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侠客无情江湖》望云子

88、别样盛情

　　当日，双方没有达成保住山东后利益分配的协议。山本想要罗化天每年贡献珠玉千斤、布帛千匹、牛羊百匹、女人一百。罗化天则认为，山东虽富产量却也有限，更何况，朝廷随时都可能前来征讨，义军需要大笔开支，所以，义军只能给珠玉五百斤、布帛三百匹、牛羊百匹。至于女人，事关民心向背，如果内部不宁，恐对大事不利，所以这方面不能有所要求。
　　山本虽然很不满意罗化天的讨价还价，但终归没有撕破假面具，答应与弟兄们好好考虑几天之后再做决定。
　　当晚，山本派遣另一名女仆到罗化天的房中侍候。女仆帮助罗化天宽衣解带，搞得罗化天很不适应；整理完其他的东西，女仆也自行宽衣解带，脱得精光爬上罗化天的床。
　　罗化天不曾想她竟会爬上自己的床，一时惊得魂不附体，道：“做什么？你跑到我床上来做什么？”
　　女仆没有丝毫的羞涩，道：“主人特地派我来侍候将军您。”
　　罗化天震怒，道：“下去，你的主人叫你来服侍我，又没叫你上我床！”这是中原的规矩，在中原，府内的丫鬟前来服侍，只是负责起居等日常生活，却并不包含侍寝这一项。
　　女仆扑通一声跪倒在罗化天面前，苦苦哀求，道：“将军，您就行行好，给我一条活路吧。”
　　罗化天听得很是纳闷，道：“我又没叫你来陪我睡觉，你大可自行离去，为什么叫我给你活路？”
　　女仆道：“将军，你为什么不让我陪睡？难道你是怕我不干净？您放心，我是前几天刚上岛的，从来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绝对没有病。又或者你是怕我经验不足，或是长得不好看，嫌弃我？”
　　罗化天急忙止住，道：“越说越离谱了，告诉你，我不需要，走吧。”
　　女仆扑在罗化天身上，抱着他使劲蹭，道：“求你了将军，您就行行好要了我吧，哪怕是用手也好，好歹破了我的处女之身，好让我回去交差呀！”
　　罗化天的衣服被扒开，越来越恼火，道：“姑娘，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都说过不需要你来陪睡，为何你还要如此厚颜无耻？”
　　女仆见罗化天极力反抗，实在无法行事，只能愣愣的抱着衣服出去，整夜都坐在房门门槛上垂泣。
　　次日清晨，罗化天起床出门，发现女仆还抱着衣服坐在门槛上，衣衫不整。女仆被罗化天惊醒，站在一旁以红肿的双眼怒视他。罗化天被看得莫名其妙，在中原，没有女人会对破身的陌生男人有好脸色；没想到，昨夜一场风波，让这个女人保住了完璧之身，却无端惹来白眼，真搞不懂。罗化天无奈地摇摇头，也没理睬女仆，找樱子去了。
　　罗化天将昨晚和今早遇到的怪事跟樱子说了一番，樱子更加着急，道：“将军，恕樱子无礼，将军实在是不知我们扶桑人的礼数。”
　　原来，扶桑的贵族最喜欢用女人来招待贵宾。每当府中有重要人物前来，主人一定会挑选最为漂亮的保留有童女之身的女人来侍寝。如果这个女人在当夜被贵宾破了身，让贵宾舒心，那么，她将得到主人最为丰厚的赏赐。相反，如果贵宾没有破该女子的身，那么就说明贵宾对主人为他挑选的女人不满意，这直接影响到主人在贵宾眼中的形象，所以，在次日验明正身之后，该女子就会被主人处死。
　　罗化天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竟会将人推向绝路，真是后悔不迭，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习俗。唉，那现在有什么办法补救吗？”
　　“除非将军您亲自向主人求情，并于今晚破了她的处子之身，或许她还有活命的机会。”樱子说道。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唉……”罗化天面有难色。
　　樱子叹了一口气，道：“当然，将军您可以置若罔闻，这就是我们作为女仆的命，也怨不得任何人。”
