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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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完了该看电视看电视，该睡觉睡觉。梁晓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数星星数绵羊数什么都不管用。心里就像堵着一团棉花，乱糟糟的。但是她又不愿意深想，又有什么可想的呢？所有的烦恼都是她自找的，她连她们算不算朋友都不确定……
“我们是不是朋友？”折腾到夜里两点，梁晓西一咬牙，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那索性问清楚。不做朋友怎么样，又不会死。
“怎么这么问？”短信很快有了回复。
“就是想知道，我们算什么关系？”梁晓西心一横，痛快问。
“你想是什么关系？”赵墨不答。
“我问你你怎么老问我？”梁晓西气得牙痒，“你直接说出来能死？”
“你明天不上班吗？”过了好一会儿，赵墨才回复她。
“上，所以你快点回答我。”梁晓西发现自己居然有点紧张。
“在哪上班？怎么去？”赵墨像是完全不着急。
“你管我呢，到底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梁晓西爆发道。
“明天送你去上班？”赵墨如是说。
“我们什么关系你就送我去上班，你不说我就当你否认了！”
“我以为我已经回答你了。”
“回答我什么了？”梁晓西的脑海中莫名地浮现出赵墨撇嘴的样子，像是个得逞的孩子一样忍不住笑出来，“让你承认我们是朋友很难吗？”
“因为……不知道你问的是哪种朋友。”
梁晓西来回看了好几遍，哪种朋友是指哪种朋友？普通朋友，好朋友？还是女朋友？她不敢问也不敢深想，生怕自己问多了让她误会自己有奇怪的想法。
而且赵老师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在她的印象里，女同的脸上就能看出女同，她们都特立独行奇装异服，看上去就像是假小子，墨墨的打扮只是比较中性休闲罢了。
想着想着脑袋里就像搅了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动了。
第二天，天空刚蒙蒙亮，梁晓西的闹铃就像世界末日一样响起来。梁晓西闭着眼睛翻身打滚伸懒腰打哈欠，好不容坐起来又倒下去。
四肢刚躺平，电话铃又响了。
梁晓西摁着一肚子的起床气看向屏幕，皱着眉头犹豫了一小会儿，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时间赵老师打电话给自己能干嘛，不小心按错了？
但不接电话显然不合适，还没等她开口，耳边传来赵墨的声音，“起床。”
她的声音有点干涩，语气也怪怪的，介于温柔和强硬之间。
梁晓西脑袋里的浆糊还没消化完，“有事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梁晓西差点就以为挂断了，耳边又传来赵墨的声音，“我在楼下。”
梁晓西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大半，“哪儿？”
赵墨说：“早点下来。”
从窗口瞄了一眼，赵墨的车就停在门口。梁晓西从床上跳起来，洗漱穿衣简单的打扮后一阵风似的刮出门，门后传来梁晓东的含糊不清的喊话，管他呢，反正她完全没有听。
梁晓西蹬蹬蹬的下楼，脚步声和心跳一样有力又慌乱。不知是跑得太快还是紧张，只觉得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气短得说不出话。
赵墨降下玻璃来看着她，略蹙着眉头，“跑什么？”
这要她怎么回答呢？梁晓西咬着嘴唇，两只眼睛无辜的看着她。
赵墨下车接过她的提包，低着头给她开门，说话的声音低得险些听不清，却又刚好钻进耳朵里，“以后下楼别跑。”
梁晓西一边上车一边鼓嘴：“还不是怕你着急，要是一生气跑了呢。”
赵墨替她关上车门，回到车上，系好安全带，握着方向盘，好一会儿，道：“我会等你。”
梁晓西有些尴尬的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树木和行人让她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想起从车站回公司的路上，她拼命的想要和赵老师说话。她现在也想，非常想，但她不知道怎么说。
两个人都不说话，静得只听得见耳旁呼呼的风声。
赵墨看向后视镜，看见梁晓西紧紧地抿着嘴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