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壹》羊小毛

2、第二章

　　霍壹有些失神，看着眼前的窗柩，久久才出声，“我靠，这是天山童姥吧。”
　　宋倾雪用餐后吩咐酒楼经理依旧每日将饭菜送到他家。
　　经理说：“爷，要不我让大厨到您家中给您做去？”
　　“不用，我不喜欢家里有油烟味。”
　　“是。”经理哈腰，腹诽：那你今早还说有厨子了。“雪爷慢走。”
　　宋倾雪走到门口突然出声，“送两人份。”
　　“呃？”经理愣住，随即诧异，难道说雪爷和人同居了？
　　宋倾雪坐在后车座，靠着车窗单手支起，皱着眉反省自己刚才的话。
　　“雪爷......”胡渣男看着后视镜说。
　　“什么事？”宋倾雪皱紧眉毛，不悦地厉声道。
　　胡渣男心中一凛，慢吞吞道：“陈二有动静......”
　　宋倾雪瞥见霍壹的身影，他正和一位长发女子交谈，他立刻坐起身，想再看清楚车子却拐弯了。
　　“爷，怎么了？”胡渣男问。
　　“必要的时候就做了他。”宋倾雪神色无异，恢复了之前的动作，让人看不出他有任何一丝不对劲。
　　“......是。”胡渣男收回视线，宋倾雪的反常让他好奇。
　　宋倾雪坐在院子里，日头渐下，脸上的阴影越浓，直至将他的神情掩盖。屋里的阿姨已经被他使唤回去，整个四合院灯火全无。
　　他坐在葡萄架下，听着所有的声音，直至霍壹进来都没有出声。
　　但是霍壹一眼就看见他了。
　　“雪爷？”霍壹走近了才疑惑地开口，“你怎么了？阿姨呢？”
　　宋倾雪抬头，面无表情，“今天那个女的是你的谁？”
　　霍壹愣，半天才从他这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吃醋的语气中出来，眯着眼看着他笑道：“我只是向她问一下路。”
　　“问路？”宋倾雪眯起眼，“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啊，我是江苏人。”霍壹也钻进葡萄架下，随意坐在地上，嘿嘿一笑，“我怎么听着雪爷这口气像是在质问我呢。”
　　宋倾雪低头盯着他的眼睛，半响才起身，“没事了，你回去吧。”
　　霍壹看着他进屋，也起身，不过就是坐在宋倾雪刚刚坐的秋千上，双脚腾空晃了下，“没想到雪爷这把年纪了还玩秋千。”
　　饭菜已经凉了，宋倾雪只好把菜塞进微波炉加热。
　　“这么晚了雪爷还没吃饭？”霍壹有点惊讶，今天中午阿姨才说他是很注重一日三餐的人，怎么现在他就破例了？
　　霍壹没得到回答，他站在宋倾雪后边想了想，笑嘻嘻的涎着脸凑上去，“难道雪爷是在想我的事？”
　　宋倾雪置若罔闻，坐下吃饭。霍壹不死心又黏上去，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脸，“雪爷，你就说嘛，你就是在在意我的事。”
　　宋倾雪将筷子扎向桌面，霍壹迅速地收回手，瞪着眼睛瞪他。他换了双筷子，“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哪个？”
　　宋倾雪瞥他。
　　霍壹忍不住咧开嘴，怎么也掩饰不住笑意，“不认识。”
　　宋倾雪看着他，不知道信不信，“我认识。”
　　“呃？”霍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随后想到些事情，不由得盯着宋倾雪看。
　　“不许接近她。”宋倾雪说到这里又将筷子当武器指着霍壹的鼻子，阴冷道，“否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霍壹没想到剧情发展峰回路转，听宋倾雪的语气好像和那个女人很熟。
　　难道是雪爷的女人？！
　　霍壹这样想，也这样说。
　　宋倾雪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不会吧，难道是真的？霍壹半天没反应，等他回神，宋倾雪已经离开，他急忙起身，看见侧门宋倾雪的衣角一晃离去。
