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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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啊，埃里克·格林德沃居然送了个酒杯给卢娜·洛夫古德！
即使到了万圣节当天这也是最有意思的新闻之一。
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为哈利抱不平。在他们看来，是洛夫古德先送东西给哈利而哈利也收下了的，结果现在这个格林德沃居然跑过来掺一脚。
梅林哪他就不会换一个人送吗！
而且瞧他送的是什么吧！一个杯子——虽然看起来是纯金的，它还有两个加工的把手——他居然送女生一个杯子！
小狮子们不由得笑了。虽然他们不清楚洛夫古德送给哈利的是什么，但肯定要比这个杯子要好很多。该死的斯莱特林，居然想到用送杯子这一招来嘲讽别人。
埃里克觉得他有点冤枉。
但是也没多大用处。学校开始渐渐流传起他和哈利以及卢娜的三角恋关系，以及不知道是谁胡编乱造的你爱我我爱他的故事。斯莱特林的那群人则是站在一旁瞧着好戏，而亚瑟这个罪魁祸首拍拍他的肩膀，对他的“行为”表示鼓励。
埃里克每天都很心塞。
“我才不会去，不过是一个该死的格兰芬多鬼魂，”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埃里克坐在自己的专属角落，手边桌子上纳尼吉正在缠着伊迪丝，“你们要是想去就去好了，所谓的幽灵的聚会。”
伊迪丝这些年一直保持着原形的大小，现在还不太能熟练地掌控变小了的身体，被纳尼吉勒得紧紧的挣脱不了，[汤姆你最好别去，你不会喜欢的，那些幽灵们有些吵闹。]和纳尼吉熟悉后她也跟着叫埃里克汤姆了，[而且他们一旦聚集起来周围也会变得像是个墓地。]
看来没有人交谈的日子里伊迪丝说话也有些逻辑问题。
“我当然不会去，那是格兰芬多的幽灵，而且他邀请的也只是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们。”埃里克帮忙把伊迪丝从纳尼吉的魔爪下解救出来，“纳妮别缠这么紧，今晚伊迪丝不会回去的。”
纳尼吉闻言连忙松开了伊迪丝，把头凑过去蹭了蹭趴在桌子上的小姑娘，原谅她她只是见到自己的偶像——虽然她们隔几天就能见一次，但对纳尼吉来说还是不够——太激动了。
埃里克周围的人强忍着变幻的脸色，挪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虽然他们知道埃里克懂蛇的语言，甚至能够和蛇交谈命令蛇，但每次见到还是免不了被吓到。
黑魔王留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刻了。
以及埃里克·格林德沃真的不是格林德沃帮黑魔王养的孩子么？鉴于他在分院时就表明了第一代黑魔王是他的父亲，而人们至今不知道他母亲——或者另一位父亲——是谁，他会不会是两代黑魔王的儿子？
丹尼尔勾住埃里克的脖子，“行了小子，哈利也就是问问，他也清楚我们不可能去的。”
埃里克哼了一声，没说话。
***
忌日晚会，也就是格兰芬多的驻守幽灵尼古拉斯爵士为了庆祝他第500周年忌日而举办的晚会。邀请了一部分幽灵——霍格沃兹的以及别的地方的——和哈利几个人。
通往晚会的过道上摆满了细细长长黑色的蜡烛，烛火的亮蓝色的，在哈利的脸上投下了暗淡的幽灵般的影子。
每往下走一步，温度都会下降一点。赫敏受不了地掏出袍子围住身体。这时，他们听到了一种好像上千只指甲抓着面巨大的黑板的声音。
“这应该不是音乐吧？”罗恩低声说，“我有点后悔跟着来了。”
他们转过一个角落，看见尼古拉斯站在挂着紫黑色门帘的门口，“我亲爱的朋友们，”他悲哀地说，“欢迎，欢迎……真高兴你们能来……”
他拿下羽毛帽子，向他们鞠了一躬，让他们进去。
里面的情景让人难以置信。房子里上百个苍白透明的人在舞池上漂浮着，跟着可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音乐在跳华尔兹。在黑幕下的平台上，一个交响乐团在使劲地拉动着三十根电锯。
霍格沃兹的幽灵居然还有交响乐团？三个人想着。
