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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四个人的永远(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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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上,包子一脸开心地问着KIMI这个那个,可是KIMI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离别的伤口,压着他的心脏几乎不能呼吸。
      他在上飞机之前,已经通知了小白和井宝,他说的是,包子一切都很好。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包子,你在这里看好东西,我去洗手间一下啊。”他轻轻在包子额头上吻了一下。最后一次,你知道吗?吻在额头上,代表的是永恒的爱。我爱你,一直。
      他奔出机场,坐在车上,过往碎片不断闪现,记忆堆叠更替,仿佛永无止境。
      包子被一个怀抱扣住了。“KIMI,你。。”回头,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容,语言卡在了喉咙之中。
      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个人,他竟然也那么叫我,包子。“你,认识我吗?”他茫然的回答。
      “包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最爱。我的包子。你回来了。”小白什么也不顾,只想紧紧的拥抱他,即使窒息也要拥抱他。
      “他是你的爱人啊!你怎么会不记得?”井宝说道。
      爱人?包子有点疑惑的看着这个人。不是,他才不是,KIMI,才是自己的爱人。
      “你们还想骗我吗?我虽然失忆了,但是我爱谁我知道。我爱的是KIMI。”对完全没有印象的两个人,他不想浪费时间,更何况,他相信KIMI。
      抱紧的双手陡然放松,眼神闪现惊讶与愤怒。“你说什么?你爱KIMI?”

      猛然推开门,KIMi坐在桌前。不动声息。
      小白顾不得什么情谊,连包子都只是喊着KIMI的名字。到底,这个自己那么信任的好朋友,对他的包子灌输了什么思想?一拳把KIMI打倒在地。
      KIMI什么也没有反驳。他知道,迟早有那么一天。小白再怎么对待自己,自己都能接受。包子终究是小白的,他才是一个第三者。更何况,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伤痛能比自己的心更痛。。。
      他的沉默却引起了小白的更加不满,还想抬手,却被一个人硬生生握住了。“王睿,是你?”
      小熊抓住了小白“够了。他只是失忆了,等他回忆起来,他依然会回到你身边,可是,受伤最大的是KIMI!请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小白收手。自己,真的是太冲动了。不管怎么样,KIMI毕竟把他带回了,自己,有信心帮他找会遗失的回忆。
      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却依然来的如此惨烈。
      小熊伸出手去拉他。他苦笑了一下,递过了自己的手。反正都已经心死了,伤害,痛苦,也看不见了。眼前的小熊,只是一个脆弱的感情受害者罢了。和自己一样,可怜的受害者。
      小熊拉起他搂进了自己的坏里。“对不起,你还恨我吗?”
      KIMI摇摇头,什么都不重要了,包子不再,自己的所有感情也同时被带走,不管是爱,还是恨。
      王睿紧紧抱着他,吻着他的额头“让我再你身边,让我照顾你。”KIMI缓缓点头。除了这个,自己还能怎么样。背叛了小白,他也背叛了自己。
      门外包子看着拥抱着的两人,幸福摔的一地粉碎。
      你要离开我,原来,是因为还有别的爱。。。
      KIMI。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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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你相信了吧”小白扶着他的肩膀。“我,才是你的爱人。”
      包子还能说什么,原来以为的厮守,原来只是一场梦境。笑,嘴唇的上扬的弧度,勾勒的却是世上最让人心碎的笑容。
      “为什么不说话?你都亲眼看到了,难道还不相信吗?”小白摇着他。
      “我,相信。”他为社么觉得好无力,就连走楼梯都要摔跤一样。
      小白赶紧上前扶住他“你慢点,我们回去吧。”
      “去哪里?我的宿舍在哪里啊?”包子一片茫然。
      “以前,你是和我住在一起的。”
      “可是。。。”
      “我知道,在你回忆起来之前,我不会让你和我一起的。但是,你要相信我好吗?”
