷若冰霜的语气影响，看了看两袋并排在一起的财宝，叶白稍稍退了几步，离开了小船，直接的站在水面上，他伸手揉了揉那头橘色的短发，望着闪避不及的航海士俏&丽的脸上出现的短暂的错愕，歪了歪脑袋，“我只能帮你到这儿，至于当梅利号回到路飞身边的时候，路飞坚持要去找你的话，我是不会阻拦的，不过至少你还有一些时间，不是吗。”
“所以，”
叶白收回手，后退了几步，看着被海浪推着向远处游去的小船，以及还呆呆的站在船上的航海士，又安抚一般的笑了笑。
“不要哭了。”
娜美蓦地蹲下&身子不再看向梅利号的方向，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以防呜呜咽咽的啜泣声音会随着眼泪一起流出。
人鱼的手掌按在头上的触感并没有随着那只手的离开而消失，反而像是被定格了，那样温暖的温度一直停在自己的发间，更别提最后的那声温柔的宽慰。
不要哭了。
那声音和最初见面时人鱼向着自己伸出手问自己是否需要帮助的时候一模一样，温柔得令人迷醉，明明是平淡的一句话，却好像因为那过于美妙的声音而给加上了不一样的色彩，就像是一个淳厚的长辈，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家最小的孩子强忍哭泣的模样，而出声安抚一般，三分宠溺七分无奈。
但是。
但是我可不是小孩子，我是背叛者啊！我是背叛者啊，为什么不愤怒？！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失望？！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指缝间滴落在船板上，就这样无声的跪坐在船上，好半响，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揩去眼角的泪水，尚带了几分水汽的眼中褪去了悲切，只留下坚定，娜美再也没有回过头去看那艘正与自己背道而驰的梅利号，反而乘着风，将视线牢牢的盯在远方。
目送着航海士远去之后，叶白回过头看了看梅利号，再看看已经快飘到梅利号身边的那艘小船以及站在船头冲自己死命招手的长鼻子少年，叶白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再一头钻进海里，反而是直接原地站着等着乌索普等人的小船到来。
“梅利号！！”一靠近梅利号便立马扑上去张开双手抱着船身，脸颊在船身上蹭了蹭，乌索普率先登上梅利号，在船上四处跑来跑去，以表达他对梅利号的失而复得的那种激动的心情。
眨眨眼睛看着庄尼和约瑟夫也跟着登上了梅利号，叶白倒也没跟上去，反而是扭过头看向还坐在小船上的索隆——负伤的剑士是难得的虚弱的模样，上衣脱去，上半身裹满了白色的绷带，有些地方也许是因为挪动的关系而又溢出了点点血红色，“需要扶你上去吗。”
索隆伸手去够放在一边的那柄仅存的雪白的剑，将重心悉数放在剑上，强行倚着剑站了起来，期间数次因为动到了伤口的关系，惹得绷带上又多添了数朵红花，气喘吁吁的站好之后，他斜睨了眼还站在一旁一脸认真的看着的人鱼，声音低得有些微不可见，“谢了啊。”
“恩？”微微上扬的声音和人鱼上扬的眉都表明了他的不解。
“那时候，..”索隆偏过头像是回忆，尽管被打落到水里的那时候大脑中是一片空白的，但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在水里带着他将他推出&水面的人是这条人鱼，也许是因为对方是一条鱼？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在水里能那么灵活的也只有他了？“被打到水里的时候，是你把我送到小船上的吧。下次不要在那种时候靠过来，谁也不知道米霍克是否还会追击。”
“追击...”叶白思考了一下，觉得会千里迢迢的从伟大航道追着克里克来到东海的米霍克会让索隆有这样的想法好像也不是索隆多虑了，一时间倒也想不出应该要怎么解释，“米霍克他其实”
“喂~”从梅利号上探出头来的乌索普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娜美呢？梅利号上到处都没有看到娜美？！”
叶白伸手招了招，一股水流卷着移动不便的剑士‘腾’的一下到了梅利号的上空又轻巧的将人给放稳在船上，然后叶白才一步一步的又踩着水做的阶梯往梅利号上走去，“她离开了。”
“离开？”被那水流带人的情况给唬得一愣一愣的没回过神来的约瑟夫有些茫然的重复着最后一个词，好一会忽然反应过来，一个饿虎扑食直接扑了过来，两手抓着人鱼的肩膀猛地摇晃了几下，“离开？！去哪？！”
