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终结眷属》徐若然

2、学校浑噩混学

　　“美凤，快点起床，上学要迟到了。”妈妈站在门口，伸手推开房门朝里边叫。每次妈妈在爸爸那过夜，第二天早上都会很早回家来做早饭。
　　美凤听到妈妈了的叫声，“唔......”从被窝慢慢得伸出双手和头，“妈，现在几点了？”
　　“快六点半了，赶紧起床。”妈妈说完走开了。美凤爬起下床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美凤看了一下墙壁上镜子里头发凌乱一双睡眼的自己，伸手从洗脸台上拿过牙刷和牙膏，在牙刷上挤了牙膏，打开水龙头，左手用杯子在水龙头下装水再关上水龙头，放到嘴边吸了一口水吐出，右手把牙刷放入口中洗刷几下，用水冲了口，放下牙刷和杯子，再打开水龙头放了一些水在洗脸池里，拉下挂在墙上的毛巾洗脸。
　　等美凤洗完脸走出洗手间，妈妈已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吃早饭了。美凤走到饭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美凤，等下妈妈去给你爸送完早饭，就会去你舅舅家，你表哥的儿子满月了，妈妈得去上礼一下，你中午放学回来自己熟饭吃。”
　　美凤“嗯”了一声，端起桌上的一杯牛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站起伸手在盘子里拿了个馒头，边吃边走到客厅的桌子旁拎起书包，“妈我去上学了。”
　　妈妈应了声：“好。” 美凤走到家门处打开家门走出去下楼。
　　“咦，珊珊，你也才要去上学啊！”在楼道出口处美凤遇上了同样背着书包要去上学的珊珊。
　　珊珊应：“是啊，走吧！”美凤和珊珊一起往学校走去。
　　珊珊边走边对美凤说：“下午要考数学，你紧张吗？”
　　美凤把最后一点馒头塞进嘴里，“不知道，反正我每科都烂，不在乎考不考的。” 珊珊咧了一下嘴笑。
　　美凤侧过头看了下珊珊，“你的成绩还不错，有希望考上大学，每次考试前你都紧张。”
　　珊珊瞥了下嘴，“就算我能考上，我也没办法继续念了。“美凤侧头再看了下珊珊没有再说下去，美凤知道珊珊家经济条件不好。
　　珊珊催了下美凤“走快点吧，不然等下迟到。”美凤跟着珊珊加快了脚步。
　　“珊珊，美凤，你们才来啊！”珊珊和美凤刚走进教室，宋柯就朝着她俩大叫。
　　美凤白了宋柯一眼，“要你管，叫什么叫。”宋柯“呵呵”得笑了两声，坐回了自己的课椅上。珊珊和美凤同桌，两人走到座位上坐下，把书包放入书桌下拿出课本。
　　珊珊打开课本开始早读，美凤把课本放在了课桌上，身子往左边的邻桌一靠，“蔡辉，星期天去哪玩了？”
　　蔡辉转过头轻笑“就我们几个去游乐场玩了一圈，我还学会了滑溜冰鞋了。”
　　黄明和卢燕兰也轻笑着看着美凤，卢燕兰问美凤，“那你们去哪玩了？”
　　美凤微笑着应“昨天我就是跟珊珊还有隔壁班的陈进去桃山看桃花了，我跟你们讲，这时候桃山开满了桃花，特别好看，去看桃花的人也非常多，从山顶看下去一片粉红色的花海，比电视里播放的好看多了。”
　　卢燕兰听后惊讶“真的！？”
　　卢燕兰拍了一下蔡辉的手“蔡辉，咱们这星期也去桃山看桃花怎样？”
　　坐在美凤后座的宋柯这时凑过来“去桃山啊，我也去。”
　　蔡辉看了一下宋柯，“到了星期天再说吧！”这时温老师手里夹着几本书，从门口走了进来，看了一下这边，美凤和宋柯赶紧坐回座位上。
　　温老师走到讲台上的讲桌旁，在讲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把书放在讲桌上，低头翻开其中的一本书看了起来，每天早上温老师都来监督全班同学早读。
　　美凤打开课本，一手扶着课本竖在课桌上，低头把下巴放在课桌上，一手伸进衣兜里掏出两颗糖，再伸过去轻轻撞了一下珊珊。
　　正在早读的珊珊转过脸看了一下美凤，美凤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的手，珊珊低头看是美凤要给她糖果，笑着伸手接过糖果。