      包子无力的点点头。回忆,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愿意回忆起来,只有那个身影,在心中久久的挥之不去。
      回到自己的宿舍,一片狼藉。好久没有睡过的褥子已经发霉了,更本不能坐人。他站在空空的宿舍,发呆。
      无论如何,却是睡不着。他们拥抱的画面如同利刃一样刺痛他的心。末了,一阵叹息,为什么,要骗我。可是,我却像个傻瓜一样,竟然相信你。
      包子走出门口,踱到上午站着的那个门外。
      KIMI,你是真的爱我的啊,我宁愿相信你是真的爱我的啊。可是,现在你又在干什么呢?和王睿甜言蜜语吗?还是,你和他会。。。想到那天在雪地里的甜蜜与激情,他一阵心痛。短短两日,没想到却已经千差万别。
      KIMI ,你这个混蛋,你骗了我,可是为什么我却还那么爱你?
      靠在门上,身后是假想的甜蜜天堂,身体靠着墙壁迅速滑落。他,需要一个支撑,到地现在,可以支撑谁?
      对王睿的恐惧已经不再,可是,依然相对无言。包子,我爱你,却要离开你。没有多余的感情面对王睿,自己,只有一个去壳了。我早在决定放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只是一个去壳了。
      王睿坐在床上,歉疚地看着KIMI“我知道,你一辈子也不能爱上我。”眼神带着幽怨。
      KIMI抬头,笑“你知道就好了。”
      “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让我补偿你好不好?”王睿真切的说。“我帮助你,让包子死心。”
      KIMI心底一颤,真的,要让包子死心吗?如果,他还爱自己呢?
      他走向门口,打开门的一瞬间,灯光照亮了眼前的人的身影,颓然坐在门口,头深深的埋在了臂弯里。
      纤瘦的背影,KIMI心里开始痉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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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一瞬间,KIMI就不知道下一个动作该怎么做了。那个身影,太孤单,太无助,和自己竟然一样。
      正想要往回走,却被一只手拉住了。包子拉住了他的手,微微颤动的手指,抓的却是那么紧,那么绝望。“我们谈谈好吗?”
      犹豫了好久,KIMI还是转身,用生命最后一丝快乐挤出一个笑容。
      “今天,回来还习惯吧?”KIMI尴尬着,不知道说什么话题。
      “一点也不好,除了你,我谁也不认识。”他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心痛。
      “会慢慢熟悉的,等你想起来,一切都会好的。你,很爱小白,你们,真的很相爱。”
      “那么你呢?”
      KIMI沉默。自己爱他,暗恋他,这些,要和他讲吗?脚步声响起来,“包子,你还没有进去吗?”小白站在了楼梯通道口,侧对着他们。
      “我,爱你吗以前?”包子不依不饶。
      “不爱,一点也不爱。甚至讨厌你,你也讨厌我,我们就是相互看不顺眼。要不是小白,我根本不屑和你这种人讲话。”他一把拽过小白,连小白也能感到了手掌的颤抖和疼痛。
      傻瓜,你没有必要这样的啊,KIMI,我已经原谅你了,你又何必这样勉强自己?现在,才能体会你以前的难过。
      “KIMI,对不起。”小白看着KIMI。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包子感到这里面的事情不那么简单。
      小白刚想开口,包子却已经抢在了他前面。“他知道我讨厌你,却还让我去找你,所以,他觉得对不起我。”
      小白感激地看着他,KIMI,谢谢你,真的。我这辈子,永远欠你的。
      心痛的无以加复,可是,还是要坚持,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好,就算是你以前讨厌我,不屑我,那么后来呢,后来你说爱我,你说会永远爱我,永远陪着我。。。。”
      “那是骗你的。”他坚决的打断了包子的话,他怕,他再讲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他不知道,他这样装的若无其事,还能支撑多久。
      “骗你的,你听见了吗?只想耍你,因为讨厌你,想让你被伤害。。很好啊!现在看来你真的被我伤害了,我真是开心啊。”他几乎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得出这么残忍的话。
      “你胡说!”包子因为惊讶和伤心声音也开始发抖,连小白也不忍心这么打击包子。
      “包子,我们回去吧,不要和KIMI说了好吗?”他试探的去抓包子的手。
      “不要!”他甩开小白,逼的他退后了几步。上前抓住KIMI的双肩“你胡说,既然你想伤害我,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阿哦真相,要我去小白那里?你是爱我的,我知道。难道,在新疆的时候,你没有一丝一毫对我动心吗?”他直视着KIMI,眼神闪烁,泪光几乎一涌而出。
      KIMI面对这样的眼神,几乎没有办法在逼迫自己说违心的话。可是,他。。。狠狠心,把头转向别的地方“没有,一丝一毫也没有对你喜欢过。。。”
      “现在呢,现在不忍心了,所以要我回小白那里?”
