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弱鸡的反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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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昨天刚刚从医院里出院归来。
虽然她的身体很好，体格无比强硬，但是毕竟年纪大了不经摔，一个脚骨折了，还被留院观察住了好几天的医院，花了她不少钱，让她心疼得无以复加。
一切都是赵建国那个臭小子的错！兔崽子！
张姨咬牙切齿地从医院回来，心里都在盘算着，怎么把这笔账和赵建国那个小乡巴佬算算清楚。
第二天一早，张姨便整装待发，抡起拐杖咧开嘴，挺起胸膛迈开腿，一瘸一拐地穿过走廊，来到了赵建国的小破屋子前。
她的步伐充满自信，她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他不倾家荡产她就不罢休！
“赵建国！”张姨气沉丹田,声音雄厚而充满中气，气镇山河地吼道。
整栋屋子都在震了，房间里却没有回应。
张姨皱了皱眉，这臭小子是还在睡觉还是装作不在啊？稍作考虑，她便举起手来，运掌如风，猛地向那道破木门挥去！
没有张姨料想中那一声低低的惊叫，只有‘嘎吱’地一声，木门被张姨那奋力一掌呼地应声砸开了，因为用力过猛还‘磅’地一声撞上了墙。
空气中除了老门咯吱嘎吱的呻吟，便没有其他声音，整个空间都显得寂静了。
张姨有点诧异，但惊讶和狐疑的表情并未在她脸上过多地停留，过了几秒钟，她便拄着拐杖一颠一颠地走进去。
房间小得可以一览无余，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张被子没叠好的床，还有站在床边的一个小床头柜，以及靠近窗口的一把木椅子。赵建国并不在。
张姨闯了个空门，一肚子准备好的骂人话没用上，不禁让她感到有些憋屈。骂骂咧咧地在房间里兜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值钱的可以拿走的东西，张姨更是火上心头。
绝对不能空手而归！一定要让这臭小鬼付出点代价，赔她精神损失费！
张姨信念坚定，一步一拐地奋力向屋子里唯一能藏东西的床头柜挪去。
好不容易挪到了，张姨一只手架着拐杖，另一只手伸出去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随着抽屉慢慢地被拉开，光线渐渐照进昏暗的抽屉里，里面隐隐地露出了一本棕皮的笔记本，下面还压着许多纸，不过还看不真切。
张姨歪头看了看，没看到有钞票啊财物什么的让她很失望。不过她并不灰心丧气，指不定钱财被藏在抽屉的什么地方了呢！想着，张姨便打算细细把柜子搜一搜。不过就当她那干枯的老手刚准备向笔记本伸过去，就听到身后一声大喊：
“张姨！！！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这声音又清脆又洪亮，就像一道劈在夜空中的闪电惊雷一样突然而又具有爆发性，吓得张姨手一抖，拐杖都没撑住，直直地就往后跌坐到了赵建国的床上。
张姨被刚刚突然的一吓惊得老黄脸都泛白了，抖动着嘴唇弥缝着眼睛半倒在床上，看向赵建国，老手指着他大喊道：“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建国气急败坏地叫道：“你进我房间开始我就在！张姨，你想干嘛啊！”
“明知故问。你不是早就知道她要偷你东西了吗？”一个冷梆梆硬生生的声音突然插进来道。
听到这个声音，张姨才惊觉到原来还有第三个人在。颤颤巍巍地戴起老花眼镜，张姨这才看到赵建国身后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大个儿，不过因为他一身的黑西装，上半身还隐没在了窗帘后边，只虚虚地露出了半张脸，张姨刚刚才没看到他。
西装男人注意到了张姨望向他的视线，冷酷地扭转过了脸，盯着张姨看。
张姨被他冰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连忙想转开视线，但是她还没来得及眨一下眼睛，西装男便一个箭步跨到了她的面前！
张姨当即就想下意识地尖叫，但她还没赶上张嘴，就感到后脖颈处一阵巨大的拉力，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
赵建国眼睁睁地看着菲伦奥斯一步就从窗边跨到了床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张姨的衣领子，把她整个人像揪一只老母鸡一样地提了起来！
