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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八十九章 被隐藏的祭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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笕二郎,看著自己的儿子,他先行走到前面,挡在祭空前面,手里的飞针是黑色的,
他身为父亲的尊严,还有散出来的气息,父与子之间用眼神就能交流,还有彼此的谅解,
他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连最后想要守护的东西也完全不同。
一个守护著花月…
一个守护著传统…
“十兵卫…我应该跟你说过,再一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没错吧!”笕二郎叹气。
“父亲大人…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难道连你也想杀了夜半吗!”
十兵卫说著,舞矢和游利眼神闪烁,表情似乎些许戒备,以现在的情况实在不能抛下,
夜半的心被冰封多久,他们最清楚,如今现在面临的却是整个风鸟院流派的存亡。
憎恨…没有那麼容易去除…
“十兵卫,难道一定要跟你说明白,你才愿意放弃跟我们做对吗”
笕二郎说著,彷佛全身都在颤抖,这时身后的东风鸟院祭空,也跟著叹气。
“不需要怜悯!既然黑风鸟院的成员出现,那可以毫无顾忌杀了他们吧!我想黑风鸟院血夜…
应该不会建议我杀了他的孩子。”祭空抛出羽毛,周围出现大量的弦,表情沉默。
“父亲大人真的也来这里了”舞矢讶异,原本以为黑鸟院也不会背叛夜半的。
果然他们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暗地中不满夜半的果然还是存在,只是没想到…
竟然和前宗家,也就是自己的父亲有关。
祭空的羽毛带著弦飞舞著,在空气中发出尖锐的声响。
游利将自己的手化作黑色的剑,快速化开空气中的所有羽毛,但是剩下来的羽毛却散出弦,
像是蒲公英的白色毛须,散开成为花,美丽又显得华丽,根本来不及挡下所有弦,
向他们三人攻击过去。
“东风鸟院攻之卷,七十号之五,蒲公英!”祭空深沉的喊著。
“游利!让我来!”舞矢挥舞著黑色的线,打断了白色的线,游利也不甘示弱的将线打断,
攻击十兵卫的线则是被针线档下来,像是被制住一般,看穿了周围的弦该有的动向。
三个人像是铜墙铁壁,变成无法攻入的城堡,就像在蒲公英的花海中,在扫视著周围,
虽然表情没有像赏花般的优闲,但是却彷佛是个动态艺术,连祭空也没则,笕二郎射曱出针。
“笕流针术!飞燕!”
许多黑针朝他们飞去,紧接著散开变成强烈的气旋,像是钻头要攻击他们三人,毫不留情,
就在这时候,一条白色的弦也突然出现在在他们之中,打乱空气中的针,铃铛声传出,
花月从其中一个通道出现,他平静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还有对势。
优雅强大,这就是花月的代名词,没有任何风鸟院流派,能够超越的风鸟院花月…
“花月!”十兵卫大喊,花月对他微笑,终於放下担心。
“十兵卫…你没事啊!不过舞矢和游利也来了”
在他们刚好重逢的时候,另一个通道也散出强烈攻击气息,所有人顿时保持警戒,
杀气缓缓地散出,突然一个人从通道飞出来,那是西风鸟院的人,他已经完全晕过去,
手脚在抽蓄,一个海胆头出现。
“呿!银次做的好!总算找到出口...”阿蛮耸耸肩,拿著外套身上穿著黑色毛衣,银次看四周,
看起来确实没有之前的走道亮,或是任何华丽的装饰,赤尸走在后面压低帽子。
“银次大哥!”花月大喊。
“啊啊!花月!十兵卫!你们没事啊!太好了!”银次缩小爬到花月头上摇摆。
“白曱痴啊!不会看一下现在的气氛啊!”阿蛮吐槽,因为似乎周围有一群敌人在傻眼,
当然是包含了十兵卫的父亲,还有祭葬的父亲祭空。
“哇哇!是银次小弟!人家好想你喔!”
舞矢上前把银次从花月头上抢过来抱著,银次简直被他埋进胸曱部里,好像不能呼吸。
“喔!不认输的白曱痴也来啦!”阿蛮朝游利说,他冒出十字型。
“海胆…要不要再打一场!我一定会赢你!哼!看你身上有伤,你也不怎麼样嘛!”