　　美凤收回手从衣兜里再掏出一粒糖果拆开纸放进嘴里吃，珊珊也拆开一粒放进嘴里吃。
　　美凤的爸爸是开食品店的，美凤每天放学回家都要去店里帮忙，美凤的衣兜里每天都会更换着带食品来分给珊珊吃，也因此珊珊和美凤经常课堂在桌下吃零食没注意听老师讲课。
　　“叮铃铃......”休息铃响了，温老师站起走出教室，珊珊拍了美凤的肩，“走，去厕所。”美凤站起跟珊珊一起走出教室向厕所走去。
　　宋柯从后面跟上，向美凤伸出一只手，“美凤，我又看见你们吃糖果了，给我一颗。”
　　美凤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放在宋柯手中，“去，拿了走开。”宋柯笑着拿着糖果边拆开边转身回教室。在教室门口，蔡辉看见了“从哪来的糖果？”
　　“美凤那要的。”宋柯把糖果放进嘴里。
　　蔡辉看着去厕所的美凤和珊珊，“美凤家开食杂店的，天天都带东西来吃，什么瓜子啊，泡泡糖啊，糖果啊，有什么零食她就带什么来吃，每天扫地就她和珊珊坐的那一桌垃圾纸片最多。”
　　站在旁边的卢燕兰和宋柯同时笑了一下。
　　几分钟后，“珊珊和美凤回来教室了。”蔡辉用表情示意宋柯和卢燕兰。宋柯和卢燕兰朝着厕所那边看去，美凤和珊珊正从厕所那边走过来回教室。
　　等美凤和珊珊走到教室门口，蔡辉咧笑着对美凤说：“食品大王，你每天吃零食，也得分一点我们吃吃，别只顾着你自己两姐妹，好吧！？”
　　“骇，有什么，不就是几颗糖果嘛！拿去。”美凤边应边伸手从衣兜里掏出几颗糖果递到蔡辉面前。蔡辉伸手接过糖果，美凤和珊珊便走进教室。
　　蔡辉把糖果给了卢燕兰两颗宋柯一颗，自己剩下一颗拆开塞进嘴里，走进了教室，宋柯和卢燕兰后面跟着。美凤和珊珊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珊珊拿出数学课本温习。
　　蔡辉也坐回课椅，卢燕兰坐在自己课椅转身面朝着蔡辉和美凤几个，宋柯站在蔡辉旁边。美凤身子往蔡辉这边一靠问：“下午考数学，你们准备得怎么样啊？”
　　蔡辉看了下美凤回答说：“准备什么？象咱们这些没有理想没有目标思维不开窍的笨学生来说，哪用得着准备，随便画画写写交差了就是。”
　　宋柯笑着问美凤：“美凤，这次考试你准备考多少分啊？该不会还是想考二十几分吧！”
　　美凤白了宋柯一眼说：“你也好不了哪里去，你还不是只考三十几分。”
　　宋柯接着慢慢说：“不，这次我要考三十几分，我要向进步学习。”
　　美凤跟蔡辉还有卢燕兰同时朝宋柯挥了下手，“去”得一声。
　　这时，温老师从门外走了进来。宋柯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美凤和卢燕兰坐好了上课姿势。
　　温老师走到讲台上，拿起讲台上的课本边打开边说：“同学们打开课本第十五课，默读一遍。”
　　温老师说完，同学们“沙沙沙”打开课本默读起课文。在同学们默读课文时，温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
　　几分钟后，温老师转身走回讲桌前，看同学们都抬起头了，说：“同学们念了一遍这节课，有何感想？”下面没有一人回答。
　　温老师继续说：“这节课讲的是屈原，从屈原在当时社会中的身份来说，他是一位政治家，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诗人”；但以他的巨大的创作成就来说，他又是我国文学史上第一位伟大的诗人。《诗经》中也有许多优美动人的作品，但它基本上是群众性集体性的创作，个性的表现甚少。而屈原的创作，却是用他的理想、遭遇、痛苦，以他全部生命的热情打上了鲜明的个性烙印。这标志了中国古典文学创作的一个新时代。”
　　温老师停下扫看了一遍下面的同学们，也多看了几眼美凤后，低头看书接着说：“屈原是一位具有崇高人格的诗人。他关心国家和人民，直到今天仍作为坚定的爱国者受到高度评价。虽然他的爱国和忠君联系在一起，在这一点上，他并不能背离所处时代和社会的基本道德原则，但同时也要看到，屈原又具有较为强烈的自我意识。他并不把自己看作君主的奴仆，而是以君主从而也是国家的引路人自居。他对自己的政治理想与人生理想有坚定的信念，为追求自己的理想不惜与自身所属社会集团的大多数人对抗，宁死不渝。这就在忠君爱国的公认道德前提下，保存了独立思考、忠于自身认识的权利。作为理想的殉难者，后人曾从他身上受到巨大感召；他立身处世的方式，也被后世正直的文人引为仿效的榜样。”
