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还永恆的天空》緋影的月貓

71、第七十章 风的呢喃诗

　　黑暗，有时会吞噬人的意志，还有回忆起更可怕的记忆，好像在恶梦中会显现出来，
　　让人感到害怕，却在下一秒清醒，从恶梦中惊醒，甚至会让人心有余悸，直到下一次梦见，
　　水滴在黑暗中发出清脆的声音，所有的声音，甚至心跳声在士度内心回荡著。

　　就在这时他衣服里有一股温暖的热源，那是神的记述，玛莉亚给他的训兽师的卡片，
　　它发出和士度相同频率的震动，那一瞬间他彷佛看到黑暗中有一个人向他挥手，
　　他的守护卡片的形象实体化，在黑暗中看的格外清楚。

　　一个人影，散发著野兽特有的气息，双眼意外的让他感到平静，身上穿著毛绒的外衣，
　　看起来是狼皮，连头上披衣都有著狼头的形状，身上穿著原著名特有的服饰。

　　“你是!玛莉亚给的…守护卡片!”

　　那个守护卡片训兽师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往黑暗里走去，他的身旁有许多的动物，
　　但是在黑暗中渐渐化作灰烬，只剩下披著兽皮的他，继续往黑暗前进，甚麼话都没说。

　　士度依脸疑惑，但是也渐渐走上前，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线闪光，训兽师的幻象消失了，
　　一切变回黑暗，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很久远的时候他曾经听过，最温柔的声音。

　　不同於一般和小圆的欢乐，而是更加平静稳重的声音，那细碎的话语正在逐渐加大，
　　那样的声音越来越清楚，那是父亲般的温柔和思念，四木族长老的声音。

　　“士度…人总是会害怕在黑暗的状况活下去，因为害怕敌人潜藏於黑暗中，所以才会用火，
　　因为害怕…所以才拼命的让所有东西放出毫无意义的光明，来藉此消灭黑暗。”

　　士度在黑暗中张开眼睛，什麼都看不到，只听到长老的声音。
　　“所以我们这一族的人…都希望你能够成为那道光明。”

　　士度感觉的心如此的疼痛不安，长老的话完全印在他脑子里，陷入回忆中，那时他还很小，
　　就因为自己可以和动物沟通，所以被认为是特殊的存在，而封闭了心理，被迫接受测试，
　　他甚至不愿意相信人类，但是长老却要他保护人类，听著他的声音和教诲。

　　“黑暗并不可怕，要让人类知道黑暗的可怕，要让人类知道黑暗的安详，我们魔里人…
　　就是将黑暗和人类连起来的媒介，不要忘记了!你心中一定有光明。”

　　残杀还有尸体，充满血腥味的地狱，他的魔里人村庄被鬼里人袭击，红色的焦尸和残臂，
　　碎裂的木条，大型蜘蛛的骨骸和死前惊恐的表情，死亡的气息和不安，空中飘著哀伤，
　　士度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长老已经焉焉一息，左肩上还有箭狠狠曱插入。

　　“长老!!”士度将他抱在怀里，身体的温度不断流失。

　　“士度…你是我们的光…不要忘记你的使命…继承鬼魔罗的使命…”长老鲜血不断流失。

　　士度将长老放下朝前靠在自己身上，默默的望著被摧残的大地，眼神如被雨浸湿，
　　他的右手轻轻放在长老的右肩，莫名的接下了沉重的使命，让长老看向远方的天空。
　　“看啊…远方就是你的光明…我冬木士度会帮你传下去的…”

　　“谢谢你…”长老断气，闭上双眼，天空乌云密布，这时的士度没有掉下眼泪。

　　他踏过无数的残骸，遇到了同样面临死亡的亚纹，上前抱住他。
　　“亚纹!为什麼啊只要使用自己的力量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啊!”

　　不了解亚纹为什麼要保护敌人，最后还被人用枪反击，还有夺取人生命的力量的重担，
　　亚纹曾说过，如果不能带给敌人幸福，至少希望在对分死前，他是带著笑容送他们离开，
　　所以他希望给所有人欢笑，但是死亡破坏了他的幸福，打乱的他对世间的不接受，
　　逼曱迫他看清这世界的黑暗，完全将痛放到心中，狠狠的打伤他的心。

　　天空的乌云终於下起雨来，打湿了士度的脸庞，心中的鬼魔罗正在跳动，
　　死亡不断的席卷而来。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把鬼魔罗给你吧!”士度把鬼魔罗给了亚纹。

　　之后他逃离村庄，过著流浪的生活，希望对方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躲到无限城。
　　“反正我死了也不会有人替我难过啊…我要干什麼，我要死在哪里都是我的自曱由吧!”

