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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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梁晓西索性将手机关掉。然而那个人不但没有过来抱住她，甚至不和她说话。沉默横在她们之间像是巨大的沟壑，她知道她应该给赵墨一个解释，她喜欢过陈彦没错但她今天真的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去订婚，何况他们没有订婚。她希望她可以理解自己的心情，在爸爸生病的情况下，做女儿的不想忤逆他的心愿。
而且，直到现在她仍然不确定她的心意。
她们疯狂的接吻甚至滚到了床上，这算不算爱情？
她忽然很想听她说一句肯定的话，比如她爱她，比如她想要她留下来，比如在一起。梁晓西乐观的想象着，如果赵墨肯说第一句，她愿意说完剩下的九十九句。她会吻她，会和她□□，会和她在一起做她的女朋友，会乖乖的待在她身边，哪怕和世界为敌也不怕。
她踮着脚回到床上，钻进薄被里，开始等待。
然而直到她从短暂的睡眠里清醒过来，那人还在阳台。她开始失望，她发现她高估了自己。也许赵墨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需要她，所以她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她，就算她已经将她撩拨得无法自持，她依然可以潇洒地冷眼旁观。
到底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那还等什么呢。
梁晓西从床上坐起来，望着地上散乱的衣服欲哭无泪。
这算什么，酒后乱性？
她开始穿衣服穿鞋，她穿得很慢，有些懊恼却又情不自禁的期待。
“很晚了。”赵墨扭头对她说，“我送你。”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又意外的重叠，梁晓西在她的阴影里低着头眼泪落在冰凉的脚背上。直到这一刻，她似乎才认清才死心，这个人并不爱她。无论她是真的要走还是假装离开，她都不会留她。她对于她，也许不过是送上门的玩具，是免费品尝的快餐小食。
“不用。”梁晓西将手臂曲向背后，拉链发出嗤的声响。
再没有什么可流连了。
“你一个人，”赵墨说，“不安全。”
“我说不用了。”梁晓西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手包，“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黑暗中赵墨像被夜风吹晃了身体，“哦。”
梁晓西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忽然折返回来站在赵墨面前。
“你觉得这样好玩吗？”梁晓西咬牙切齿。
“……”她的泪光刺痛她的眼睛，赵墨愣愣地看着她，“不。”
啪——
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疼，梁晓西退后一步，“混蛋。”
赵墨垂着头没有说话。
直到梁晓西哭着跑出门。
才有眼泪跌碎无声。
站在空荡荡的街道梁晓西终于坚持不住身体渐渐滑落，最真实的温暖终归还是要自己拥抱自己才可靠吧。哇的一声，梁晓西将脸埋在膝盖上嚎啕大哭。
哭了不知道多久，久到脚底的酸麻无法忽视。
梁晓西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然而身心俱惫一个踉跄就要撞在路面上。
甚至已经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当心！”身后的赵墨像是有所防备似的将她扯进怀里。
不知是被身后有人吓到还是被她吓到，梁晓西浑身一震，随即本能的想要挣开。
那怀抱本来就是心虚的，却又怕她跌倒，一拉一扯两个人一齐摔在地上。
“你放开！”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要发生在她们两个人之间吗，梁晓西觉得天比任何时候黑，夜比任何时候都凉，所以才让最不该看见的人看见她的狼狈不堪，“你在这干什么，你离我远点，我不要你管！”
“你为什么哭？”赵墨站起来，居高临下。
“你管我呢，跟你有什么关系？”梁晓西从地上撑了两下，脚底的酸麻并没有因为摔跤就变得轻松，委屈愤怒尴尬一层层地裹着她，胸口要爆炸了似的。
“你喜欢我。”赵墨这样说的时候眸子里晶亮的东西，梁晓西不确定那是不是喜悦。
“那又怎么样！我是喜欢你，你咬我啊！”梁晓西像只被激怒的小兽，口不择言的吼道，“我喜欢你我犯法吗，我喜欢你我低人一等吗，我喜欢你你管得着吗，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我求你了吗，我喜欢你就能欺负我了吗，你就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吗！”
“你为什么不说？”赵墨好笑地看着她。
“我没说吗，我说过的，我来找你了，还用再说吗！”梁晓西指着她的鼻子，“你笑什么，这好笑吗？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没什么。”话音未落，赵墨的笑意已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认真的表情，“所以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说不再见面了。”
“因为你不喜欢我！”梁晓西气得从地上跳起来，站立不稳却还要极力平视她，“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不喜欢你吗？”赵墨皱着眉问道。
“你想说什么？”梁晓西狐疑的看着她。
“要去订婚的人是你，要走的人也是你，被抛弃的是我。”赵墨看着她，眼睛里极力隐忍却还是氤氲着雾气，“你凭什么说我不喜欢你呢，我不敢缠着你，只是怕你不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