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还永恆的天空》緋影的月貓

249、第两百四十八章 赤尸、赤羽、托拉斯密语

　　8个月前…
　　赤尸依稀还记得…在美堂蛮失踪之后的事情。

　　天野银次…被自己救了回来，然后他只是静静地当了一个旁观者，没有说话，
　　就连海温询问时，也只是笑着带过。

　　然后面对四大天王，还有银次在说明自己的一切时，也只是在一旁…就像影子。

　　当银次表明自己和雷帝是不同人，且雷帝是来至上个世纪的银次，创造这个世界，
　　而现在银次和雷帝已经拿回了上一个世纪的记忆，银次也在寻找可以解救蛮的方法，
　　即便现在银次已经可以看清世界的本质，甚至像一台精密的电脑可以计算未来。

　　但是…他依旧无法确定他所期望的未来是否存在…
　　是否存在着…这个世界不会被毁灭的未来…

　　所有人根本无法反应，就算是曾经有过圣痕的花月、来栖柾也呆愣在一旁，
　　赤尸脑中也因为银次的话，回復对于灰色怪盗的记忆，但其实对赤尸根本没差多少。

　　接着…赤尸离开了…一离开就是6个月…

　　他回到了以前的生活，接工作寻找战斗的乐趣，和以前不同的是，他头上已经没有黑帽子，
　　他还记得卑弥呼跟他说过，他很适合穿白色的医生袍，只是他却不以为意。

　　他依旧喜欢黑色的外衣，不只是代表他与另一个世界的他不同，还有就是很简单的理由，
　　黑色的外衣不容易被血用髒，清理起来也容易的多。

　　鲜血飞溅在空气中，手术刀依旧划过无数的身体，惨叫还有死亡围绕在耳边，
　　然后痛觉传入身体的每个角落，他是个会死的个体，他的伤口会持续跳痛着，
　　赤尸笑了，他相当满意这一切…白色的绷带残绕在手臂上，然后继续工作。

　　平静的生活，没有甚麽不好，回归以前的工作…也没有甚麽不对。

　　只是好像，少了甚麽，一些让自己可以感觉快乐趣味的东西…
　　没错，自从遇到闪灵二人组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有趣极了，曾经他可以预料很多的事情，
　　但是唯独遇到他们之后，许多既定的未来，却因为他们逐渐地不同起来。

　　他没有想过会在未来，放下以前的束缚，或者打破自己的逻辑，成为一个会死的魔人，
　　不同时间的人，在这世界的流动中，早就没有了时间，直到现在找回了时间。

　　这一切都是在遇到他们之后有的变化，说来就像是个惊喜的盒子被打开。

　　而现在呢？是否少了那些惊喜？赤尸不自觉问了内心的自己。
　　和银次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喜欢看他的动作，有趣的反应，然后和美堂蛮在一起时，
　　有时他的杀气，甚至是战斗带来的痛楚，都是如此令人怀念。

　　“呵…我在想甚麽呢…”赤尸浅笑走在路上，这天，天空是飘着毛毛细雨的，他撑着雨伞。

　　好奇心…是个本能…赤尸在这空白的岁月中，并非甚麽事情都没有做，
　　其实他也在找寻着，任何有关美堂蛮的下落，所以赤尸回到了地下世界，继续工作，
　　他可以轻易打听到许多消息，但是相反的…都不是他所要的。

　　赤尸对他自己，试图找人的想法给逗笑了，他在以前有曾想要找过任何人吗？
　　但是如今，那个名叫美堂蛮的男人，让他有了找寻的理由。

　　不自觉停下脚步，雨滴打在黑色的雨伞上，发出不规则的声响，赤尸眯眼看着雨中，
　　有个人影走了过来…对方并没有撑伞。
　　“喔呀？这不是银次老弟吗？”

　　赤尸习惯性的微笑起来，对方也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似乎…自从美堂蛮不在之后，就很少听到闪灵二人组有活动了呢!真是令人失望。”

