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第二次频率》匪*

8、第08章

　　花泽类最近忧郁过了头。
　　他都已经认识了杉菜，也和她说上话了。他还一边替杉菜和道明寺这一对操心着。
　　他不确定这两人到了哪步。
　　他也不确定自己的插手让这两个人慢了多少拍。
　　好在F4还是F4。四个人的感情还没有因为杉菜的出现变得各怀鬼胎。
　　道明寺的眼里也就只有F4。
　　但接下来的事情花泽类不敢保证还能如愿。眼下静的生日要到了。况且静已经认识了杉菜。
　　“大小姐。今年你的生日想怎么过？”
　　这么热闹的事情，西门想着怎么样也要大搞一番。
　　美作没作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藤堂大小姐看着始终低着头不说话的花泽类。
　　“类。你觉得呢？”
　　类这才抬起头。那副眼睛就像海水一样寂静。“还能怎样。吃吃喝喝，每年都是一样。”
　　藤堂静笑了，“是啊。每年都一样。都没意思。”
　　道明寺看大家都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忽然来了劲，“不如那天晚上我们偷溜出来大玩特玩。”
　　把家族都甩掉。
　　大家不约而同地都看着花泽类。他一个人的情绪直接影响着这个团体。
　　花泽类也笑了，“好啊。”

　　没有杉菜的生日聚会。
　　杉菜还没有重要到让F4搁在心里。
　　花泽类想了很久，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道明寺，“阿寺，让你的人别再欺负杉菜了。”
　　道明寺那头肯定想不通，“类，为什么？你很在意那个女人吗？”
　　花泽类不想和道明寺说理。说了阿寺也听不进去。
　　他想了一会，才说道，“阿寺。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花泽类决定牺牲他的一个午觉来转移道明寺的视线。
　　“一起吃饭？好啊。类，你不用午睡吗？”
　　花泽类停顿了会。然后掐着大腿说了句让他肉麻到不行的话，“忽然想和阿寺一起吃个中饭。不行吗？”
　　道明寺在那头高兴得不行了。
　　上窜下跳得楞把管家给搞糊涂了，“少爷，你没病吧？”
　　道明寺一乐。你们全家才有病呢。本少爷好得很。

　　花泽类决定不再偷偷摸摸地和杉菜见面了。
　　他拜托杉菜帮她做个蛋糕。不用太大，够五个人吃就行了。
　　“类。你在干吗呢？”
　　道明寺少爷不耐烦了。
　　花泽类不慌不忙得走过来，“给静定了个蛋糕。”
　　道明寺察觉杉菜偷偷瞄过来的视线，故意大声说，“是吗？真的只是给静定蛋糕吗？干吗要跑这么远的地方啊？你真的不是来看那个女人的吗？”
　　“你说杉菜啊。她长得也不好看，连你都不如。我干吗非要跑这么远的地方来看她啊？”
　　花泽类笑着调戏了道明寺。
　　道明寺还追在后头，“真的吗？你真的不是来看那个女人的吗？”
　　花泽类回过头，“阿寺。我饿了。吃饭吧？”
　　道明寺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切。就知道拿吃的转移话题。”

　　静的生日这次在道明寺的提议下变成了大逃亡。
　　大家到了美作的一处别苑。
　　道明寺才到门口，冷不丁问了句，“美作，这里不会是你拿来和女人约会的地方吧？”
　　美作尴尬地看了花泽类一眼。这人洁癖到了连道明寺都神经质的地步。
　　道明寺还没有碰过女人。他不会知道女人的气味有多美妙。
　　他唯一知道的是花泽类很敏感。他对气味有着特别的领悟。这一点可能是那次的意外，让他们两个人都对气味都有着不同的过敏。他们不喜欢过烈的味道。例如血。
　　西门啊呀一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大家别站着了，赶紧进去吧。”
　　藤堂静走在最后，正好与美作一起。
　　“美作。阿寺他好像比以前更紧张类了。”
　　美作对她摇了摇头，“谁都看得出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没明白过来。”
　　走进院里。抬头是好大的月亮。
　　道明寺跟在花泽类屁（股）后头端茶又拿点心的。
　　花泽类一脸不在意。

