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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忘年恋之初识华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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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很晚了,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指向十一点。
我伸了个懒腰,准备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和好友聚会,总让我在事后倍感轻松。
手机突然叫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的格外的响亮且刺耳。这么晚了,谁呀?
我没好气的拿起手机一瞄,看到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一怔,麻木似的把它放回床上,无力的迈向洗澡间里。
我实在太累了,暂时不想理会任何人,所以任由那哗哗的流水声掩盖那叫嚣般的手机音乐。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时光要跳回2002年,那一年,我刚从学校毕业。
二十岁,妙龄芳华便是指这时候吧。除了一张白纸的历练,有的便是满腔的热忱和希望。
也是在那一年我应聘于一家香港公司的办事处,认识了华耿天。
华耿天并不年轻了,看上去四十岁上下,他的脸并不是很英俊的那种,但是很斯斯文文,一看就知道有良好的修养及操守。事实上确实如此,在我认识他之前,他被香港总公司派到义乌有两年之久,虽然他依旧单身,(或许也是因为香港人的警戒心理,怕女人看上他的钱)身边很少有女性朋友,可是这二年间他从不涉及娱乐场所或其他不知明场所。
空闲的时候,他在义乌保持的还是香港人的习惯,喝喝咖啡,看看书,唯一的爱好就是赌马和球赛。
员工们在公事上,对他很恭敬,但是对待私人问题上,大家都在辈后窃窃私语,认为他过现在这种清教徒般的生活,不是生理有问题,就是脑袋瓜子有问题。
在华先生底下新进的员工,新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新来的员工,前三天,华先生都是很客气,或许他认为初来乍到,应该给个机会让你熟悉周边情况,一旦三天的期限一过。他就会摇身一边,成为有使以来最苛刻的老板。
来到公司的第四天,我照例拿着文件走进了经理办公室,把文件细细分类归档。
“欧阳小姐,请把文件拿过来”他坐那,皱着眉头,一脸的严肃。
“好的”我战战兢兢的把文件送过去,才刚来没几天,在这陌生的环境,而对这种状况,我的心紧张不安急了。
他指着参差不齐的传真件口气严肃极了“你就是这样归档的吗?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吗?”
“对不起”我还摸不着头脑,可是生存法则第一条,倒谦总没错。
他的脸色略显缓和,“重新归档”
我在自己的办公事整理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毛病。各类文件我都有按照类别归档了。
当我再次将相差无几的文件交上去的时候,终于电闪雷鸣。
“欧阳小姐,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心上,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老板的存在,为什么我让你纠正自己的错误,你还是原原本本的还给了我,是不是你感觉自己做的很好?”台风来了。
是很好啊,看不出什么问题??我心道,嘴上还是那名“对不起,华先生”
“把文件再拿回去纠正过来”他的脸上笼罩着一阵寒气。
“是”我答应着,手却迟疑不决的不敢去接。我真的搞不清楚问题在哪,头都大了。
他抬头看着我的表情,脸上莫测高深,“你不会到现在都搞不清楚自己犯的错误在哪里吧?”
“嗯”我老实的承认。
他无力的招手让我走近“你自己看,哪一个公司的文件会搞成像你这样,这此都是正规的A4纸张,你上孔的洞一会儿在上面,一会儿在下面,一张纸和另一张纸的距离如此偏颇,你自己说难不难看”
是超难看,如果地上有洞,我想我老早就往里钻了。
“把打孔机拿进来,就在这里搞好归档吧”他看了我一眼,那神情仿佛大慈大悲。
我一阵风的出去,又一阵风进来。
看着文件夹半响,我的脸有点红了,诺诺的道“这个打孔机…”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出下面的话来。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拉高了嗓门“小姐,你不要告诉我,你不会打孔机”
“我是不太会,所以才这样”我的脸红的像煮沸了的大虾。
“天哪,我招了什么人进来,怪不得我观察了三天,一点进步都没有”他自言自语的道。
随即接过我手上的打孔机,动作熟练的操作起来“现在的大学生怎么都这等水平,你们在学校里学什么的,连最基本的都不会,简直浪费国家资源,浪费你父母的钱嘛,”
我的头更低了,如果刚才我想钻洞,那么现在有自杀的冲动,天,够丢脸,连祖宗八代的都丢光了。母校,对不起,老师,对不起,我连你们的脸都丢完完了。
于是,就这个大学生教育问题,华先生一面教我打孔机的操作,一面足足讨论了二个小时,从小学到大学,从大陆教育方试及香港的教育方式。
只出办公室的时候,我都糊涂了,有种错觉,刚开了座讲会出来吗?
从这件事上,我明白我的老板对工作的要求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也从后来的事实证明,我这个老板,不但严苛之极而且嘴巴更是不留任何的余地和人情味,称的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少在我的生命中,是头一回见识到了。
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犯了错误,他都会把你从进公司第一天起所犯的错误一件件的陈达出来,只教训到你手脚抽触,就快口吐白沫。
虽然抛开公事,他的心是好的,出发点也是好的,虽然他训斥了你,可是他的要求只是要你不要犯相同的错误,哪怕你是犯了大错,训过了也便是过去了,只要你不再犯,这便也了永远的历史。
可是依然没有人能受得了这种脾气,所以我们公司一年到头都处于招人状态。
我的耐力超强,终于在高压状态下平安的度过了九个月。
在第十个月,我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后,经过办公室里整整四个小时唐僧念咒般的教育,走出牢门的第一念头就是我要辞职。
可以说是冲动,可是真的受不了。我考虑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上班就打了辞职报告。
他当时的表情精彩极了,惊咤,错愕,还有一些不知道明的疑惑和难解的表情,我不能用言语陈述,只能说复杂之极。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终于有了明确的结果“我们公司,如果一个员工,无论她有多重要,我都不会挽留,如果你有更好的前途,我也不想耽误你,但是按照合同规定,你得再留一个月做好工作的交接”
“好的”虽然在这里不是很愉快,可是他毕境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这个人情,我记得。
第二天,没有见到华先生,听同事说,一大早去老蒋的故乡奉化旅游了,这是破天荒二年来第一次,他一向是个工作狂,在公司资历最深的煮饭大姐这么告诉我们。
华先生除了公司的事,有些地方不近人情外,对吃喝住行还是比较随和的,所以煮饭大姐长时间得以“苟安”!
第三天,华先生终于回来了,于是我也开始了我生不如死的最后一个月。
为什么生不如死呢?
他自然不会打我,我也不怕他骂我,他也不会随便找我茬,在这点上,他还是非常值的尊敬的。
只是,他当我是隐形人,除了工作上不可避免的交流以外,事实上以前几十分钟才能讲完的话,他现在三分钟就可以结束。
碰到,见到,绝不打一声招呼,就连吃饭,他也不会瞅你一眼。
天哪,这是什么日子,简直可以和凌迟处死有的一比,我可否选择斩立绝?
很快,就连公司所以有的员工都意识到我们之间不寻常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