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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封心锁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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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氏别墅的2楼房间里,屋里暗黑一片。落地窗上像藤蔓缠绕着的紫色窗帘被外面的风徐徐吹动着,屋里空气里充满着孤寂悲凉的味道,桑榆站在落地窗的旁边,眼神是空洞的,视线望向别墅外的远方,双臂环抱着贴在上身,她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在那样静望着,心里是无限麻木的。
父母对她来说是如此的重要,炜扬对她来说也是如此难以割舍,可是他却无情地将自己的父母推向了地狱!桑榆苦痛不已。她恨透了这个男人,她忆起在做炜扬助理的日子里,经常得与他一起出差国内各地,每次他们处理完公务,炜扬都会带她去当地的旅游景点游玩,她印象最深的是他开车带她到天涯海角那次游玩,那是在三亚度过的美丽时光。她以前曾只是在杂志报道中知道这一风景旅游区而已,当自己亲自和炜扬来领域了这一热带风情,领略了这海天一色,椰林婆娑,领略了天涯石、海角石,她觉得自己来到了一浪漫唯美的国度。
炜扬温柔地带诗情画意般地对她说:“桑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天涯海角吗?”
桑榆摇头静待下文。
“因为我喜欢这一意境,喜欢天涯共此时的感觉。我们拍张照把这一刻记录下来吧?”炜扬拿出自己的手机。
“好。”桑榆还听不出炜扬语言里模糊的暧昧。她只知道他名草已有主了。
两张甜美的笑脸以海天为背景就定格在了照片中,桑榆还在照片上附名写着“天涯共此时”。
那一路上在海边漫步着,桑榆听着炜扬讲述着天涯海角石的事。他说传说曾有对热恋的男女因遭到各自族人的反对被迫双双跳入了海里,化成了两块石头。后人为了纪念他们的爱情就分别刻下了天涯和海角两字。现在桑榆回忆起他讲的这一凄美的爱情故事,就觉得如自己和他般凄美。
来到炜扬家已有一周了,在她给父母办葬礼的这段日子也完成了,父母被安静的葬在墓园里。桑榆开始慢慢接受父母已离去的事实。她决定要让宋炜扬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不是一直都受众人追捧吗?不是一直都在媒体面前展露出光鲜亮丽的一面吗?‘好!我就让你从天堂坠入地狱!‘桑榆心里冷冷地这么计划着。
葬礼过后桑榆就消失了,石翔宇怎么也找不到她,他像疯了一样,生怕她父母出事后这些天压抑消极的情绪会导致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很是担心她。
面前六楼的公寓,是宋炜扬每次联络她报告石氏的中东地区年度整改计划的地方。那些作为商业间谍的日子虽已过去,他和她的纠缠本以为在公寓楼里已结束,桑榆特别的聪明,她知道做什么事都得留一手,尤其是面对宋炜扬这样在黑白道上通吃的人,他对人可是很有高招的。故而每次来公寓聚点,桑榆都会把和宋炜扬的通话暗地录音,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她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
拿着钥匙打开公寓门,以为他会换锁,不过她此刻庆幸了,门锁没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桑榆本永不会来这里了,她觉得这是最后一次了。
走进公寓,半年多了,这里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一丝灰尘,仿佛每天都有人打扫了似的。指尖触动着沙发,窗台的边缘,打定主意要拿着藏在这里的录音笔交给警方治他的盗窃商业秘密罪。她要让宋炜扬下半辈子在监狱度过!