“你说什麼!好啊!我用蛇咬杀了你!只是个不想认输的家伙~”
(银次在舞矢的胸部里小声:阿蛮…也不会看气氛吧…)
“十兵卫!有没有受伤”花月向前,不想理会身旁的白曱痴。
“放心吧!我没事…你腹部有刀伤!难道…”十兵卫看了一下赤尸,他只是微笑。
“我说各位…是不是应该要回归正题了呢”赤尸好心拉回所有人的思绪。
“都到齐了吗就让我们一起来吧!笕二郎…”祭空说著,但是笕二郎却阻止。
“冷静点,现在不必要的人太多,凭我们两人不可能打曱倒他们的,而且我也该说出实情了,
关於笕流家的祭品到底是谁。”
“笕二郎!你打算告诉他们吗”祭空讶异。
“当初没告诉他们,是因为他们还没决定自己要走的路,但现在不同,只是想要让他们知道,
我为什麼要杀掉夜半的理由。”
笕二郎收起飞针,所有人的眼光都看著他,彷佛周围变的寂静,银次从舞矢的胸曱部钻出,
阿蛮则是看了一眼十兵卫,他正在握著拳头。
“十兵卫…藏在笕家的祭品是你的姊姊,笕朔罗。”
张大眼睛,十兵卫的心跳彷佛被放大,花月的眼神动摇,银次全身颤抖,阿蛮讶异,
赤尸压低帽子看不见表情,舞矢和游利默默的听著。
也许当初朔罗会跟著十兵卫一起离开笕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不可能…”十兵卫说著,已经无法理解。
“是真的…”笕二郎回答他。
“朔罗是祭品…怎麼会…怎麼会这样…难道要杀掉朔罗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银次大喊,情绪一时无法压抑,阿蛮上前抓曱住他的肩膀,要他冷静。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笕实水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告诉我。”
花月低头说著,他的心已经麻了,以前风雅的五人,朔罗也是一员,如今却要剥夺,
他彷佛可以看到那剩下的四人,朔罗也要消失殆尽。
他怎麼能,再次让这总事发生…让她和祭葬一样,一去不回…
“在十兵卫离开笕流家后,黑鸟院马上就到家里还彰显权威,我们只能任由摆布…”
笕二郎闭上眼睛,他回忆起以前笕家被黑鸟院占领的那天,也是十兵卫离开笕流家的后天,
笕家的人处处发出哀嚎声,有些是因为不愿意服从而被虐待,有些女人被当作玩物对待,
身为当家的笕二郎不能说话,只能默默接受。
“不好了当家!!”一个人惊慌的冲进来,二郎听到报告,马上向前跟去。
他走到一个房间,里面满是鲜血,一个女子躺在地上,棕色长发看起来厌厌一息,
她有著和朔罗一样的面容,只是更加的成熟,身体的衣服都被撕裂,眼神涣散,
脚上也有许多刀伤,她正在大力喘气。
门旁有几个黑风鸟院的壮汉,在那边窃笑,看起来已经相当满足。
“樱花!!”二郎上前抱住她,惊慌失措。
“哥哥…”笕樱華,她是二郎的妹妹,也是十兵卫和朔罗的姑姑。
“不要死!我拜托你!”二郎掉下眼泪,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由他们随便使唤。
“我终於知道…祭品已经转移了,小心朔罗的命运,笕流家女性的命运,布衣术的秘密…”
断气,她只留下最简单的字眼,连二郎都没有搞懂,他只记得之后抱著他的妹妹大哭,
身为一个当家是第一次如此的失态,根本不管周围黑风鸟院的嘲笑。
回到现实,十兵卫已经完全当机。
“当时我根本不了解我妹妹留下的话,但是至从笕实水找上我后,把笕家藏有诅咒的事说出,
我才知道祭品只存在於笕流家的女性,也就是使用布衣术的女性身上,而那时夜半杀了…
许多风鸟院的人,咒术达平衡后,祭品就从我妹妹身上转到朔罗身上。”
二郎眼神黯淡,祭空没有说话。
“十兵卫…这就是你姊姊的命运,如果你真的,你想要杀死你姊姊吗!”二郎大喊。
“花月…我…”十兵卫不解退后,舞矢和游利眼神黯淡,不知该说什麼。
顿时花月抓住十兵卫的肩膀,他的温度传到心中,惟独这次他不敢看著花月的侧脸,
也许他在害怕著,但是他始终相信花月的答案。
“这不是你要说服我们的理由吧!笕当家!”花月眼神没有动摇的踏出一步。
“花月…”银次露出关心的眼神,阿蛮和赤尸静静的看著。
“如果说你们杀死夜半,让咒术回到祭品身上,接著你们打算杀掉朔罗吗
你以为这样我会答应吗至少我想走的路不是这条路!也不会牺牲任何人!”
花月说著,十兵卫这才回覆冷静,却还是笑不出来。
“花月,看样子你还是不明白,我们真正想要做的事啊!祭品转移这件事。”笕二郎说著。
“什麼”十兵卫抬起头。
“当诅咒达到平衡点,所有诅咒会在短时间内回到祭品上,那时的祭品拥有强大的力量,
那就是祭品之力,而且只有在那瞬间可以进行祭品的转换。”
二郎说著,祭空却打断他,希望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阿蛮推了一下眼镜。
“呿!我终於知道笕实水的真正目的!像巫毒之子…当诅咒和祭品结合时会爆发出惊人力量,
笕实水想要藉由杀死夜半,然后诅咒集中在朔罗身上后…再将祭品之力转到自己身上!”
