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阿尔托莉雅》四月愚者

15、当狮子遇上王（六）

　　等确认房间里再没有新的响动传来，saber这才开始认真浏览这些为她准备的衣服。英雄王挑的衣服种类跨度很大，有实用的黑色西装西裤、职业赛车手的机车服，也有仿制不列颠旧时的裙装，还有日本传统的西阵织和服。除此以外多是些古古怪怪的装束，总之品项之五花八门，超乎saber的想象。
　　照理来说，西装是最理想的选择，但是saber很尴尬地发现，这里没有内衣裤……于是乎，她只得退而求其次地拿了和服去衣帽间换上。幸而室内温度不像室外那么低，不然她还要额外消耗魔力维持体温。
　　身为骑士王的她不需要女性特质，身为servant的她同样不在意性别差异。可以说，之前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凸显腰身的服装。因为是第一次尝试用剑士的手来做绑缚博多带（腰带）这样的细巧活儿，又没有人在一边从旁协助，和服的穿法也不在圣杯给予servant的常识范围之内。所以光是穿好和服，对saber来说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般来讲，servant都是不需要睡眠的。也不知道英雄王是在现世待得久了，趋向于人类的作息方式，还是纯粹出于个人习惯，居然也通过睡觉来休息。
　　大家都是从四战熬过来的，英雄王的警觉度之高自不必多说。11点一到，saber才站到门口，英雄王就已经起身开始穿衣服了。saber开门的时候，英雄王正在系皮带，上衣被随意扔在床尾的位置。
　　「把衣服递给我。」听到开门声，英雄王从容不迫地继续手上的动作。因为没有听到预期中的脚步声响起，英雄王这才回头。只见saber一声不吭地瞪着自己的脚背，像是在赌气的样子。「过来，又在发什么呆呢？」
　　saber只好依言上前递送衣物。「archer，你不觉得在人前裸露身体很失礼吗？」saber问道。
　　「就为了这个？」吉尔伽美什简直哭笑不得，他从来没想过saber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迟疑，轻咳一声后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saber，你知道四战的时候，我和征服王在得知亚瑟王是女人时的反映吗？」
　　「大概是大吃一惊吧。」saber猜测道，「当时你们两个都否定我的王道。」
　　「没错，但是有一点我们当时都没有刻意提出，我猜你自己也没有留意到。在否认你的王道之前，我们最先否认的，是你身为王的身份。」吉尔伽美什知道，孤高的骑士王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话题，不过他不在乎。或者应该这么说，他原本就是有意想要激怒她。「我是不知道rider他是怎么想的，但是至少在我的时代，你不可能成为王。在乌鲁克，男人裸露上身，进而展示力量，威慑对手是常态，王也不例外。与此同时，臣下和子民需要王者的力量带给他们安全感，身为女性的你根本没有机会成为亚瑟，更别说称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