不知道用的怎么样的手段，人鱼不着痕迹的挣脱了约瑟夫的钳制，使自己离开了那肢体被束缚的状态，这才摇了摇头礼貌性的回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啧，”扶着伤口靠着船桅坐着，眺望了一下不远处明显已经结束打斗的海上餐厅，索隆皱着眉思索了一下，倒也没有责备人鱼将人弄丢的事情，“先回去接路飞，再一起去找吧。”
“找？”庄尼的声音中透着不赞同，迎着几个人看过来的视线呐呐的说道，“我们还要去找娜美大姐吗？”
索隆收回视线，背靠着船桅闭目养神，“当然。”
“就算娜美大姐她”
毫不犹豫的打断了约瑟夫未完的话，索隆的表情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懒洋洋的样子，“谁来当航海士这是由船长决定的。”
“而我们家麻烦得要死的船长，...他就是只要这个航海士。”
“那么，先回去接路飞吧。”叶白点点头为这次谈话做了一个总结。
原本距离海上餐厅就不是很远，只消十来分钟梅利号便达到了海上餐厅，看着鱼鳍破破烂烂的海上餐厅，叶白忽然有些担心这鱼鳍的毁坏不知道要不要赔钱？
“那我和庄尼约瑟夫下去找路飞，叶白你和索隆呆在船上？”乌索普看了看平静的餐厅，再闻着里面饭香横溢，约莫是已经彻底解决了事情的他状似大义凛然，拍拍胸膛，“这种危险的事情我来就好，咳，..我会帮你们带饭上来的，你们要好好看船啊。”
看看以飞快的速度睡死过去的剑客，叶白表示无异议的点头，“我明白了。”
乌索普下去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左右，便听到了他们一路说着话吵吵闹闹回来的声音，一伙人中似乎又多了一个新的成员。
“娜美小姐呢？”单听着语气都可以感受到说这话的人那荡漾的模样，“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做饭给美丽的娜美小姐吃了~”
“啊~梅利号回来了啊~”路飞那充满活力的声音也是十分的明显，“娜美在船上吗？”
“呃，...娜美..娜美...”有些结结巴巴的，哦，是乌索普的声音。
“索隆呢？也在船上吗？”大大咧咧的船长没有在意自家同伴结结巴巴的状态，反正在他想来，娜美是跟着船走的，那么现在船回来了，娜美理所当然的也就跟着回来的，“叶白呢？也在吗？”
约瑟夫哭丧着脸，连声音也是一副哭腔，“路飞大哥你一下子太多问题了...”
“哈哈哈哈！！”路飞爽朗的笑了起来，已经登上了梅利号的他倒也不需要他们回答他的问题了，因为他已经自己看到了，站着靠在船桅边上看着他一脸不爽的索隆和站在索隆旁边蓝发的人鱼，他猛地扑了过去，双手挂在人鱼脖子上，像是人形挂件一样冲两人笑得一脸灿烂，“索隆！叶白！”
“喂。”
一声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路飞后续的话，引得路飞仰着头倒着看了过去，只见自家新任厨子站在登船的楼梯边上，显然是刚刚上船，他的声音稳得像是冰封的湖面，沉静得没有半丝波澜，让人拿不准这语气之下是什么心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他没有看向任何人，也不在意身后说着‘不要挡住路’而推攘着让自己向前走了几步的乌索普等人，他只是直直的盯着一身白袍的人鱼，慢慢的接着说了下去，“你们的船上，有一只人鱼。”
“啊？”刚刚从他身后挤过的乌索普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看向一上船脚就像是被钉在船板上一样一步都没有再走动过的厨子，“什么？”
“说什么为什么...你也没有问啊，”而已经从人鱼身上下来，正伸手抓着一个苹果‘卡拉卡拉’吃着的路飞腾出一只手挠挠自己的头发，笑得十分天然，“这家伙也是我们的同伴啊，超级漂亮吧，唱歌也超级好听！”
回过脸来的索隆耸了耸肩接口道，“啊，虽然平时比较少待在船上，不过的确是我们的同伴。”
身着西装三件套的厨子嘴里叼着刚刚点燃的烟，一开始直勾勾的眼神已经转向地面，他依然保持着一种一言不发的状态。
“我们也是先上车后补票的啦，都上了才知道他是一只人鱼，”乌索普笑哈哈的用一种‘我懂你’的表情勾着厨子的肩膀，“也吓了一大跳呢，居然是男的。”
索隆抽了抽嘴角拿着剑柄在一脸猥琐笑容的乌索普脑袋上敲了几下，“乌索普，这话说得很有歧义啊！啊？”
“开什么玩笑...”厨子并没有接乌索普的玩笑话，反而是蓦地挣开乌索普的手抬起头大步的向着叶白的方向走去，在经过对方的时候忽然闪电般的伸出手试图制住对方，“这家伙是！”突然的止住了话头，厨子一双眼睛依然灼灼的盯着闪躲成功的人鱼那张漂亮得不可思议的面容，停顿了好半响，才猛地深吸了口烟，低低的说道，“...这家伙是，..鬼啊...”
