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还永恆的天空》緋影的月貓

98、第九十七章 花月的泪水

　　十兵卫来到一个房间前面，他握紧手里的飞针，看著屋子内空无一人，但是有一盆水，
　　上面有一片枫叶，他上前彷佛听到了水流声，滴落在毫无波动的水盆中，微微散出邪气，
　　木质的地板，古色的香味，溪流声逐渐放大，他讶异的感觉到屋外的气息。

　　“这感觉是雷帝吗真是温暖…不过…对於笕实水的邀请，我不能坐视不管吧!”
　　笕十兵卫看著盆中的水，上面突然出现五芒星的符号。

　　“花月…我先走一步到笕实水身边了。”

　　‘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十兵卫握拳，伸出右手触摸枫叶，一阵水流像是溪流开始缠绕住他的身体，像水蛇环绕，
　　马上包覆十兵卫的周围，眼前进入了完全的黑暗中，深深的没有任何回音，
　　好像只有水滴声，还有夜晚的星空，甚至是凄美的绝景。

　　远方…闪灵二人组所在的地方，湖水轻微的波动，轻柔的如羽毛，银次正在逐渐靠近夜半。

　　“这是神吗…”

　　夜半难以置信的看著前方，好像眼前出现了完全不一样性质的人，那是绝对的光明，
　　没有任何的装饰和杀气，连他也措手不及，肩膀的血虽然染红他白色的外套，
　　但是疼痛的感觉根本无法吸引他对银次的注意。

　　金色的头发随著电流缓缓移动著，平静的表情，嘴角却是露出轻柔的微笑，
　　琥珀色的双眼冰冷的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正在解读什麼，步伐没有想像的快速，
　　就像是散步一般悠闲，身处在枫叶铺成的地板，啪滋声响起。

　　“裏风鸟院黑弦术!弦雨杀!”夜半挥舞著空气中的黑弦，朝银次攻击。

　　黑色的弦用力打到银次的身上，鲜血从他身上飞溅出来，但是黑弦紧接著断裂，
　　白色的长袖衣服被染上红色，但是他还是依旧向前走著，丝毫没有停留。

　　“裏风鸟院黑弦术!弦兽杀!”夜半脸上惊慌，黑色的弦变出一只巨大的老虎，张牙五爪，
　　同样向银次冲过去，伸出锐利的爪子，奋力的朝他胸口猛力一抓，剧烈的刺痛感，
　　银次闭上眼睛，周围的雷电将老虎瞬间瓦解。

　　“银次…”阿蛮挡在赤尸前面。
　　“你要看你的夥伴上前送死吗美堂蛮!”游利大喊，赤尸露出淡淡的浅笑。
　　“闭上嘴巴!”阿蛮蓝色的眼睛看著银次的背影。

　　银次逐渐靠近夜半，周围的气体如同锐利的刀剑，甚至可以震碎内脏，产生强烈共鸣，
　　但是银次却不以为意，他身上的伤口不断的再增加，脸上出现刮痕，鲜血流下，
　　身体所有的神经都在刺痛，但是眼神依旧没有改变。

　　“不要再过来了…”夜半发出一些命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麼会说出这种话。

　　“夜半…我可以感觉的到，那混乱的气息中，你隐藏的真相。”
　　银次忍受身体的痛苦，嘴角流出鲜血，直到接近夜半已经接近一公尺，夜半张大眼睛，
　　他可以确定，他的心脏在跳动。

　　“你!”夜半没说完，银次伸出手轻柔的贴在夜半的胸前，闭上双眼。

　　时间彷佛停止一般，银次周围的电流缓和下来…

　　“原来这就是你的真心吗你是为了花月和朔罗吗还有为了所有笕流家和风鸟院家的人…
　　让自己被人怨恨，甚至让自己走向血腥的道路，你的答案只有这个啊!对不起…”
　　银次身体发出强烈的光芒，温暖让能放下所有的一切，他身上的伤逐渐复原。

　　夜半微笑，他周围的浑沌气息瞬间化为乌有。
　　“这就是天野银次啊…我输了，而且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银次张开眼睛，眼睛突然流下泪水，停不下来，夜半没张开眼睛继续说著。
　　“笕实水已经将十兵卫引到他所设下的绝对领域了，也就是说剩下没有刺上咒杀术的，
　　只剩下在那‘空间里’的三个笕流家…所以…”

　　夜半没说完，他将自己的右手插到自己的心脏，然后使命的拔曱出来，那是被弦捆住的心脏，
　　牢牢的束缚住夜半的自曱由，阿蛮张大眼睛，这情形就跟当初祭葬自我了结一样，
　　游利更是讶异的起身。