尤在此刻,桑榆没想到后面突然有一双手强有力的手从后面环抱住她的腰,她吓得不轻,不知怎么房间里会有人。她知道炜扬是不可能还会在这儿,因为他毫无情意地杀害她父母来切断了两人尚存的情意,他还有席婷理这般的温柔乡,他怎么可能来这里缅怀与自己在这里的哪怕半点快乐。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他那般无情冷血。桑榆就是这么认定。
但后面那人传出的一句话让她迷糊了,那背后抱下她的人紧贴她的身体,他呼吸的声音在耳边萦绕,是炜扬的声音,“桑榆,我好想你。”他语言里带有些哽咽。桑榆听后明了是他,被他的这一举动差点没稳住,感觉到的是醉人的温暖来袭,她努力让自己不被他迷惑,立马推开他,转向看着他,向后退了几步与他拉远了距离恨恨地看着他。炜扬面目悲伤地说:“自从让你去了石氏,每周与你联络就在这里,感觉只要来这里就好像我们是一起的,所以我常来这里,也希望我不打电话你也会主动来。等了这么久,你终来了,知道我多开心吗?原来你也在想我了。”说完欲拉起桑榆的手,但桑榆一下把手甩得老远。
“我想你?你派人杀了我父母!我是想你的,我这些日子都在想怎么杀了你替我父母报仇!你我的恩怨就算没解决你找我杀我啊!为什么连我父母都不放过?”桑榆激动地泪流不止。
炜扬听得楞住了,“你父母去世了?我不知道,这段时间我都是在公司、家里和这里,你不信我可以去问婷理,她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她可以替我作证。”
桑榆满脸的泪水里浮出一种玩味的大笑,婷理?他们真是如胶似漆啊,半步不离地。嘴里说着想自己身边又是其他女人,桑榆真不知和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只知道各自身边都有人,却总有关系让她和他剪不断理还乱。“你不要狡辩了!我今天来这里是因为我想起我有东西落这里了,东西我找到了,所以,再见!”拿起单肩包就走过他身旁出门去。
炜扬突然转身一把环抱住她的双肩,轻吻她头上的落发,闻到她洗发水残留下的香味。拉扯着桑榆不让她离开,他以为和她做了了断,以后就不会在理会她,但面对她时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情绪,这刻他不管不顾了,放下了尊严和骄傲努力地想挽留她,桑榆则厉声说着放开她,于是在这未开灯的,暗淡的屋子里两人呈扭扯状。
咚隆一声在两人撕扯当中有东西掉了下来,桑榆听这声音大概知晓是录音笔从包里掉出来的,觉得很是不妙,自然这感觉就成了现实,炜扬立刻注意到桑榆的慌张,欲拿来看看,但面对她愈加的反常更让他笃定有古怪,他抢下她手中的东西,发现是一录音笔,他望着她,把录音笔举起、打开,录音笔里他们以往的交易谈话都播放了出来,声音清晰地在空气中抖动,炜扬此刻表情有惊愕,无解,生气,和伤痛。他这样定定地望着她的脸,桑榆毫不理会地眼望别处,空中的气流在此凝滞,两人僵持半分毫无语言。桑榆受不了这种气氛了,受不了他这种表情一直望着她,就率先应他的询问开了口:“我之前录下我们的对话是我不对,我当时也是想留一手以备后患啊。呵呵!没想到一年不到它真派上用场了!我就是要把它拿去交给警局让他们让你去坐牢怎样!谁让你要杀了我父母,我要替他们报仇!”桑榆说着时脸部渐渐变得微红,是因语气激动愤慨反应出的病态,情绪有些崩溃,话语有些不经大脑了。
炜扬面对她话里的无中生有和挑衅,狠狠地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他此时也是悲伤的,手又欲去轻抚她脸上略显的掌印,那是他心底的一抹不忍心和心疼。
他说:“对不起,你不该伤害我的感情。疼吗?”
她说:“我不后悔我做过的事,还有,我最恨打女人的男人!所以我根本就不爱你,更不会在乎你的感情。”她就是要用这般狠毒的语言来刺激这个她认定的仇人。也许最开始她并没完全想到凶手会是宋炜扬,但翔宇的话让她坚定了想法。
“你以为你谁啊,我只是玩玩你而已,我爱的也不是你!是席婷理!”他面对着她紧抓着她后脑勺的头发靠近他的脸,眼睛里尽带的火焰像是要摧毁面前的人,一个说不爱他的人。“我说了你爸妈的事我不知道,还有,我是不会让你把它拿去交给警察的,不过你也忘了你也是同谋了吗?我们俩都犯了侵犯他人商业秘密罪。”然则他就把录音笔掰成了两半。
桑榆看见证据销毁无法报仇了,很是气愤到没有理智,“那是你逼我做的坏事,你才是主谋!就算我会受牵连我也不会放过你!我现在就去警局投诉你!”她便向门口立马跑去,无奈宋炜扬先她一步跑向前把门关上,伴随着他的一句话:“你不会有机会的!你走不了了!”
桑榆这时急了,胡乱打着靠在大门上的宋炜扬,伤心而绝望的眼泪满眼眶,“你放我出去!你侵犯了我人身自由权!”
炜扬不禁一笑,“人身自由权?你是我的人,包括你所谓的权利也是我的。”
“我是翔宇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她反驳道。
宋炜扬理了理她额前因情绪行为激烈而凌乱的刘海,无限温柔地打趣她:“我是你男人,至少目前是。”说完横抱着她把她关在了卧室里。
赵桑瑜面对这一出不去的囧途,很是后悔自己应该点到即止,立刻闪人的。现在面对这四面楚歌,她真急得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了,卧室里的物品被她摔了个四分五裂,可是她就算这么做还是没有能让他开锁的行为。她开始在卧室里对卧室外面的他破口大骂:“你个乌龟王八蛋!你放我出去!你这样算什么男人啊!有本事做就没本事承担后果吗!我爸妈的仇我一定会向你讨回的!”说完她气喘嘘嘘地,大概是自己把自己折腾得够呛的后果。
炜扬在卧室外的客厅品着咖啡,听到卧室传来一系列古怪的乒乓声音,丢给她的是他最后一句回答:“你慢慢在里面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