      “不是,是我厌倦了,我更讨厌你,没有办法再忍受面对你,所以要抛弃你!你这个笨蛋,明白了没有?”
      “那为什么,你不敢看我的眼睛?”
      “因为,我看见你的眼睛,就,想吐!”讲出这句话,几乎像忍受挖了他的所有内脏的疼痛般艰难。不要了,包子,求你,不要再逼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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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MI求助般的望向小白,希望,他快点帮助自己隐瞒下去。
      仅仅看着他们,小白也感到内心的压抑难过,他们两个,怎么还能这样。。。“包子,我们回去把。”小白再一次去拉包子的手。
      包子一下子扑到了KIMI怀里“不要放手,就算你玩弄我的感情,我求你,不要现在放手。”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瞬间的爆发,惊天动地,KIMI感到耳后湿了一片,是那么快,他的泪水,到底忍了多久呢,现在才那么不可遏制的爆发。。。
      眼泪沾染着他的耳根,也瞬间击退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在触到他泪水的一刻,条件反射般伸出双臂,仅仅的抱住了包子。因为哽咽,什么也说不出。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包子的发丝,一点一点,极尽呵护与温柔。
      小白在一边醋意瞬间上来,KIMI,包子在怎么样,你怎么可以真的去抱他呢?他正要上前周围瞬间亮了起来。
      门打开了,王睿霸道地拉开KIMI,拥住了他,没有一丝犹豫,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不止小白,包子也站在了原地发呆。突然间,那个温柔的怀抱消失了。转眼,在别人的怀里,上演另一段华丽缠绵。
      好久,王睿才放开了KIMI,他知道,整个过程,KIMI舌头一动也没有动。他的心,已经冰冷。自己,做的只是帮他而已。
      “看见了吧,他是我的,我能吻他,我能抱他,你不能。。”他假装挑衅的看着包子。
      包子彻底傻住了,对啊,自己自作多情吗?他明明是喜欢这个王睿的啊。“是吗?原来是这样。”他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颤的发抖。
      “知道就好。”王睿蛮横的拉过KIMI,把他拽进房间,门叭的关上了,外面又是一片黑暗。
      小白不失时机的上去,抱住了包子“今晚,睡我那里吧,我知道,被子,都发霉了。”感动,这个人,自己毕竟也曾经深深爱过。也许,当我想起他,可以让我忘掉KIMI。
      好,这样,真的,是最好的办法了。
      KIMI,从这一刻开始,我会试着忘记你。
      他闭上眼睛,慢慢环住了小白的腰。
      什么开始在心底流动,包子的爱,小白又重新感受到了包子的温柔。
      真好,你肯接受我,肯试着回忆,真好。
      黑暗之中,飘荡在空气中的,是三月的迷惑的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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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睛看到一丝光亮,还有小白的脸在眼前一直晃动。包子在醒来的一瞬间想到了KIMI,内心仿佛空了一大块,但他立刻强迫自己调整心情,他要对得起小白。
      “小白。”他试着露出笑容。他们以前,每天都是这样醒来的吗?
      “包子,你终于愿意喊我了。”他看着一点也没有变化的包子,心里的爱开始泛滥。
      “我一定会想起来的啊,况且,现在就要学着怎么和以前一样相处啊。”既然包子那么深的伤害了自己,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去留恋了,自己会再次爱上小白的,毕竟,原来爱的是他。而,KIMI,自己是那么恨他。这个玩弄自己感情的人。
      “那么,现在是不是要和以前一样对我呢?”小白胆子大了起来。
      “以前,是怎么样的?”