　　他想起在无限城的时候，银次温柔的看著自己。
　　“我会替你难过的，士度…这样还不够吗”

　　士度又闭上眼睛，这次他听到了小圆的声音，如此的温暖。
　　“不能这样!士度先生!不能杀人…就算是坏人也不行。”
　　“要不要听听看我的小提琴就算不在舞台上，只要有乐器的话，我在哪里都可以演奏。”
　　“因为你之前都没来看过我的独奏会，所以我想这次…希望你来，我会一直等你来。
　　“对我来说黑暗就是朋友，所以我并不害怕黑暗。”

　　“士度先生，跟这个世上的任何东西比起来…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因为你能在我的黑暗世界中照亮我，所以我才能变的这麼坚强。”

　　士度露出暗淡的笑容。
　　“我的光明就是你，在黑暗中照亮我的就是你…小圆，我真的很…喜欢你。”

　　“士度…如果真的遇到我爸爸!请你帮我转告他，我真的很幸福!”
　　小圆的话回荡在士度脑中，决心和意志连同疼痛也刺曱激著。

　　“原来这就是你想给我看到的景象吗训兽师…”士度微笑，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原来答案是如此的明显…

　　在隧道里音羽风手上拿著小提琴，士度闭著眼睛躺在浅水中，水位还在不断的下降，
　　最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水波随著风在荡漾，身体被水浸湿，感受寒冷，脑中却格外清醒，
　　鲜血流到水里，被地上的石块吸走。

　　音羽风没有说话，他只是继续拉著小提琴，悲哀的音色回荡在整个隧道，但是在他回神后，
　　他看到士度摇晃的站了起来，黑色的头发飘荡著，头巾滑落在地上被小水池慢慢浸湿，
　　眼睛坚定的看著音羽风，紧紧的握住拳头。

　　“喔你还有力气啊”

　　士度不管对方的挑衅，鲜血从手臂上滑落，额头上的血丝从下巴滴落在水中，渐渐的化开，
　　没有动摇，没有任何的思考，他踏出第一步。

　　在风和黑暗之中他找了很久，那是属於士度的答案，还有他对音羽圆的承诺，沉默。

　　同样看著朝他走过来的士度，他开始演奏著小提琴，风开始旋转起来，如同刀子一般，
　　刮过士度的神经，麻木的痛，但是却没有退缩和回避，眼睛依旧看著音羽风，走过地面，
　　湿润的脚步声，和在演奏的琴声中，用他的耳朵听著声音，感受一切。

　　而鲜血…没有停过，步伐也没停过，眼睛没有闭上，只是看著前方。

　　所谓的答案，是无法说出口的，只有行动可以证明一切，坚定如山。
　　“怎麼…他竟然还没倒下是我下手太轻了吗”

　　风的力道变大，琴声的节奏不断加快，士度却依旧前进，平静的走到了音羽风面前，
　　但是他演奏著小提琴，周围还有像龙卷风的护城壁，张大眼睛，手里拉出诡异的节奏，
　　根本无法相信士度的坚定，没有动摇的眼神。

　　“我是不会死的…而你也杀不了我…音羽风!”
　　这时突然从他胸口口袋发出光芒，士度身后出现了神的记述的守护幻像，训兽师，
　　他和士度同时举起手，伸出了利爪。

　　“那是!神的记述!难道是…”音羽风身为咒术师，他不可能会不了解这个卡片的力量。

　　“音羽风!这是最后的恶狼拟!”士度上前，一头白色的狼出现在音羽风面前，露出尖牙，
　　全身的白毛都竖立著，像是在颤抖，莲蓉也受的喘其生，伴随著烟雾向外扩散开来，
　　生气或是攻击的杀气，散布在空气中，紧接著上前抓开了龙卷风的障蔽，
　　黄色的眼睛对应著黑色的瞳孔。

　　在音羽风眼中士度彷佛真的变成一头狼，将所有的力量发挥的淋淋尽致，所有的决心和力量，
　　对於事物的执著理想，还有带著野性的自然，完全没有修饰过。

　　“这就是…神的记述的力量吗!”音羽风讶异的看著周围的风完全消失。

　　说完一个重拳打在音羽风的腹部，刺痛感让他向后避开，手上的小提琴掉落在地上，
　　他手上还抓著弓，鲜血从嘴里滑落，一手按住腹部，另一手捂住嘴。

　　“怎麼…还会有这样的力气”
　　难以置信的，士度却没有给他时间犹豫，在接下来又一个重拳打在他的胸口，
　　让他硬生生撞在墙壁，音羽风的马尾挥动在空中，眼前一片昏暗，手里的弓终於滑落，
　　掉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就是神的记述…真是厉害，我的力量竟然恢复到这样的程度而我…”
　　士度是带著讶异，手一挥，身后的训兽师幻影发出光芒，他看著虚弱的音羽风在喘气。

　　猛然对上士度的眼睛，没有犹豫还有最肯定的答案。
　　“我还有活下来的理由，所以我不能死…为了圆，我必须打曱倒你!就算用我的手染上鲜血，
　　就算藉助别的力量也要阻止你的行径!”

