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典(aph耀中心)》古月凝弦

41、第四十一章

　　“你……你笑够了没有！”走出小酒吧，看着笑的跟个疯子似的基尔，王耀脸上余热未消。“诶，老王，你怎么到现在还是那个啊？难道你那个啥冷淡？”基尔本着一脸很欠抽的坏笑凑了上去。
　　“去去去！还不是你嚷嚷着要出来？”王耀推了基尔的脸一把，“笑也笑了那么久了，你也该停下来了吧？当心笑成癫痫。”“嘿嘿，好好不笑就不笑了……才怪呢！”又是一阵爆笑。
　　“你要是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信不信老子废了你！”“哈哈，信信！当然信了。本大爷不信你信谁？”说老实话，王耀那身手还真让他这个鬼见愁有两分忌惮。况且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他还是“兔妈妈”呢。
　　“喏，这个给你。”坐在公园的小亭子里，基尔从大衣里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物件放到王耀手里，是一只用绿色彩纸折的一只小兔子。
　　“这是前天我收到的一封匿名信件里的东西。”“嗯。”“我觉得应该是他。”王耀不语，用眼神对基尔发出了询问。而接下来基尔口中吐出的那个名字令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亚瑟*柯克兰。
　　“你说什么？”王耀的音量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立刻坐直了身子。“抱歉。”王耀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原本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也不再言语了。
　　基尔当然知道王耀向要说什么。
　　“跟你老实交代了吧……当年在卢克斯本大爷对你很感兴趣，根本没有那么早走。后来，本大爷走的时候顺道捎了那小兔崽子一段。那时感觉形式不大好，就建议他出去躲躲，那时和你不熟，到后来见他一直没动静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所以也没跟你说。”基尔叹了一口气，“基尔……”“你，你不要多想啊！本大爷只是单纯的好奇你为什么要拼死护着那小兔崽子而已。”面对王耀吃惊之余渐渐温和下来的眼神，基尔莫名紧张。
　　“那小子的身手我见过，训练的不错就是缺乏实战运用的有些不灵活罢了……以你的为人，又是训练又是保护的，这样做的目的肯定不简单。”基尔皱起了眉头，“呵呵，真不愧是你。基尔，你果然懂我。”王耀伸臂用力的拍打了基尔两下，笑了。
　　“老王，能告诉兄弟究竟为什么吗？”一双腥红的眼睛中透着一丝紧张，小心翼翼的问，毕竟这是各家的私房事。
　　“兄弟之间，无妨。”王耀看了他一眼，笑了，但脸上根本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感觉上有点像是在强颜欢笑但也不全是，貌似还有些嘲讽的意味，有一种莫名飘渺的苦楚。
　　基尔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静静地望着王耀，其实他也是可以正经认真起来的。
　　“如你所言，一切从一开始都并非单纯，我也只都有自己的目的。”王耀的眼睛望向了不远处那一大片飘着干枯卷边的荷叶在风中泛起粼粼水纹的浅浅的淤塘。
　　“把他放上和自己亲弟弟一般的位置教育训练是为了让他有了实力和眼界后可以生出为人尊严，有了尊严就不会任人摆布命比草贱，才能成为我所需要的人。淡化他柯克兰的姓氏的事实以免受人排挤，不计成本的照顾也只是为了笼络人心和情感而已。就算有一天，我也知道迟早会有那一天，当他与我生分了的时候，也能让他知道别人能给他的我王耀也能，利益的大小也会让他继续忠诚于我，仅此而已。”听着王耀不紧不慢说下来，尽管他没有透漏自己具体最终的目的，但基尔也从来没有指望过。
　　这就是所谓的“反间计”了吧？
　　回味过来，见王耀的视线依旧还停留在那片萧瑟的淤塘中，丝毫没有要回归的迹象。基尔也趁此机会细细的打量着这人美好的侧脸，这张亚裔的脸估计是在祖上融合了某些其他民族的血统优点在与不同于欧裔的面孔上呈现出了及不可思议的协调感，越往仔细看越有些雌雄莫辩仿佛不属于人类的迷茫感。此时静默着，无声间似乎早已传递出了犹如轻纱薄绸般若有若无的伤感和沧桑，不经意的逸散在天地间。
　　恍惚间，“赛里斯”一词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过去凯撒大人口中的那个无比美妙最为珍贵的“赛里斯”，如果那人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估计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吧……
　　“你把他宠得太厉害了。”基尔也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说，但他现在只想赶快打破这股简直可以把人陷进去的气氛。
　　“是啊……我本以为宠他就可以让他自信自尊，护他就可以让他无所畏惧……“最后宠得太紧，护得太多。”寒风从淤塘对面吹来，野苔色的围巾毯边缘在冰凉的气流中浮动，那人已经憔悴的脸上显出了不合年龄的沧桑。基尔不忍心由他自己来继续说到最后，毕竟这是一个痛苦的检讨过程。
　　“最后他失去了实用的价值，反倒是你自己真把他当崽儿了。”基尔毫不客气的点明。
　　明明是棋子却养出了感情，还说什么利用不利用的，那简直是自欺欺人！
　　“我……呵，开玩笑。”王耀怔了怔，随即一副不屑。
　　“……”面对王耀迅速的变脸，基尔实在是驳不过他，原本也应该是这样，但是这种像孩子一样的感觉到时候真的没问题吗？作为一个英雄惜英雄的哥们儿，基尔不免有些担忧。
　　“基尔，不管怎么说，我都感谢你所做的这一切。”近在咫尺的王耀突然给了他一个拥抱，基尔的心脏顿时跳漏了一拍。
　　“得了吧！大老爷们儿的肉不肉麻！”“也是呢。”等王耀退下来，基尔有些不自在。王耀清淡的笑容悄悄地抓住了他眼角的视线。
　　真像传说中“赛里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