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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4 ...

  •   地球不会因为失恋就停止转动,公司的活动很成功,除了他们几个的表情不太好,其他人似乎都很尽兴。回去的路上,梁晓西坐在陈彦的身边比来时更感到疲倦,但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脑袋搭在陈彦肩膀上的一瞬,心酸得不能呼吸。
      想起来时也这样将脑袋搭在赵墨的肩膀上,不知该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物是人非。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但是有些事情发生了未必是坏事。”陈彦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很轻,“通过今天的事情你看清了这个人,总比很多年以后你才发现要好。”
      “彦哥哥,我是不是很傻?”不知他的话听进了多少,梁晓西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哽咽,“其实我跟她之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她来车站接我。一路上她都不理我,那时候我没有觉得她很好,反而觉得这个人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快乐。我想让她快乐,就一直缠着她,但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们都变得不快乐了。我不觉得她坏,我只是觉得有点……我不知道怎么说……”
      “没有,你很好。”陈彦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示意安慰,“这不是你的错。”
      梁晓西沉默了一会,试图将舌头上不断冒出来的话咽下去,即使她对感情的事越来越弄不明白,但也晓得她和赵墨的事情不该和陈彦去说。对于陈彦,她此时心里十分的坦荡,他们一起长大,他就像她不同姓的哥哥,是岁月沉淀下的自然而然的亲近。但他待她不同往日,这种不同让他们的关系变得进退两难,微妙而尴尬。
      人真是贪婪不懂得满足,她此时多想陈彦像以前那样拒绝自己,然后好好做朋友,让她能有个人可以掏心掏肺的说话。
      “想说就说吧,我听着,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陈彦像是哄孩子似的伸出小拇指,而梁晓西鬼使神差地和他拉了勾,心里居然也就这样信了,“说出来就会好了,太阳晒一晒风吹一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话?”梁晓西仰着脑袋问。
      “因为你想说又不敢说的时候就会一直咽口水……”陈彦笑着说,“太明显了啊。”
      “……”梁晓西觉得有些丢脸。
      “说吧,说出来就好了。”
      梁晓西矜持了一会儿,然而许多话像鱼梗在候不吐不快。
      “唔……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我和她越接近,越觉得她不快乐,觉得她需要有人陪。她从来不说她自己的事,就算说了也只是点到为止。她也不会轻易表露她的情绪,表面上看起来都差不多,但其实很多时候我知道她不开心了。就算有了难处,你不问她绝不会说。她把自己藏了起来,不让别人了解,看上去好像保护的很好,但其实受伤的时候也没有知道。”梁晓西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就算我在她身边,我也改变不了她的孤单。她的心里藏着太多太多的秘密,就像一扇门,她不敢打开我进不去。但我又想,如果我不在她身边,她一个人待着会越来越不快乐。我知道她以前交过很多女朋友,我知道这样不好,但不觉得她错了,她只是想找人陪。那些离开她的人,我觉得她们也没有错,因为她真的很难懂。那种感觉,想要亲近却又亲近不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不是爱?也许你只是想要帮助她?”陈彦侧过脸来,下巴挨着她的额头,“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捡到树上掉下来的小鸟,你看它可怜就非得带回去养。其实你特别怕那只鸟对不对,你对这些活物根本就不敢碰,你觉得你是在救它,你也尽力了,但其实你根本养不好,它还是死了。所以有些事情,你的善良并不都是对的,只会让你自己很狼狈。”
      “我不懂你的意思……”
      “意思就是,你从小就很善良,你以为你爱她,但其实你只是想帮她。她的不快乐,是她自己造成的,是因为她没有让自己感到快乐,而不是没有人给予她快乐。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你可以解决的问题。如果你继续这样纵容她,让她误解,就算她真的爱上你依赖你,那真的是爱吗?你自问真的有信心可以打开她的心结吗?你能对她负责吗?如果你不能,你离开她的时候,难道不是给她造成更大的伤害和不快乐吗?”
      “我不是……真的……爱她?”梁晓西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在分离的痛苦面前她选择顺应自己的心意,她拒绝了和陈彦的订婚,只想要和她在一起,难道只是为了帮助她?然而这话当着陈彦的面她如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得悻悻地说道:“我不是没有想过对她负责,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样负责?”
      “晓西,你知道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就算她是那只受伤的小鸟,她也已经选择了其他的主人,她不属于你。能陪伴她的人并不只有你,能治愈她的人也不是你。”陈彦郑重地说道,“难道你要去做第三者再把她抢回来吗?”
      “我不是……”梁晓西觉得这里面必然有一个天大的误解,她不是第三者,真不是,但从肉眼看来,今天发生的一切就是这样,她无从证明。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喜欢谁都没有错,但如果为了喜欢就放弃了做人的原则……”
      “不,不是的。”梁晓西急忙保证,“我绝对不会去做她们的第三者,我绝对不会去破坏她们的感情,我也绝对不会去招惹别人的女朋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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