头顶的树枝形吊灯发出蓝色的光。他们呼出的气都变成雾气，就好像走进了一个雪柜。
“确实有点冷。”哈利搓了搓手，“你需要一点保暖咒吗赫敏？”
赫敏默默拉紧了袍子，“我想暂时不用了，我觉得还行——噢只要别让我看见桃金娘——”
“谁？”罗恩问。
“我有点事想问尼古拉斯，关于桃金娘的。”哈利四处看了看，在幽灵中找到了尼古拉斯。
“嗨爵士，你知道桃金娘是怎么死的吗？”
尼古拉斯把他的头转了过来，看着有点吓人，“哦，哦，你说桃金娘，”他又把身体转过来，“这你得去找海格——没错，就是那个大个子，这是他的错误——尽管邓布利多说不是。”
最后他总结道：“谁知道呢，要我说，邓布利多的年龄也确实有点大了。”
好吧，哈利无奈，看来得去一趟海格那里了。
“哈利海格可能不会告诉你。”赫敏也听到了尼古拉斯的话，这个女巫一如既往的聪明,“尼古拉斯提到那是海格的错误，没人会愿意把自己做错的事说给别人听。”
All right，赫敏总是对的。
“我能问你为什么要知道桃金娘的死因吗哈利？”罗恩问，“毕竟你，嗯你接受尼古拉斯的邀请之后就开始对桃金娘感兴趣了——她只是一个爱哭的烦人的赫奇帕奇幽灵而已——弗雷德和乔治说的。”
“我在想，为什么桃金娘会伊迪丝的通道门口。而且据说她一直呆在那里，一直哭泣不是么？”
“或许我们可以问一下斯宾教授？”赫敏提议，“他毕竟是霍格沃兹年龄最大的人不是么？”
哈利疑惑，“年龄最大的不应该是分院帽吗？他从建校时就存在了啊。”
罗恩拍了下哈利，“噢——”他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斯宾教授在建校之前就已经很老了，他是被四巨头请来教魔法史的。直到有一天上课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体，他才死去。”
“哈利赫敏都知道的比你多。”
小女巫扬起了下巴。
于是轮到魔法史课的时候小女巫在斯宾教授讲课半小时后举起了手。
斯宾教授从枯燥的1289年《巫术条例》中缓过神来，抬起头看了一眼，脸上显出惊讶地表情。
“嗯——？”
“教授，您能不能给我们讲一下斯莱特林的密室？”赫敏嗓音清晰地说。
Oh no，哈利已经看到学生们原本爬下去睡觉的头全都抬了起来，精神烁烁。
“我的主题是魔法史，”斯宾教授用乏味的声音喘着气说，“我讲的是事实，格兰杰小姐，而不是神话传说。”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听起来好像粉笔折断的噼啪声，然后继续说，“在那一年的九月，萨丁尼亚——”
他停了下来，因为赫敏又晃动着她的手。
“格兰杰小姐？”
“但是教授，那并不是传说不是吗？”赫敏说着，颤抖了两下，“您是被四巨头请来教书的，您应该知道密室到底是不是真的。”
斯宾教授盯着赫敏看了一段时间，然后又盯着哈利，“噢我算明白了，”他泄了气，“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
“你们得发誓，我说的不能告诉别人。”
***
有求必应室按照想法而变出了哈利在卡美洛的寝室的内置样式。哈利躺在他想念了近一两个月的床上，亚瑟和丹尼尔则坐在桌子旁。
这以前是亚瑟的屋子，在他还是Prince Arthur的时候。后来他成为了King Arthur，就搬去了他的父亲住过的屋子。
“也许我们要去一趟纪念杯陈列室？”
哈利扬起手，“我从韦斯莱兄弟那里借来了这个。”他一脸求表扬的样子，“这是活点地图，显示了霍格沃兹的绝大部密道和晚上教授们巡逻时的位置。”
亚瑟过去摸摸他的头，然后拿过那张羊皮纸。“过段时间再去吧，我记得没两天新一届魁地奇杯就要开始了，第一场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呢。”
“是吗？”哈利和丹尼尔问。
“噢得了你们两个！”亚瑟赏了一人一个爆栗，“我可不像你们那样这么适应自己的巫师身份，我的前几十年人生骑的都是马。”
“也许你可以参加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选拔？”丹尼尔小心翼翼地提议，他怕惹恼了亚瑟又挨一个栗子。
亚瑟没说话。哈利猜他是在认真考虑这件事。
Oh不！如果亚瑟在比赛的时候直接把对方的球员打下飞天扫帚怎么办！
“还是算了，斯莱特林的人已经足够了。”亚瑟说道，“总得把机会让给年轻人，我已经不小了。”