赵建国惊得都呆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大喊道：“菲斯！你干嘛啊！”
菲伦奥斯面不改色轻而易举地捏着张姨，酷酷地道：“抓嫌犯。她偷你东西。”
“就算她偷我东西你也不能拎她啊！”赵建国头上都急出了汗，“她是个老太太，你这样她怎么受得了！快，快把她放下来！看到没，她都翻白眼了！快！”
菲伦奥斯闻言，冷哼一声，虽然表情并不怎么情愿，但还是很快松开了手，张姨从他手里毫无预兆地自由落体直直地摔到了床上，还被弹簧床弹得蹦了一蹦。
赵建国连忙冲上前去，把张姨扶着坐了起来，又是拍背又是掐人中的，终于让张姨的眼白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只不过一张刚刚被吓白的老脸现在又因为呼吸困难和恐惧变成了紫红的猪肝色。
赵建国的一边帮张姨顺着气，一边回头指责菲伦奥斯：“菲斯！你真是太鲁莽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性！”
菲伦奥斯冷哼一声，“我是在帮你抓偷东西的犯人。”
赵建国刚想反驳他，张姨突然猛烈地咳嗽了几声，立刻吸引了赵建国的注意力。他又担忧又心虚地帮张姨抚背，小声地问道：“你还好吗？张姨，你没事吧？”
张姨刚想说什么，但刚刚张嘴，又剧烈地咳起来。
张建国慌得加快了抚背的速度，扭头急急吩咐菲伦奥斯：“菲斯，你快去到外面给张姨倒点水！”
菲伦奥斯满脸不愿意地站在原地，没挪窝。
“快去呀！”赵建国嗓门都急得大了起来，焦急催促道。
菲伦奥斯冷哼一声，慢慢地向门外走去。
顷刻之后，他便拿着一杯水回来了。
赵建国连忙从他手里接过水杯，递给张姨。张姨一把抢过水杯，急急地就痛饮了一大口！
“张姨，慢点喝，慢点喝！”赵建国在一旁小声地安抚劝慰，“你感觉好点了吗？”
张姨喝了水后终于不再咳嗽，呼吸也慢慢顺畅起来，眼睛里都蓄满了刺激性的泪水，虚弱而恶狠狠地指着赵建国断断续续地道：“你……害死我了！我……一把年纪，你们……他……他居然……拎我！”
赵建国赶紧低下头赔不是道：“对不起啊张姨，真的对不起，我……我朋友他就是性子暴躁了点，他并不是存心的……”
张姨又喝了一大口水，气顺了不少：“道歉要是有用……要警察干嘛？你说声对不起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我告诉你，没那么简单！呃，这水味道怎么怪怪的？”
“是吗？”赵建国皱眉，“水质应该没什么问题啊。菲斯，你从哪里倒的水？”
奥伦菲斯硬生生地回答：“那个没有门的房间。在一个池子里舀的。”
赵建国：……
没有门的房间？舀？
张建国失声尖叫：“你从厕所茅坑里拿的水？！”
张姨：？？？？？？？！！！！！！！！！！！
张姨猛地把水杯掷到了地上，嘴里还含着的水一下子全部喷了出来，喷完还不算，张姨用手指抠着嗓子就开始干呕起来！
赵建国魂飞魄散，惊得手足无措，慌忙道歉道：“张姨！！！！！真对不起！！！！我朋友……我朋友是外国人！！！！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那是茅坑！！！！他绝对不是故意的！！！！！实在对不起！！！！我……我带你去医院！！！我给你洗胃！！！！”
张姨又吐又恶心，眼睛里流出了两行浑浊的老泪，又气又急，口水还流着便抬起头来痛骂赵建国：“谁信！！！！全世界人都知道那是蹲厕，那是茅房，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是外星来的吗！！！”
赵建国、菲伦奥斯：……
对不起，还真是。
“呕！！！！！！！！！呸，呸，太恶心了！！！！居然还说不是故意的，你骗鬼啊！！”张姨恨不得把喉咙整个都掏出来洗一洗，愤恨道：“真是岂有此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没家教的流氓！！！”
菲伦奥斯脸上表情不悦，但赵建国拼命地给他使眼色，不允许他轻举妄动，自己则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错，我们的错！”
“都说了！道歉有什么用！！”张姨涕泗纵横，眼红耳赤，看上去格外狰狞，“这给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知道吗？！我这么一大把年龄，还受你们这种罪！真是没天理！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的，这么不要脸，这么不知廉耻！”
菲伦奥斯冷冰冰地道：“他们早死了，见都没见过。”
张姨：……
虽然菲伦奥斯的话几乎堵住了张姨接下来预备好的所有骂娘经典台词，但是张姨不愧是张姨，一个拥有四十多年骂街经验的不一样的烟火，很快便反应过来接着骂道：“我说呢！原来是个没爹生没娘养的野草！这么不懂礼貌，这么粗鲁，你父母要是知道你这样，就算活过来也得被你重新气死！”