　　罗化天从樱子的话中听到了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他不想玷污那位女仆的清白之身，却给她惹来杀身之祸，这到底是对还是错？或许，昨晚女仆的异样举动恰恰说明了她宁愿成为别人的□□，也不想因此丢了性命。罗化天与樱子相互对视了半晌。突然，罗化天拉着樱子，急忙找山本去了。
　　果然不出樱子所言，女仆由一东瀛男人压着，锋利的刀子架在脖子上。
　　东瀛男人禀报道：“首领，经检验她昨晚并没有失掉童女身，按照规定，理应自裁。”
　　首领在虎皮座椅上喝着茶，问女仆道：“本座将你送给罗化天将军，究竟是他看不上你不愿与你同床共枕呢，还是你不满我的安排压根就没有听我的话？”
　　女仆跪在地上，自知命途堪忧，一直哆哆嗦嗦，脸色煞白，道：“首领，奴婢一切都遵照您的意思，去服侍罗将军就寝，但是，罗将军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不但将奴婢拒于门外，还厉声严辞呵斥了奴婢，说奴婢厚颜无耻……请首领饶奴婢一命！”
　　首领摇摇头，道：“扶桑的规矩你应该懂的！本座要的只是完美的结局，你没有想办法做到，本座也没办法，一切只能依照宗法办事。小厮，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小厮领命，钢刀抬起落下，一条人命眼看就要归于黄泉，岂不痛惜？
　　“叮”清脆悦耳的兵器碰撞声充斥于大堂内。首领一惊，以为有敌人来袭，立即拍案腾身而起，直冲向暗器发过来的方向。待看清楚来人时，马上收回内力，反旋回到座椅上，道：“罗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化天携手樱子来到大堂，樱子首先向首领施过礼。
　　罗化天抱拳拱手，道：“山本首领，请恕在下失礼了。请容我冒昧的问一句，您之所以要将堂下女子处死，是不是因为昨晚之事？”
　　首领道：“罗将军，对自己人，本座向来都是按规定办事，绝不无故杀戮，这个女仆昨晚没有完成本座交给她的任务，其罪当诛！希望罗将军不要插手干预，否则，本座日后做事，很难让下属信服。”
　　罗化天上前来，道：“罗某以为不然。山本首领，我们中原有条铁律叫罪责相当，犯了什么样的过错受什么样的刑罚，这是刑罚之正。如果事情只看结果，而忽略了其他的众多因素，那么裁断难免会失之偏颇。昨晚之事，全在于罗某身体不适，以致于这位姑娘无法完成任务。若说责任，罗某愿意一力承担，还请山本首领饶她一条性命。”
　　山本若有所思，道：“罗将军果真是心存天下……既如此，那我就把她的性命寄存在你这儿，希望今天你今天能够养好精神，能在晚上帮助她完成任务。至于她能不能活，一切全在将军的一念之仁。”
　　罗化天颇觉为难，道：“山本首领，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贞操，如果……恐怕不妥。”
　　山本颇有不悦，道：“罗将军，你这像是有意推诿我们之间的协定。在我们扶桑，女人，尤其是这种身份的女人，跟普通的礼物是一样的，长得漂亮就能跟金银并论，有其可用之处；长得丑陋的，就只能沦为底层男仆的泄欲工具，这是生存的法则。眼前的这个女仆，秀色可餐，对我来说，她的最大价值就在于为我接待贵宾。而且，你刚才也说了，女人最可贵的就是贞节，如今我们用她们最宝贵的东西来招待你，也是合情合理的。如果她连这点都做不到，我留她何用？所以，罗将军，你想要救她的唯一办法就是助其完成任务。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
　　罗化天无言以对，道：“既如此，山本首领，那请你现在就派人将这位女仆送到我的房间去，不知可否？”
　　山本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