你老，你说了算。
哈利想起上学期的魁地奇杯，当时的冠军就是斯莱特林。而这学期有了德拉科这个找球手的加入，可能奖杯又得落入斯莱特林的怀抱了。
“或许我可以鼓励罗恩加入魁地奇队？”哈利想起了魁地奇招人的时候罗恩激动无比的样子，“他在飞行课表现得很好，足够进魁地奇队了。”
“就是有些小紧张？”丹尼尔笑道，“韦斯莱适合当个守门员而不是找球手。”
以上比较中，装备更出众（德拉科进了魁地奇队之后卢修斯赞助了七把最新的扫帚）、人才更多（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快要毕业了，他们还没有找到替换的人）的斯莱特林看起来更容易获胜。
尽管对一切都了熟于心，但看到德拉科先一步抢到金色飞贼而解说宣布斯莱特林获胜的时候，丹尼尔还是感觉到了激动。
伊迪丝这个闹着要来看比赛的小姑娘缠着围栏兴奋地摆动着身子，[哇哦——这是我看过的第二精彩的魁地奇了，]小姑娘张着嘴露出毒牙，浅黄色的眼眸动来动去，[虽然我只看过这一场和萨拉和戈迪比赛的那场。]
[梅林——]埃里克好不容易从欢呼声中挺清楚伊迪丝在说什么，[你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玩魁地奇？]
[当然那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可以锻炼学生们的能力。]伊迪丝爬到埃里克手上，[嗯没有那么多个球。萨拉和戈迪会向学生扔一些魔咒，学生们必须驾驶着扫帚躲过去——在不使用魔法的前提下。]
埃里克把伊迪丝放到他脖子上，这样他就能听清小姑娘的话了。小姑娘把头搁在他的耳边，[但是后来他们吵架了……]欢呼声大了些盖过了伊迪丝的话，[……里维尔来了之后萨拉也没有精力玩了。]
里维尔，埃里克默默记住这个名字。
按照亚瑟说的，他不应该是教母的孩子么？
***
圣诞节的时候哈利计划着去丹尼尔的城堡玩，但是亚瑟让他在留校生名单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我们可以去佩弗利尔城堡，我们甚至可以去找莫嘉娜，我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哈利问。
亚瑟摸着他的头发，“因为阿瓦隆的通道会在圣诞节打开，我们得接格尼薇儿和里维尔。”
“谁是里维尔？”现在是丹尼尔在疑惑了，“我记得莫嘉娜只有格尼薇儿一个女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哈利叹了口气，他觉得亚瑟又瞒了他很多事情。或者说，亚瑟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一点也没有告诉他，哈利对此很伤心。明明他是亚瑟的孩子啊，他是卡美洛的Prince Harry。
为什么亚瑟不相信他呢？
丹尼尔看了亚瑟一眼，瞧你做的好事，他用眼神批判他。
亚瑟摇头。
埃里克作为被牵连到的一方，表示自己其实很无辜。
在给父亲的信中说明了一切之后，埃里克拿着信封直奔猫头鹰棚屋。他没有自己的猫头鹰，而且他也不怎么愿意让自己的猫头鹰从英国飞到德国。在得知霍格沃兹有公用猫头鹰之后埃里克连双面镜都没买。
他喜欢折腾和邓布利多相关的一切。
猫头鹰棚屋位于霍格沃兹西塔的顶楼，是猫头鹰休息的地方。四周是没有装上玻璃的大窗户，方便猫头鹰进出外，也方便埃里克观察霍格沃兹。
西塔旁边是拉文克劳塔，里面是拉文克劳的寝室和公共休息室。而透过窗子看见的最高的则是天文塔，传说中是由格兰芬多新增搭建的，亦是学生们上天文课的教室。
埃里克喜欢这里，风穿过窗子吹到他的身边，让他一日比一日清醒。有些时候埃里克能够看见一些死蠢的徘徊在禁林外面的格兰芬多，然后一头蠢狮子进去了，没多久又被吓得跑了出来。
真不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会出自格兰芬多。那头成了精的老狮子在某些方面明明是个标准的斯莱特林。
又看见一头狮子从禁林里走出来，埃里克切了一声，还拉着一头更小的狮子——别问为什么是狮子，整个霍格沃兹除了格兰芬多的谁还会自己跑去禁林？
被埃里克形容成为两头小狮子的自然就是趁着圣诞节溜出来的格尼薇儿和里维尔了。姐弟俩瞒着大人偷偷从禁林里跑出来，准备去霍格沃兹城堡里找他们的哥哥。
