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谈话X战斗X爆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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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关西蹭的一下站起来，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惊讶。
“我什么也不知道，”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我把目光落在安雅的身上，“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好，”安雅站起来，给了满脸担心的关西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安心啦，不会有事的。”
穿过大片座位，最后在舱尾的玻璃窗前站定，我问她：“你是艾莉还是安雅？”
“安雅。”
“你记得艾莉……或者，记得我吗？”
“抱歉，不记得。”
“失忆，还是……穿越者？”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脏微微抽痛，明明知道结果，去不愿意相信，如果你说是失忆，那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如果我说是失忆，你会相信吗你？”她歪着头，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原以为失忆这个借口很管用的，可惜已经被识破好几次了。”
“你来这里几年了？”
“7年。”
7年吗……刚好是我被遗弃到流星街那年。
“最后一个问题，艾莉呢？”
“大概……死掉了吧，我醒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已经被确认死亡了，”她无奈的笑笑，“已经有好几个人来询问了，不过很抱歉，我没有原来主人的记忆，恩仇什么的，我都不记得。”
暴虐气压从心底升起，叫嚣着，想要毁灭一切，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手里具现化出长剑，冲着那个女人的咽喉刺去。
为什么……就连死去的人都不放过？
艾莉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让她醒过来？为什么还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就让她永远在我的记忆力沉睡……不好吗？
该死的老天，总是喜欢开这种莫名其妙的玩笑。
长剑被格挡住，拆分，化成匕首抛出去，躲避攻击，闪身，刺出。
安雅的能力大概是防御之类的，我所有的攻击都被挡在了她身前五十厘米处，像是有无形的壁障一样。
把念灌输到匕首里，狠狠刺过去，紧接着，好像有什么被刺中，切开表皮，露出柔软的内部。
然而……我的攻势堪堪停在女人身前四十几厘米处，再也不能前进。
握着匕首把的手撞在无形的壁障上，刺进去的只有匕首的刀刃部分，我微微勾了勾嘴角，再度调整念力，金属重组，瞬间伸长的剑刃划破了女人的胸前的衣服。
请原谅我个子矮，与肩齐平的剑刃只到她的胸口。
“安雅！”
旁边忽然传来男人的吼声，我和她齐齐扭过头去，关西、鸪姑和一群猎人协会的人被飞坦拦在过道处，强大的恶意念压对碰，连空气都几乎被扭曲。
“让开！矮子！”
关西身上释放出强大的杀气，改造得类似于老虎的脸五官扭曲，他狰狞着，好像随时可能扑上去咬飞坦一口。
“很久没痛快的打一场了呢，”飞坦单手执剑，脸上是纯粹的恶意笑容，他说，“好像找到了不错的练习场。”
下一秒，细剑和虎爪对撞，强大的念压和杀气几乎扭曲了空间，接着，就是速度快的难以用眼睛去捕捉的砍，劈，格挡，反击，飞坦一直是以速度为优势的，但神奇的，暴躁的小老虎关西竟然能跟上飞坦的速度，在接下他攻击的同时做出有效的反击。
这是完全的，高手之间的战斗，这样的战斗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可是……大家好像都忘了这是在飞艇上……
所以在飞艇舱壁传来第一声悲鸣的时候，我下意识抄起一个椅子后面的降落伞，大吼：“跑！”
机舱里的人迅速反应过来，抄起身旁的救生设备敲碎玻璃就跳了出去，然而和关西缠斗中的飞坦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专注眼前的战斗。
不能分心，不能收手，彼此下的都是杀招，一个不慎就会丧命。
“咔嚓！”
舱壁的悲鸣已经变成了明显的破裂声，我眼睁睁看着大量的零件从机体上脱落下来，生生撕扯开一个裂缝。
尖利的风呼号着涌进来，几乎能把人撕碎。
“飞坦！别打了！快跑！”我冲过去，顺便掷出匕首，企图打乱他们的节奏。
