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N.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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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些吗？”
史蒂夫放下手，神色有些颓废。“这些东西……没什么重要的。”
冬兵歪了下脑袋，注视着史蒂夫。然后他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喜欢去超市生鲜区吗？”
“………？”史蒂夫茫然地看他一眼，似乎没明白为什么冬兵的思维如此跳跃。
“我是说，你看到那些冰柜会想把自己送进去吗？”冬兵解释说。
史蒂夫挠了挠脸颊，抬高了眉毛。“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冬兵只是沉着脸又重复了一遍。
“哦……你为什么要问我？”史蒂夫垂下头，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反射着暗色的光，看起来阴沉的可怕。
“我只是想知道，只有我是这样还是每一个，从九头蛇出来的'武器'都是这样。”冬兵倚墙上，伸出左手，缓缓活动着金属的手指，发出细微的校准声。
史蒂夫忽然扯出了一个笑容。“每一个，我猜。”
“那是一种本能，七十年养成的本能。”史蒂夫缓缓的说。
“永远都处于冷冻和做任务之中，没有任务就会被冻起来——这让人感觉很不爽，但事实上，我——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适应并且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没有命令，没有任务，这让我觉得我的生命没有了意义。”
冬兵舔了一下嘴唇。他带来的一瓶水好像不太够喝。他感觉嗓子里干渴而且刺痛。
“而且有些本能是抹不掉的。”他接口。
“你自从遇到卡扎瓦，接回了你的巴恩斯之后已经一天半没有吃一点东西了。”冬兵看了眼史蒂夫。“你用食指按压腹部的动作已经有三次了，那是九头蛇的教的——不能阻碍任务所以只能靠动作来提醒进食。”
“你在你的巴恩斯身旁很放松，但你还是没有提过想要什么吃什么。”
“别总说我，冬兵。”史蒂夫揉了揉肚子撇了下嘴。
“你在街上总会不自觉地观察周围，如果有人插着兜走过来都会让你紧张起来——然后你会不自觉的佝腰，眯眼睛。”
“而且你也从没说过饿。”史蒂夫反驳回去。
忽然两人都沉默下来，互相瞪着对方一言不发。
然后冬兵发现一直紧紧瞪着他的那双蓝眼睛忽然向一边滑去，徘徊在了他的金属手臂上。
“嗯……我想问个问题。”史蒂夫盯着他的左手犹豫的说。“你的手臂，是什么金属制的？”
“……我不知道。”冬兵眨了下眼，“也许是什么合金——嗯。”
“那磁铁会被你的胳膊吸引吗？比如我在感压炸弹上镶两块磁铁，炸弹会飞到你胳膊上然后炸掉吗？”史蒂夫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不。”冬兵诡异的停顿了一秒。“我在拉开这里的人冰箱门时，门上的磁扣掉下来了。”
“So？”史蒂夫从嗓子里哼出声。
“我用右手抓住了它。它没直接飞到我的胳膊上。更没有炸掉。”冬兵站了起来，胳膊交叠在脑后，舒展了一下背部的肌肉。
“它当然不会炸掉。”史蒂夫揉了揉脑袋。“那玩意不是炸弹，不然我会往你衣服里塞几个。”
“再说,”史蒂夫弯起了嘴唇，“你的话问完了，我也有话问你。”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N.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