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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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浪向天哈哈狂笑，我看着自己化成人形站在他面前，向着他怒吼：“闪浪！是你，是你让妖王尝试到了杀戮的乐趣，是你让这个妖界变成这样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莲大人将所有罪揽在自己身上不代表我会原谅你！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杀了你！”
我看着我自己，却明白这不是我，真正的我正恐惧地看着这一切，我不断地呼唤着暗穹，我希望他能救我，我变得很奇怪，我不想这样！我不要！
“住手，月华！”
一只手坚定地拉着我，我回头看到暗穹写满担忧的脸，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我扑进暗穹的怀里大哭起来：“暗穹，我好怕！我变得好奇怪，我不要这样！”
暗穹紧紧地抱着我，他的怀抱是我唯一安全的港湾，他不断安慰着我不要怕，他会保护我。
闪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烨，没想到以冷漠清高而闻名的你，竟然会恋上一只狼！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看来你似乎是擅自转世的吧，竟然保留了前世的记忆，哼！杀了我？笑话，你以为以你现在的能力，有可能动我的一根头发吗？”
“喂，你这个死变态！”
炎影的声音在我们身边更大的响了起来，我被他吓得忘记了哭，愣愣地看着他。
炎影张牙舞爪地尖声咆哮：“你叫什么，闪浪是不是？你这个死变态嚣张什么！有胆再敢欺负我们家兔子小心我要你好看！”
闪浪瞬间移动到炎影的身边伸手就抓着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我尖叫的声音堵在喉咙里出不来，暗穹骂了一句该死后化出一把青色长剑放开我冲了上去。我无措地站在一边，看着暗穹和闪浪的打斗，被放开的炎影趴在地上咳嗽了两声丢了一件衣服盖在我的头上也化出一把红色弯刀冲了上去。
我抱着炎影的衣服缩成一个小团闭着眼睛不敢动，脑中却不断闪过画面。
上次梦中那个温柔的男子，一个和我长相相似却一身黑的少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这个闪浪，血腥杀戮的画面，许多不是我的记忆冲进我的脑子里，头好痛，快要裂开了，我会不会死？暗穹在哪？在哪？
画面定格在一个黑暗的洞窟里，一个三尺方圆的石台上，坐着那个温柔的男子，他的身体被穿透了无数的枷锁，形容憔悴地看着我，露出苦涩的笑容：“烨，你是对的，但一切都已经迟了。你回去吧，我会承担所有的罪，你离开这里，去做你想做的事。”
莲大人……莲大人……莲……
黑暗将我包围，我坠入其中，再无知觉。
再醒来时，我睁眼就看到闪浪坐在我的面前，吓得我不停后退。他对我冷笑两声：“哼，才对我说过大话的人，现在怎么了？害怕了？”
我没有多理会他，左右不断寻找着，暗穹在哪？
“他不在这里，他那样一只小妖精，怎么可能打得过我，我把他留在外面。”
我瞪着闪浪，气得混身发抖！
闪浪盯着我看，好一会站了起来对我说：“流大人已经命我终生守护莲大人，不许离开这里，但他没说能不能让你去看他，你要是想去，去也无妨，我不会阻拦你。但你不要忘记，进来容易，出去可就不容易了。”
看着他离开，我这才看了看四周。一个空阔的房间，白玉床，红珊瑚的桌凳，墙上挂着许多的兵器，一些书放在窗边。我对这里没有记忆，却觉得这应该是闪浪的房间。
下了床，发现炎影的衣服已不见，自己身上是我本来的白色衣服。走到门边，从门框花中看到外面是一片绿地，湖水在头顶流动，我明白我被闪浪带进了他湖底的宫殿了。走出房间，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刚才对我说话的意思，是要我去看莲大人，但我不知道他在哪，只好随意地走着，看能不能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这里很安静，而且很大，我走了很久也没看到一条出去的路。却让我来到了一个花园。
说是花园，是因为这里的摆设相当漂亮，一条瀑布从头顶的湖上流下来，落在一块巨大的水晶上如布幕般挥洒开来，四周不知名的花儿享受着这样的水露，摇摆着展现美丽。
视线落在那水晶上，因为那水晶有一种奇怪的颜色，走近看，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座白玉雕的人形。似乎是一个少年，穿着高贵的宫服，清冷的脸微微侧过，无表情地看着不知名的地方。这样一个人，美丽而冷漠，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他所爱的，孤独得冷漠。
突然看到他的腰上有一块玉牌，那玉牌我相当熟悉，因为上次我才见过！那个没有气息的人给我的东西！伸长脖子仔细地看，玉牌上微闪着一个字：“烨”。
是……前世的我？
猛地回头，闪浪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我，眼睛里不知道在闪动着什么情绪。我后退一步，他愣了下，淡淡地说：“已经过去几百年了。”
我没有说话，他的视线落在玉雕上。“你在我的眼里，就是这个样子的。除了莲大人，所有的人都进不了你的眼，你高傲得张狂。”