城堡所有对外的门窗宵禁之后就会上锁，两人借着里维尔的特权从城堡给他们打开的窗子处爬进去。里面是一间废弃的教室，“霍格沃兹有四个学院，”格尼薇儿皱起了眉，“我们甚至忘记问哈利他在哪个学院了。”
里维尔想了想，“父亲说哈利有可能在斯莱特林，亚瑟当时和我们说他会去斯莱特林，哈利应该也在那里。”
“嗯——”格尼薇儿摸了摸下巴，“好吧，萨拉说的总是对的。”
“我们去斯莱特林吧。带路，□□。”
里维尔瞟了他名义上的姐姐一眼，默默走在了前面。反正不管他朝哪里走，霍格沃兹总能把他带到他想去的地方。
如果在这天晚上夜游的学生们会发现原本计划好的路线突然转一个弯，而原本不停变化的楼梯却又从头到尾一直很乖。但这已经是圣诞假期了，学生们两天前就已经坐着霍格沃兹特快回家了。
坑了别的学生一把来帮助里维尔的霍格沃兹愧疚地让那些学生们悄悄避开巡逻的老师。里维尔走在有着昏黄火光的走廊里，墙壁上的画像还在沉睡，偶尔路过的幽灵怪异地盯着他们。
“你确定这是去斯莱特林的路么□□？”格尼薇儿瞧着前方越来越昏暗的路，忍不住开口问道，“不要告诉我你迷路了可怜的□□。”
里维尔冲她小声叫了一句，“嘿这里是我家我怎么会迷路！”他鼓起两颊跺着脚往前走，“父亲有给我看霍格沃兹的模型，我记得清清楚楚。如果说走错了只能是它把路线改了。”
霍格沃兹只有把两边的火把调得更亮一些，照亮前面的路来告诉小姐弟它的路线一直没有更改。
兴奋过头的霍格沃兹没有注意到正循着声音走来的人，所以在被巡逻教授抓包的时候霍格沃兹直接呆住了。姐弟俩对视一眼，转身就跑。
西弗勒斯黑了半张脸。
“漂浮升空。”
嗤——两头被芨芨草和巨怪塞满脑子的蠢狮子。
西弗勒斯慢悠悠走到在空中不受控制地漂浮着的小姐弟面前，“霍格沃兹什么时候允许这么小的崽子进来了？”他大大的鹰钩鼻凑到格尼薇儿眼前，“嗯？”
“Hallo？”格尼薇儿挤出一个笑，蔚蓝色的眸子迅速地在眼眶里打转，“教授，我们醒来就变成这样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么，”西弗勒斯打量了一下他们。“你们是哪个学院的学生？”
里维尔抢先回答：“斯莱特林教授！”格尼薇儿崩溃地捂住了脸。
很好，这下西弗勒斯整张脸都黑了。
“看来你们不介意走一趟校长办公室了。”
***
哈利在奔向早餐的途中被麦格教授叫去了校长办公室。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学期自己做过的事，觉得应该没有什么是能让邓布利多把自己叫去喝茶那么严重。
结果在进门后他看到了围着福克斯的脚架叽叽喳喳的小姐弟，里维尔的头上还顶着分院帽。
OK，OK，和这两位相关的除外。
哈利此时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要知道这些天他的内心一直是七上八下的，担心者姐弟俩何时过来，担心着两个人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现在见到小姐弟安全地到达他也就放心了。
——晋升为哥哥后就一直存在的责任感。
“哦哈利，早上好，”邓布利多变出了沙发和一些点心，“我想你应该还没吃早餐。”
哈利喝了口牛奶，“请问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他把目光移向姐弟俩，“我猜是关于他们的？”
邓布利多笑了笑，“西弗勒斯昨天晚上在地窖的走廊上发现了他们，”这位慈爱的老人摇了摇头，“而这位聪明的小女巫告诉西弗勒斯他们是斯莱特林的一员。”
哈利嘴角扯了扯，蠢哭了简直。
“你说过不会告诉哈利的阿不思！”听到两人对话的里维尔跑过来抱住哈利，狠狠地看向邓布利多，“你撒谎了阿不思！”
格尼薇儿瞪了里维尔一眼，向邓布利多道歉。
“哦，哦，没什么，我的孩子，”邓布利多镜片下的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很喜欢他，而且确实是我食言了。”他走到里维尔面前，摸了摸他的头，“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里维尔，昨天晚上我们只是互相报了名字不是吗？”
