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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三日 ...

  •   荀公达却变了面色,“小子还有公务在身。虽不日上任,到底需作准备。不能陪世叔与郭兄,戏兄饮酒。甚为恐惶。”

      “罢了,你自去便是。”荀文若有些意兴阑珊。他一没拿出急智迫公达饮酒,二示意郭冬瓜两个不要作声。待公达一走,郭奉孝便大笑起来,笑得气喘不平。

      戏志才不解,问曰,“奉孝为何而笑?”

      郭嘉道:“我自笑文若,与志才无关。”

      荀文若闻之,亦是无奈一笑,“请吧。今朝吾等不醉不归。”

      于是,三人入酒窖饮酒,其间言语渐多。

      “才闻公达不日上任,现今,却是文若一人了。公达为文若从子,不若文若亦去之,如何?”郭冬瓜带着三分醉意,若有所指。

      戏志才道:“大丈夫在世当建功立业!若公达去之,文若岂可不去?莫非世叔还落后于从子?”

      “我父乃济南相,叔父乃司空。此二老为我举孝廉,若顺利,彧或可谋到一职。”

      “何职?”戏志才追问。

      唯郭冬瓜笑嘻嘻的,一脸胸有成竹的表情。

      “奉孝似已知之。不若问及奉孝。”荀文若言之。

      “如此,我与奉孝便猜上一猜。”戏凸肚亦笑。

      取了墨砚,两人写下相同的三个汉字。

      荀文若道:“果然,志才专爱充愣装傻,奉孝却爱卖疯卖乖,实在你二人都不是老实之人啊!”

      “文若啊文若,何苦如此?什么举孝廉……你已在其职啊!只是你在其位不谋其政,若是公达知道,却不知待如何?”戏凸肚摇头大叹不已。

      郭冬瓜听得头痛欲裂,差点连‘冬瓜壳’都裂开了。

      “我在其位安敢不谋其政?只是,彧方才举孝廉啊!莫非,彧未在书院念书?其岂能有假?”

      “这却是暗渡城仓啊!”戏志才笑了一阵,方道,“玩笑玩笑。只是,文若方举孝廉,却怎么能肯定我与奉孝所写答案呢?莫非文若能未卜先知,有经天纬地的算命之才?”

      “彧亦是听叔父言之朝廷所缺官职。只是未料定而已。”

      “不谈这些,再一大白!”戏凸肚捧碗灌下一肚,使凸肚更大了。

      郭冬瓜笑笑,待志才醉倒方曰:“父子连心,叔侄同义,古来有之矣。”

      荀文若未答,只唤下人带郭冬瓜与戏凸肚入客房。

      客房内,郭冬瓜走到戏凸肚床前,“喂,凸肚兄为何装睡?”

      戏凸肚不语,只微微弯起嘴角,状是偷腥的猫。

      “只是,嘉想,这天下……再不是汉家天下。你那几句诗的最后一句该改改。”

      即刻用石砖于泥地上比划一番:黄巾四起狼烟哮!天师逆命遍髅骷。苍生愿为汉家志,古今皇座百家姓。

      虽,还是戏志才的诗,只是,这最后半句变了。由古今皇座是冢喾变成了古今皇座百家姓。

      郭冬瓜摇首,用脚抹了几抹地,那泥地上的印痕便消散了,似是未浮过矣。

      次日,戏凸肚便收拾了行李,往颖川外便走。隔数日,荀文若及其从子亦发。独留郭冬瓜一人。又几日,郭冬瓜辞了书院,向北行去。

      此时,各诸侯伺机而动,正是需要人才之器。郭冬瓜不思前程,独游山玩水,若是囊中羞涩,则买卖字画,看相算卦以此收取咨费。不日,碰到个同是看相的老者,老者捏须大乐,指着他就说:“欲投袁公乎?”

      郭冬瓜大惊,知是遇到非常之人,逐大乐,曰:“亦非也,亦是也。”

      “非也?是也?好好好!年轻人,敢不敢说实话哇?”

      “老子在上,为何言不敢?”郭冬瓜相问。

      “是也只因他为一方诸侯?”老子复问曰。

      “非,不言矣。嘉胸中自有定数。”郭冬瓜请手相告老者。

      “若你不辅一方诸侯则矣,辅之则年少必殒。”

      “请问老子,若辅诸侯成业,嘉能活多久?”

      “必不过40矣!”

      “足矣!”郭冬瓜嬉笑,似性命攸关之事尽为身外物。

      老者摇头叹息,渐步行远“痴子,痴子!”

      后,嘉闻卓进京,有一义子吕布。虽有些担忧文若,公达,倒也不转方向,只自顾耍子,囊中富足时,流连于醉红楼,翠香阁等地。每日左拥右抱,软玉温香。各处的酒和女人都品尝了一遍。按他的话说是:既嘉命不久矣,何苦悻悻作态?

      只是,这些也没止住郭冬瓜的脚步,即日,他到袁绍公门下,求见。

      绍乃召见。

      郭冬瓜见绍座下有一青面儒生,眼狭长而口鼻挺直,却不能从其目光中探测若许。此人深不可测,若霓之天宇,盖之大地。问及姓名。即曰:“吾名不贵。姓董,单名一个昭,表字公仁。”又问,“然,公之姓名呢?”

      郭冬瓜道:“吾名亦不贵,买得起。唤我奉孝便好。”

      袁公曰:“绍闻奉孝好酒,特准备好酒若许,请奉孝试之。”

      郭冬瓜大笑。

      袁公曰:“吾忧心巨鹿,御以何术?”

      原来,绍逆公孙瓒于界桥,巨鹿太守李邵及郡冠盖以瓒兵强,皆欲属瓒。此乃危机之时矣。

      董公仁答曰:“昭以为,一人之微,不能消众谋,欲诱致其心,唱与同议,及得其情,乃当权以制之耳。计在临时,未可得言。”

      时郭冬瓜笑耳,“大善!”

      董公仁道:“不若以奉孝为放伪缉?如何?”

      郭冬瓜摇头道:“头痛头痛,我却是想先饮酒泡茶!”乃是不宣自退。

      袁公面有难色,问于公仁,“你看他是真心来投我乎?”

      董公仁曰:“未必真心。”

      袁公眼露利光,欲杀之。董公仁说袁公:“不若让昭自试探一番。良士栖主而依。况千金买骨之典故?若杀之,恐天下贤士寒心啊!”

      “闻此人流连于烟花之地,在颖川又素有浪子之名,你看他会否为收买人心接近我营?”袁公问。

      昭对曰:“三日之内,昭当给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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