　　温老师抬头再看了下同学们，发现美凤还是低着头，温老师厉声问：“美凤，你在做什么？有在听课吗？”
　　同学们也看向美凤，美凤一惊，抬头看了下老师和同学们，咧笑了一下，赶紧坐直身子专心听课。”
　　温老师边慢慢走向学生课桌中间的走廊，继续讲课边扫看同学们，说：“　屈原的作品，以纵恣的文笔，表达了强烈而激荡的情感。汉儒曾说，《离骚》与《诗经》中《小雅》同为“忽而不伤”之作，明代诗人袁宏道于《叙小修诗》中驳斥道：《离骚》“忿怼之极”，对“党人”和楚王都“明示唾骂”，“安在所谓怨而不伤者乎？”并指出：“劲质而多怼，峭急而多露”，正是“楚风”的特点。他的意见显然是正确的。不仅如此，屈原赞美自我的人格，是率性任情，真实袒露；咏唱神灵的恋爱，是热情洋溢、淋漓尽致；颂扬烈士的牺牲，是激昂慷慨、悲凉豪壮……。总之，较之《诗经》总体上比较克制、显得温和蕴藉的情感表达，屈原的创作在相当程度上显示了情感的解放，从而造成了全新的、富于生气和强大感染力的诗歌风格。由于这种情感表达的需要，屈原不能满足于平实的写作手法，而大量借用楚地的神话
　　材料，用奇丽的幻想，使诗歌的境界大为扩展，显示恢宏瑰丽的特征。这为中国古典诗歌的创作，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后代个性和情感强烈的诗人如李白、李贺等，都从中受到极大的启发。”
　　温老师走到了走廊的后面，转身慢慢往回走，“嗯”了一下再讲课：“屈原是一位爱美的诗人。他对各种艺术的美，都不以狭隘的功利观加以否定。《九歌》、《招魂》中，处处渲染音乐歌舞的热烈场面和引发的感动。“羌声色之娱人，观者憺兮忘归”，在屈原笔下，是美好的景象。同样，他的诗篇，也喜欢大量铺陈华美的、色泽艳丽的辞藻。他还发展了《诗经》的比兴手法，赋予草木、鱼虫、鸟兽、云霓等种种自然界的事物以人的意志和生命，以寄托自身的思想感情，又增加了诗歌的美质。大体上可以说，中国古代文学中讲究文采，注意华美的流派，最终都可以溯源于屈原。在诗歌形式上，屈原打破了《诗经》那种以整齐的四言句为主、简短朴素的体制，创造出句式可长可短、篇幅宏大、内涵丰富复杂的“骚体诗”，这也具有极重要的意义。总之，由屈原开创的楚辞，同《诗经》共同构成中国诗歌乃至整个中国
　　文学的两大源头，对后世文学形成无穷的影响。而由于时代的发展，以及南北文化的区别，楚辞较之《诗经》，已有显著的进步。因之，它对后来文学的影响，更在《诗经》之上。这就是屈原。”
　　温老师走回到了讲台上，把书放在讲桌上，看着下面的同学们：“好了，下课时间也快到了，同学们把黑板上的作业抄在作业本上。”温老师说完坐在了讲台旁的椅子上。同学们纷纷拿出作业本，开始抄黑板上的作业。
　　“美凤。”宋柯在后面用手指戳了一下美凤的后背叫。
　　美凤转过身问：“干嘛？”
　　宋柯小声说：“你有没有多的钢笔借我用一下，我的钢笔不能用了。”
　　美凤转回身从桌上的钢笔盒里拿出一支钢笔递给宋柯，说：“用了等下还我。”
　　宋柯微笑着说：“好的，放学就还你，放学后我请你吃烧烤。”
　　美凤也微笑说：“烧烤我不吃，你请我吃碗面，还有珊珊。”
　　宋柯仍然微笑着说：“好的，我请你们两个吃面。”
　　美凤满意得转身附在珊珊耳边说：“放学不用回去，宋柯请咱俩吃面。”
　　“真的？”珊珊问。美凤开心得“嗯”一声，回身抄黑板上的作业。
　　“叮铃铃......”下课铃响了，温老师站起来对同学们说：“下课。”温老师说完拿起桌上的书走出教室。
　　“美凤，好了吗？”宋柯在后面问。
　　美凤头也没回说：“快好了。” 珊珊已抄好作业，把作业本收入书包。
　　宋柯看着珊珊笑问：“珊珊，你抄好了。”
　　珊珊回头应：“抄好了。”
　　这时蔡辉站起对宋柯说：“宋柯，走，去厕所。” 蔡辉说完转身走了，宋柯笑着走出课桌跟在蔡辉后面去厕所。