菲伦奥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漠地回应：“你有本事别在这里和我说，下去和我爸妈告状去。”
张姨被他一句话逼入绝境，一招致命，会心一击，气得又开始翻白眼：“你……你……你！”
赵建国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走到菲伦奥斯身边，“菲斯！太不像话了！快向张姨道歉！”
菲伦奥斯酷酷地看了气若游丝的张姨一眼，“不。她偷东西，罪有应得。”
“可是……可是就算她有错在先，你也不能这样对一个老年人啊！”
菲伦奥斯刚想回答，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伴着一个粗犷的男声：“怎么了？那么大动静？建国？建国，你那儿怎么了？”
“糟了！”赵建国一听到那个声音吓得瞳孔都要放大了，“房东来了！快，菲斯，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快，快！”
而张姨，本来看上去都快被气出羊癫疯一命呜呼的样子，一听到房东的声音一下子又精神起来，猛地坐起扯着嗓子凄厉无比地大喊：“小王啊！小王快来啊！我要死了啊！真是……他们要把我折磨死了啊！”
门外的脚步声顿了一下，然后骤然加快，飞快地向这里跑过来！
赵建国急得头上冒汗，四处找寻藏匿菲伦奥斯的地点，但是房间太小，根本藏不住人，这让赵建国绝望得几乎哭出来！
奥伦菲斯淡然地看了一眼表情扭曲的赵建国，又看了一眼抓着墙死死盯着门看的张姨，手一甩，空气之中便出现了冒着黄光的飞船纳米转换门。带着散步般的从容和悠闲，奥伦菲斯一脚跨入门内便消失了。
赵建国：……
就在这个瞬间，房东一把推开了房间的门，出现在了大门口。
“张婶，你咋了，咋回事？”房东一开门便见到了一幅诈尸样扭在床上的张姨，吓得赶紧跨过来关切地询问。
“小王！！小王我命苦啊！这么大把年纪，还要受这种苦！造孽啊！！真是造孽！！！”张姨像看到红军了一样一把抓住房东的大手，无比凄惨地开始嚎啕大哭，痛哭流涕，样子惨得不忍直视。
“不是，张婶，你和我说，发生啥事儿了，先别哭，别哭啊！”房东手足无措地任由张姨抓着他的手，慌张道。
“你问他！你问那个畜生！”张姨瘫坐在床上，抹着泪干嚎，用下巴指向赵建国，“你不知道呦！这个混账东西是怎么联合他那个帮凶！害我！吓我，勒我脖子，恐吓我，还咒我早点去死！他们……他们连水都不给我喝一口啊，居然给我喝尿啊！！！”
房东错愕地看向老实巴交站在窗户前一幅受到惊吓样子的赵建国。
赵建国心虚地别过头。
“建国……这……这怎么一回事？”房东迟疑地看向赵建国。
“他！！他！！哎呦！！！作孽啊，前世造孽啊，要我这辈子受这种苦！！他那个没爹没娘的野种帮凶，真是毫无人性！我从没看到过这么凶穷恶极的人！！”张姨猛地一拽房东的手，迫使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身上，又开始嚎叫起来，越喊声音越尖锐，到最后几乎刺破了人的耳膜。
房东默默地掏掏耳朵，抬头又仔细环视了一圈房间，迷惑道：“那么……呃，那个帮凶呢？帮凶上哪儿去了？怎么不在这里？”
张姨吼起来：“怎么会不在！就在赵建国后面站着！”说着，就抬起细瘦的手指，但当看见赵建国身后空荡荡的样子后，自己也迷茫起来：“呃……？人呢？”
房东皱了皱眉，转向了赵建国，耐心道：“建国，你比较冷静，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个前因后果。”
赵建国支支吾吾道：“呃……就是……就是……我从外面回家，进房间发现张姨在我房间里翻我抽屉，可能想偷拿我东西……然后我们两个就……就起了争执，张姨可能受了点刺激。”
“胡编乱造！！！”张姨尖叫起来，“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虐待我，折磨我，对我动手，骂我！！！”
房东沉吟了一会儿，打断了张姨的吼叫，道：“可是，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个帮凶啊。我刚刚从楼梯上来，确定没人从楼梯逃走。”
张姨沉默了一会儿，吼道：“他……他也可能是跳窗逃走了！”
房东想了想，往窗外瞄了一眼。
窗外是一条周边没有遮蔽物漫长的小道，就算是博尔特或者刘翔来跑也得跑个好几分钟，但是此时的小道上空旷无人，路边也没有什么可疑的脚印或者证据。
房东看了一会儿，扭回头看向张姨，小心翼翼道：“……婶啊，你是不是看错了？根本没这个人啊。”
“不会！！！怎么会！！！”张姨叫唤起来，“他身高还挺高的，一头蓝兮兮的小流氓一样的头发，还一身黑衣服，非常凶！我怎么会看错！他打我！我看得清清楚楚！”
房东默默无声地想了一会儿，突然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他啊！我懂了，我看见过！”