“你说什麼!那这样不就代表笕实水自己会变成祭品吗!”花月张大眼睛。
“是啊!但他是咒术师,绝对有能力将咒术完全停留在自己身上,这样一来力量不会减弱,
而且可以独自拥有祭品之力,大叔!你该不会想要在笕实水变成祭品后,再杀了他吧!”
阿蛮话中带话,微笑推了眼镜。
“我可没说要杀了笕实水,我只是为了朔罗才配合他,如此而已。”二郎看著十兵卫。
“喔呀!也就是说只要杀了夜半,最后祭品和诅咒会从朔罗身上转到笕实水身上,
然后再杀掉笕实水,照样笕流家的咒术就可以完全破除嘻嘻嘻…真是容易懂!”
赤尸在后面补叙,阿蛮看向花月。
“也是为了朔罗吗…但是夜半…”
“你果然放不下夜半,难道你想要牺牲其他风鸟院的生命吗花月…”祭空冷冷的问著。
舞矢和游利变的很紧张,但是他们知道以他们的立场无法抉择任何事,因为他们是罪人,
他们不否认曾经对风鸟院家和笕流家的摧残,即使他们心中知道夜半很可能走上绝路,
但是还是不能说。
罪孽有时不是只有别人原谅就可以回馈,这就是因果…这就是现实…
“不能狠下心你的坏习惯,这就是我和东风鸟院当家想要走的路…”二郎表明立场。
“可是我跟十兵卫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们一定会打败笕实水,阻止他的行为,然后…”
花月没有说出后半部份,十兵卫眼神没落,那是寂寞。
“说那麼多干什麼既然这是已经决定好的布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就好了”
赤尸叹气,开始对花月的犹豫感到不耐烦。
“赤尸!你不要太小看祭品之力,既然有500年的历史,那如果笕实水真的获得这力量,
恐怕任何人都不可能打败他,尤其是没有抱著必死决心的话…更是不可能。”
阿蛮拿出烟盒,正打算抽一根菸。
“那不是很有趣吗”赤尸微笑。
“啊啊啊!不行啊!这样是杀人啊!不可以!不可以!”
银次在一旁阻止,舞矢上前抱住银次背后,黑色的弦在周围飘荡。
“先说明喔!如果你们要伤害夜半,就同等於和我们为敌!我跟游利都不希望他受伤!”
舞矢微笑说话,却散出敌意。
“真是的…现在的局面连我们都无法控制了吗”游利摆出架式。
“不可以啦!有话好说!舞矢!你这麼可爱的女孩不可以打架啦!”银次拼命摇头挥手。
就在这时候,空气中突然出现大量的杀气,笕二郎和祭空腿软,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只有赤尸稳稳站著,花月和美堂勉强站著,银次已经完全跪在地上,十兵卫也是,
黑暗的气息遍布所有的空隙,好像有无形的压力,这是神鬼般的压力。
“这是什麼感觉!”阿蛮汗水滑落。
“阿蛮!这个感觉是…夜半!我在无限城也感觉到过!”银次解释。
“喔呀!这下子真的无法收拾喽!”
赤尸说著,接著从其中一个隧道中,有一团强烈的气息,接著大量的黑弦像水冲出,
巨大的风压冲破了周围的空气,接著充满了鲜血和恐惧。
一个人被风压从隧道冲出,鲜血洒落在周围,狠狠撞击到一旁的墙壁,吐出鲜血,
那个苍老的身影,正是黑风鸟院血祭,他苍老的身体在抽蓄。
“这!是父亲大人”舞矢讶异的张大眼睛,游利愣在那边。
“舞矢…游利…快逃…”血夜张大眼睛,彷佛在恐惧。
接著那接黑色的弦突然动了起来,像是好几条蛇在地上爬行,在笕二郎身后出现黑线,
逐渐凝聚出一个尖刺,银次张大眼睛,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快逃啊!二郎先生!”银次大喊,但已经太迟。
二郎的背后被黑色的弦贯穿,十兵卫张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父亲胸膛出现黑色的纹路,
如同咒术一般,刻画在他的面前。
“父亲大人!!”十兵卫大喊向前,不顾一切想要守护。
花月张大眼睛,红色的鲜血刺痛双眼,黑色的符号在呢喃,他的信任彷佛变成灰烬,
接下来在他们面前即将现身的绝对不是天使,而是最凶残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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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场人物:
笕樱華:笕二郎的妹妹,也是十兵卫和朔罗的姑姑,已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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