      “以前醒来,你总会说,小白真好,然后亲我的额头。”
      包子一时犹豫了,毕竟,这个还是个陌生人。
      小白失望的低下头,“没关系,等你回忆起来。。。”还没有说完,一个热热的湿吻印在了额头上。“小白,你真好。”刹那自己的心开始剧烈跳动,好久,包子没有这么温柔的对待过自己了。
      看着包子温暖的笑容,他几乎忘记了他的失忆,勾住他,朝他吻去。
      包子猛然地推开他,刚才,自己已经恨勉强了。“对不起,我,只是我。。”他不知该说什么话陌生人的吻,他还是抗拒的,而且,他深知自己,还是爱着KIMI,尽管,他现在,和王睿在一起。
      上课,自己的眼光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向KIMI.。他今天似乎很没有精神,看起来没有睡好。会是因为我吗?随即摇头,包子,你就听课好了,这个人从此与你无关了,不,是你恨他。
      可是,无数次,他就是无法管住自己的眼神和注意力。他一直坐着,没有表情,第二节课的时候,KIMI彻底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老师杀人般的眼神,KIMI根本看不见。昨天痛苦了一夜,黑暗来袭的时候,眼前怎么浮现的都是包子和自己的画面,根本睡不着。
      现在是白天,还好,有白天。
      “这个笨蛋,你成绩很好吗?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去睡觉?”他自言自语着,语言里却找不到一点恨意。
      下课了,人流往外拥着,包子懒散地走着,他知道小白在外面等自己,可是面对他,自己有什么能付出呢?现在心里,还是没有回忆起任何东西啊。
      不知不觉人散了,看着KIMI,他还趴在哪里睡觉。嗯,即使只是是同学,也要提醒一下啊。他犹豫良久,终于朝前排走去。
      王睿走进来,打破他的行动。他温柔的摸着KIMI的脸。KIMI抬头,眼里满是笑意。
      包子只能转身走,可是,为什么,当他转身的时候,心,那么痛,一种叫做吃醋的情绪激烈的冲上来。吃醋,为什么这么陌生的感觉,难道自己以前不会吃醋吗?可是这个KIMI,却让自己做了多少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阳光重新出来了,自己的心,却仍然湿漉漉的。。。湿的仿佛一辈子不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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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体育课。
      男生们都站在操场上排着,那个队形,那个侧脸,还有,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熟悉。
      他的侧脸,站在那里,近的可以,却也是远的无法触及。
      依然心痛。可是,脑海中,竟然有沉淀碎片翻涌的声音。那个场景,他的侧脸,为什么对我那么熟悉。包子回想着,却是仍然一片空白。
      自由活动,KIMI和一群人在打蓝球,包子在远远的地方,默默的看着他。自己,还是不能让自己的眼光从他身上移开。
      自己以前,真的恨他吗?恨道什么地步,为什么,那么习惯跟着他的身影,连现在也是。
      突然间,身影倒了下去,一群人围了上去。
      包子一惊,什么都没有想,朝那里跑去。怎么那么熟悉,是真的,这些场景在我的记忆里。他想起了什么,却又是那么模糊。
      拔开人群,包子的脸出现在KIMI眼前“你没有事把?”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他记得,真的,他和KIMI,这样的场景,是真的。
      那种担心的感觉,不可能是恨,肯定不可能,KIMI,他骗了我,一定是那样的。我以前,肯定不恨他。
      KIMI瞬间站了起来,转过身,“你走开。”除了包子,谁都看见了他脸上的颤动。为什么,现在,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冲过来,军训的时光,他难道回想起来吗?
      害怕,逃避。没有等包子说话,他立刻跑远了。
      KIMI,过去,我们几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纠结,我一定要知道。望着跑去的KIMI,包子暗暗的说着。

      “小白,你可以帮我快点回想起来吗?”回到宿舍,他走到小白面前。
      小白欣喜,包子第一次要主动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想要回想,是因为KIMI。
      “明天我们,去恐龙圆。在那里,你和我许下了承诺。然后,我们去医院,我们,让一切重演,好不好?”

