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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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巫师后，Potter与散步回来的Sirius又玩闹一阵，赶了些作业，磨磨蹭蹭地沉入意识。
Harry正悠闲的坐在板凳上等待。
“Harry？”Potter迟疑的问。
“嗯，”Harry看着对方。
“呃…早上，我是说，”Potter注视着Harry，正要开口，心里却不期然地浮现一双彷佛会吃人的紫色眼眸。Potter垂下眼。“嗯……假期过了大半，早上写魔药学作业，还差好几段。我是…想问，Harry有写过么？”
“…我没有写过。”Harry答到，
“老…Snape…教授没有给你们安排作业？”Potter为此惊讶。
Harry笑了一下，转开问题，“也许Black能帮上忙？”
“——呃，是，我会问问他。”
没有多做交谈，两人安静地分开。
Potter看着Harry沉静的侧脸，意识到自己并不瞭解日夜相伴的青年。
他终究没有告诉Harry曾有人来访的事。早上提前通知西西，那位巫师是来与他讨论给Harry的惊喜，希望西西能够协助保密——只要一段时间就好，不是真的隐瞒Harry。
家养小精灵很高兴地答应这个请求。Potter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彷佛鬼迷心窍一般。
如果…Harry愿意多让他们分担一些。
Potter沉默。正如同他，Harry Potter只是习惯这么做而已。
*
Harry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四周昏暗异常，伸手不见五指，仅有桌上一盏细小的烛火提供微弱的照明，能看清的仅有桌边的范围。
那是一张Harry认不出材质，却明瞭其价值可观的奢华书桌。繁复、独特的雕刻，其上的花纹令他有些眼熟。
他坐在配套的扶手椅上，铺着天鹅绒的精致宫廷式扶手椅，细密地缀着金纹。
他随意地靠坐这张精致的宛如艺术品的扶手椅，视野中他的手背干枯死白，枯瘦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把魔杖。
十一英寸，冬青木，凤凰尾羽。
那是把柔韧而强大的魔杖。
“Lucius……”Harry嘴里嘶声低语。
这时，Harry才发现在他交叠的双腿前，有一名披着黑斗篷的人恭敬地匍匐在地。听到他的呼唤，对方膝行向前，亲吻他一尘不染的袍角。
“Lord。”对方回答。
“亲爱的Nagini告诉我，你有个…啊，惊喜，”Harry语调滑顺，“是么？告诉我，能够期待你，Lucius？”
Harry感觉有鳞片在冰凉的指尖下滑动，那是他可爱的Nagini。
“Lord，您的眼光从不出错。您忠诚的仆人为您带来一个消息。”
仍跪在地上的男子掀开斗篷兜帽，露出一张即使黯淡昏黄的光线中，仍显华贵高傲的脸。老同僚Lucius Malfoy正用Harry旁观惯了但从未正面收过的狂信崇敬表情，小心地注视着自己。
“－－消息？”
“是，”面对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Lucius也不敢多作隐瞒，“触动了标记的食死徒，属下已经有可能人选。”
“哦？…可能人选。”Harry看似随意的挑了个字词重复读到。
但在场的两人都知道不是。
Lucius硬着头皮，神色镇定地补充，“是。属下调查时，有几名食死徒神色有异，当时派人暗中注意，近期收到一些…回报。必定能尽快给Lord满意的答案。”
“我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Lucius。”Harry深深地望着Lucius Malfoy，看着对方灰蓝色的眼底映出一对腥红色的蛇瞳，“你知道背叛我信任的后果…”
“属下另有一事。”
Harry心中浮现淡淡的不耐与暴虐，“我不晓得…你有这种吊人胃口的喜好，Lucius？”
“恳求您的原谅，Lord，”Lucius语气平静，“是关于Harry Potter－－属下不敢对此妄作判断。”
“Harry Potter？”Harry饶富兴致，停下把玩魔杖的动作，轻抚身旁突然有些躁动的大蛇，“邓不利多的黄金男孩怎么了？”
