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少女的都市奇遇》笑口常开166

4、第4章 跟随红艳进城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腊梅跟着红艳乘坐着一辆快速列车，终于到达了她们要去的那座大城市。她们刚下了车，出了站口，就有一群人蜂拥般地冲她们围了上来。一个个比手划脚、张牙舞爪地打听着下车的旅客要去哪儿，并死拉硬拽地要他们上自己的车。红艳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领着腊梅，冲出人群，旁若无人向外面大步走去。到了门口，红艳一摆手，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一辆黄色出租车便朝她驶过来，戛然停在她的面前。她们俩上了车后，出租车便飞快地驶出了喧嚣的车站。
　　大街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长了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的腊梅乍然来到这样繁华热闹的大城市，心情像大海里的波涛一样翻滚。她激动地坐在出租车内，透过车窗，望着外面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和宽敞热闹的大街，令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两眼都直了。黄色的出租车七拐八拐，从一条又一条宽敞的大街上穿过，随后驶进了一条比较狭窄的街道，不一会儿，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口停下来。腊梅随着红艳下了车。
　　红艳付了车钱，便对腊梅说，走吧！她领着腊梅提着行李向那条小巷里走去。两个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后，红艳扭过了头，看她一眼，对她说：腊梅，我问你，你说你现在最想干什么工作呢？
　　腊梅怔怔地摇摇头，红艳姐，俺也不知道。
　　噢！红艳沉吟了一下，那你是喜欢挣钱多的工作呢还是挣钱少的呢？腊梅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怔，而后笑了，红艳姐，这还用说，当然是想干挣钱多的活了。
　　你既然愿意干挣钱多的活，那你就得听我的，到时候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行吗？
　　行！腊梅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
　　哎，你一答应我就放心了。红艳说完，转换了话题，马上问，腊梅，你说你将来最想干什么呢？
　　将来？什么将来？腊梅一时没有弄明白她的意思。
　　红艳见她不懂，赶忙解释道，我是说你这次挣了钱以后。
　　腊梅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回去继续读书。
　　啊！红嘴张得跟开了朵似的，什么？腊梅，你这次出来不打算在这里长期呆下去，以后还想回去读书呀？
　　是呀！红艳姐，等俺这次挣了钱，把俺爸的住院费还了以后，俺还是要回学校去读书的。
　　唉！红艳轻轻地出了一口气，有些不屑地，腊梅，不是姐说你，你的这个想法有点太过时了吧？啊！你也不仔细想一想，你那样辛辛苦苦念书为了啥呀？啊！还不是为了以后多挣几个钱，生活的好一点，过得舒服一点吗？
　　腊梅回答，对呀。
　　可是……红艳看着她，可是这会儿挣钱的路多着呢，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去费那么大的劲念书呢。
　　腊梅说，红艳姐，俺就喜欢念书。你呢？
　　我？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最不喜欢念书了。红艳没想就脱口而出，我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趁还年轻，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
　　腊梅说，红艳姐，挣那么多钱干啥呀？
　　红艳扑赤一声笑了，傻瓜！有了钱，我首先得买一套大房子，最好是幢别墅，好大好大的。然后再买一辆高级小轿车，然后……再买许多许多我喜欢的高档的化妆品和衣服。
　　啊！红艳姐，这得多少钱呀？
　　红艳很轻松地，不多！两、三百万吧！
　　腊梅惊得捂住了嘴，这么多呢？
　　她们俩说着走进了一家旅馆。这是一家私人开设的旅馆，位置不仅偏僻，而且它的门脸也很不起眼。一个干巴老头坐在临街的一间低矮的小屋前，用那双无神的眼睛呆滞地望着出来进去的旅客。红艳如入无人之境，腊梅紧随其后，两人走进了里面。到了一间小屋，红艳就对腊梅说，你先在这里呆着，我这就去给你和老板联系，让她给你马上安排个工作。
　　红艳姐，我……腊梅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红艳的话打断了。
　　好了，你现在啥话也不用说了，今天一路上坐车你也有点累了，你先呆在这里休息，记住在我没来之前，你最好哪儿也不要去！红艳嘱咐完了她，把手里拎着的那只精致的小包往肩上一挎，转身走了出去。
　　腊梅一见红艳出了门，这才站在那里，开始呆呆地打量起这间小屋来。小屋里十分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只洗脸盆以外，别的什么东西也没有。腊梅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这时外面的天慢慢地黑下来。