　　确实…是个不争的事实，他在地下世界工作，照理来说还是会对闪灵的行动有所耳闻，
　　但是却从那次之后，再也没听到任何消息。

　　那些有形的东西，是如此容易消散，无形的东西，如闪灵这个名号更是如此。

　　“不是…一个人…Getbackers就是代表不是一个人…的意思…”
　　银次在雨中，静静地说着。

　　那语言就像是细碎的音乐盒，缓慢的转动，赤尸看着眼前的人，然后静静的听着，
　　只因为美堂蛮的离去，创□世之王…为何会沦落到如此景象，所以赤尸失望起来。

　　他对银次一向是抱着期望，或者期待可以看到许多惊喜，因为银次可以突破很多事，
　　如今却是如此…赤尸在这一刻，没有了笑容，然后下意识的，他决定转身离开。

　　“你应该明白…有些事只能靠自己…银次老弟，别再继续让我失望。”
　　他实在不想看到，如此软弱的人，如此令人心寒的银次。

　　只是赤尸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紫色的眼睛却不自觉回头，当下他无法明白，
　　然后在他回头时，终于搞懂自己为何转头的理由。

　　赤尸的眼睛对上天野银次的双眼，他的眼神是多麽坚定，就像是确信了未来，
　　然后没有放弃希望，银次的身上散出了傲气，即使在雨中也没有被熄灭，
　　银次嘴角露出了微笑，就像是找到了那个答案一般。

　　赤尸又再次移动了脚步，这次他将雨伞伸了出去，帮银次挡住了雨滴…
　　在雨伞下，黑色的身影，对上那一抹金色的头髮，以及些许苍白的脸。

　　“谢谢你…赤尸先生…我绝对会夺还这个世界的未来…还有阿蛮。”

　　赤尸只是些许愣着，然后也露出微笑，看样子银次或许比自己想像的坚强许多，
　　他已经不是小孩了，而是一个可以担当一些事情的人。

　　“已经找到了吗？”赤尸提问，银次只是笑着点头。

　　“那休息吧!在未来夺回美堂蛮的那时候来临前…在那之前我会陪你。”
　　赤尸伸出白手套，抚过银次苍白的脸庞，他闭起了双眼。

　　接着在那雨中…赤尸只是静静的抱着，已经疲惫不堪且进入沉睡的银次…

　　雨…缓缓下着…

　　远方…

　　马克贝斯闭起眼睛，他以前在无限城的时候，总是梦到那个景象，不断地重復着…
　　灰色的沙漠…没有任何一个人存在的世界，将所有的一切归回零，有时比死亡还要绝望。

　　每个人都会死，在活着的时候不管你拥有多少东西，终将只是个虚有其表的东西，
　　你得到了多少，却可能在未来的下一秒化作灰烬，活着到底代表了甚麽意涵？

　　是要追求甚麽？快乐？愉悦？或是爱情？友情？牵绊...但这一切在死亡面前都不真实，
　　无论可以从其他人手上获得甚麽，到最后还是要归还，因为你根本拿不走任何东西，
　　世界是否也是因为这样，知道了自己的未来，所以才会重復变成灰色的沙漠呢？

　　“银次大哥…无论如何我都会看着你所创造的未来。”
　　马克贝斯呢喃着，就像是一个纪录者。

　　更正确来说…是创□世纪始者…他所看到的是新的世界，是银次所选择的姿态。
　　在他听到银次跟他说的一切之后，他终于能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还有他的疑惑，
　　他为何总是作梦，梦到那个灰色的沙漠…