里维尔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被西弗勒斯抓包的惨痛经历——现在他知道西弗勒斯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了。他有点不喜欢西弗勒斯，毕竟在他心中斯莱特林的院长都应该是像他父亲那样温和的人。
而西弗勒斯看起来凶巴巴的。
里维尔看向格尼薇儿，他姐姐对他笑了笑，“潘德拉贡，我们是来找亚瑟的，他是我叔叔。”格尼薇儿解释道。
“两位小潘德拉贡？”邓布利多自言自语，“哇哦，听起来确实不错。好了哈利，带他们出去吧，我想你们应该需要一顿真正的早餐。”
“好的，邓布利多教授再见。”哈利一手牵着一个离开。
邓布利多坐回他的写字台旁边，桌上的加湿器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而相框里的白色照片上什么都没有显示。
太像了，邓布利多想，卷曲的黑色长发，蔚蓝色的眸子，以及那相似的面庞。这位叫格尼薇儿·潘德拉贡的小女巫让他想起了远在德国的那位女士。
他想起假期的时候去纽蒙迦德的场景了，维多利亚当时的表现在他回来后想想也有些奇怪。而现在，邓布利多则是完全找到了将头脑中的片段串联到一起的线索。
维多利亚·格林德沃，还是维多利亚·潘德拉贡？
那么当初维多利亚是专门在森林里等着他们的吗？
邓布利多忽然想起来，当年他和盖勒特探险到那一片森林的时候，被一个庞大的魔法阵困在原地长达四天。等他们破除魔法阵并且顺着残余的魔法痕迹找过去，就看见一个完好的水晶棺木躺在参天大树旁边。
棺木里是一个穿着华丽服饰——后来他们分析那套服饰可能是中世纪之前的贵族装扮——的美丽女士。她就是后来的维多利亚·格林德沃。
一位魔力强大到不需要借助魔杖的女巫。
从残存的魔法痕迹来看，布下魔法阵的人应该生活在中世纪时代，甚至有可能是更早。而在他和盖勒特想进一步研究的时候，维多利亚把他俩拖出了那片森林。
是的，他和盖勒特联手，还是被维多利亚打趴下。
等他们再去找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找不到了。维多利亚对此表示很开心，“我的古教祭司啊，”她看起来充满了活力，完全不像沉睡许久刚刚苏醒的样子，“我终于不用在那片黑黝黝的沼泽里呆着了。”
“那是片森林。”盖勒特纠正她。
“现在而已，”维多利亚看着越来越远的森林，话语里渐渐充斥了伤感，“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沼泽呢。”
“所以你是被黑魔法封印的女巫了？”邓布利多笑道。
“噢，怎么会，”维多利亚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是一位被封印的女王，你们是来解救我的骑士。”
心情好，盖勒特也难得调笑，“这么说，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女王陛下？”他们俩互相看了看，“需要我们帮您复国吗？”
“那倒是不用了，”维多利亚被他们逗笑了，“我的国家大概很久以前就已经覆灭了吧。”
“真是可惜。”盖勒特感慨。
邓布利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盖勒特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大事——不好的那种。
后来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对的。在他们分道扬镳、维多利亚也不告而别之后，盖勒特带着三人一起创建的圣徒回到了德国，并且插手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尽管英国巫师界没有受到损伤，但是巫师界中很多人曾是麻瓜界的一份子。而那些被父母强制留在霍格沃兹的麻种小巫师们每天心惊胆战，就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在麻瓜界的战争结束的那年，盖勒特向他提出了决斗。
他赢了，成为这个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盖勒特输了，被囚禁在纽蒙迦德。