　　“抄好了。”美凤说着套上钢笔放入钢笔盒子关上，再收起作业本放入书包里。
　　“珊珊，走，咱去操场上的草坪上坐坐。”美凤侧头对珊珊说。
　　珊珊站起应：“好，走。”美凤站起和珊珊一起走出教室。
　　“美凤，珊珊。”走廊上陈进叫。
　　珊珊对陈进说：“进哥哥，去草坪坐坐吧！”
　　陈进笑着应：“好啊！”便转身和珊珊和美凤一起走去草坪。到了草坪，珊珊和美凤一下坐在草坪上，陈进也挨着珊珊和美凤的旁边坐下。
　　“进哥哥，放学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美凤转过头问。
　　陈进反问：“你们放学不回去？”
　　美凤说：“中午我妈去我舅家，我们班一个二愣子说要请我们吃面。”
　　陈进伸手在地上拨了一根草放在嘴边，看着草坪前面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跟你们班的二愣子又不熟。”
　　美凤没坚持说：“好吧！”
　　“进哥哥，问你个问题。”一旁珊珊看着陈进开口说。
　　陈进把眼睛看向珊珊的脸上，“问吧！”
　　珊珊笑眯眯得说：“你长得还不错，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陈进有点不好意思说：“恋爱倒是没谈过，不过有人喜欢我。”
　　珊珊和美凤同时问：“谁啊？哪的？”珊珊和美凤互望一笑。
　　陈进用那根草在脸上划来划去慢悠悠说：“是我表妹的同学，不过那个女孩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珊珊紧接着问：“那你喜欢怎么样的？”
　　陈进看了一下美凤，再把脸转向珊珊说：“珊珊，咱俩结为兄妹吧！”
　　珊珊错愕了一下说：“好啊，反正我没有哥哥。”
　　美凤立即笑着说：“进哥哥，你要珊珊跟你结为兄妹，那你也得给珊珊一个红包什么的意思意思，再拿三根香对天叩拜才行啊。”
　　陈进笑着应说：“红包身上没带，烧香对天叩拜那就更没实际了，这样吧，以后每逢过年我给珊珊压岁钱，怎样？”
　　美凤赞成说：“好啊，你可记得哦！”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
　　“上课了。”美凤边说边站起来。
　　珊珊和陈进也站了起来，珊珊伸手挽住美凤的手腕说：“走吧！”美凤便和珊珊向教室走去，陈进随后也往他们的班级走去。放学了，珊珊和美凤两人刚走出学校大门。
　　“美凤，珊珊”宋柯在后面追上来叫，珊珊和美凤转头看着宋柯。
　　“美凤，不是说好我请你们吃面的吗？走吧！”宋柯说完走上前跟珊珊和美凤并肩走。
　　美凤侧头问宋柯：“你想请我们两个去哪个饭店吃面？”
　　宋柯回答说：“前面的小巷里有一家面馆非常好吃，我带你们去。”
　　宋柯带着珊珊和美凤进入小巷一百米左右，在一家没有挂招牌的小吃店门前站住。
　　宋柯用手指着面馆说：“这家面馆的面很好吃，我经常来，走，进去。”
　　宋柯说完便先走了进去，珊珊和美凤跟着进去，在门内一张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宋柯坐在珊珊和美凤的对面。店老板站在厨灶里笑着问：“几位同学想吃面对吧？！”
　　宋柯抬头看着店老板说：“来三碗面，不加辣的。”
　　“好的，你们稍等一下，面一会就好。”店老板说完开始下锅熟。
　　宋柯把书包放在桌上，打开从书包里面的钢笔盒里拿出美凤借给他的笔，递给美凤，“美凤，还给你。”美凤接过钢笔放入腿上的书包里。
　　宋柯再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二十元钱，递给美凤说：“明天你帮我带一只钢笔来。”美凤伸手接过钱又放进书包里。
　　“宋柯，你爸那么有钱，一天给你多少零花钱啊？”珊珊看着宋柯问。
　　宋柯也看着珊珊和美凤回答：“不多，也就五十元。”
　　珊珊一听，羡慕得说：“一天五十元你还说不多，我每学期除了学习用品，几乎没有零花钱。”
