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庄

3、错乱

　　休矜一惊，吓得冷汗顺着脊背淌了下来，他只觉得眼前景物一片颠倒。直让他眼冒金星，心“突突”直跳，就差蹦出了胸膛。等待到好不容易平静的时候，休矜才缓缓睁开眼睛，忌祲在他下边低声微吼着“嗷，，”仿佛在催促着他什么一样，休矜摇了摇自己有些晕的脑袋，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在洞顶和洞身上都刻有十分精美详细的壁画，休矜不由得的睁大眼睛去看。只见上面讲述着的是上古的洪荒时代，炎黄两帝大战蚩尤，黑白颠倒。女娲补天、开创大道等。再往下看便是遵日月运行吸收天地精华孕育出来的奇兽和与之对立的猛兽。休矜默默的看着下排的名字，再一一和奇兽去对应，不知不觉间就全部记在了脑中。再看，是一串串古怪的字符，这是用丹、青两种砂在上面细细描画上去的，正当休矜看的入神的时候，忌祲突然甩了一下尾巴，尾端那团似花一样的亮团一下横在了他面前，“唔，，”忌祲低声，休矜有些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用手把光团拨到了一边。忌祲尾巴又是一甩，挡住了休矜全部视线，休矜不禁有些不耐烦，正想再次拂走却恍惚看见那团亮光中仿佛还藏有什么东西，休矜一时间不由得好奇。慢慢地伸出手，张开手指又收拢，正在这一刹那，金黄色的光芒从忌祲的尾端乍泄开来，一瞬间就包围了休矜的全身，甚至他还来不及反应怎么回事就瞬间被吞灭。而此时的忌祲忽然身头一转，张开了嘴直直就向着休矜去，就在要吞食掉他的那一刹那突然停了下来，从嘴中喷出了一颗黑紫色的珠子。一瞬间就融到了包围休矜的雾气中不见了踪影。正在这时，石洞某处传来了石头塌陷的声音随后一道巨大的裂口像蛇行一般冲着他们直奔了过来，风卷残云一般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忌祲低吼一声，一下将休矜吞了下去，飞身在洞顶撞开了一个裂口冲了出去

　　再等到休矜有了意识已经是黑夜，他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休矜一张放大了的脸，不由得吓了一跳。脸上湿湿的，休矜抹了一把没辨认出来那是什么，再看向周围，已经不是那时的隐音洞中，而是在白天的那潭边上，只不过多了几块偌大的碎石在不远处，休矜有些茫然的回忆着。清冷的微风拂过他有些凌乱的发丝，月光照在他身上脸上有那么一瞬间让人移不开眼睛，如同潭中那粼粼的波光样不起眼却又在黑夜中十分特别。休矜撑起上身，又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伸出手掐了掐自己的脸，本身就没有多少肉的脸被他一掐都泛起了彤彤的红色，于是上一秒还想着“人不都说做梦掐完会醒吗”下一秒惨叫声就自己响彻云霄，惊得远处的山中传来几声怪异的鸣叫“这，，这，，这，，这不是梦啊！！”休矜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心情，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双目睁的去铜铃大小，口中就差塞进一个鸡蛋了。休矜不知道自己是激动还是害怕眼泪决堤一样涌了出来，不过任哪一个正常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也都会承受不了，何况休矜这样一个弱书生。不过正当他发泄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的忌祲睁开了眼睛，一双幽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休矜被这么一盯又吓傻了，一动不敢动。好半天把脸都憋红了才说出了一句“别。。别吃我”忌祲没理会，又老了他良久直到休矜觉得自己的腿已经抖到支撑不住自己站立了忌祲才突然起身巨大的响动中伴随着十分空灵的声音“吾神已经化为石像守那石碑千年，从未醒过来过”下边说一遍大量新休矜的反应。
　　休矜眨了眨眼，起初还不知道声音的源头在哪里。直到他意识但那是忌祲的时候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哇哇乱叫。身体也像筛糠一样，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忌祲不理会声音又一次幽幽的响起“我沉睡的时候什么都不曾知道，千百年载已经过去了”那语气就像是和休矜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一样，可休矜仍然不住的抖着，不敢看他。“然而”忌祲继续道“你却又一次把我唤醒，现在又一幅这样的样子算怎么回事，”休矜不明所以但没有思考能力，紧张的上牙打下牙颤颤瑟瑟的说“又一次？”什么又一次，像忌祲这样的珍奇猛兽他也只能在书中饱饱眼福“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休矜一边推脱一边向后退去 “什么？！”忌祲类似惊讶的一声让休矜不由身子一颤“真，，真的”休矜再一次的强调使忌祲幽绿的眼中差一点就有火苗窜出来“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忌祲空洞的声音带着满满的不解和失望像是在问休矜，更像自言自语。一边在休矜周围踱着步子一边重复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震大大地直颤动“啊，莫不是后来你转生了？”忌祲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茅塞顿开，语气似乎也变得释然了许多。他确实是明白了，可休矜却茫然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什么转世？他一点也听不懂只知道忌祲不停的在自己身边绕来绕去
　　“你，叫什么名字”休矜没缓过神来，不做声。忌祲好脾气的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这一次忌祲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休矜自然地接下去“休矜”现在要说休矜不怕那纯属就是大话，但是休矜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忌祲不会伤害他，虽然不曾见过他也不觉得熟悉，但是内心深处确实是这样的感受。忽然只听忌祲一声低吼又吓得休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感觉他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不能动弹，正在此时忌祲空灵的声音再度响起“休矜，看着吾的眼睛”忌祲的声音似乎有一股魔力迫使休矜不得不看着他，如黑夜一样的眼里映着忌祲幽绿诡异的眼睛和巨大的脸庞，仿佛是画上去的一样。忌祲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下了定论“嗯，，应该就是你没有错，但，，恐怕已经变了很多东西了。已经变认不出来了”忌祲的声音里充满了悲哀与无奈，让休矜内心有点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