　　如果杉菜吸引着道明寺的地方就是自食其力的气质。
　　那花泽类正好也在做这件气质。
　　他以前见杉菜做得多了。他也大略记得差不多了。
　　“阿寺。你是要鸡腿？还是鸡翅膀？”
　　问得道明寺一楞一楞的，“类，你还会这个啊？”
　　花泽类摆摆手，“我也搞不来的这个。不过阿寺好像挺喜欢的。我试试吧。”
　　“类，很脏的啊。其实我也没有很喜欢……”
　　西门拿着香槟一把搭在道明寺身上，“阿寺，说什么呢跟蚊子哼哼似的。”
　　道明寺拿眼斜了西门，“走开。别挡着本少爷。”
　　西门也拗得很，“阿寺。看什么呢？类，我也要。我要个鸡翅膀。”
　　花泽类抬起头哦了一声，熏得手指黑呼呼的。
　　道明寺推了一把，“西门，你手是废的吗？”
　　西门眨着眼睛，“阿寺，你也太霸道了吧。搞得类好像是你一个人专属的。”
　　花泽类一双眼睛忽然唰的亮了，“你们说什么？”
　　道明寺拽着西门就走，“类。你不用理西门，他在放屁。”
　　“美作。我把西门还给你，你看好你的人。”
　　美作楞楞的，“这人什么时候成我的了？”

　　蛋糕是杉菜做的。
　　上面的字是花泽类亲手写上去的。蛋糕上的玫瑰花，是道明寺少爷掏钱买的。丝带是西门打的结。
　　蛋糕是美作拎回来的。
　　整个蛋糕可以说出自F4之手。还有杉菜。
　　冲这情份，藤堂静心里被闹得好暖和，“ 你们啊。也该长大了。”
　　他们与她一路走过来，一起长大。她比他们要大些，她看着他们就像小孩子一样不放心。
　　尤其花泽类。
　　他明明那么懂事。却又暗地里藏了很多心事。
　　都是孩子。总是叫人不放心。希望他们快点长大，又想着他们要是一直长不大多好。
　　藤堂静说着说着眼睛湿了。
　　今天早上，家里已经提起了另一家门当户对的男人名字了。
　　属于藤堂静的人生要真正开始了。
　　而这群孩子迟早也要面对和他们门当户对的女人。那些女人不过是另一个藤堂静。
　　“静。给，礼物。”
　　和大家的礼物不同，花泽类给的是一把钥匙。
　　他悄悄地在她耳边说，不管什么时候，都希望她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哭也好，笑也好，都是她一个人的。

　　很多年后藤堂静打开了那扇门。
　　那是个很小的房间。
　　小到只能容纳静一个人。她一个人躲在那里静静哭着。哭过以后，又一个人看着自己笑。
　　那是她藤堂静的小窝。谁也找不到。谁也进不来。
　　后来，藤堂静才知道那间房子是属于花泽类的，和花泽家没有关系。
　　她一直都期待着他们长大。又不希望他们长大。
　　花泽类忧郁着。他比很多人想了更多的事情。包括这间小房子，花家，还有道明寺。
　　藤堂静又穿着她的好鞋子走了。
　　花泽类也走了。
　　不过，他的离开是为了家事。家里的工作发生了点事情，但也没有他和道明寺说得那么糟糕。
　　他只是单纯地想要个借口离开一会。
　　花泽家是做电子产业的。他们在美国的市场一直挺有利的。中间的这点小风波花泽类是早就知道的，搞不垮他们家。

　　当年道明欠着花泽一个恩情。
　　但商场毕竟是战场。再大的恩情也的不过商人利益。更何况那个女人都精得跟妖似的。何况这次的美国电子行业波动，道明家的确插手不了，两边都不能结怨。
　　花泽类到了美国见到了父母。很简单，挺着。
　　花泽类当晚却失眠了。
　　他知道未来一切将一败涂地。而且败得没有回头之地。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他不可能告诉父母将来的市场经济变成什么样？更不可能告诉他们，将来花泽家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好在一切发生得没有那么快。
　　花泽类打了个很远的长途电话，“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觉很抱歉。不过，我们很久以前谈的事情要开始做了。”
　　“真的要动手吗？”
　　花泽类皱着眉，“我根本不喜欢做这种事的。但是不做不行。”
　　电话那头也是深思熟虑了一番，“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听你的。”