这些都是人们知道的内容。真正发生的事邓布利多也不愿一遍一遍地回想。
他曾经因盖勒特感到骄傲，因为他有着如此高的魔法成就。他曾经因盖勒特感到自责，阿利安娜永远是他们之间抹不去的鸿沟。他曾经因盖勒特感到痛心，那场战争里的每个数字都是再也不能挽回的损失。他曾经因盖勒特感到欣慰，因为盖勒特清楚了所犯的错误并且尽力去弥补。
1945年，盖勒特在迷失于错误道路上的数十年后，终于醒悟。
于是战役结束，于是决斗之后自囚纽蒙迦德。
现在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已经和盖勒特·格林德沃没有什么关系了。
邓布利多抚摸着那幅相框，而他的福克斯正在浴火重生。
***
下雪了，格尼薇儿和里维尔在地上堆了个雪人。
“太丑了，”丹尼尔评价道，“再加上一个鼻子吧。”说着搓了个小雪球拍在雪人的脸上。
格尼薇儿把他赶走，里维尔小心翼翼地把那团雪拍掉，然后捏了捏雪人脸上的那个小红点——那是一个胡萝卜，把头埋进去之后露出的尖刚好可以当鼻子。
哈利用魔法搓了很多雪球，然后操纵它们朝丹尼尔飞过去，把丹尼尔吓得跑到亚瑟身后躲着。“Bad Harry，”丹尼尔伸出头来，“你学坏了哈利，你以前不这样的。”
邓布利多和麦格站在窗前看着他们打闹，“真有活力，米勒娃。”
麦格完全没有邓布利多那般的闲心情，“我们还不知道那两位小巫师是怎么进来的，阿不思。”所以你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专(走)注(点)些（心）？
想一下，一个五六岁的小巫师，怎么带着一个三岁大的小巫师跑到霍格沃兹？而且他们还是溜进了城堡在地窖被抓到的。
“米勒娃，巫师界还有很多未知的事呢。”邓布利多笑了笑，“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霍格沃兹的福克斯抖了两下翅膀，两周后纽蒙迦德就刮起了飓风。”
“这不好笑，阿不思。”在麦格看来，纽蒙迦德和里面住的人都是邓布利多的禁忌，就像黑魔王在巫师界一样，是不能被提及的。
“好了，米勒娃，我很好。”邓布利多扶正了他的帽子，“我们只要知道他们对哈利没有坏处就行了。”
也许比起救世主，哈利更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
而他，也是时候当一个每天数自己袜子的老人了。
“Come on，埃里克，别坐在那里看书了。”丹尼尔把埃里克架到雪地上，接着格尼薇儿的雪球就砸到了他的头上。
“嘿！丹尼尔你作弊！”格尼薇儿叫着，又揉了一个雪球扔过去。
里维尔默默地控制着雪球绕过埃里克，“嘭”地把丹尼尔砸到地上。
“我的古教祭司——”丹尼尔挣扎着从雪里爬起来，他的头发上蒙了一层雪“你死定了小子——”他盯着里维尔不动，然后他身边的雪都聚在一起成了一个巨大的雪球向里维尔滚去。
里维尔没见过这种阵仗，被吓得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格尼薇儿拉着他就跑，结果那个大雪球始终追着他们不放。
“Damn it！”被追着到处跑的格尼薇儿停了下来，拉过里维尔，抬手，“Og Kelis！”
在一旁观战的亚瑟点点头，“学得还不错。”看旁边的哈利有些疑惑便给他解释，“在阿瓦隆的时候梅林教的。”
“梅林还在阿瓦隆吗？”哈利问，“——毕竟你都已经出来了。”
亚瑟看着笑得很傲慢的格尼薇儿和躲在她身后的里维尔，“他现在睡着呢。大概醒了可以和莫嘉娜交流一下。”
“为什么……会沉睡？”
“为了救一个笨蛋啊。”亚瑟拍拍哈利，“那个笨蛋和人吵架离家出走，结果迷路到阿瓦隆了。”
“阿瓦隆不是一个被湖水和浓雾环绕的岛么？”
“阿瓦隆是一个通道，以前有很多魔法生物都是通过阿瓦隆离开这个世界的。”凑过来听到了一些的丹尼尔解释道，“佩弗利尔家一些藏书上有记载。但是因为只有精灵从阿瓦隆回来的缘故，传到后面阿瓦隆就成了精灵之乡了。”
“阿瓦隆连接外面的门是很多样的。比如卡美洛旁的那个岛，那只是通向阿瓦隆的一扇门。而阿瓦隆在这里的门就在禁林中心。”
世界观被刷新了一下的哈利“哦”了一声，转头看向亚瑟：“那个笨蛋是谁？”
亚瑟指着里维尔：“他父亲（爹）。”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