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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软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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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从剑无极口中得知了苍狼身上的咒术的解法后，第一时间进入琉璃树，询问师尊对于这件事情处理，以及对于接下来的战事的建议。琉璃树中的情形差点把他给吓哭——被砸的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东一搓西一撮地散落着斑斑点点的血迹。绿衣的智者背靠着琉璃树擦着镜子，衣服上沾染着血迹。
俏如来顾不得其他，口中喊着“师尊”便一路小跑了过去。
“安静，吾还活着。”
俏如来迟疑了一下，见默苍离的脸色和心跳都还好，不像伤的十分严重的样子，揪紧的心稍微松了一下。紧接着听到他说道：“将冥医找来。”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冥医已经提着药箱赶到了。只看了默苍离一眼，把了脉，便勃然变色。怒道：“苍离，你……你竟然……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冥医前辈，师尊怎么了？”俏如来一脸担忧地问道。
“呃……”冥医面色诡异地顿了一下，“俏如来，我要为你师尊诊治，不宜有人打扰。你先在外面守一会儿，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见默苍离点了点头默认，俏如来道了声“是”，便退出了结界之外。
俏如来一走，冥医神色极为严肃地取出织命针，运使真气一根一根扎入默苍离体内。默苍离站在原地任凭他动作。不过片刻之后，冥医的面色变得惨白，气息也沉重了起来。半是真气损耗过度，半是因为无可改变的事实感到痛心。
“杏花。”默苍离刚开口，就被冥医打断了：“那可是亡命水！苍离，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你……”
“你觉得俏如来能通过我的考验吗？”
“……我不知道。苍离啊……不管俏如来怎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乱来？”
“杏花。”
“不要叫我杏花！”
“魔世通道尚在，我不会死。杏花，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些事情。”
“苍离……唉……”
清和认为默苍离根本没有受伤。可惜他是真的受伤了。清和选的时间实在太过巧合。冥医刚好不在琉璃树，俏如来来的太晚，支援不及。中原战事正忙，默苍离尚未正式掌权，正好落单。阎王低头有起死回生之效，可惜收集药材十分不易，纵然是冥医手上也只剩下了最后一颗，给了俏如来。
从茹林那边得到亡命水的配方之后冥医开始试验性地熬制改良亡命水，却因为时机未到不曾大规模动用。只在琉璃树下留了少量作为样品。以默苍离的体力，比清和更不擅长久战。不过照理来说，琉璃树下是他的主场，有他花费无数心血留下的大量布置，即使要败也不至于输的太惨。
清和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默苍离的位置，最开始那一波剑气只是试探性地破阵，以睁眼瞎的状态打出来的，命中率可想而知，绝对不会超过半成。
天意对于某些人来说，真是十分险恶的存在。
冥医盯着那双琉璃色的双瞳，那双眼中无惊无怖，平静的令人忧心。让一贯粗神经的冥医感到说不出的惊惧和战栗，近乎于崩溃的情绪，他紧紧地抓着默苍离的手。整个思维陷入了混乱，只知道反反复复地说：“都怪我，我要是没有离开琉璃树就好了。我早该想起来阎王低头已经被俏如来用掉了……”
“杏花，安静。”
默苍离的淡定感染了冥医，让他稍稍安静了下来。
“你是我最后的战友。魔世未定之前，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别站在这里哭的跟废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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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最近觉得魔世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大家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挠了挠头，有点不明所以。
“天命，跟我走一趟。”煞魔子跑来叫了天命跟他出门。两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山洞前，煞魔子点起灯，两人就这样走进了山洞里面，看到了被又粗又长的咒链严严实实拴在墙上的大师兄梁皇无忌。因为场面太过不纯洁，天命吓得赶紧捂上了眼睛只把手指尖悄悄张了一个细小的缝隙。