　　美凤看着珊珊插嘴“不要跟他家暴发户比，人家家里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美凤把脸转向宋柯问：“宋柯，你就请我们吃面，没有了？”
　　宋柯问：“那你们还想吃什么？我请！”
　　美凤想了一下，说：“吃完面，至少还得请我们去学校旁边的那家甜品店吃一下甜品吧！”
　　宋柯耸耸肩膀答应：“好，没问题。”这时店老板把三碗面端上来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开了。
　　珊珊从桌上后面的筷子盒里拿出三双筷子，分给宋柯和美凤，几个人拆开筷子吃了起来。吃了几口，宋柯抬头问珊珊和美凤：“怎样？好吃吧！”
　　珊珊和美凤都点了下头“嗯”了一声。宋柯笑着低头再吃面。
　　三个人吃完面后，宋柯站起走到厨灶前，从衣兜里掏出三十元钱递给正在熟面的老板，老板放下手中的大勺，笑着接过宋柯手中的钱。
　　珊珊伸手从桌上后面的纸盒里抽出一些纸，递给了美凤几张，两人站起同宋柯走出了饭店。走了一会，宋柯回头对珊珊和美凤说：“以后有时间我就请你俩来这里吃面。”
　　珊珊问宋柯：“真的，你不怕我们吃光你的零花钱？”
　　宋柯笑着回答：“不怕。”珊珊和美凤相对笑了。
　　“现在咱们去学校旁边的甜品店。”宋柯说完转过身跟珊珊和美凤去甜品店。
　　三人来到甜品店门口，宋柯伸手推开甜品店的玻璃门让珊珊和美凤进去，然后自己走进去才放开玻璃店。
　　三人走到靠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张桌子坐下。服务员上来问：“请问几位想吃什么甜品？”
　　美凤对服务员说：“我要一份红豆汤，你们呢？”
　　“我要绵绵冰”珊珊点完。
　　宋柯说：“美人汤。”服务员记下三人所点的甜品后走去柜台。
　　宋柯对珊珊和美凤说：“咱们现在就在这甜品店坐到去上课。”
　　珊珊问宋柯，“现在几点了？”
　　宋柯看了下手背上的表，“现在十二点多了。”
　　“作业还没做呢！”珊珊说完从放在腿上的书包里拿出作业本和钢笔放在了桌上。
　　宋柯看了说：“别急，等吃完甜品再做，晚上也可以做啊！”
　　珊珊回答：“晚上还有晚上的作业。”
　　美凤也劝珊珊说：“吃完了再做，还有一个钟头多。”
　　服务员端上三杯甜品放在了桌上就走开了，宋柯和珊珊还有美凤伸手拿起杯中的小勺子边吃。
　　“珊珊，美凤，下个星期天我过生日，在我家办个生日舞会，邀请你们到时参加。”
　　美凤抬头看了看珊珊和宋柯说：“舞会？我不会跳舞。”
　　宋柯笑着回答说：“没关系，到时我会邀请很多人，不会我叫人教你。”珊珊笑了笑，三人继续吃甜品。吃完了甜品，宋柯和美凤也拿出作业和珊珊一起做。
　　“珊珊，这第二题和第五题还可以，其他的我都不会做。”美凤看着作业对坐在身边的珊珊说。
　　珊珊没抬头应：“有一两题的我也不会做。”
　　宋柯微笑着对珊珊说：“珊珊，等你做完了，作业借我抄一下。”
　　珊珊答应说：“可以，考试的时候可没人给你抄。”美凤一边看作业一边从珊珊那边抄作业。等珊珊做完了就把作业本放在宋柯和美凤的中间，让宋柯和美凤去抄。
　　等宋柯和美凤抄完作业后，珊珊站起看了下宋柯手背上的手表，边和宋柯跟美凤收起作业本放入书包中，边说：“一点多了去学校吧！”
　　宋柯朝服务员叫了一声：“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走了过来，说：“六十元。”
　　宋柯从兜里掏出一百元给了服务员，服务员转身去柜台找钱，再把找的钱拿过来给宋柯。
　　珊珊和美凤站了起来，珊珊对宋柯说：“宋柯，谢谢你今天请我们吃饭，还有甜品。”
　　宋柯笑呵呵应说：“不客气，小意思。”三人便走出甜品店。这时学生已陆续来学校了。
　　蔡辉看见了宋柯.美凤和珊珊，说：“依哟，你们从那边走来，是去干嘛了？”
　　宋柯回答说：“刚才跟美凤和珊珊去吃甜品。”
　　蔡辉走过来轻轻往宋柯的左肩膀打了一拳，说：“小子，下次请我去吃。”
　　宋柯答应：“好的。”看见珊珊和美凤走进学校了，宋柯和蔡辉也一起走进学校。
　　珊珊和美凤走到教室的走廊，刚好碰到陈进从他们的教室里走出来。
　　陈进问：“你们中午有跟你们班的那个二愣子去吃饭？”