脚步凌乱，飞艇开始倾斜，飓风席卷过来，即使用缠保护身体，皮肤上依旧有种刀割的痛感，手腕忽然被人攥住，匆忙回头，刚好撞进两汪浅碧之中。
“飞艇要爆炸了，快走！”
可是……飞坦……身体忽然被禁锢在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安雅抱着我，撞破身旁的玻璃，从几千米的高空，直直坠下。
“我的能力是守护，照现在的强度来看，我们应该死不了。”
啊，死不了啊，那还真是要感谢你的能力了……
可是……飞坦！
我用力想要挣脱那个女人的束缚，可即使是挣脱开又能怎样？
我仰着头，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飞艇分裂成两半，然后轰的一下燃烧起来。
即使相隔几百米，也能感觉到两个巨大的火球传来的热力，烘烤的皮肤都要干涸了，我茫然的伸着手，不知道想要抓住什么。
就算飞坦再强大，在这种自然的不可抗力面前他也依旧脆弱，我安慰自己说，他是剧情人物，他不会死。
可是……真的不会死吗？这个世界这么真实，艾莉会死，我会死，飞坦，也会死。
穿越十五载，我没有接触到任何剧情，所以根本不知道穿越者是否会带来蝴蝶效应。
我抓着安雅胸前的衣服，近乎凄厉的尖叫：“飞坦！飞坦还在上面！你不在乎飞坦，难道你不在乎关西吗？他是为了你才和飞坦动手的！”
飞坦也是为了我，才和关西动手的。
所以导致事故的罪魁祸首，是我……
“怎么可能不在乎，关西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在跳下来之前，给他们加了守护结界啊……”女人眨着一双碧绿的大眼，露出一副单纯无辜的神色，她微微一笑，隐约有种调皮的味道。
瞬间呆滞，我傻兮兮的看着她：“飞坦不会有事？”
“不见得呢，就算有守护结界，将近一万米的高空掉下来，估计会摔成肉泥吧。”
如果会摔死的话，大概就不是飞坦了。
下降的速度很快，大概是因为安雅的能力，完全感觉不到气压的变化，也感觉不到身边呼啸的厉风，仅仅只有急速下落带来的失重感让我略微呼吸困难。
“你的能力很不错，比艾莉强很多。”我毫不吝啬的赞美，艾莉的招式就只有强化过的拳头。
“谢谢，是为了保护而觉醒的能力。”
“你……为什么救我？”
“那么你为什么不杀我？虽然对我动手了，我却感觉不到你的杀气。”
只是单纯的想要发泄而已，并没有打算杀了她，而且：“杀了你艾莉能活过来吗？”
“我不知道……”
“嘛，就这样，杀了你艾莉不见得能醒过来，我不想拼上弑母的风险，去换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更何况，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杀掉她，同样都是穿越者，我占据了爱丽丝的身体，又有什么资格去否定安雅的存在。
“爱丽丝……我要说一件事。”
“什么？”
“我没拿降落伞……”
我看了看自己和空空如也的双手，才想起刚刚拿的降落伞已经在掷匕首的的时候丢掉了。
“我也没拿……”
身上裹住厚厚的缠，我和安雅顺着地心引力，狠狠向地面砸去！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明明换了灵魂，为什么还是保留了艾莉粗心大意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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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好像听见歌声，飘渺的不甚清楚，但是那曲调却是自幼便镌刻在记忆深处的，属于母亲的，轻声呢喃的哼唱。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艾莉时的那个场景——金发碧眼的美丽女子坐在窗前，双手轻轻的晃着摇篮，眼神专注，脸上的表情也格外温柔，洁白的脸颊在夕阳中染上一种圣洁的美丽。
宁静，美好。
美好的，让人想要落泪。
艾莉，我希望你能上天堂，尽管，我们都是从众神遗弃之地走出来的。
睁开眼睛，刚好看到安雅沐浴在夕阳中的样子，暖红的光勾勒出她侧脸完美的弧度，她勾着嘴角，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眼前的景象和梦境重叠，我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却又在她回首的刹那猛然缩回手。
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没有我熟悉的，属于母亲的温情。
那么艾莉，终究还是，在我的世界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谈话X战斗X爆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