　　毫无保留，音羽风张大眼睛，然后低头露出微笑，士度再一次举起拳，握紧。

　　“结束了…音羽风。”冰冷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温度。

　　士度用力的挥拳，音羽风闭上眼睛，想要说些什麼，却始终想不起来，好像遗忘了答案，
　　自己活在世界上的执著，音羽圆的身影，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身影，手上拿著一朵花，
　　那朵花枯萎，花瓣随风飘荡在地上，那人的眼泪掉落在花蕊上。

　　风激起哀伤，风在呢喃，风在吹拂，但是突然停下，甚麼事都没有。

　　一个修长的手紧紧抓著因为鲜血染红的拳头，对方紧握的力道也在加重，甚至让士度，
　　真正感受的痛，原本眼里只有音羽风，但是身旁阻止他的人，在下一秒转移他的注意，
　　美堂蛮一手抓曱住士度的拳头，蓝色的双眼静静的看著他，黑色的头发虽然贴在脸颊，
　　但是却不失任何傲气。

　　音羽风张开眼睛，士度的攻击彻底被瓦解，面无表情，好像渐渐想起那种执著。

　　士度身后的训兽师幻像看了一下阿蛮，他狠狠瞪了一下训兽师的幻象，出於敬畏和尊重，
　　训兽师紧接著缓缓的消失在空中。
　　“哼!是玛莉亚给的神的记述…真是多管闲事。”

　　“美堂你在做什麼让开…我要亲手解决音羽风…”
　　士度没有退让，尽管感受到阿蛮的首长加重力道。

　　“够了吧!士度，你的答案已经传给他了。”
　　阿蛮很慎重的看著士度，然后看著地上的琴弓，音羽风头上滑下鲜血。

　　“士度!”银次的声音传来，看到两人这才缓慢停下了步伐。

　　他的身后出现了一群人，银次担忧的看著士度放下拳头，紧接著看著满身是伤的音羽风，
　　士度只是倒退几步，阿蛮看著伤痕累累的音羽风原本靠在墙壁上，最后终於滑落在地。

　　白纹看起还很虚弱，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士度也拿出口袋里的卡片，
　　阿蛮则是稍微看了一下，上面确实写著驯兽师，紧接著音羽风苦笑声慢慢传开。

　　“呵…没想到最后还是败给了魔女族…玛莉亚诺契斯真是狡滑啊!”
　　痛苦，但是周围吹著微风，彷佛把情感毫无保留的传送出去。

　　“就是这种感觉…你想跟所有人说的话，我从风就可以感受到，你想告诉我们事实的真相。”
　　银次眼神闪烁，音羽风讶异的看著银次，眼泪突然毫无节制的滑下来，所有的墙被瓦解。

　　“说吧!音羽先生…你内心的话。”银次缓缓走上前，赤尸和其他人默默在后面。

　　‘银次…你果然…’阿蛮看著他，但是最后决定沉默。

　　夏木看著受伤的士度眼神没有动摇，薰流和刘邦互相看著，他们看起来依旧不安，
　　白纹严肃的看著周围，然后赤尸看著眼前的银次和阿蛮，默默的压低帽子，看不到表情。

　　微笑配上泪水，音羽风在嘲笑自己，身为一个人的执著和答案。
　　“圆…一直都被人小看，一直以来我做为父亲的无法做些什麼…一直都被我们保护著，
　　就像是温室里的一朵花，没有风吹的世界，不懂人间的黑暗，不断的欺骗看不见的她。”

　　“欺骗”士度眼神黯淡且疑惑。

　　“其实自从我们家在音乐界不被看好...家中被□□骚扰，面临危机，但圆并不知情，
　　连她母亲都有好几次有自杀了念头，神经变的不正常，得了忧郁症。”

　　无能，还有罪恶，这样的谎言越滚越大…怎麼样都停不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在於自己，
　　所以即使得到任何惩罚，他都甘愿承受。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甚至到处去寻求名医，或是邪门歪道，
　　然后有个风水师甚至还给予我能够倾听风的能力，让我掌握了风可以拖延我的病情，
　　我听说笕实水的操纵水的能力，也是他给的…”

　　‘风水师如果我记得没错…也是以阴阳学为基础的流派…’
　　阿蛮表情疑惑，无意间想起天国之门上的太极符号，感觉内有隐情。

　　“但是即使这样，我的死亡还是无法避免，所以我依旧隐瞒了圆事实，温室里的花朵啊!
　　不断的活在谎言之下，不断的欺骗她说周围的一切是光明的。”
　　士度和银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著他。

　　“无论何时我都在守护她，无论何时我都在为她找到痛苦最少的道路，不断的给予阳光，
　　不断的给予温室里的花朵最好的养分…但是…那是个天大的错误。”

　　他们静静的听著，所有的语言化做哀伤和现实，这就是…风的呢喃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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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场人物:

　　四木族长老:在以前魔里人和鬼里人之战死去。

　　<魔里人和鬼里人之战。

　　<和长老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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