　　美凤应说：“当然有了，吃了饭还吃甜品呢！” 珊珊笑了笑，和美凤一起走进她们的教室。
　　陈进走出几步，站在走廊看着美凤和珊珊进了她们的教室，坐在了她们的课椅上，才转身走回自己那边的教室里。
　　下午考数字，第一堂课数学老师给同学们复习课本单元，第二堂课数学老师让同学们自己复习，去了办公室，美凤和宋柯还有蔡辉和卢燕兰就一直聊天打闹。
　　第三堂课考试，数学老师手拿一卷考卷，走到了讲台上，把考卷放在了讲桌上。
　　数学老师看着下面的学生说：“现在要考试，同学们把课本和作业本都收进书包。”
　　下面“沙沙沙”同学们把课本作业本收进书包的声音。数学老师把讲桌上的考卷拿起来，走下讲台开始把考卷一张张发给同学们。
　　数学老师把考卷发完，走上讲台对同学们说：“现在大家开始考试。”
　　美凤看着考卷上的一道道题，皱起眉头嘴里念了下：“这么难。”抬头看了一下珊珊，珊珊已在那下笔做卷了。
　　这时数学老师走下讲台，在下面慢慢巡看着同学们考试。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美凤的考卷上没做出几道题，因为每次考试都有老师在巡看着，美凤无法抄袭珊珊的，所以连美凤自己都已经习惯了交没做几道题的卷上去。
　　快下课了，数学老师走上讲台，说：“大家现在收笔，把考卷从后面传出来。“后面的同学便开始把考卷传出来。
　　等考卷全部传到数学老师的讲台上了，下课铃声也响起了。
　　数学老师把所有考卷卷好握紧在手里，对同学们说：“大家对今天的考卷感觉如何？”
　　同学们有的回答“难”有的回答“不难”。
　　数学老师轻笑着接着说：“呵，个别同学说难，个别同学说不难。好了，大家放学回家吧！”
　　数学老师说完走出教室。同学们提起课桌下的书包，涌出教室回家。珊珊和美凤也快步往家里走，两人一整天没回家了。尤其是美凤，还得回去看看妈妈要不要她去给爸爸送晚饭。
　　“妈，我回来了。”美凤打开家门进去对正从厨房端菜出来的妈妈说。
　　妈妈应：“回来了，书包放下吃饭吧！”
　　美凤把书包放在沙发上，边走去饭桌边问妈妈：“不用我给爸送晚饭吗？”
　　妈妈把菜放在饭桌上，坐下椅子回答：“不用，刚才妈妈从你舅那带了一些东西给你爸吃了。”
　　美凤“哦”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晚饭后，妈妈收拾饭桌去厨房洗碗筷，美凤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起面前桌子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看。
　　妈妈洗完碗筷走出厨房，对美凤说：“别看太晚，早点休息，妈妈去睡了。” 美凤“嗯”了一声，妈妈进房间去了。
　　二十点多，美凤感觉困了关掉电视，去卫生间洗脚，走出卫生间进了房间关上门，走到床前脱去衣服躺下睡了。
　　早上，珊珊背着书包去上学快到学校时，看见陈进走在前。
　　“陈进，陈进”珊珊在背后叫着跑向陈进，陈进听见背后珊珊在叫，转过了身。珊珊跑到陈进的面前，笑着说：“进哥哥，你早啊！”
　　陈进回了声：“早,你早上没跟美凤一起上学啊？”
　　珊珊回答：“有时候遇到了就一起来上学，没遇到就一个人来上学了。陈进“哦”了一声，转身进学校，珊珊也跟了进去。进了学校操场，陈进慢走了一步，跟珊珊并肩走，“珊珊，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你的意见。”
　　珊珊抬头侧脸看着陈进说：“什么事？”
　　一会，陈进慢慢得说：“我想追美凤，你看怎样？”
　　珊珊听了“哈哈”笑了两声，说：“你想追美凤啊！那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陈进笑了一下说：“我是想问你，我跟美凤合不合适？”
　　珊珊回答：“有什么合不合适的，你自己想追就追了。”
　　陈进再笑了一下没再说，和珊珊向教室继续走去，到了就走进各自的教室。
　　“珊珊，你来了。”宋柯站在蔡辉旁边笑着对刚进来的珊珊说。
