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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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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羽长的很漂亮,很有美感。唯一可惜的是她的左眼,她的半个左眼被一层白膜覆盖,单看她的眼很吓人。
顾子羽从小就被别人收养,家里只有有养父。养父小时候换过小儿麻痹,那时候的医学还没现在那么发达,就算可以治,那钱也不是他们家可以负担的。所以,因为没钱,他成了残疾。再加上他们家只是中产阶级,又因为残疾所以没有女的能看得上他,毕竟没有哪个女的会花自己的一生去养一个残疾不是嘛,所以她养父终生未娶。
顾子羽其实一点都不想知道她是被收养的。这样,她还可以觉得自己因为血缘关系是有人爱的。但是,好像从她有意识有记忆开始,所有的人都在和她说,你是被领养的,你是被你的亲生父母抛弃的,他们都嫌弃你,讨厌你。而顾子羽听的时候只是沉默,她该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毕竟他们说的是实话不是嘛。
上幼儿园小学的时候,顾子羽因为没妈,更因为眼睛的缘故,所以常被人欺负。幼儿园的时候她还会回家告诉养父,想让养父帮她,可她养父只是看着她说“可是学还是要上的,他们欺负你可不理他们啊,再不行就告诉老师,老师会说他们的”。所以再有人欺负她的时候她就跑去和老师说,而老师每次都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说“你先回去上课,老师会处理的”。可结果呢?后来顾子羽才知道,原来那种笑叫嘲笑。
渐渐的,顾子羽在学校学会了麻木,因为她知道,这个世上没人会心疼她的。她只会躲起来自己偷偷的哭,她觉得哭是一种放松心情的方式,可以让她不再那么痛苦。
上幼儿园的时候还好,他们有的骂她,更多的则是无视她。而等上了小学,她才知道,骂?这算得了什么嘛?
每天,她怕不知道又有谁会因为什么学习用品,什么书没带而抢她的,让她被老师骂。
她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早上去学校的时候发现她的座椅都不见了,或者座椅上被涂满了墨水,写满了骂她的话。
她怕上课的时候老师让他们分组讨论,因为没有人选她,而嘲笑她。
她怕.....她怕的很多,多到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也许,就是从那时候起吧,顾子羽变得开始害怕和别人相处,她怕别人见到她的第一句不是问号而是骂她怪胎。她也变得开始害怕空闲,因为每当空闲的时候,她都会七想八想,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渊。
后来,她知道了什么叫死。她有想过要去死,可她不敢拿刀捅自己,因为她怕痛。有次,他们家隔壁有人吃药自杀了,她才知道原来吃药也是可以死的。
顾子羽常想,如果那时候她真的死了,会不会就没有以后发生的那么多事了,会不会就没那么痛苦了。
那天晚上吃完饭,顾子羽趁她养父出去打牌的时候,把家里的药都拿了出来,包括他养父一直吃的药。她把所有的药都拿出了两粒,然后合水吃了下去,再把所有的药都放回原位。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坐到床上等。她很好奇死会是什么感觉。
可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什么感觉。
她想,是不是因为吃的太少呢,她想出去再吃点,可转念又想到她养父快回来了。所以,她想不如先睡,明天在吃。
半夜,顾子羽是被痛醒的。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肚子里啃她的肉。她疼的死去活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想,会不会是因为快死了呢。她又想,原来吃药也那么痛。她不想再那么痛,所有她想大喊引起她养父的注意,可她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