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6、禁锢 ...
-
我盯着罗珊透亮的眼睛,心里不由涌过一层又一层的酸水,只觉得反胃的紧。刚要说话,颈上一疼就陷入漫长的黑暗。再次恢复光明,入目尽是黑。要不说他是变态,什么都是黑的,估计心脏要能违反大生理现象,估计萧葬那颗那也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以貌取人是我此生犯过最大的错误,相信也是世人犯过最大的问题了。美人虽美,那也不过只是皮囊而已。皮囊之下无一不是血淋淋的皮肉与米田共罢了,谁又能比谁高尚呢?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萧葬一副关切的神情,他靠在窗前。我差点以为他是来探病的,语气平淡的没有一点波澜。“你想怎么样?”我非常直白的吼道。“哈哈,声音大改变不了事实的。你认命吧。”他把腿从窗户上抬下来,整个人非常笔直的站在我面前,双手插进西装裤袋里。这种闲庭漫步的神态,老实说我很讨厌,有种被吃定的感觉。“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我双手撑在床铺上,瞪着他。肯定是被下药了,全身软绵绵的。不等他回复,我指着他骂道:“你这个变态,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药?”
气在头上的人真的是没有什么理智的,我当时肯定就像一个泼妇。“哎,你好歹跟我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注定干不成什么大事了,不过我会养你一辈子的,你放心。”说完,他竟然直接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就走了。听着门合上的声音,我心里不由更恨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这个世界上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真的。现在我真的相信了。在自己阶层的时候只觉得生活只有眼前这一片天空,原来井之外的天空更为广阔,也更为残酷一些。
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心力交瘁,我很快又昏睡过去了。再次醒来,萧葬倒是很准时的又出现了。真的就像上班打卡一样,真的令人火大。肚子也不听使唤的发出“咕咕”的声响,真的是丢人丢到家。老实说对萧葬的感觉挺复杂的,一方面脑海中一直浮现着他往日对我好的点点滴滴,一方面又出现他杀死狗狗和佣人的阴森画面。哎 ,真的是孽缘。“你来干嘛?”“给你送粥呀,你不是肚子饿了。”看着他森白色手掌上的那碗粥,我直觉有毒。“你该不会在里面下毒了吧?”
“哈哈哈,我就和阿琳说了,有什么不开心的直接和你聊天就行了。我花那么大功夫就为了毒死你,这笔生意可是不划算。”看着他喉咙颤动的样子,我真的有些恍神。上天真的挺公平的,给他一副出色至极的外表的同时,也给了他一个病态的心。“你那是什么眼神?”萧葬狭长的眼眯起来,熟知他的人很快就能明白这是他要发火的前兆。“你不是也和我相处很久了。”事到如今,我还憋屈着干嘛?“你在可怜我?白梦,你不要玩火自焚。”这一句夹杂着冰箭的画风才是真正的萧葬吧,自尊心高的吓人。
“是又怎么样?你这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人头畜生鸣。”我不甘示弱的顶回去。“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他怒到极致语调反而变得更加温柔,这恰恰就更难对付了。想想以往他的对手,我不寒而栗。“你到底要怎么样?”“啧啧啧,梦梦,我不是教过你了。不要对敌人说这句话,会显得很被动。”萧葬的声音越发的温柔了,这要是不听内容,真的称得上是悦耳二字了。
“为什么?”我其实真的好奇。“什么为什么?”轮到萧葬一透露水,眼神就像关爱智障一样看着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选择我?怎么会是我?”我奔溃的大叫,我一想到自己要被杀死然后埋在屋子里就很想自挂屋顶。“你问我为什么?哈哈哈......”他一副快笑断气的癫痫模样,让我真的很想打他几巴掌好让他回复正常。这种不正常的状态都没办法沟通了,我也快要被同化了。“我也想知道,不过无所谓。我要的,在我身边就行。乖,把这碗青菜粥喝了。”他端起那碗绿油油的粥,深情款款的看着我。
秉承着做也要做个饱死鬼,我抢过粥就狼吞虎咽。“哎。有点吃相,行吗?”萧葬有些忍受不了的看着我,这大概是我在他面前最不修边幅的一次了。“不行。我就这德行,你干嘛不放了我。”我自己破罐子破摔。“放过你了,谁来放过我?咱们都认命吧。”我把碗往他头上丢去,用很厌恶的表情盯着他。看着他不闪不避一副端庄君子的模样,我不禁有些心软。直到那些朱红色的血丝从他头上蜿蜒而下,他依然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我。其实这挺恐怖的,一个人一直盯着你,然后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他都不用去医院了,我可以直接为他诊断他肯定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你喜欢红色的嫁衣,还是白色的嫁衣,嗯?”我沉默的垂下目光,他现在真的不正常。现在有谁能救我呢?他执拗的盯着我,这样子脖子真的不酸吗?“女孩子什么都喜欢,只要漂亮。你先出去吧,阿葬。我会把你的新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吧。”萧葬默不吭声的出去了,那个背影竟然有点秋风萧瑟的感觉。可惜我只想落叶归根,不想自挂东南枝。“说真的,你喜欢红色的嫁衣还是白色的嫁衣?”我翻了个白眼,还是沉默,对于这个把我打晕的罪魁祸首,我真的无话可说。
“直到结婚前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吗?”我低下头,不说话。她开始自言自语;“是婚检。来吧,白梦我亲自来。”说着她就把我抱起放入浴缸,看着我诧异的眼神,她用和萧葬如出一辙关爱的眼神看着我。直到我衣服被解得七七八八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她的意图。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变态的姐姐还是变态。接下来屈辱的一幕令我很长时间都没缓过来,我只记得水的味道。那种一到海边就搁浅的浪花的味道,是消逝的味道,也是绝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