　　他立刻追上去，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宋倾雪到底和那个女人有没有关系，或者有什么关系。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但是他就是想知道。
　　“雪爷！”
　　宋倾雪正要关门就被霍壹挤了进来，他皱眉，不悦道：“出去！”
　　“不行！......”霍壹有点着急了，欺身就要去抓他的手。
　　宋倾雪脸色一沉，一拳挥过去。
　　“......”霍壹歪着脑袋不动了。
　　“不行？”宋倾雪侧视他，“霍壹我告诉你，要么滚出去，要么永远在我眼前消失。你以为你是谁，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霍壹抬头，脸颊肿起一片红色，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黯淡下去，“抱歉，雪爷。”
　　回到房间，霍壹愤愤地捶床，许久爆出一句，“......靠。”
　　霍壹你他娘的是脑子进水了吧，宋倾雪和那女的有什么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别整的你好像个同性恋。
　　“......”霍壹从被子里抬起头，一脸震惊，“不，不会吧？”
　　霍壹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脸色刷白，回想自己的感情史，发现一片空白。
　　这？
　　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对女生没有兴趣？
　　霍壹烦躁地抓着头发，却从心底留了个心眼。宋倾雪今天的表现稍微有点怪，但是没有证据之前他还说不准脑子里的那个猜想是否正确。
　　其实他认识那个女人，只是，宋倾雪认识她有点奇怪。
　　宋倾雪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脑子里想的是今天的情景。
　　那个女人他认识，是缉毒警探。他不认为霍壹会这么巧就向她问路。
　　宋倾雪睁开眼，拨通胡渣男的电话，“去查查那个小子。”
　　第二日，霍壹抓着小寸头睡眼惺忪的出现在饭厅，看见宋倾雪在吃早餐，立刻就清醒了，怯怯的喊道：“雪爷......”
　　宋倾雪抬眸，点点头，“坐下，吃饭吧。”
　　“哦！”霍壹一瞬间心情明朗，蹭到他身边坐下。
　　呃，我在干嘛？
　　霍壹扬起的嘴角僵住了，默默咬住煎饼一角。
　　宋倾雪瞥他一眼，轻笑，“怎么？咬到舌头了？”
　　霍壹默默地摇头。
　　“那是怎么了？”宋倾雪问。
　　霍壹不着痕迹地叹气，“有点困。”
　　宋倾雪抿嘴，霍壹分明是不想告诉他。他放下筷子，抹抹嘴角，“你慢慢吃。”
　　霍壹叼着煎饼抬头，“雪爷不吃了。”
　　宋倾雪没理会他，起身出去。
　　他自言自语，“胃口怎么这么小？难道是上了年纪？”
　　“你说谁上了年纪？”宋倾雪去而复返，单手插兜冷冷道。
　　“咳咳！”霍壹被吓一跳，立即起身干巴巴笑道：“雪爷你怎么回来了？”
　　宋倾雪丢给他一把钥匙，面色冷淡，“十分钟后去后院把车开出来。”
　　霍壹眨眨眼，“我没有驾照。”
　　宋倾雪眉毛一挑，“那你还会做什么？”
　　霍壹见他要生气，急忙起身，“别生气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看，这是驾照。”
　　宋倾雪面色依旧不善，不经意瞥见他驾照上的照片，立刻没绷住脸笑了，“光头？”
　　霍壹嘿嘿一笑，挠挠头，“这不是长出来了嘛。”
　　宋倾雪挑眉，抬了抬下巴，“赶紧吃。”
　　“马上！”霍壹迅速地解决手上的煎饼，和桌上的豆浆，扯出一张纸巾胡乱擦了嘴和手。
　　“雪爷要去哪里？”
　　“胡三那儿。”

作者有话说

　　请多多关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