　　“那是!黑茧!怎麼会在你的胸口!难道说你!”游利颤抖著身体。

　　“游利…至从我知道只要杀了我，就可以使咒术达到平衡，我就在我自己心脏设下黑茧，
　　一般来说黑茧要完全包覆心脏需要很长的时间，结果当我听到祭品是朔罗，而笕实水…
　　他打算将祭品转到自己身上，得到祭品之力，而用绝对领域困住朔罗，我就决定了…”

　　夜半嘴角流出鲜血，他手里握著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胸口却渐渐流出鲜血，像红色玫瑰，
　　银次咬牙握拳，无法讲出任何话语，因为就在他触碰夜半身体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所有的一切计画，欺骗和隐藏，还有为了走向鲜血最少的道路。

　　这时一个人扶著拐杖，从屋子的一头缓慢走过来，他正是黑风鸟院血夜，
　　他身上有绷带，苍老的神情看著夜半，眼神哀伤，终於缓慢开口。

　　“笕实水的绝对领域，是相当强的条件式术，那个异空间只允许笕流家的人才能进入，
　　所以唯一能入侵那空间的方法，只有强制连接在那‘空间外’所有的笕流家，在身上的下咒术，
　　然后和里面形成通道，你就用弦杀术为藉口，试图找出朔罗的位置。”

　　“父亲大人难道你早就知道夜半他!”游利不敢置性的看著，阿蛮和赤尸冷冷的看著夜半。

　　夜半微笑，看著眼前的银次。
　　“没错…我甚至不惜杀掉舞矢，让花月对我产生敌意，甚至是让笕家憎恨我，也是因为如此，
　　我需要吞食憎恨才能获得力量，甚至加速黑茧形成，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我也做不到…”

　　“夜半…”接著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夜半身后传来，花月的身影出现，他的表情十分错愕。
　　他看著夜半拿著自己的心脏，黑茧正在逐渐收缩。

　　该是惊讶说不出话，或者自己的身体已经将在原地，无法动弹。

　　“大哥…对不起，如果我不彻底欺骗你，你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我的死亡，但这是我的意志，
　　为了让身为祭品的笕朔罗摆脱命运，也为了不牺牲其他风鸟院成员，我必须选择死亡…”
　　夜半默默垂下头，看著自己被弦包覆的心脏。

　　“为什麼…夜半…”花月他的眼泪从脸颊滑过，心无比的痛苦，夜半朝花月走去。

　　银次沉默不说话的留在原地，阿蛮这时才慢慢走向银次身旁，
　　赤尸则是压低帽子叹口气，遮住表情。

　　“大哥，十兵卫已经进入那个领域，所以里面只剩下朔罗，十兵卫，笕实水，三个笕家，
　　现在正是可以连通那空间的时机。”

　　夜半朝湖面伸手，黑色的弦伸入湖水中，紧接著水面出现了五芒星的符号，
　　他疲惫的看著花月，身体逐渐变的冰冷。

　　“我的极限只能让一个不是笕流家的人过去，走吧!大哥…笕实水只有你和十兵卫可以打败，
　　要小心祭品之力，然后救出朔罗吧!”

　　夜半一个不稳，身体疲惫的摇晃，握紧手中的心脏，眼前好像逐渐变的黑暗。
　　“夜半!!”花月的泪水没有停过，他上前抱住夜半，像是尸体一样冰冷。

　　‘为什麼连你都要离开我的身边呢夜半…’花月的心碎了，他失去了太多。

　　因为他的弟弟被命运的捉弄，让宗家走上灭亡，染上无尽的鲜血，那样的罪孽，
　　在两年前被风鸟院所原谅，但那代价依然不够，最后还要带走他的弟弟，心在滴血…
　　不断的失去，最终却还是没能拿回来。

　　“现在我终於知道…为什麼当初祭葬会选择…自己走上死亡，那是因为他不想让你…
　　染上鲜血啊!而且…让你憎恨，这样离开时就不会…太留恋了吧!”

　　“夜半啊…”花月眼前一片模糊，眼匡浸湿。

　　花月看著夜半已经迷茫的眼睛，彷佛看到祭葬的身影，在对他微笑。
　　“快…快走吧!当我死去的瞬间，能量一定会到达平衡，那空间也会被暂时封印起来，
　　千万不要让笕实水伤害…任何人。”

　　夜半感觉到花月的眼泪滴在自己的脸颊上，然后滑落在下巴，却有著温度。

　　“银次大哥，谢谢你…游利!夜半交给你!。”花月的背影站起，扶著染血的夜半，
　　即使花月看似消瘦的身躯，依然是刚强的将自己的的的靠在怀中，越来越冰冷，
　　银次哀伤的看著他，游利咬牙握拳上前接过夜半。

　　花月走向湖边，他没有犹豫的踏进五芒星的图案里，透明的眼泪在湖面反光下，
　　化作银白色的珍珠，飘落在水面里，形成无形的涟漪，接著整个人消失不见，
　　五芒星的符号也跟著消失，在湖边只留下闪灵二人组和赤尸，黑鸟院游利和血夜。