不同于被山治突然的一击给弄得有些傻眼的路飞，叶白灵活的又向后退了几步，背靠着栏杆，只要向下一翻便是大海。他偏着头，一双蓝色的眼睛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是静静的盯着新任的厨师，随即挪开视线，然后又将视线挪回，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便确定了眼前的人对自己有着异常的戒备。叶白可以感受到，当自己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时，那西装包裹之下的肌肉当即绷紧，进入了一种随时可以攻击的状态，而自己一挪开视线，对方随后便松懈了下来。
这个人对自己有着像是本能一样的戒备。
他的灵魂所散发出来的情绪确实异常的复杂，复杂到了让叶白无法去详细拆分的程度——毕竟叶白对人类的情绪也一直都只是在探索的阶段，无法准确的描述。
绝非善意，....但似乎也没有恶意，只是矛盾而复杂。
欣喜和厌恶同时存在。
欢愉和恐惧不分彼此。
叶白有些困扰的皱着眉，且不说善与爱的那些，单是那一部分已经要达到恶意的那些情绪，只要再多上几分，叶白的直觉便会让他立刻进行攻击。然而没有，金发的厨师像是牢牢的把持住这个度，任那些情绪再怎么激烈爆发，再怎么扩散，增长的始终只有其他的情绪，而不友善的那部分却是始终维持着即将达到恶意，但始终没有达到的那个尺度。
“你做什么？”看出了山治方才动作中的攻击性，索隆皱了皱眉回过头看向已经站在船边，似乎时刻准备要跳到海里的人鱼，“鬼？那是什么？”
山治没有回答，一击未得手的他像是要平复自己的心情一般的深吸了口烟，而在一旁围观了好半天的乌索普忽然状似深沉的开口，“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原因？”
“什么？”X4。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后，连着金发的厨子都探究的转过脸去盯着对方那长长的鼻子，在吊足了大家胃口，享受了一翻万众瞩目之后，乌索普才得意的说道，“食物链！”
发现大家都是一副‘你在说啥我不懂我不懂’的表情，并且大有直接转过脸去继续他们的事不打算搭理他的架势之后，乌索普着急的将后续的话一鼓作气的说了出来，“众所皆知，山治是一名厨师，而叶白是一只人鱼，虽然看上去是一个人，但不管怎么说，本质上还是一只鱼，对吧？”
“恩，是啊，”约瑟夫点点头，“那怎么了吗？”
“鱼和厨师这是天然的死对头啊！！”乌索普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所以这其实是食物链的关系啊。身为厨子的山治在看到叶白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的表象之下其实本质是一只鱼啊！！”
“然后体内属于厨子的那股洪荒之力就没办法控制了，因为叶白是一只鱼嘛，厨子看到鱼肯定第一反应就想要把对方做成菜啊。”
“哦对啊，”路飞一脸明悟了的表情，脑袋跟捣蒜一样的点着，“乌索普你说的有道理啊。”
看着耍宝二人组还在一人一口一句的交流着如何避免人鱼被煮的事情，索隆和山治同步率极高的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心中不约而同的飘过一句话：妈了个蛋，我居然叫这蠢货船长！？
叶白发现自己以前居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来，在黑桃海贼船上的时候，的确艾斯厨子他们也总是将那句‘扔到锅里去炖’挂在嘴上，看来厨子和人鱼也许真的是一种食物链的关系，天敌吧？恩，不知不觉自己居然和天敌在同一条船上呆了一年多，能平安无事也算是多亏了艾斯总是保持船上食材充足的关系？...毕竟如果不是饿得太过的话，在有充足的食材的前提下，这种本能应该是可以控制的吧。再退一步来说的话，自己待在梅利号上的时间比较少，所以实际上要刻意避开厨子的话，好像也是可以的，...所以还是先回到水里？
噗通——
一声落水声打断了几人的纠结，所有人都将目光挪了过去，发现原本站在船栏边上的人鱼已经又一头扎进了水里，此时正抬头看向扑到船栏边上的路飞和山治两人，他像是有些犹豫，看着金发的厨子半天才认真的说道，“事实上，...人鱼和一般的鱼类肉质上还是有一定差别的，口感相对不会太好。”
“....”白&痴吗这是？
山治咬了咬牙离开了船栏附近，伸手提着自己从海上餐厅带过来的那些食材，将索隆探究的注视甩在身后，“厨房在哪里？”
“哦哦，我带你去。”乌索普木木的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第47章 海贼王·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