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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逾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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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彻不知道,站在他身边的魏衡与他感同身受,酒劲儿上来,他话唠般地说个不停,魏衡也不打断他,只一字一句认真听着,心里像是揉进了一把碎渣子。
半晌,陆彻终于说累了,他皱着眉头,干呕了几下。魏衡赶紧扶他出去吐,陆彻醉的不轻,把自己身上弄得全是呕吐物,霎时间臭气熏天。魏衡不嫌他又脏又臭的模样,手脚麻利地给他擦干净了衣服和嘴,又替他漱了口。他贫苦出身,一些脏活累活都能做得来,加上他又真心待陆彻,收拾得比陆彻的内侍还尽心。
陆彻的脏外衣是不能再穿了的,他把陆彻的外袍扒下来叠好,把陆彻扶到自己塌上躺好,又用陆彻赐给他最好的毛毯把陆彻裹好了。
做完这些,他静静地坐在床榻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陆彻。陆彻这时已经睡熟,烛火摇曳,陆彻的面庞被镀上一层温暖的金黄。
魏衡心想,要是自己一辈子都能这样看着他,那该有多好啊。
就在这时,一阵凉风扫了过来,吹熄了烛火,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借着月色,魏衡只能看清陆彻微微开合的嘴唇,四周很安静,他也能听清陆彻均匀的呼吸吐纳。
也许黑夜真的能激发人内心的恶欲——它总是能给作恶者天然的屏障,庇佑他们不为人所知。
在这一片黑暗之中,魏衡的心里萌生出了一个奇特的念头。他想偷偷亲一亲陆彻。
这一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他自己压了下去,然而越是压抑,这念头反抗得越凶狠。
强烈的背德感压得他透不过气,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陆彻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更有再造之德,自己决不能背地里做这种无良无耻又龌龊的勾当。
然而这作案时机实在是太好,陆彻睡得很熟,四周又是一片漆黑,并且空无一人——他功力深厚,因此耳力极好,周围的风吹草动决计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就算做了什么,也没有人会发现。
魏衡不是圣人,他也有自己的欲-望。陆彻是他一切欲-望的源头。
理智终究还是败给了强烈的欲-望。魏衡心想,那要不就退而求其次,摸一下吧。
于是,他伸出手,碰到了陆彻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