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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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天，吉姆起床后听见洛基冷冷的声音：“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的叔叔靠着卧室的门框，手里头一上一下地扔着一块冰蓝色的立方体——宇宙魔方，或者说空间宝石。“毕竟如果你失忆了，我还得费心思看着你。”
“托尼没有，所以我也不会。”吉姆回答。
洛基哼了一声：“斯塔克逆转时间是通过时空漩涡，我可和他不一样。”而且区别更在于，托尼·斯塔克是从未来回到过去，而他却是个实打实的过去来客。要说严肃点，托尔当初的遭遇才和他差不多。但洛基手里头握着时间宝石，更不会在回去的时候被时间抹去关于未来的记忆。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忆的。”吉姆笑着说，过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什么，问道：“奇异博士允许你把时间宝石带走吗？”
“为什么不？”洛基反问回去，“没有过去，就没有未来。这东西属于我那边的斯特兰奇，不是你这边的。”
吉姆耸肩。
但离开前，他还有些事必须完成。
吉姆把史波克约了出来，两人找了家咖啡馆坐下。吉姆只告诉过史波克和老骨头关于时间线的问题，他们并不知道洛基也是来自过去的人，因此这场谈话始终充斥着一种隔着雾般难言的别扭感。
“我无法理解。”史波克说，“你只是和他一起回去。”星际联邦目前还在银河系内探索，即使阿斯加德离地球足够遥远，以那位洛基先生的能力，来回应该也只是瞬息之间而已。
吉姆咽下跑到嘴边的话，低下头，道：“事情有些复杂，我可能得离开一段时间去处理。”
史波克理解地点头：“我会向联邦说明情况。企业号会等着你，舰长。”
“如果我一直没有回来呢？”
史波克皱起了他的瓦肯眉毛。
吉姆急忙解释：“我是说，如果，我得很久才能回来的话。大家不能一直没有舰长，企业号也不能一直停留在太空站。我——你得向联邦提出更换舰长的申请。”他越说越慢，到最后几乎是咬着牙根吐出这些话。
他不想让这个未来也被彻底覆盖。所以他才要和洛基一起回去。而吉姆直到最后才敢来思考，他的离开对这条时间线的影响。或者说，对派克、老骨头、史波克，和其他企业号船员的影响。他想到自洛基来后就再也不曾回应过他呼唤的海姆达尔和叔叔，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被洛基的到来影响到。
洛基说过，他的存在就已经改变了历史。
但洛基也说过，他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到了时间线重叠的问题。
吉姆心里一半平静一半忐忑。他想到了叔叔曾经讲的，老爸在掉下彩虹桥穿越到了未来，在未来待了足足十三年，而他们也足足等了十三年才从时间缝隙里把他找了回去。如果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又该怎么办？
吉姆叹口气，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当时他自以为做足了准备要和洛基回去，直到临走前才敢细想自己的消失对别人的影响。
“吉姆，”史波克很少直接叫他的名字，“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吉姆张了张嘴，“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你们。”他说。
于是史波克明白这里头确实有什么问题了。
“这件事我只能拜托你去做，史波克。”吉姆说，“老骨头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没对他说。”他们忠实的拥有着整艘星舰上最大权力——连舰长都敢怼——的首席医疗官伦纳德·麦考伊，他一直对洛基有一种抵触心理，如果老骨头知道了这件事，吉姆就不敢想象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了。
他振作起来，开玩笑地说：“瓦肯人不是最擅长理性对待吗？你是我想到的唯一人选。”瓦肯人在苏拉克的带领下进入觉醒时代，拥抱纯粹逻辑的哲学，现代瓦肯社会就是完全以逻辑和概率为基础。史波克即使流着一半地球血液，也和其他瓦肯人一样，摒弃感情拥抱逻辑。更何况他一直在瓦肯星长大，接受的都是纯粹的苏拉克式教学。
或许和乌呼拉的恋爱是场意外。
“否定的。”史波克说，他肯定是听到了吉姆的小声抱怨，瓦肯人的听力该死的好。“瓦肯人并非完全摒弃感情。并且我和乌呼拉中校已经解除了伴侣关系。”
“啊？”吉姆也不知道该惊讶于这个能掀翻所有教科书的瓦肯发言，还是惊讶于史波克和乌呼拉已经分手了这一件事。
“在被停职后的第三天，我和乌呼拉中校进行了一次谈话，并决定解除和对方的恋爱关系。”史波克冷静地说。
吉姆回忆了一下时间：“在克洛诺斯的时候不是说——”他想起来什么，诧异地问，“——这就是那个‘令双方都满意的答案’？！”
“肯定的。”史波克回答。
吉姆靠着椅背，双手抱在胸前，压下心里混杂不明的感慨，眯起双眼看着史波克：“这可能是你做的最不正确的决定，小尖。”
吉姆离开后史波克还坐在原位。
他想起了瓦肯星陷落那天，他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为母亲的死伤心不已的父亲。父亲让他坐在身旁，告诉他瓦肯人隐藏在逻辑和理性下的真相。
“我会娶你的母亲，只是因为我爱她。”父亲缓缓开口，伴侣的死亡让他也跟着心碎，“瓦肯人从来没有真正抛弃感情，他们只是压抑它。瓦肯人有着和地球人一样的天性。”
瓦肯人有着和地球人一样的天性。
史波克想到企业号对阵罗慕兰飞船的时候，吉姆凭借着几句话语就将他激得情绪剧烈波动，甚至动动怒掐着吉姆压在操作台上，打破了从小铭记的理性守则。
史波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些东西。
瓦肯血统赋予他的敏锐听觉告诉他吉姆去而复返，史波克抬头看见吉姆又回到咖啡馆，坐回到他对面的位置，“我刚才又想了想，其实我可能过几天就回来了。”
史波克看着他。
吉姆抿了抿嘴：“谢谢你史波克。我真的有些担心，但我打电话问了洛基，他向我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史波克看着他：“不用谢，吉姆。”
吉姆微微笑了笑：“我会及时回来的，我们就当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史波克点了点头。
吉姆笑得更开心了。他从衣服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尽管如此，作为赔礼，”他把小盒子推了过去：“这个送给你。”
史波克怔住了，看着吉姆不说话。
吉姆眨了眨眼睛：“你不打开来看看吗？”
史波克顿了顿，伸手拿过小盒子，慢慢打开，盒子里铺着一层厚厚的呢绒，呢绒上躺着已个冰蓝色的水滴形状的半透明吊坠，吊坠上方系着一根黑色不明材质的绳子。这是一条项链，史波克想。那吊坠里似乎蕴藏着云雾般，透着一种朦胧的美。
吉姆为什么要送他这个？他又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东西？
“戴上试试？”吉姆欢快地说，跃跃欲试地，看起来十分想自己动手。
“我没有收下它的理由。”史波克听见自己这么说，一边把盒子合上放回桌上。
吉姆闻言愣了一下，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一个赔礼。”眨着眼睛，歪着头说道：“或者就当是庆祝你回归单身？”他起身走到史波克身边，打开盒子拿起吊坠，“在地球，人们如果分手了，都会庆祝一下。”
史波克呆住的样子看着有些可爱。
“戴上试试？还是我帮你？”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