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明月春山

29、第七章 贾史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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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代善锲而不舍地生女儿，赵氏每日忙着管这管那，还要与两个孙子培养感情，忙的不得了。就这样，还不忘给儿子找第二春。
　　因为贾史氏在自己院子里静养，别说当家主母的责任没尽到，为人妻子的责任也做不到。虽然赵氏给自己儿子找了好几个小妾，可是没一个生下儿子，赵氏不见得喜欢庶出孙子，但还是希望孙子多点。既然儿媳妇成了个摆设，那么不如给儿子纳一房贵妾，也好整家理业、辅佐中匮。
　　贾史氏这个强势儿媳式弱这么久，养的赵氏胆子大了，纳贵妾也能提出来。赵氏大概怕儿媳妇不死个彻底也不活个彻底，占着主母的位子不干实事，想着她死后没人管家，又被养大了心，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贾史氏见这个婆婆愈发作，也没必要敲打了。既然你要找个贵妾替你管家，想是你要死了。
　　赵氏提出纳一房贵妾辅佐中匮，贾史氏就提出，不如让老太太您娘家侄女儿进门？
　　不是贾史氏要下赵氏的面子，故意让赵氏的侄女儿来做妾，而是赵家的家世其实是有些落魄了，跟正处于鼎盛时期的荣国府毫无可比之处。毕竟赵氏嫁给贾源的时候，贾家还不是如今的威势，贾源起于微末，赵氏也高不到哪儿去。如今贾代善是荣国公，赵家却并没有相应的地位来配，全靠赵氏撑着脸面。按家世来说，那个小赵氏做荣国公的贵妾其实还算有点高攀了。这门婚事除了说出来名声不太好之外，赵家也没什么不满的，毕竟赵氏承诺，贾史氏一死，就将侄女儿扶正，赵家是很乐意出一个国公夫人的。
　　应该说赵氏一直以来就没安好心，小赵氏小时候就尝尝被姑姑接到荣府玩，前些年贾代善也时常见到小表妹，赵氏未尝没有亲上加亲的念头。只是荣国公府门第高，赵家攀不上，两人年纪也差了将近十岁，贾家不可能同意这样的婚事。四大家族的联姻政策也不是一个内宅妇人能左右的，贾源和史家人定了儿女亲家，赵氏也只能把主意烂在肚子里，反正她作为姑姑接侄女来玩也十分名正言顺，婚事不成，小赵氏的名声也没有影响。赵氏慢慢减少侄女来国公府的频率，也不至于有什么怀疑。
　　就贾史氏的记忆来说，这位小赵氏真不是省油的灯，从小见证了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就不愿意庸庸碌碌。只是她家门第不太高，要嫁人也很难找到高门，最好的选择就是表哥了，可惜还没等她长大，就已经有表嫂了。小赵氏不甘不愿也只能熄了念头，可是也没少借着年纪小撒娇卖痴给原来的贾史氏找麻烦，虽然贾史氏出身硬，可是毕竟是人家媳妇，赵氏即使不能过分，她也可以折腾儿媳妇。原本的贾史氏又是个善妒的，小赵氏没少挑着贾代善的通房找事儿。大小赵氏对贾史氏最大的胜利就是夺走了贾史氏长子的抚养权，由于这事儿，贾史氏把婆婆和小赵氏恨得咬牙切齿，连带着也不把亲近赵氏的大儿子当儿子。啧啧，遇到个心机婊。贾史氏表示，要坑，一定要坑。
　　赵氏自从起了纳贵妾的念头之后，首先考虑的就是侄女小赵氏，可惜这样做显得太司马昭之心了，不好把史家得罪了，只能放弃。没想到贾史氏自己提出要纳表妹为妾，赵氏真是高兴极了，但她还知道掩饰掩饰：“这······”
　　贾史氏知道她这不下去，忙给她个台阶：“芊表妹自幼是大家都见过的，人品模样都是好的，况且与夫君相处得也好，日后才更和睦。虽说是为妾，其实大家还是亲戚，定不会委屈芊表妹。”
　　赵氏实在掩饰不住心中欢喜，贾史氏才劝了一句，便忙同意了。因儿媳妇贴心，赵氏对贾史氏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慈爱，好一通慰问夸奖。等贾史氏装作身体不适扶了一下头，赵氏立刻叫人“扶着太太去休息吧，别累着了。”然后马上派心腹孙嬷嬷去赵府提亲，真是拼了。
　　赵府被国公府的门第砸晕，又得了贾赵氏“扶正”的承诺，哪还有不愿意的？立刻就同意了。纳妾也不需要娶妻的三媒六聘，只是两家交换了生辰八字合了一合，没过一个月，小赵氏就穿着桃红色嫁衣坐着青色小轿被抬进了荣国公府，因为是亲戚，小赵氏还被允许带十二台嫁妆。贾史氏表示，其实可以多带点，我不嫌多！
　　小赵氏进门，立刻就被赵氏赋予了管家大全，因为赵氏说她上了年纪精力不济，劳累了这么久要好好歇歇。
　　然后她就真的病了。
　　贾史氏比赵氏病的还厉害，去侍了一次疾就倒下了，只能全权拜托小赵氏了。
　　小赵氏要管家，要侍疾，忙得团团转，好在人家有两把刷子，对荣国府情况又不陌生，上手很快，一切忙而不乱。
　　在大小赵氏快要联手架空贾史氏的时候，贾赵氏她，死了。
　　可惜没能看到侄女给她生个孙子。
　　小赵氏里里外外操持着赵氏的丧事，神情不用装都很到位，赵氏是她和赵家最大的也几乎是唯一的倚仗，如今没了，她却还没能生下儿子也没能熬死贾史氏干掉贾史氏的两个儿子，日后怕是要艰难了。
　　可是她其实不用担心，就凭她管家是一把好手，贾史氏就不会轻易搞掉这个管家娘子。
　　最起码也要等大儿媳妇进门，看看情况再选择坑不坑。
　　贾史氏自己不耐烦管这管那，换个心腹嬷嬷管着也会贪，而且还不能想偷就偷了，小赵氏不仅能干活，坑起来也没压力，库里丢了钱她还会悄悄补回去，真是在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此后小赵氏一直努力生儿子，同时不忘笼络贾赦贾政。要说手段，贾史氏这么多辈子也没有比小赵氏高到哪儿去，好在有系统在，谁给他添麻烦他就搞残谁，断条胳膊断条腿的，小赵氏心腹手下损失惨重。
　　过了几年，还没等小赵氏生出儿子，贾代善先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趁着还能动弹，贾代善给贾赦定了门亲，是个书香世家的女儿李氏。贾家军功起家，至今爵位传了两代，到贾赦时应该收敛一点了。
　　虽然贾代善身体不太好了，但是贾史氏知道他其实还能活几年。今年贾赦十五贾政十三，起码得等贾政快要科举了贾代善才会挂，照贾政的才学水平，后年的春闱之前或再下一届的春闱就差不多了。
　　过了两年，贾史氏做主将大儿媳妇娶进门，听说李氏长得漂亮还挺有才情性子也温柔，这样的美人儿可得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