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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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做卧底的难处。”唐泽沉默了三秒，说：“但这件事只有你能去做。你先处理自己的心情，这件事先不急。”
霍壹就呆在这间公寓里，整整两天没出去过，手机早已被宋倾雪打到没电，而他也忘记去充。
颓废了两天后霍壹回到自己的公寓，他已经差不多半个月没有回这里了，现在屋里蒙上一层薄薄的灰。
霍壹也不介意，他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个电话，人总是会这样，心情极度悲伤时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霍妈妈家长里短的叮嘱霍壹一番，末了才说；“你爸去出任务了，一个星期都没回家了。”
霍壹记忆中关于父亲的记忆很少，最记得的是父亲总是好长一段时间不在家，回来时总是一脸疲惫和胡子，还有一身难闻的味道。
小霍壹问过霍妈妈，为什么爸爸总是不在家。
妈妈总会耐心的说，爸爸是个英雄，他在保护我们。
渐渐地，霍壹就不再问这样的话了。但是他到现在还记得母亲说这话时眼中的骄傲，担忧与落寞。
当他说要参军时霍妈妈眼里就含着不舍，她直觉儿子会和丈夫一样，果然他在20岁时就说要去缉毒大队，后来又成了刑警。
“他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有事的，妈妈，我保证，我们都是爱你的。”霍壹红了眼睛，低声道。
女人总是敏锐的，无论她年纪多大，“小壹子，你怎么了？”
霍壹笑，“妈妈，我要失恋了。”
“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霍妈妈惊讶。
“妈，其实我可能是个、同性恋......”霍壹确实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除了对宋倾雪之外，他不曾对哪个男人有动过心思。
“......”霍妈妈沉默了许久，哭了，说：“我就知道你不该去参军，你才十七岁，正是想谈恋爱的时候，我们却把你送到了全是男人的军队里，是我们将你变成这样的......”
“不是的，妈妈，我只是......”霍壹无法再说下去，他现在连自己都无法安慰，更别说安慰母亲。
霍妈妈哭了许久才说：“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管不着你了。”
挂了电话后霍壹又出门了，他要找个地方好好冷静一下。
宋倾雪坐在去霍壹公寓的车里，胡三打来电话，说将霍壹跟丢了。
他一声不吭挂断电话，脸色阴沉，“回去。”
回到四合院，胡三手下的小八哥也在。
“说。”宋倾雪坐下。
小八哥脸色不是很好，似乎有点怒气，“雪爷，我们查到霍壹那小子六年前参过军！”
宋倾雪脸色更加难看，许久才说：“还有呢？”
“他爸叫霍国安，是江苏南京刑警大队的队长。”
“出去。等等，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宋倾雪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只有我。”小八哥说。
“这件事就这样，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胡三。出去吧。”
小八哥有些不甘愿，但是畏于宋倾雪还是乖乖的出去了。
刑警吗？
宋倾雪在黑暗中笑了。
那么就来看看是谁笑到最后了，霍壹。
高月堂最近上下都人心惶惶，特别是胡三，他是最靠近宋倾雪的人，所以最能感受到来自宋倾雪身上诡异的气场。
“三爷，霍壹回到他的公寓了。”胡三手下的消息。
宋倾雪眯着眼吐出烟圈，冷笑，“现在过去，他要是离开公寓一步就给我打死他。”
胡三冷汗立刻出来了，难道说是霍壹劈腿被雪爷发现了？
像上次一样，宋倾雪依旧是破门而入。
霍壹呆呆地看着他靠近。
宋倾雪的长发扎成一束垂在身后，鼻梁上架了一副无框眼镜，他俯身，鼻尖蹦到霍壹的鼻尖，“闹够了？”
“雪爷......”霍壹愣，突然一把抱住他，力气大的似乎想勒死他，他把头埋在他肩窝，喃昵，“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宋倾雪嘴角的冷笑僵在脸上，他垂着眼睑，反手抚摸霍壹的背。
霍壹这个人果然不在他的掌握中，真是闹心。
霍壹很急切，动作也很粗暴，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到慰藉。
“轻点！”宋倾雪皱眉，伸手掐住他的下巴，“不想做就滚蛋。”
霍壹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突然笑了，低头亲吻他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巴、耳珠。
“我是真的很爱你，很爱你......”
宋倾雪觉得心有点痛，有点酸，他闭上眼睛，轻轻地摸着霍壹的头发。
霍壹忍不住放纵自己，他只要看见宋倾雪，就立刻败得丢盔弃甲。
雪爷，你也喜欢我吗？一点点也好。
那就有一点点吧。
真的？
骗你的。
那是很多的意思吗？
不多。
......
只是喜欢而已。
只是喜欢而已。宋倾雪这样告诉自己。
“你爸在这次行动中没了......”霍壹听到这个消息时感到天好像塌了，他的父亲，他和母亲心中的英雄，就这样死了。
霍壹没握住手机，脸色灰白，将旁边的宋倾雪吓了一跳。
宋倾雪皱着眉看他，却不说话。
“雪爷......”
“怎么了？”宋倾雪握住他的手，一阵冰凉。
霍壹弓着腰蹲下，哽咽，“我爸他，死了......”
宋倾雪不懂这种悲伤，他只是轻轻地摸着霍壹的头。
“他是我心中的大英雄，我一直以为他是无法打败的......”
宋倾雪听到“英雄”二字时脸色一僵，他差点忘了，霍壹和他不是同一种人。
霍壹所有的武装完全崩溃，刑警的身份，宋倾雪的身份也完全抛弃，他现在就像个普通人，在得知失去父亲后在爱人怀中悲伤。
霍壹后来才知道他父亲去执行的是走私案，被一枪打进心脏当场死亡的。
他站在墓前，墓碑上他父亲穿着警服，似乎在提醒他，不要忘记了他的身份。
墓碑上刻着“人民英雄”四字，将他这一生无数次出生入死立下的无数功劳全部概括。
那我也是要为了这几个字将我心爱的人背叛吗？
“老大，我考虑好了，也准备好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霍壹这样说。
“去吧。”
天渐渐暗下来，海风呼呼吹着，时近深秋，气温在夜里下降很快，偶尔还会下雨，就像现在，淅淅沥沥，让人误以为是梅雨天气。
宋倾雪站在车边抽烟，他吸吸鼻子，觉得这海风里带着血腥气，像极了两年前那个夜晚。
他丢下烟蒂，踩灭，扬手接住霍壹丢来的啤酒。
“噗！”酒冒着泡流下，染了宋倾雪一手。
他也不介意，仰头就喝，一饮而尽。
霍壹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低语，“我真的喜欢你，雪爷.......”
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我一定要将你绳之以法。
宋倾雪不说话，微微仰着头望海，嘴角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诡异。
雨越来越大，渐渐地盖住了两人的身影......
END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