“是的，属下获得情报，Harry Potter已确实失踪，下落不明－－救世主被邓不利多藏起来训练，不过是凤凰社放出来稳定人心的谎言。”
“Lucius。我不晓得，自己曾经吩咐你关注那名男孩…？”
“属下一心为Lord铲除障碍，助Lord恢复纯血荣光…”
“够了，收起你的恭维，”Harry淡漠的说着，却意外的并无丝毫不悦，“…不需要管Harry Potter。”
他拿起与他一同走过多场战役，比身体骨络更加熟稔的冬青木魔杖。魔杖被牢牢地握在指爪间，随手一挥，燃起一簇簇银亮的火花，转瞬即逝。
“那名男孩…已永远不会是Lord Voldemort的对手！”
Harry猛抽一口气，瞪大眼，大口喘息着醒来。他按着额头坐起身，转过头，发现一名黑发绿眼的少年神情惊慌又疑惑，彷佛从恶梦惊醒，同样抚着伤疤喘息着侧过头来，与他面面相觑。
他们在‘意识’中。
Harry很快稳定下来，语气严肃，隐隐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
“Potter…告诉我，你看到什么。”
“…………”Potter神色仍有些惶恐不定，下意识抿紧唇。
“……”Harry犹豫了一瞬，很快地抛开那点与事情重要性相比毫不重要的情绪，“…抱歉，还好么？刚才一时有些急躁。可惜这会儿我没有巧克力给你，”
Harry冰凉的手指轻轻覆上Potter同样泛冷的手。
“……应该和你看到的一样。Malfoy什么的。”
Potter试着扬起笑容回应，但只证明这是失败的尝试。
Harry明白，无论再幼小，Potter都是经历过几次困境的救世主，不需要像安抚作恶梦的孩子一样温言软语。
他自己也绝不习惯这种安慰。
谁也没有主动提起那个连结，或着新一轮的幻境。
两位Potter放弃继续交谈－－他们本就不是这种个性。各自考虑着对今晚得知的这些消息，分别回到了该在的地方。
*
Harry缓慢回到身体里，静静地睁开眼。
…大概是受到Potter身上的魂片影响，灵魂被勾进去，才见到那段画面。他猜测着。
此时仍是深夜，Hedwig站在窗旁的鸟架上，埋在丰厚雪白的羽毛中小憩。夜风伴随着隐约的魔法生物叫声自推开的窗缝间旋入房内，带来一丝凉意。
乌云掠过，皎白明亮的夜色终于照进了室内。
只见床上的青年巫师低声喘息，有些无力地撑起上身靠着床头，额上的闪电型伤疤发红迸裂。
Harry松开紧按着炙热发烫的黑魔标记的手，调整着呼吸，‘自从学会大脑封闭术，这种感觉真是久违…’
近日过的太过和平，他竟然忘了睡前清空大脑打开防护－－
这该成为本能！他彷佛听到脑海里有个Severus在咆啸跳脚。
Harry抽出枕头下的魔杖。与Voldemort手上那柄魔杖分毫不差，只是看上去更为陈旧。
为何Potter的魔杖会在Voldemort手上？
以及，Lucius正在寻找更动了黑魔标记的人。他找到的必然不可能是身为Harry Potter的自己。
有些与Harry Potter切身相关，但他不晓得的事发生了么…
伤疤再度传来一阵剧痛，打断了Harry的思绪。Harry龇牙咧嘴，无奈的想着若小Potter学不会大脑封闭术，他必然随时可能受到影响。
随意用手背抹开因伤疤裂开而流入眼里的鲜血，低垂的眼睫上挂着细小的水珠，一丝冰冷的触感轻碰着额边。抬起手，Harry就着月光，看着手腕上一只古朴陈旧的黑色细环。这是几天前的7月31日当晚，Harry注意到并非赠与Potter，而是送给他的诡异礼物－－随礼物送来的纸片上，明确写着‘22 y，To HP’，字体歪斜却锐利，应是非惯用手所写，简略的字词彷佛代表赠礼者认为这没么值得庆祝，又彷佛仓促而就。
然而看着可能包含着黑魔法或危险的匿名礼物，Harry沉思后，迳直戴到腕上。
这只手环比Harry的手腕大上不少，看不出材质，触感冰凉寒冷，只能确定是炼金产物。远看不过是普通的细环，凑近了看，却能发现那是一条雕刻精细、栩栩如生的细小衔尾黑蛇，甚至能看见针尖大小的鳞片覆于其上。到了尾端，鳞片渐渐蜕去，连着一蓬鬃毛，竟像是狮子的尾巴。
沾着血的黑环古怪地扭动了一下，镶嵌着黑曜石的蛇瞳灵动起来，沉默的看着Harry，随即恢复原状。
“…不好的预感。但是，你总会帮我，”Harry轻触手环，低声喃问，“对么？”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