      “那天,你和我站在这里,你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甘心当我的人。”小白牵着包子的手,在恐龙圆走着,慢慢的讲述着一切。那些回忆,竟然想融化的冰川那样,开始流动起来,只是,还是那么细小微弱。
      开始有模糊的印象,小白的脸小白的拥抱,开始模糊的浮现。看着眼前的人,包子开始有了微妙的感觉。
      小白带他去了医院附近的那家宾馆。“在这里,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你是我的人了。”
      包子强烈的打开了记忆的大门,突然间所有人,所有的一切像潮水涌出来。自己是小白的爱人,自己爱他,那么强烈的感觉,自己怎么忘记了?
      包子尘封的记忆终于打开,他看着眼前关切的看着他的小白,什么也没有说,扑到他怀里“是你,小白,是你,我记得了。我爱你,那么爱你,为了你,我连生命都不要。我爱你。”他强烈的诉说着自己心中一涌而出的感觉。
      早已经忘了,他要回忆起来的初衷,是为了KIMI。
      “你终于记得我了。包子,这样就好。很好。”他紧紧的抱着包子。
      这一次的眼泪,终于是甜的了。
      “小白,是我不好,我竟然忘记你了,我们不会再分开了。不会了。”包子抱着,久久不愿意放手。
      (别担心,最后是荞麦包在一起了,只是有点曲折。。)
      47
      宿舍。
      “包子,你终于记起来拉,你回来了啊?我们四个人可以团聚了!”井宝口无遮拦的喊道,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忌讳。
      包子眼神刹那黯淡了下来。对,四个人,现在,少了KIMI。虽然回忆起以前的事情,重新回到小白的怀抱,但是包子自己清楚,心里有什么,终究不一样了。他不能把那一段记忆当做没有发生过。
      他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相处,四个人,终究不能那样在一起。
      更何况,他现在清楚的知道了,KIMI说的话完全是谎话,为了让他能回到小白身边,KIMI宁愿痛苦的和王睿在一起逼他走。以前,包子知道KIMI喜欢自己,现在,才知道,他爱的那么深。
      而自己,在离开学校的那一天,在飞机上,他清楚的知道,在KIMI和他之间,已经产生了微妙的改变,他对自己,超出了朋友的界限。也许,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失忆的情况下,和KIMI走到了一起。
      只是,面对现在的这种情况,他已经没有选择,他已经和小白在一起了,更何况,对小白,他还是那么深深的爱恋。
      KIMI,对不起,我希望和你只是陌生人的距离。那样,我才能保护我对小白的爱。
      看到了包子的反应,小白暗暗想到,原来,你还是在乎他的。可是,我不满足,我要你面对他,只有能勇敢的面对他,你才是真正的接受我。“井宝,去告诉KIMI哥哥吧,叫他下来和我们一起庆祝!”
      反对的话凝结在了嘴边。自己不是不要这样的相处吗?可是,为什么拒绝不来?是不是,自己还是希望接近他,还是奢望他有别的反应。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不一样了,以前的快乐,现在全都成了挣扎和惦念,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来到KIMI的宿舍,井宝当着王睿的面就要拉KIMI下楼。王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抓住KIMI的手,阻止他出去。
      “井宝,你先下去吧,我以后有空再去。”在一时间清醒。自己现在的立场,去干什么?他深爱着小白,难道自己还奢望包子对自己存有什么别样的感情吗?