　　“花月…”这时走来三个人影，雨流和祭空走在笕二郎后面，他看著夜半。

　　“是雨流还有十兵卫的父亲”银次讶异。

　　“笕流当家…放心吧!笕流家身上的术应该…已经消失了吧!”
　　夜半挤出微笑，游利看著他手里小心翼翼的握著心脏。

　　“是的…真的很抱歉，我代所有的笕流家向你表达最深的歉意。”
　　笕二郎闭上眼睛，他摸著胸口已经没有黑弦。

　　“游利…你放心吧!舞矢并没有死，而是被我藏在黑茧之中，她的灵魂也是…当我死的时候，
　　舞矢也会回到你的身边，毕竟她是你的妹妹啊!”
　　夜半沉默的闭上眼睛，他的心脏发出光芒。

　　“我先走一步了…父亲大人，谢谢你帮我隐瞒事情的真相。”
　　夜半没有张开眼睛，血夜没有表情。

　　“再见了…我的儿子。”血夜看著夜半在微笑，因为那是夜半觉得最动听的话语，
　　以前的他从来没有得到自己亲生父亲的父爱，甚至连母爱也不曾拥有，但是他的印象里，
　　真的有父亲地位的，记忆中只有黑风鸟院血夜。

　　夜半的身体消失殆尽，接著心脏发出光芒，上面的弦向外散开，正在编织著，
　　一个人形在游利的怀里慢慢形成，舞矢渐渐显现在游利的怀里，然后缓慢张开眼睛，
　　揉了揉眼睛，她环顾著四周最后停在抱著自己的人身上。

　　“游利…真是稀奇啊!你竟然哭了”

　　“舞矢!我只是气自己无法信任夜半啊!”
　　游利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滴在舞矢脸上，他父亲露出笑容。

　　“舞矢…我…”银次上前，他的心理不好受。

　　舞矢彷佛早就哭乾双眼。
　　“我已经知道…在我的灵魂被藏在黑茧中时，我才真正了解，谢谢你!没有杀了他!
　　最后他果然是自己走向死亡呢!银次小弟弟!你真的是很成功的夺还者，帮夜半走出地狱.…”

　　银次微笑。
　　“嗯!夜半他是笑著离开的呢!”

　　这句话深深的回荡在黑风鸟院的心，东风鸟院祭空心理不自觉跟著心痛心酸。
　　“祭葬…”他回想起花月对他说过的话，还有夜半说的话语。

　　‘谢谢你…祭空先生，还有祭葬走的时候，是笑著离开的。’

　　‘现在我终於知道…为什麼当初祭葬会选择…自己走上死亡，那是因为他不想让你…
　　染上鲜血啊!而且…让你憎恨，这样离开时就不会…太留恋了吧!’

　　实在是太像了，如果这是500年前风鸟院家的历史，那麼也许也代表著东风鸟院的过去，
　　他们之所以要有‘祭’，是因为要祭祀黑风鸟院对宗家表风鸟院的牺牲，一直代替他们，
　　活在黑暗之中的纪念。

　　“太好了…雨流没事，只剩下朔罗，阿蛮!这就是夜半…最后拼上的拼图…”
　　银次突然感觉全身放松，身体好像突然变的十分疲劳，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全身上下都在酸痛，好像力气都被抽离，双脚一个踉跄，顺是闭上了双眼往后倒。

　　“银次!”阿蛮带著伤，上前抱住昏过去的银次，他已经进入睡眠。

　　“喔呀!跟之前对上毒蜂时一样，看样子是因为使用电击过度了吗”
　　赤尸看著熟睡的银次，彷佛变的跟一般人一样，感觉不出刚刚神的气息。

　　“他没事吗!”雨流上前看了银次，心里担心著花月，笕流家的人走向血夜。

　　“以后我们就好好相处吧!我想是该忘掉过去的时候了，我会招集笕流家的人，
　　负责帮忙治疗受伤的人，当然祭空也很愿意帮忙，还有你儿子真的很了不起。”

　　“谢谢…你们，接下来就交给花月吧!我相信他会打败笕实水的。”血夜微笑。

　　赤尸看了一下雨流。
　　“说到这个，我记得你不是应该受重伤，在你被绑架的地方留下不少血呢~已经治好了”

　　“这个…其实治疗我的人是…笕实水。”雨流说完眼神黯淡，阿蛮和游利感到些许讶异，
　　他的脑中浮现出花月的身影，花月的眼泪是否在述说著，他跟笕十兵卫对上笕实水，
　　到底还会有什麼悲哀的结果和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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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场人物:
　　无新的出场人物

　　<黑茧，祭葬也是因为这个，最后选择自己拔曱出心脏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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