　　因为曾经…不知道有多少次…这个世界有被格式化过，可能是上万次…
　　如同银次所说的，就像是个巨大的环，不停的重復相同的结局，而且无法避免。

　　每一次…世界的发展总是在延长…每一次…那魔女之环也就越来越大…

　　“真的是名符其实的…创□世计划啊…”马克贝斯笑出声。

　　如果无法创造一个真正的世界，那最后所有的故事必然会走向终点，只要没有断开，
　　只要那个环依旧存在着，事情就永远不会结束，彷彿是世界在每个人脑中运转着，
　　当人死后，意味着游戏的终止，只是如何延续下去呢？如果银次真的是被选出来的人。

　　马克贝斯明白…撇开银次，只要人还活着…这个世界就会驱动下去才对，
　　但是关键的地方总是被忽略，那就是与巴比伦的连结，还有格式化的开关。

　　只要连结没有切断，程式就会进行…就好比一台电脑，在创立一个游戏并闯关时，
　　裡面的人物还有剧情，都依造原本设定好的剧本进行，然后主角死亡，游戏就结束，
　　如同格式化，然后在重新开始，避开主角曾经死亡的地方，继续往下闯关。

　　这过程…主角也许已经死了很多次…但是这样的话，依旧无法让游戏自动运行，
　　只要是开机玩游戏就不会停止，但如何把电脑的电源关闭，而游戏却依然可以进行呢？

　　答案是不可能…马克贝斯，花了很久的时间，不停的思考。

　　只要电脑关闭了…游戏就意味着无法继续运行…只要没电源，游戏则会停摆，
　　有甚麽方法，可以真正的确保，游戏不会被电脑所操控呢？

　　就像是这世界不会被仓库操控一样…这个答案，目前还是没有找到，
　　或者说马克贝斯其时有想到办法了，只是不敢去想像，因为这是一个赌注。

　　如果直接把那台电脑给敲毁呢？那游戏裡的一切都将成为未知数…
　　甚至连之后的发展都会回归成未知，而未知正是所有未来应当组成的元素，
　　这是马克贝斯唯一想到的答案。

　　确实的…是个疯狂的想法…也是个赌局。

　　“没错…这是一个巨大的赌局…但是…我认为你想的没有错，赤羽藏人…不…
　　应该叫你赤尸藏人比较好呢…如果这是可以终结这个环的方法。”

　　在托拉斯智囊团的研究室中，天野博士笑着，看着身穿白衣的赤尸藏人，
　　他正在看着电脑萤幕，上面有许多的数据在流串着，身上还有绷带缠绕，
　　苍白的脸色上，可以看出之前因为试图与闪灵世界的赤尸连结，而显得疲累。

　　“自从我遇到那个世界的银次之后…我就决定从赤羽藏人，改成赤尸藏人，
　　原因是因为…当我明白，另一个世界的我，也是其中一个连接那世界的介质之后，
　　为了想办法完全断掉那连结，所以才决定参加…重生计画。”

　　终于在这一刻…赤羽说出了自己，为何在当时被称为赤尸的原因。
　　(第一章十巨头的会议，原本巴比伦的世界中的赤尸，应该称呼为赤羽藏人。)

　　“当然，你也成功做到了，不是吗？”天野博士微笑，她摸着拐杖。

　　“没错…赤尸已经不是超越者了，而我也是时后改回我的称呼。”
　　赤羽微笑着，这才是他最想看到的光景。

　　“接下来只剩下最后一步，你打算怎麽做呢？”赤羽反问着。

　　“我吗？我也想要赌赌看这场赌局呢…”天野博士笑着，他同样看着萤幕上的数据，
　　戴着隐形眼镜的她，看得相当的清楚，那个世界的人们都在努力的生存着。

　　“你已经决定要停止这场骗局了吗？天野博士…”赤羽笑着提问。

　　“确实游戏是该结束了，不过在那之后…我的下场会是如何，不用多说也可以知道，
　　但是即便是这样也是值得，因为已经达成我最初的目的。”
　　她看着电脑上流窜的数字，然后其中一个影像，出现天子峰…他的双眼都有着圣痕。