　　腊梅草草地就着水吃了几口早上出门时妈妈给她带的一点干粮，然后坐在床上，借着那昏暗的灯光看起自己带的书来。看了一会她实在有些困倦了，便把书放在了破损的桌子上，合衣躺在了那张不堪重负不断发出“咯吱”响的木板床上。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她就被外面传来的急促的敲门声和咚咚咚来回的走路声给震醒了。她屏住呼吸，壮着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外面黑灯瞎火，她根本弄不清楚此时是什么时候。而在她住的那间小屋的隔壁，这时候又传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吵闹声和撕打声。腊梅被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坏了，她浑身颤抖，像一只虾似的蜷缩在了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突然，隔壁的屋里又传来了“咣”的一声响，似乎是一只暖壶被碰倒摔在了地上。由于腊梅没有一点儿防备，她的心紧张得都要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赶忙用被子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腊梅终于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会儿。直到快中午的时候，红艳才打扮得花枝招展，带着一大包东西匆匆地走进屋来。
　　腊梅一见，马上从床上蹦了下来，扑向她，红艳姐，这么长时间了，你……干啥去了？昨天晚上把俺一人丢在这里，俺好害怕呀！
　　红艳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腊梅，你怕什么呀，啊！我这不是来了吗？说着，她把那只包放在桌子上，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身崭新的衣服，递给腊梅，给，快穿上它，把那身校服换下来。
　　腊梅怔怔地，红艳姐，你让俺换衣服干啥呀？
　　你来城里不就是为了找工作吗？红艳对她说，呆会儿我就要带你去见老板，你不换上好一点的衣服，身上还是穿着那套破校服，这怎么能行呢？啊！别发呆了，快去换上吧！
　　腊梅站在那里没动。
　　腊梅，红艳叫她一声，催促道，你动作快一点吧，啊！去迟了老板出去了，你今个一天就又要泡汤了。
　　腊梅站在那里依然没有动。
　　红艳没办法，只好一把把她拉过来，替她脱衣服。
　　腊梅十分不情愿，边换衣服，边过意不去地说，红艳姐，我刚到这里，一点钱还没有挣呢，就让你先破费，这……这多不好意思呀！
　　没什么！红艳帮她穿着衣服，这就算我先借给你的，等你以后挣了钱，再还我也不迟。
　　红艳姐，你这样打扮俺，你给俺找的是什么工作呀？腊梅好奇地追问。
　　你先别问了，呆会儿我领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另外，以后你可要改改口了，这里是城市，不比咱们乡下，不许一口一个俺俺的，你要像在学校里似的讲普通话，说我。
　　腊梅换好了衣服。红艳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面镜子，递给腊梅，快看一看，怎么样？啊！漂不漂亮呀？
　　人是衣服马是鞍。腊梅换上了新衣服，变了个人似的，从一只丑小鸭成了白天鹅。可当腊梅接过镜子照了照，只见自己的上身裸露那么多，一下就羞红了脸，哎哟，红艳姐，这是啥衣服呀？露这么多，真难看呀！说着，就要往下脱。
　　红艳一把止住了她，你要干什么呀？腊梅羞涩地看着她，红艳姐，俺……俺不想穿这样的衣服。
　　红艳不高兴了，你瞧瞧你又说俺了不是。
　　腊梅为难地，红艳姐，都说那么多年了，那能一时改过来呢。
　　红艳看着她，不容她分辩，再难也得改，你心里要清楚，现在你来到这里是来找工作的，可不能像在家里那样随随便便的了。你不穿上它老板这一关你能过得去吗？要是老板这一关过不去，你的工作也就丢了。你找不着工作，你家里还急着等钱用呢。你说呢？
　　腊梅没吱声，傻乎乎地站在那里。
　　红艳从兜里掏出一把梳子，帮着她把她那些散乱的头发重新整理了一番，又在她的脸上飞快地涂抹了一些化妆品后，这才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她一遍，满意地点点头，拿出了一张卡递给了她。
　　腊梅一瞧是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吃惊地，红艳姐，这么快你就给俺办好了身份证？
　　红艳微微一笑，那是假的？
　　假的？赵小芳？怎么把名字也改了呀？腊梅更加惊讶地，这……这假的怎么能行呢？再说，办身份证俺还不到年龄呢。
　　红艳笑了笑，用手一拍她，我的傻妹妹，你要说你今年才十六岁，没有身份证，人家老板敢用你吗？我可告诉你，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学生了，你应该是一个大人了。知道吗？
　　腊梅呆呆地看着她，没有言语。
　　行了，你不要再发呆了，收拾好了跟我走吧！
　　腊梅忙问，干什么去呀？
　　跟我马上去见老板呀！红艳拉了一下还在发呆的腊梅，两人一块向外走去。到了门口，又停下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口红，一把拉过来了腊梅，强行地在她的嘴上抹了几下，告诉她快抿一抿嘴。
　　腊梅听话地抿了抿嘴。
　　哎，这样就不错了！红艳这才拉起腊梅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