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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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罗恩和赫敏终于在一次黑魔法防御术课后堵住了如今是斯莱特林三年级生的哈利，“这几天你都在哪儿？我们现在不在一个学院，一块儿上的课还一下课就找不到你人影，要逮你可真不容易。”
“哦？呃……是这样吗？我只是赶着回去补作业。”哈利扒拉了一下额前的乱毛，有些尴尬的笑笑。
“别扯开话题，”赫敏翻了个白眼，“你可没这么热爱学习。”
“嗯……最近成绩比较差，斯内普教授找我去补习……”
“虽然我们都明白斯内普教授是个好人，”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肩，满脸真诚，“但是要承受得住他的刁钻和毒蛇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尽管你现在是他学院的学生。下次找借口的时候换一个吧，兄弟。”
“不是我要刻意瞒着你们什么，真的。”哈利觉得自己这次有点委屈，拉着赫敏和罗恩走到一边的角落，压低声音道，“邓布利多教授让我不要和其他人说这件事。”
“包括我们两个？我们也算在其他人之内？”赫敏皱了皱眉。
“也不是任何人都不能……”
“有危险吗？”罗恩问。
哈利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有一点。”
“你的一点通常意味着很多。”罗恩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们还不够了解你么？崇尚个人英雄主义的傻瓜一个。”
“哈利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
“我们是一个整体对不对？”哈利打断了赫敏的话，妥协道，“好吧，我说。”
“所以你就告诉他们了？”萨拉查抬起眼睛直直的看着哈利。
“……是的。”不得不承认，哈利从来没有这样如坐针毡。虽然他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但却不由自主的感到心虚。
“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他们加入会害死他们？”
“当然。但这是他们的选择，我尊重他们的决定。曾经的邓布利多军永远是一个整体，教授。”哈利坚定道，掷地有声。
“好了，邓布利多你还有什么事吗？”萨拉查垂下眼睑，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没有。”邓布利多替福克斯顺了顺毛，然后揽过哈利的肩，“我们走吧，哈利。陪老人家到禁林散散步。”
曾经的邓布利多军永远是一个整体。
院长，关于拉文克劳教授的事是您做的吗？
我尊重他们的决定。
教授。
狮子终将惨死蛇腹。
对不起，萨拉查。
杂乱的记忆中不同的声音紧紧的在萨拉查的脑海里缠绕，蓦然睁开眼睛的他抿了抿唇，最后变成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原以为自己不会介意，至少不会那么介意。
他承认当初用霍格沃茨作为魂器这个决定下得鲁莽又草率，其中有多少是心灰意冷，有多少是逃避，其中的复杂不必明说，其实他自己也都清楚，只是不想同他人坦白。
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戈德里克？在意他，在意他的举动，在意他的看法。
当自己知道魂器制作失败，带着记忆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其实是感到解脱的。他没想过会回来。
但是梅林好像和他开了个玩笑，他回到了霍格沃茨，并且在这里又一次遇到了戈德里克。
在戈德里克向他道歉，并且流露出那种也许可以称之为爱的情感后，他发现什么都不重要了。
在另一个世界生活了那么久，他的阅历也早已不仅仅只局限于短短百年。他不知道自己对于戈德里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爱情这种东西最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也许这一千年来戈德里克也是。
他对戈德里克，可以说是一种熟稔和依赖。他不确定戈德里克是否只是因为求而不得，又或是满腹愧疚才导致他千年的时间仍然念念不忘。
哦，得了吧。反正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现在，也许是要改一改这个习惯了。
但是，他舍不得啊。
多么简单的原因。多想要再任性自私一回，反正自己从来都是这样的。
“看样子你心情不太好？”熟悉的怀抱把萨拉查圈了起来，带着温热吐息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没什么。”下意识的否认并没有换来纳撒勒的戳穿，他只是淡然的笑了笑，然后环紧了自己的手臂。
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般，两人都维持了这样一个姿势很长时间。萨拉查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纳撒勒从背后揽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的肩窝里。
“我说，你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是怎么看的？”良久的沉默终是被打破。