我也看了看那玉雕，那是我吗？那不过是前世，我属于现在。
“我会听从流大人的处罚困守这里，大概也是认为，你总有一天会回来。这里有你最重要的莲大人，你一定会来，而我，也能再看到你。”
我闭着嘴不想说话，心底对他的厌恶让我无法冷静地说话，我选择闭口不言。
“莲大人也曾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我只好说，我只是为了让你看我一眼。莲大人说你出生的时候，就缺少情欲，我这样做，倒确实让你记住我了。”他直直地盯着我，紫黑色的眸子里莫名的情绪让我逃避般闪开了视线。
“本来，我以为妖王会牵制住莲大人，这样，我就有机会牵制住你。没想到，莲大人的狠让一切结束得那样快，妖王死了，他被困湖底，你为救莲大人耗尽所有功力只能投胎转世，我也负罪留困湖中。最后，我什么也没有得到。”
“前些日子流大人来看莲大人，说你平安无事，还找了一个能代替妖王的好人选。我才知你仍在妖界，但我不能离开这里，只好等你来。今天看到你，你除了外貌，其他都与前世不同，这样的你，让我陌生却也心动，但你却已经属于别人。不过，我不会白白放你走，如果你选的人有能力带你离开，我无话可说，如果没有，我宁可让你一辈子恨我，也要留下你！”
看着一脸坚绝的闪浪，我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他突然转身离开，脚步有些慌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留在原地。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当我感觉身上寒冷的时候才清醒了过来，原来是那水幕将我的衣服打湿了。走到水幕外，才发现这花园有另一个出口，愣愣地走进去，却是一条向下的通道。
我的心提到噪子眼里，却选择坚定地向下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绕了一圈又一圈，走了一段又一段，我最终来到一个石台，走下石台，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四周被夜明珠照得亮如白昼，一直向里走，只能听到滴水声和自己的脚步声。
一个转角，我突然看到无数次出现梦里的人。他低着头，金色的头发披散在脸旁，一身雪白的衣服衬托他的脸更加苍白，他的身上的锁链没有我梦到的多，只有四条，分别穿在他的手心和脚心上，却仍然看得我心痛不已。
“莲……大人……”
他抬起了头，看到我的眼神里神情竟是狂喜的：“烨！”
我走到他的面前跪下，他伸出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抚摸着，那手指上的触感和温度让我怀念，他带笑的温柔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傻孩子，哭什么？”
我才知道我流下泪来，晶莹的泪落在他的手指尖，亮得如同钻石一般，我第一次感觉我的泪是美的。
他轻抚我的头，温柔得动作连暗穹都比不上，我扑进他的怀里，如同孩子扑进母亲的怀抱。他呵呵地笑个不停，轻轻地抱着我说：“你和洛，小时都是这般的粘我，现在洛长大了，你倒如孩子时一样。”
“莲大人……”
“不要难过了，托你的福，我也只要再过四百年就能得到释放。上次流来过，说他已经找到你，我真的很开心。比起洛，我更不能放心你，知道你平安，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莲大人……对不起，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才好，上一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记得也只是途增烦恼。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暗穹叫我月华。”
“月华，名字也不错，暗穹是那只黑狼吧？我给他算过，他一生顺福，虽有些小波折，但因为本命强悍，倒是总能大事化小。而且流也说过，他能力强，性情也好，又有你在身边，我倒是对他相当放心，你既然把心给了他，就陪着他。”
“是，莲大人。”
“流还说，小龙转世了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他口中的小龙是以前的妖王，点点头，莲大人继续说：“因为他是被杀，转世时倒不是计算他的罪孽，所以投了个神人混血，能力倒是可怕。”
“莲大人……”
“烨，不，月华，你和暗穹，如果可以，还是不要和他太过接触。流和洛一直在注意他，不会让他胡来，你和暗穹过你们自己的生活就好。”
“是，莲大人。”
他温柔地笑起来，“烨，当年，如果我有足够的心境，也不会让你和洛出生，但我有了你们，却觉得万分的欢喜。洛从出生就有了流，你却是一直跟着我，我始终算不出你的真命天子，却原来你只有转世才能得到真爱。现在，我才能对你放下心来。”
“莲大人，闪浪……”
“啊……我知道，你不要自责，这和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到今天的地步，不是你一个人造成的，你只要过你自己就好。闪浪对你执着，但人各有命，他终会看开。事情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你也转世了，今生的你，只要爱着暗穹就行了。”
我看着他温柔如湖水般的眼睛，轻轻地点头，他是养我的父，是生我的母，敬他爱他的我，不会违背他的任何愿望。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