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的大师兄看上去秀色可餐，恩。
然后就开始听二师兄开了口，劝大师兄赶紧投降将功赎罪重归修罗帝国。
煞魔子一身黑色绒袍，阴阳双瞳，平时典型的多做事少说话的类型。乍看上去是蛮酷的。可惜在大师兄面前苦口婆心地跟一心想挽回失足少年的老妈子似得。
梁皇无忌只是闭目不语，低着头好像已经死了一样。无奈之下，煞魔子冲着天命连使眼色，暗示她别光站在原地看热闹。
“大师兄，”天命有些尴尬地挥了挥手。“好久不见。”
梁皇无忌骤然睁开双眼，见是天命，微微诧异道：“你回魔世了？”
“好像是这样的。”
“为什么？”梁皇无忌开口问道。天命知道他想问什么。比起弱肉强食，阶级分明的魔世，显然是相对比较和平无争的人世更加适合天命这样的战五渣。
“魔世之内有我不愿辜负的人。”天命回答道。“你也是其中之一。”
梁皇无忌一声苦笑，随即又闭上了双眼。
“帝尊入侵人世，为的不过是打破沉沦海之约，继续扩张修罗帝国的版图。你们等待的人是魔之左手。然而如今，邪神将已死，活着的只有彻底厌倦了征战的梁皇无忌。”
“大师兄，你忘了我们在师尊灵前立下的誓言了吗？你忘了师尊倾尽一生想实现的理想了吗？”
“我记得。师尊希望魔世一统，我们能够真正结束这永无止境的乱世。让每一个魔族，无论是强大还是弱小，都能够过上和平宁静的生活。”
“侵略是过程，和平才是结果。”天命点了点头。“哪怕是人类，只要他们成为修罗帝国的一员，帝尊会一视同仁，给予他们足够的尊重与公平。”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离开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天命站在这里觉得有些尴尬。煞魔子不能理解为何梁皇无忌死心塌地向着人类，天命却能理解。昔日在灵界经历的那些和平安宁的日子，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作为大师兄的梁皇无忌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若非对于守护与责任的执着，他不会成为魔之左手。也正是这份执着，让他不愿为了魔世的纷争，而破坏人世的和平。
而对于天命来说，人魔殊途。中原虽好，却非故乡。尽管要说起真正的故乡，只怕这辈子也不可能回去了。故乡之所以会成为心中那一片净土，只是因为那里有割舍不去的存在。
山之军势的首领七重峦算得上是大师兄的半个徒弟。辞别梁皇无忌之后，天命决定去他那里看看。他算是七先锋之中最老实的一个角色了，想来应该能够套出点情报。结果让天命差点吓哭：“什么？帝尊打算为我和清和举办婚礼？”
“是这样的。”
……明明只是拜托帝尊派人去接应的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既然让清和去刺杀默苍离，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总是要留一条后路的。这种情况下回苗疆太容易被竞日孤鸣怀疑立场，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相对稳妥的做法反而是来魔世避一避风头。帝鬼爱才心切，不至于太过刁难。
这条后路是她与清和在分别前商量好的。想不到演变至今居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事情剧情会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发展到令人意想不到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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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清和之后，角龙果断收兵，带着雷之军势往鬼祭贪魔殿的方向撤退。
话说魔世的人除了天恒君之外不都应该是讲究效率多做事少说话的人吗？
“不知清和姑娘故乡在何地？有什么特产？父母健在否？”
“我家在苗疆，特产桂花蜜和备胎，父母双亡。”
“桂花蜜应该是一种酒吧，我听说过。备胎又是什么？”
“一种临时替代品。”
“呃……姑娘芳龄几何？生辰八字是什么？”
听着耳边角龙喋喋不休地恨不得从自己祖宗十八代开始盘问，清和感觉十分烦恼。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他的问题。一边想着是不是天命在魔世的资历不够，让这些魔将们怀疑自己是来卧底的。因此才会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敌意。
角龙明显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否则，不会让清和感觉这么尴尬。好容易到了鬼祭贪魔殿境内，居然发现魔兵们忙的不可开交。不是为了打仗什么的，倒像是在布置婚礼现场。清和被客客气气地请到了客房之内。
不过一时半会儿，他就发现自己被软禁了的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