“嗯？”纳撒勒看起来很不满这样美好的氛围被破坏，在萨拉查的脖颈处蹭了蹭，懒懒地道，“什么事？”
“你说过，你爱我。”萨拉查坦率的说出心里想问的，“我不知道爱的定义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我信任你，依赖你，习惯你的存在，不反感你的肢体接触，不抵触你靠近我的私人领域，舍不得让你离开……”
离开两个字让纳撒勒一怔，随即笑了开来：“是啊，这就是爱。不需要轰轰烈烈，即便趋于平淡，却又真挚而浓烈。我好高兴，萨拉查。”
萨拉查略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换了一个话题：“那天你觉得汤姆会有什么安排？”
“安排见面的马尔福宅邸周围肯定有人手，至于具体的是谁或者什么埋伏在那里，我们应该怎么去提防，除了汤姆谁都不知道。”
“那群孩子也想跟着一起去。别人无所谓，但哈利一定不能死，你到时候行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纳撒勒不以为意地低笑起来。
“我没在开玩笑。”萨拉查皱了皱眉。
“嗯嗯，不是玩笑。”纳撒勒道，“让他们去呗。我们护得了他们一时，却护不了他们一世。霍格沃茨最终总会变成战场，到时候你又要怎么办？”
“那……”
“他们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管这么多？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
有什么话想说？哦，那可太多了。
他想问千年前，罗伊娜最后好吗。
他想问赫尔加怎么样。
他想问她们两个最后葬在了哪里。
他想问戈德里克的晚年生活如何。
他想问他知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局势。
他想问他知不知道做出了这个选择以后就等于是在送死？
哦，是了，他不知道。因为萨拉查并没有把预言的事情告诉他。瞒的多好啊，好像这样那个预言就不会发生了一样。
“你知道理想乡吗，萨尔？”
萨拉查转头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
“阿瓦隆岛就在英格兰西南的格拉斯顿堡呢。”纳撒勒仿佛提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一样，整个眼神都亮了起来，“我希望在我死的时候可以像亚瑟王一样葬在那里。”
难道你以前都不是……吗？萨拉查把滑到嘴边的话重新咽下：“为什么想要去那里？”
“那是理想乡啊，死去的亚瑟王沉眠在那里，终有一天会重新坐上他的王座。我呢，也有一个没有完成的夙愿啊。”
“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嗯，是啊，什么时候呢？”纳撒勒突然凑近萨拉查的脸颊，在他的唇角轻轻舔了一下，又咬了咬他的下唇，才稍稍退开一点，直视着眼前那一双有些许惊讶紧张的眼睛，“大概是这样以后？”
萨拉查看着眼前这一张说不上多熟悉的脸，但他知道，这一具躯体中拥有着一个他熟悉的灵魂。
这一次分开，也许就再也聚不到一起了。他真的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瞒得住么？他现在和霍格沃茨融为一体，戈德里克身上究竟还有没有和霍格沃茨的契约没有人比他知道的更清楚。
戈德里克身上这历经千年的契约，在他认出他的那一刻，失去了效力。这意味着，戈德里克也许从此再也不会与霍格沃茨有任何牵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将真正的死亡。
可他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傻。戈德里克从精灵祭司那里得知了剑鞘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同时得知预言，毕竟精灵族的祭司比起人类预言师实在是强大的多。而现在，他这般毫无征兆的提到了理想乡，并且告诉他死后想要葬在那里。这是不是在暗暗的提醒他记得在他死后这样来安顿他？
他不想让他知道预言，因为他希望无论是不是可以活下去，戈德里克的生命里都不会出现一丝阴霾与患得患失。
这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温柔。
萨拉查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正对着纳撒勒，抬起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探过身去抿了一下他的耳垂：“这样？”
纳撒勒脸上的散漫一下子都收了起来，紧紧搂住眼前人的腰际：“不，是这样。”说罢，欺身用嘴压住了对方的唇。
纳撒勒其实也并不想让他的萨拉查知道大祭司告诉他的预言。他刚开始时以为萨拉查真的被他瞒了过去，但是就在刚才他确认萨拉查还是知道了这件事，通过其它的途径。
但他却有些高兴，萨拉查对这事头痛纠结，也同时代表了他在乎他，这多好。
可到最后他也没有选择捅破这层纸。也许这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温柔。
至于契约，哦，别提契约。他们总会再相见的，他相信。
“萨尔，我知道你可以的，”纳撒勒轻啄着萨拉查的唇，呢喃道，“我想要你，现在。”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05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