　　花泽类的飞机晚了十个小时。
　　他只给道明寺一个人发了消息说要回来。不过，这会儿都半夜两点了。估计道明寺早睡着了。
　　拎着行李出来，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影跑了过来。
　　“类。你怎么这么晚才到啊？”
　　花泽类半天没反应过来。眨巴眨巴着眼睛，“飞，飞机晚点了。”
　　道明寺知道飞机晚点了。但是他就是不放心。
　　“阿寺。你一直等着吗？”
　　道明寺有点累的样子。不过，他笑着一把拎过花泽类的行李，“饿了吧？吃饭去吧？”
　　花泽类还是呆呆的。
　　两个人早就饿过头了。吃了几口，道明寺拎着行李一路跟在花泽类后头。
　　“阿寺。你不回家吗？”
　　“本少爷累死了。懒得动了。今晚就在你这里睡了。”
　　“哦。”
　　花泽类也没多想。
　　他洗好澡出来的时候，道明寺早睡过去了。
　　“阿寺。
　　叫了两声，道明寺没醒。
　　花泽类换好衣服躺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道明寺睡着的脸。“阿寺。”
　　他握着道明寺的手。觉得心踏实了。

　　花泽类惊奇地发现，他走后的这两天，杉菜还是老样子。
　　她还是被阿寺欺负着。
　　不过，这次多了一个男生和杉菜一起挺着。而之前那个和杉菜称姐道妹的姑娘早就吓得躲了起来。
　　什么都没变。唯一变的就是杉菜和阿寺的关系。
　　花泽类忧郁了。他觉着自己破坏了一个童话故事。
　　“阿寺。”
　　花泽类趴着看着道明寺。
　　道明寺啊了一声，“干吗？”
　　花泽类那双睫毛微微颤动着，“杉菜是个好姑娘。”
　　道明寺蹭的一下脸上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
　　花泽类慢悠悠地低垂着浓密的睫毛，“你喜欢鸡翅膀吗？”
　　道明寺一楞一楞地嗯着。
　　花泽类抬起手背靠着，“是杉菜教我的。”
　　“类……”
　　道明寺完全搞不懂什么状况。
　　花泽类抬起头，笑了，“杉菜说烤饼干很简单的。可惜阿寺不喜欢这种零食。”
　　“类，你，你你怎么了？”
　　花泽类洋溢着笑意。之后一句话也不说了。
　　那种淡淡的笑容，浅浅的痕迹弄得道明寺七上八下的。

　　红纸条没有了。
　　经过一番道明寺的规矩洗礼，杉菜意外地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了。
　　那个男生，以前的同学。他们再见面后本来是没有感觉的。但道明寺做得一切让他们两个在苦难中有了感觉。
　　那是F4不懂的同甘共苦。磨难中的男女擦出了倍亮的火花。
　　他们在一起了。
　　花泽类只能暗暗地咬着自己的手指，惆怅地看着在一起的那一对男女。
　　“杉菜。你过得好吗？”
　　花泽类太在意杉菜过得好不好。他始终觉得她的一切都是他指引着。
　　杉菜一脸女孩的模样，“他人很好。对我很好。”
　　杉菜喜欢那个男孩。但她也没忘记花泽类。
　　“是吗？你真得好吗？”
　　花泽类垂下了头。
　　杉菜胸口跳得好快。她差点就一把抱住了花泽类。她不敢。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门口站着的道明寺冷着一张脸。

　　“你喜欢那个女人？”
　　道明寺干脆而又直接。
　　花泽类恍惚了半天，才有反应，“什么鬼啊。阿寺。”
　　道明寺这次是憋足了气，“你不喜欢她干吗那么难过的样子？”
　　这两天花泽类黯然的神情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有些问题花泽类不知道怎么和道明寺解释。比如，他和杉菜的关系。
　　他懒得解释。
　　也不管道明寺郁结的表情自己走了。
　　大晚上的，道明寺家都快闹翻了。道明寺一直发脾气。
　　但谁也不敢劝那位少爷。
　　花泽类却跑来了。他是来送礼物的。之前忘了这事。
　　“阿寺。”
　　还没等花泽类进来，一个东西砸了过来，顺带一声滚。
　　“类。”
　　等到道明寺反应过来冲出房间时，就看见花泽类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一脸可怜兮兮，“阿寺，给，你的礼物。”
　　道明寺一把抱住了杉菜不敢的，“类。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胸口跳得比杉菜的还要厉害。
　　有什么东西即将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