　　珊珊“嗯”一声，走进和美凤的课桌里，坐下课椅上把肩上的书包放在腿上，从书包里拿出语文课本放在课桌上。
　　蔡辉看着珊珊笑着说：“珊珊，你猜一下昨天的数学中考会考几分。”
　　珊珊边把书包塞进课桌下的柜里，边回答：“不知道。”
　　蔡辉呵呵得笑了两声，继续笑着对宋柯说：“宋柯，你呢？”
　　宋柯咧嘴笑回答：“我，不知道。”
　　蔡辉讽刺说：“你昨天不是还说不考三十几分了，要向进步学习吗？”蔡辉说完和靠在蔡辉课桌边沿的卢燕兰同时笑了。
　　“是啊，宋柯，你昨天还说得那么有自信，今天就看你考多少分了。”珊珊侧着身，把一只手弯搭在课桌上，另一只手弯搭在后面宋柯的课桌上笑看着宋柯说。宋柯挠了挠后脑勺，咧着嘴不敢应。
　　“美凤，你来了。”宋柯看见美凤从教室门口进来，赶紧大声问美凤以解尴尬。美凤边走进来，边说：“哇，你们都这么来了。”
　　美凤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书包放在腿上，边从书包里拿出课本，边问：“你们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
　　卢燕兰笑着回答：“昨天宋柯不是说他不考三十几分，我们在问他呢。”
　　美凤听了侧过头笑着对宋柯说：“是啊，你昨天还说得自信满满的，今天我看你考多少分。”宋柯一直尴尬咧笑着不敢说话。同学们陆续来得差不多了，早读时间温老师走进来坐在了讲台的椅子上，双手放在讲桌上捧着书看，一边监督同学们早读。
　　美凤依然在下面小声得跟蔡辉和宋柯说笑闹着，珊珊在专心得早读。半个钟头后，下课铃声响了，温老师走出教室，宋柯和美凤的声音马上大了起来。
　　“同学们，星期天晚上我过生日，在家办舞会，想请大家到我家参加我的生日舞会，到时大家来啊！”宋柯站在课桌的走廊上对同学们说。有的同学听了马上说好。
　　“珊珊，走，咱们到草坪去坐吧。”美凤用手拉起珊珊说。珊珊没有拒绝，轻笑着跟美凤手挽手走出教室。在教室门口，看见陈进正和他们班的一个男同学坐在走廊边沿的石凳上聊着。
　　陈进朝珊珊和美凤微微点了下头，珊珊和美凤笑了一下，两人便走向草坪。
　　“珊珊，你觉得进哥哥怎样？”美凤边走边问珊珊。
　　珊珊侧头看着美凤说：“进哥哥怎样你还不知道？”
　　美凤解释说：“不是，我是说如果进哥哥这个人做男女关系的那种怎样？”说着已到草坪上，珊珊坐在了美凤对面，惊诧得看着美凤。
　　美凤不解，问：“怎么啦？”
　　珊珊没应，心里想刚才来上学时进哥哥告诉她要追美凤，现在美凤问她进哥哥怎样，这两人不会这么巧吧！
　　“想什么哪？”美凤拍了一下珊珊的手问。
　　珊珊马上应：“没有，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你喜欢上陈进了？”
　　美凤眼睛看向操场上，说：“没有，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珊珊也不再追问，双手往身后的草地撑着，脸朝天上看，冬天暖和的阳光射得珊珊睁不开眼。
　　美凤转过脸看着珊珊问：“珊珊，你有想过谈场恋爱吗？”
　　珊珊坐好身子，想了想说：“恋爱，我倒还没想过。”
　　珊珊侧头看着美凤接着问：“你想谈恋爱吗？”
　　美凤看了一下珊珊，再看着草坪前面，很久才悠悠说：“恋爱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 珊珊没有再说话。
　　“叮铃铃......”上课了，珊珊和美凤一起站起走向教室。两人进了教室到课桌旁，宋柯从兜里掏出两个泡泡糖，分给珊珊和美凤各一个。这时温老师走了进来，珊珊和美凤赶紧坐进课椅上。温老师把几本书放在讲台上，打开语文课本。
　　一会，温老师说：“这节课给大家复习一下这半学期上过的课，明天早上中考，同学们做好准备。”一听明天中考，下面一阵骚动。
　　温老师叫：“同学们安静，现在开始复习,......。”
　　同学们在专心听老师复习课文，美凤却一字都听不进，时而还要找珊珊说话，用手在珊珊的腿上敲鼓，弄得珊珊一直笑，也不能专心听课。不知不觉中下课铃声响了，温老师把书放在讲台上让同学们下课，便走出了教室。