      “为什么,阻止我?”井宝走后,KIMI问到。
      “因为不想你受伤。看着他们甜蜜,你认为还能像以前那样吗?四个人,早就已经不平衡了。”王睿没有丝毫的掩饰。
      说道了痛处,KIMI眉心一皱。回来之后,看见他难受,看不见他,更是相思的煎熬。自己,已经无法左右自己的情绪了。“可是,我好想他。”他站着,不停的想。
      “相信我,会慢慢没事的。”
      “不行。我想了很久,虽然知道会痛苦,我知道,会恨痛苦,可我还是要下去,只有那样,完全恢复到以前那样,他才不会有歉疚的感觉,才能安心的生活。我不要,他怀抱着对我的歉疚走下去。只要为他好,我,无所谓。”他说完,大开了门走下去。
      “你认为,你们还能回到以前的位子吗?”王睿轻轻的说,可是KIMI已经听不到了。
      井宝讪讪的下楼,说,KIMI不愿意下来。
      包子的心像被凉水浇了一样不舒服,为什么会这样,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他的脸。连小白问他的话,他也听不见。
      直到KIMI出现在面前,他才回过神,看着苍白的脸,心里波涛汹涌,自己和他,经历了那么多,现在。。。看见他,还是心跳。
      小白就在面前,可是,自己的心却对着KIMI不由自主的乱跳。为什么会这样?
      “你来啦。”小白还是像以前一样。
      KIMI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有过的,是不能被磨灭的。
      即使在掩饰,KIMI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里望着什么方向。
      继续,四个人,走着以前没有完成的路,可是,刻意的躲避却是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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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教室,抬头就看见KIMI坐在那里。要过去吗?虽然说,还是回到以前的位子,可是自己却连靠近他的勇气都没有。
      低下头,还是一直往前走。经过KIMI的时候,他甚至感觉的到那种犹豫的眼神。还是那么狠狠的走过去了,狠狠的擦身而过,留下伤痕。
      他要坐在KIMI的后面,这样,才能一直肆无忌惮的看他。
      很久,老师还是没有来,停课,有人进来通知。教室开始骚动。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没有动身。
      知道诺大的教室只剩下他们。
      “你记起来了,恭喜你。”笑,现在,竟然只能讲这样的话。
      “对,我知道,心里最爱的是小白,以前真的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包子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一阵相对无言。
      “其实,我骗你,是为了让你回到他身边。我怕我不狠心,你就不会走。”KIMI说着,也许他还想挽回什么吧。
      “我知道。谢谢你。不过,我想,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我们没有可能像以前那样了吧。也许,可刻意的维持,反而会更别扭。”
      KIMI听包子这么说,心里一阵失落。这个意思,是说,以后两个人就当作陌生人吗?
      自己心里还是不甘。可是,既然包子都那么说了,自己还能在那么样。早就知道回忆起之后,自己什么都不是。现在,是为了小白要远离自己吗?
      预料到了结果,现在却还是免不了伤心。
      默默地走出教室。走廊不长,他们却走的很漫长。也许,都知道,是最后一次了吧。
      到了教学口门口,微笑说再见,朝不同的地方走去。
      后来,没有再说过话。上课的时候,两个人每次都坚持坐在最后一拍,中间却隔了很多人。也许,谁都想要在不经意的时候看对方的背影吧,可是,他们的坚持,谁都遍体鳞伤。
      一周之后,包子没有在教室发现KIMI的背影。是生病了吧。他想。王睿应该会照顾他,虽然他曾经伤害过他。这样,是对所有人伤害最少的结局了。自己不应该再关心他了,只是陌生人而已。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KIMI都再也没有出现。以前不觉得,可是他的失踪,却让自己那么不安。和小白在一起,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KIMI。
      “你没事吧?包子,怎么最近老是发呆?”小白帮他在铺床。
      “哦,没什么。可能最近有点累吧。”包子掩饰着。
      小白当然知道为什么,可是,却没有点破。“好了,铺好了。我抱你上来吧。”
      包子还是没有反应。小白一下子横抱起他,吓了包子一跳。
      小白把他放到床上,开始吻他。看包子没有拒绝,小白开始吻他的脖子。
      “别。”包子一下子拉住了小白“小白,对不起,可是今天。。”
      他心里开始愤怒,KIMI,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知道。”
      包子惊讶,却也不隐瞒自己的情绪了“我只是有点担心,他看来生病不轻。可是,可是”他开始有点慌张,“如果你这样,我会更担心的。”
      “我有说什么吗?你却那么慌张。”语言的失落那么明显,包子却没有在意。
      “他,到底怎么样,你知道吧?”
      “他没病,只是转专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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