　　“天子峰，也就是天野银次的养父，是现在仓库最后的介质，现在因为天国之门，
　　还有地狱之门的影响，我们这边已经几乎无法再干涉那个世界，只剩下‘观察’，
　　就如同那个眼睛。”
　　天野博士静静说着，她知道这意味着甚麽。

　　“所以又要开始了吗？那个魔女皇后，在那世界所埋下的所谓的自动执行的格式化
　　一直以来都是因为那东西，让所有的一切变成虚无呢!人类果然都是自私的生物，
　　当遇到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就会想尽办法毁灭。”
　　赤羽笑看，彷彿在说一个笑话。

　　“曾经…我想要创造一个能让我孩子活下去的世界，所以以备份世界，创□世计画的名义，
　　欺骗了所有人，甚至利用了魔女皇后，让她揹上黑锅…为了让银次以创□世之王的名义，
　　来到这裡与我相遇，只是…魔女皇后…早就发现我的想法，我想让死于车祸的银次復活。”

　　赤羽静静地听着，神之脑之称的天野博士，坦白自己的罪刑。

　　“对魔女皇后来说也是如此…她的儿子和孙子也在早年死去…被一群流浪汉以乱刀…
　　只剩下美堂夫人侥倖存活下来…真是可悲的现实。”
　　赤羽摇头。

　　“所以对魔女皇后来说，与其让我得到操控世界的权力，倒不如让世界化成灰烬…
　　如果当初神鬼之战，是我为了让银次成为创□世之王所写的程式，那麽神魔之战，
　　就是魔女皇后在生前，为了让她的孙子，破坏世界，所写入的程式。”

　　“她真是聪明的人…就好比见不得人好，就摧毁一切…但是…却和我相同…
　　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才会做出的决定。”
　　天野博士自嘲，赤羽带点困惑，然后再下几秒她才解开了这问题的答案。

　　“没错，她要我找到一个…不仅能让天野银次存活的世界，同时也要让美堂蛮存活的世界，
　　所以才利用他们俩人的牵绊，作为无法避免的格式化程式，她很清楚我可以牺牲任何人，
　　让银次活下去，连美堂蛮都可以利用…”

　　“这就是你的失算吧…你没料到为天野银次来说，美堂蛮是如此重要的人…
　　重要到如果完全失去，连同他所存在的世界，都可能崩塌。”
　　赤羽笑着，天野也笑了。

　　“不过在未来…如果不赶快让那世界脱离仓库，那麽毫无疑问，世界一定会格式化，
　　托拉斯智囊团早晚也会发现我的野心，如果在还没完全脱离，就关闭一切…
　　那就太迟了…那个讯号就等于是让美堂蛮失控的讯号之一…”
　　天野博士回归严肃。

　　“还剩下最后的介质，也就是天子峰的双眼没有破坏，那是最重要的关键之一，
　　既然不能由我们来破坏，就只剩下银次那边要想办法，主动打破和我们的连结，
　　如果没有在最好的时机破坏仓库，所有的一切都将全功尽弃，这个赌局真是意外的大。”

　　天野博士点头表示同意赤羽。

　　“所以…天野银次已经想好了？如何同时破坏介质和仓库的方法了吗…
　　或者说只能在等到下一次，才能找到方法？”

　　赤羽疑惑，毕竟要把这唯一的游戏关掉，就是完全的破坏电脑，让游戏变成未知数，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因为游戏还是在进行中，甚至是被观察监视的情况下。

　　所以…双方人马，只能静观其变…

　　“不需要再下一次了…这次…银次一定可以破坏魔女之环…这可是他自己想出的办法，
　　是在很久之前注定好的事实，而且银次也已经付出了代价，就是为了这次。”
　　只见天野博士只是笑着，就像是已经知道了方法。

　　如此肯定的回答…到底银次当初付出甚麽‘代价’…如同未知数一样，和未来一起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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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场人物:
　　无新的出场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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