　　“讨厌，整节课都在捉弄我，害我都不能听课。”珊珊伸手要打美凤边笑骂着说，美凤笑着站起逃开。
　　珊珊继续笑着说：“有你这样的吗？自己不听课，还来捣乱我不能听课。”
　　蔡辉转过脸对珊珊和美凤说：“明天要又要中考了，你们怕吗？”
　　美凤看着蔡辉回答：“有什么怕的，不就混嘛！混到毕业了就出去找工作做好了。”
　　宋柯皱起眉头说：“我恐怕不行，我爸妈不可能让我去找工作做，我还得继续在学校混。”
　　珊珊讽刺宋柯说：“你家有的是钱，说不定到时你爸给你买个大学名额，让你到大学里去混。”
　　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蔡辉接着说：“人家宋柯命好，有个有钱的爸，是在金窝窝里长大的，哪像我们。”宋柯傻笑着任蔡辉几个说笑着。十分钟过去，上课铃响了。
　　依然是温老师来上课，这节课美凤没有象上节课那样捉弄珊珊，只是静静得趴在课桌上，眼睛看着课本，却没专心听温老师复习课文。珊珊早已习惯美凤这种上课不专心听课的态度，也不去说。
　　半个钟头多的上课时间过去了。下课铃声响起，美凤这才回过神，变回那个精神爱说笑打闹的美凤。
　　“珊珊，走，上厕所。”美凤站起对珊珊说。
　　珊珊应：“好的。”珊珊站起和美凤一起走出教室。在走廊上两人碰上也要去厕所的陈进。
　　陈进微笑着说：“你们也要去厕所啊！”珊珊“嗯”一声，三人并肩朝厕所走去。
　　“我们明天早上中考语文，你们呢？”陈进边走边说。
　　美凤走在陈进旁边，回答说：“我们明早也中考语文，数学中考昨天下午就考了。”
　　陈进“哦”了一声，接着说：“我们早上才考数学的。”说着三人到了厕所旁，珊珊和美凤走进女厕所，陈进走进男厕所。
　　等珊珊和美凤从厕所里出来时，陈进已经走回到他们班外的走廊上了，美凤挽住珊珊的手，两人一起回教室。美凤和珊珊回到教室里一会，上课铃便响了，数学老师手里拿着考卷走进教室，同学们纷纷说起话来。
　　美凤转头笑对宋柯说：“分考卷了。”
　　宋柯回笑了一下。“同学们安静，昨天的考卷老师批了，这次的中考，大家考得很一般，最高分只考九十五分，最低分十八分。”
　　数学老师看了一下全班同学，接着说：“在整个年段里排倒数第五，真是很惭愧啊！为什么咱们班每次考试都超不过倒数第二名呢？”
　　数学老师低头看了下放在讲台上的考卷继续说：“这问题呢？是出在老师身上，还是出在同学们的身上呢？值得细想。下面我把考卷分给同学们，看看哪些错的该改的改一下。”
　　数学老师便一个个叫着同学们的名字上去拿考卷。
　　“何美凤。”当数学老师叫了美凤的名字，美凤站起快步走向讲台边，接过老师手中的考卷一看：三十二分，美凤如平常一样笑着走回座位上，把考卷放在课桌上。
　　“宋柯”宋柯听到老师叫，也快步走到讲台旁接过考卷。
　　等宋柯走回座位，蔡辉转头问：“宋柯，考多少分？”
　　宋柯挠了下后脑，笑说：“三十九分。”
　　前面的美凤和珊珊还有蔡辉卢燕兰转头看着宋柯笑了起来，美凤笑说：“宋柯，你不是说不考三十几分吗？怎么还是考三十几分啊。”
　　“蒋克，你上来一下。”老师叫说。蒋克是班里的班长，听到老师叫走了上去。
　　“你把这张考卷的题目和答案全部抄在黑板上，让同学们对一下。” 蒋克接过老师手中的考卷，拿起讲台上的粉笔，走到黑板前抄考卷，数学老师走出了教室。同学们看老师走了，边说话边改考卷。
　　蒋克把考卷全抄在黑板上了，就下去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直到快下课时，老师才走回教室，站在讲台上对同学们说：“大家晚上回去把这张考卷错的地方，全部抄五遍，明天来交我。不罚你们就不肯用功，离高考只有半个学期了，希望同学们在这半个学期中好好学习。”
　　“叮铃铃......”“好了，现在同学们放学吧。”数学老师说完拿起讲台上的粉笔走出教室。
　　“哇，五遍哪！想抄死我了。”美凤把身子靠向珊珊那边说，珊珊笑了笑。收拾好课本放入书包中，珊珊和美凤便走出教室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