赵建国心里一惊！
张姨听到房东的话，情绪稍稍平复了一点，“对啊！就是他！就是他打我！小王，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不能让我老太这么被人欺凌啊！”
房东连连点头，“肯定的，肯定的。建国，和我出来下，我们去追他！”
说完，便拉着赵建国往外快步走去。
赵建国怕得手都在抖，背脊上都冒出了好多冷汗。房东王叔怎么会看到过菲斯？！这不可能啊！莫非……莫非哪里出了差错？！
但是一出房门，房东并没有和他说话，只是大力地关上了门，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将门反锁了起来。
赵建国：……？！
接着，房东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下了一个电话，接通了放在耳边：“喂……？120啊？我要报案！有个老太太突然发神经病了，快来辆救护车！”
赵建国：……？！！！！！！！！！！！！！！！！！！！！
不过他还没来得急组织，房东已经报完了地址，挂断了电话。
“哎呦，小赵，不好意思，真是让你受委屈了。”房东收起手机，同情地看向赵建国。
“没事……所以，刚刚你说看到了张姨说得那个男人是……”
“当然是诈她咯！哪儿来的这么个男人，我又怎么可能看到呢！我看啊，多半这个张姨是精神错乱了，有被害妄想症！哎，要是我不这么说，我们可能就出不来了！发起疯来的人呦……不说了，想想都后怕！”
赵建国：……
对不起，张姨！
“不过啊……也难怪她会疯，这么大岁数了还一个人孤家寡人地在外面租房子住，也是可怜。”房东突然叹息了一声。“她儿子女儿也真是狠得下心，就这么不管她，把她赶出来。这谁受得了？”
赵建国吃惊道：“张姨原来有孩子有家属啊？”
房东笑了，“那当然得有啊，不然你以为她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石猴儿？”
张建国支吾道：“唔……说得也是。就是之前没听她提起过。”
“不过这有还比不上没有呢，就上个礼拜她住院，我还去看过几回呢，她儿子女儿倒好，别说来了，电话也没来过一个。”房东感叹道，“老太太也正是……又可恨又可怜啊！”
赵建国默默点了点头，没说话。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几个医护人员拿担架上楼捆走了张姨，张姨虽然呐喊了一路‘我没疯’，但是没人理她，很快她就被塞上车走了。
赵建国和房东讲清楚了不再租房的事情，缴清了房租费用，和房东告别之后便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实际上他的东西很少，整理了几分钟就准备好了。他把抽屉里那本棕色的笔记本拿出来抱在怀里，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小箱子，一切就已经准备就绪。
拎着箱子抱着本子，赵建国站在房间里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菲斯，我好了。你在吗？”
话音刚落，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扇黄光奕奕的门。
赵建国抱着东西跨进了门内，一下子又重回到了机舱内。
“都拿好了？”菲伦奥斯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嗯，拿好了。”赵建国闷闷地答应了一声，将小箱子放在了舱门边，自己抱着本子走向了座位。
“菲斯，你知道张姨刚刚被医院……”
“我知道。我一直看着呢。”菲伦奥斯开始调试仪器，回答道。
“这样……会不会有点太过了？”赵建国有点自责，非常忧虑。
“她一直以来都欺负你，这是她的报应。”
“可是……再怎么说，她也是个长辈，这样对她不太好吧……”
“妇人之仁。怪不得你老被别人呼来唤去，就没点尊严？”菲伦奥斯不耐烦地打断他，“她那叫倚老卖老，专门欺负坑骗你这种死脑筋的人。”
赵建国被说得哑口无言，愣了好一会儿才接道：“嗯……说的也是。”
菲伦奥斯又调出了预定飞行界面，一边翻看数据一边冷冷道：“我觉得你真像一个人。”
赵建国好奇道：“谁？”
菲伦奥斯眼神冰冷地转向他，“唐僧。又唠叨又弱鸡还是个圣母白莲花。”
赵建国：……
“好了，已经到了。还呆在这里干嘛？快走了！”菲伦奥斯收起键盘屏幕站起身便向机舱门走去。
“唔……哦！我马上来！”赵建国晃了晃脑袋，抱紧手里的本子，提起小箱子便和菲伦奥斯一起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弱鸡的反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